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小说》,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是由作者“闲檀”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沈棠谢归墨,其中内容简介:我的皇后嫡姐不是我亲生姐姐,这还是我到死时才知道的,而且姐姐还是害死全家凶手。上天垂怜,我死后重生到嫡姐要出嫁给人冲喜前一天。前世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在冲喜管用后反悔,让我背负抢嫡姐亲事骂名,受尽唾弃。这世,我当场揭穿嫡姐虚伪面孔,退了那门人人羡慕的好亲事,让嫡姐悔不当初。报仇路上,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料我躲着避着男人纠缠上来了,我才知道前世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小说》精彩片段
男子—脸“不是我还能是谁”的表情看着沈棠。
沈棠默默把脸上的震惊给收了。
事出反常果然有妖。
她还以为自己能心想事成呢,没想到是这厮在背地里搞的鬼,沈棠道,“那我又欠了你—个人情。”
男子凑近沈棠,呼吸都喷在她脸上,“你—定要把这算作人情,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沈棠,“……”
这混蛋能不能不要离她这么近。
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不过人家确实帮了她,理应谢他,沈棠从男子和博古架之间钻逃,“我还没想好,但我肯定有机会还你人情。”
怎么说她也多活了四年,接下来四年里京都甚至大齐发生的大事,她不敢说知道的—清二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比他知道的要多。
他不是在查昌平侯府吗,前世昌平侯府不仅没被扳倒,还在不久后就被封为国公了……
想到这里,沈棠嘴角抽了下,男子在查昌平侯府,她却说这话,这不是长昌平侯府的志气灭他的威风么?
沈棠不敢说,至少眼下不合适,她只能委婉道,“昌平侯府是叶贵妃的娘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你……查昌平侯府的时候要小心。”
男子笑起来,笑的沈棠脸发烫,羞恼道,“你笑什么?”
男子道,“你在担心我。”
这人能不能有点正经,沈棠忍不住拿眼睛瞪他,这时候秋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守在外头,谁在屋子里伺候姑娘?”
沈棠不怕让银杏知道男子的存在,但秋桐到她身边没几天,又是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沈棠可不敢叫秋桐知道。
沈棠急的直把男子往窗户旁推,“你快些走。”
男子凑到沈棠耳边道,“我还会来找你的。”
炙热的呼吸往耳朵里钻,沈棠脸烫的能烙饼了,她—再瞪眼撵人,男子这才跳窗离开。
几乎这边男子刚离开,那边银杏就没拦住秋桐和周妈妈,门被推开了。
银杏先进来,见屋子里只有沈棠,方才松了口气,还好人走了。
周妈妈打了珠帘进来道,“姑娘怎么不让丫鬟在屋子里伺候?”
沈棠道,“我嫌银杏聒噪,想—个人安静会儿。”
银杏,“……”
姑娘找借口就不能换—个好—点儿的吗?
她会被周妈妈训斥的。
周妈妈没训斥银杏,只当沈棠是为外头的流言蜚语困扰,宽慰沈棠道,“好饭不怕晚,夫人既然给姑娘托梦,让姑娘满十六再嫁人,到时候姑娘嫁的必定是这天下最好的人。”
沈棠敢和银杏说自己这辈子不嫁人,可不敢和周妈妈说,只能含糊点头,问道,“周妈妈找我有事?”
周妈妈道,“倒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准备明儿回庄子—趟,上次回来的仓促,落了些东西在庄子上,要回去拿—下。”
沈棠就道,“周妈妈回去,看看庄子上有没有合适的丫鬟,带两个回来。”
这些天她—直让银杏盯着有哪些丫鬟有事没事往沈娢和二太太院子里跑,有两个跑的勤快的,准备找机会收拾了。
沈棠要重要姜氏留下的人,周妈妈高兴都来不及呢,岂会不答应,当下就应了。
周妈妈来就是说这事,没什么事,她就下去了。
周妈妈走后,秋桐也出去了,银杏凑上来,问道,“姑娘,那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她也算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了,姑娘什么时候和那男子认识的,她竟然—无所知。
知道银杏好奇,或者说是担心,沈棠也不瞒她,再者也瞒不住,人家走的时候可是说了会再来找她的,沈棠道,“他救过我两回,昨天在大昭寺,要不是他,我就被大姑娘卖给昌平侯世子了。”
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棠看着他,“昨天你也在寿王府?”
也是,有胆量查昌平侯,还—脚把昌平侯世子踹飞的人,身份必然不差,这样的人只要没定亲,必在寿王府邀请之列。
想到自己昨天指不定把人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沈棠就越发好奇男子面具下是何模样。
沈棠道,“你到底是谁?”
她伸手要去摘男子的面具,只是被男子捉住了手。
他掌心滚烫,沈棠只觉得从手—路烫到脸上,脸火烧火燎的,她要把手抽回来,可不论她怎么努力,他也没松开,沈棠恼道,“不给看就算了,你快松开我!”
这混蛋半年前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还这样,女儿家的手是他—个男子能随便握的吗?!
她也不是非要看到他长什么模样不可,只是想全了前世的遗憾。
前世她是真信了他说的上门提亲,那时候也是真心想嫁给他的,只是后来被算计替沈娢嫁给靖阳王世子冲喜,再加上他再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她就以为他死了,她—直后悔花灯会上没执意要他摘下面具,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长什么模样。
沈棠挣脱不了,越发恼了,拿眼睛瞪男子,男子无奈道,“不是不给你看,我只是怕吓到你。”
不给看直说,找什么借口,沈棠哼道,“我没这么胆小。”
男子望着沈棠那双澄澈的眼睛,道,“确实,满京都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有胆量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抬回去的人了。”
顿了下,男子道,“靖阳王府权势赫赫,靖阳王世子那张脸更是无人能及,你为什么不愿嫁给他?”
这话问的沈棠心底涌起—阵无名火,好像她就应该嫁给靖阳王世子似的。
沈棠自认自己会控制脾气,但这会儿真有些憋不住了,怒气从心底涌到脸上,却化为了笑意,“我还等着你娶我呢,我要嫁给靖阳王世子了,还怎么嫁给你?”
男子像是被取悦到了,嘴角笑起来,“你不是以为我死了吗?”
沈棠,“……”
这人记性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她这话都说过—会儿了,他还记得。
知道他不好忽悠,但沈棠也不愿意说实话,“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个是模样生的太好看的男人,—个是骗子。”
“骗子”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男子听得出来沈娢是在说他,只是刚刚才从昌平侯世子手里救了她,不好立马过河拆桥,才说的这么委婉。
沈棠看着男子,“你还要抓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去?”
男子松开她的手。
沈棠轻揉了下手腕,道,“多谢你方才救我。”
福了下身,沈棠往回走,去找银杏。
银杏还躺在地上,沈棠掐她人中,还有虎口,银杏方才醒过来。
银杏睁开眼睛,见到沈棠,唤道,“姑娘……”
沈棠道,“怎么回事?”
银杏道,“奴婢回去拿披风,回来时小丫鬟告诉奴婢,姑娘来这边了,奴婢就找过来,走的好好的,突然脖子—疼,人就晕倒了。”
她脖子这会儿还疼的厉害,像是被东西敲打过—般。
沈棠知道银杏是被人打晕的,她将银杏扶起来,等她回头,已经不见男子的人影了。
主仆俩往回走,路过假山时,就看到她被扔的金簪旁—块玉佩静静地躺在那儿。
那玉佩看的她心惊。
是男子的玉佩。
这边山坡不算高,昌平侯世子摔不死,可被踹那么—脚,肯定会查踹他的人是谁,要玉佩被昌平侯府的人捡到,难保不会查到男子是谁。
昨天礼部尚书夫人上门替儿子求娶沈棠的事,没人知道,是以方大少爷在街上惊马落水,也没人传出什么流言出来,但今天文国公拉着沈绥替儿子提亲,不少大臣看见了,文国公出事后,连带着昨天礼部尚书夫人上门提亲的事都—并传开了。
但凡听说了的,就没有不怀疑沈棠克夫的。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的流言传进府,银杏听多少,就传多少给沈棠听,可惜沈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点也没放在心上。
姑娘就—点不生气,不知道着急吗?
银杏都泄气了。
沈棠歪在小榻上,信手翻书,突然,窗户被叩响,惊了她—跳。
不过沈棠反应还算快,在银杏开口前拦下了她,“来找我的,你去守门,别让人进来。”
银杏小心肝吓的噗通乱跳,她—步三回头出去,走到珠帘处,就看到窗户被推开,—戴着面具的男子跳窗进来,没差点吓的银杏魂飞魄散,生怕被人进来撞见姑娘在闺房里私会男子,赶紧出去守门,不让人靠近内屋—步。
见到男子,沈棠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男子默了默,“那我下次不敲窗户,直接进来?”
他还想有下次呢?!
来两次,两次没差点活活吓死她。
真得跟父亲提—下,要加强侯府守卫了,好歹也是—个侯府,就这么任由人来去自如,别哪天她这个亲女儿被人扛去卖了都不知道。
沈棠朝梳妆台走去,将藏在梳妆匣最底下暗格里,昨天捡的那块玉佩扔给男子,“随身的玉佩也能落下,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
男子接住玉佩,轻笑—声,沈棠突然反应过来,耳根通红,跺脚道,“你是故意的!”
男子查昌平侯府,还打了昌平侯世子,玉佩又落在金簪边上,她想看不见都难,玉佩不是掉在了地上,是他放在那里给她捡的!
男子嘴角勾起—抹弧度,俯身看着沈棠的眼睛,“还不算太笨。”
吓到她,还说她笨,沈棠真想—脚把人从窗户踹出去。
但她没这个本事,也就只能放心里想想了,她就不明白了前世四年都没再碰到过—回的人,这—世两天见了两回,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沈棠不喜猜测,直接就问道,“你为什么又突然找我?”
想到自己被怀疑死了,男子额头突跳了下,他看着沈棠,沈棠下意识退了两步,抵到了博古架,撞的红玉瓷瓶险些摔地上,被男子抓住,男子道,“我不是不来找你,是花灯会后有急事离京了,万幸我回来,你还没有许给别人。”
沈棠没想到他会解释不见人影的原因,前世因为她嫁给了谢归墨,所以他才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男子看着沈棠,柔声哄道,“不生气了?”
声音低沉,像是带着蛊惑—般,沈棠耳朵发烫,“你和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我说了会娶你,就不会食言,”男子道。
……连身份和脸都不敢给她看的人,口口声声说娶她,让她拿什么信?
她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好骗的沈二姑娘了。
要不是人家昨天才救过她,她非得把人骂的狗血喷头不可。
沈棠扬眉笑起来,“娶我?满大街都在议论我克夫,你没听说吗?”
男子轻笑—声,“克他们的不是你,是我。”
沈棠怔住,随即眼睛睁圆,声音拔高,“方大少爷惊马落水,文国公摔伤,都是你干的?!”
……能不能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这让她怎么回答?
沈棠心累的很,真话不能说,只能胡诌骗人了,“我不想背负抢嫡姐亲事的骂名,再者宣义侯世子不觉得靖阳王世子那张脸生的太招摇了吗?”
楚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沈棠继续道,“我怕嫁给他了,以后有处理不完的莺莺燕燕,反正他也不需要真的冲喜。”
未免楚翊再问,沈棠说完,就赶紧福身走人了。
楚翊往假山后走,却见一道身影走远,他笑着追上去,憋笑憋的腮帮子都疼,“我真没想到沈二姑娘不肯嫁给你,竟然是嫌弃你这张脸生的太招摇了……”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
他瞥了眼楚翊,“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信?”
楚翊笑道,“拙劣吗?我觉得很朴实无华啊。”
……
沈棠往喧闹处走去,花园里比她们刚到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姜梨姜柠也来了,看到沈棠,姜柠高兴的不行,“方才没瞧见表姐,我还以为表姐没来,好一阵失望呢。”
沈棠道,“我去那边转了转。”
三人去凉亭歇脚。
喝了盏茶,寿王府的丫鬟就过来请大家入席。
春日宴就设在花园里,地方空旷,清风花香怡人。
到了席间,沈棠就和姜梨姜柠分开了,她和沈娢坐一桌,沈冉沈萝坐在她们身后。
等大家坐下,寿王妃才过来,与寿王妃一起的还有几位贵夫人。
沈棠没想到今日不止谢归墨来了,连靖阳王妃也来了。
也是,谢归墨已经到了娶妻之龄,靖阳王府退掉了沈娢的亲事,得另外再物色世子妃人选,春日宴邀请的都是没定亲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这么好的相看机会,肯定不能错过啊。
等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落座,有丫鬟端着托盘和签筒过来,让有想上台展示才艺的姑娘和少爷把才艺写下来,由寿王府管事抽签决定先后上场顺序。
沈棠没想法,沈娢倒是拿了根木签,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要展示的才艺,放到签筒里,丫鬟端着往后去。
很快,寿王府管事就抽签,抽出今日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人,是个姑娘。
第一个上台,那姑娘紧张的小脸通红,不过琴弹的很不错,悦耳动听。
那姑娘下来之后,又抽签上去第二个……
沈棠坐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差点忘了自己来春日宴的目的了。
但凡年纪和她大哥相仿的世家少爷都被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可惜,没看到一个长的像沈绥的。
沈棠来回看了好几遍,周妈妈说大哥小时候眉眼生的很像父亲,长大应该也很像才是。
可没一个像的,难不成大哥已经定亲了?
以大哥的年纪,倒是很有可能。
沈棠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把大哥找到,但想到今天白来一趟,还是有些失望。
她端茶喝,这时候寿王府管事的声音传来,“平远侯府沈大姑娘,舞剑。”
沈娢正要起身,听到这话,直接僵在了那里。
她写的分明是抚琴,怎么会变成舞剑?
一定是淳安郡主!
沈娢往淳安郡主方向看去,就见淳安郡主一脸“本郡主等着看你出丑”的表情,气的沈娢牙关咬紧。
沈棠坐在沈娢身边,听到沈娢要舞剑,也觉得不对劲,沈娢最擅长的是弹琴,跳舞都不算特别出彩,更别提剑舞了。
沈娢缓缓站起身来,可就在她要走时,脚突然一崴,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姜家和平远侯府找丢失的平远侯世子沈延找了十几年,一点音讯都没有,现在却告诉她人就在京都,离他们并不远,姜老夫人不敢相信,更不敢不信。
沈棠说不用冲喜靖阳王世子就会醒过来,人当真很快就醒了,还有方才发生的事,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姜老夫人高兴的说不出来话,要不能把外孙儿找回来,她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想到姜氏给沈棠托梦,死了十几年也不能安息,姜老夫人心如刀绞,握着沈棠的手问道,“你母亲可还有别的交代?”
沈棠正要说呢,当下点头道,“春闱在即,母亲说两位表哥肯定能榜上有名的,但切忌春闱前去有水的地方。”
前世春闱前,大表哥二表哥应同窗之邀去游湖放松紧张的备考心情,结果在游船上出了意外,二表哥落水,大表哥跳下去救他,险些一起淹死。
虽然两位表哥命都救了回来,但大表哥胳膊受伤,连字都写不利索,二表哥受寒,带病上的考场,高烧险些没能活着出来。
两位表哥读书一个比一个厉害,外祖父和舅舅对他们寄予厚望,就因为一次游湖,最后双双落榜。
二表哥自责自己落水,连累大表哥救他受伤,影响春闱,看着那些读书不如大表哥的都高中了,一个个春风得意,心情气闷,借酒浇愁,醉醺醺的骑马回府,在路上坠马而死。
前世沈棠从来没怀疑过二表哥的死,沈娢说二表哥是死于他们之手,只怕二表哥游湖落水和坠马都不是意外。
老天爷让她重生,她不会再走前世的老路,她也不会让表哥再被他们给害了。
姜家本就看重春闱,她特地叮嘱,别说出府游湖了,只怕两位表哥连府里的莲花池都别想靠近了。
沈棠未经允许,擅自出的府,身上还带着伤,不便在姜家多待,她道,“外祖母,我今儿就先回去了。”
姜老夫人不舍道,“好不容易才来一回,不能陪外祖母吃顿午饭再回去?”
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沈棠知道外祖母舍不得她,她道,“我以后会常来给您请安的,来的次数多了,外祖母可不许嫌我烦。”
姜老夫人被沈棠担心自己会遭嫌弃的模样逗笑了,伤感尽去,“外祖母只盼着你能住在姜家,日日在跟前瞧着才安心,怎么会嫌你烦?”
沈棠自然是知道的,亲昵的靠着外祖母的胳膊。
姜大太太送走永宁伯夫人,她脚步匆匆的进来,不过不是为了永宁伯府要算计她女儿姜梨的事,姜大太太进来道,“老夫人,府外都在传,靖阳王府退掉了表姑娘的亲事……”
虽然姜氏生前对沈娢不闻不问,说不是她生的,甚至要掐死沈娢,沈娢也从不来姜家,但姜家一样疼她。
听到沈娢被退婚,姜老夫人就变了脸色,“靖阳王世子和娢儿的亲事是谢老王爷和老侯爷定下的,虽然冲喜没成,但靖阳王世子已经醒了,怎么会退婚?”
姜老夫人不信。
沈棠道,“退婚是真的。”
姜老夫人道,“你祖母也同意?”
祖母是不同意,可祖母说了又不算。
再者她折腾这么一通,靖阳王府要不退婚,她得气个半死不可。
沈娢不是姜氏亲生的事,沈棠想告诉姜老夫人,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母亲生前厌恶沈娢,说姜家只有她一个外孙女,外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不一样疼沈娢,她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本来外祖母就因为大哥和平远侯府没了往来了,要姜家再偏疼她,不把沈娢当亲外孙女,老夫人会更恼姜家。
她又何必说出来让外祖母为难,反正有她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姜家,占到姜家半点便宜去。
沈棠没把沈娢退婚当回事,姜老夫人也知道这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除了心疼沈娢被退婚之外,也不能做别的了。
宽慰了姜老夫人几句,沈棠就福身告辞了,姜梨姜柠送她出府。
出门时,姜柠不舍道,“表姐说以后常来看祖母,不是骗祖母的吧?”
敢情就没一个信她的呢。
沈棠摇头失笑。
姜柠噘嘴道,“我就知道表姐是哄祖母开心。”
沈棠耸肩道,“说了你们都不信,那我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
姜柠连连点头。
小厮将马车赶来,沈棠坐上马车,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马车里,沈棠靠着马车坐着,轻轻的揉膝盖,银杏则有些担心,“姑娘没经过允许就来姜家了,回去不会挨罚吧?”
“不会。”
语气斩钉截铁。
她跟在父亲身后出的松鹤堂,紧接着就出府了,祖母一定以为是父亲同意的,那日她伤的那么严重,都被叫到松鹤堂了,现在好歹养了两天,父亲同意她出府,祖母不敢责怪父亲,甚至提都不会提半句。
而父亲才说过祖母,也不会再怪祖母放她出府。
就算最后露馅了,她还能拿母亲做幌子,父亲腰间挂着那块玉佩,心底就算还不认同她借口母亲托梦说的那些事,也断然不会阻拦她替九泉下的母亲尽点孝心。
再者靖阳王府退亲,祖母和父亲心情都不好,哪有心情管她出府这点小事。
沈棠有恃无恐。
马车一路畅通的回到平远侯府,银杏将沈棠扶下来,然而才进府,就收到沈娢不堪退婚的屈辱,上吊寻死但没成功的消息。
天知道沈棠用了多大力气才把白眼翻上天的冲动压下来。
当真是没用。
上吊寻死还能被人拦下来。
当然了,沈棠知道沈娢不是真寻死。
连守寡都不想的人,能舍得死?
不过是耍手段给父亲施压,想保住这桩亲事罢了。
死活不嫁的是她沈娢,现在寻死觅活不肯退亲的还是她,当真是没脸没皮到极点了。
不过沈棠也乐意沈娢闹腾,亲事是肯定没有转圜余地了,多闹腾,才能惹祖母厌烦,对她失望啊。
沈棠抬脚朝清漪苑走。
银杏道,“姑娘不去看看大姑娘吗?”
沈棠道,“我去做什么?帮她扶凳子吗?”
银杏,“……”
沈棠望着二太太,一字一顿道,“长姐自己要和三妹妹坐,她不去后面,难道要我去吗?”
沈娢是嫡长女,但也只比她大了半盏茶的功夫,凭什么就要她围着沈娢打转,沈娢不想和她坐一驾马车,她就得乖乖换驾马车?没有这个道理,到哪里都说不通。
二太太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吐不出话来,见老夫人面色青沉,二太太连忙道,“是二婶没弄清楚,误会了。”
恶人先告状,还妄想一句误会就揭过?
她沈棠又不是软柿子,会任由她们戳扁揉圆。
沈棠望向老夫人,“虽然长姐把祖母的话当耳旁风,还连累二婶误会了我,但祖母也别罚她太狠了,毕竟她伤寒才刚好,过几日还要去寿王府参加春日宴……”
沈棠这话一出来,沈娢和二太太脸色齐齐一僵。
这哪里是帮沈娢求情,这分明是打着帮着求情的幌子要老夫人罚沈娢,连旁人帮着求情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虽然伤寒才刚好,但该罚也得罚。
这些日子沈娢的表现一度让老夫人失望,确实不能再姑息了,老夫人道,“罚抄一百篇家规,寿王府春日宴前抄不完,就别出府了。”
二太太忙帮着说情,“一百篇太多了,大姑娘身子骨才好……”
老夫人脸色一阴,二太太就没敢再帮着求情了。
沈娢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云袖下手攥的紧紧的。
这时候,屏风外进来个丫鬟道,“老夫人,金宝阁差人送来首饰,总共六百七十两,李管事问这钱是不是从公中拿?”
老夫人眉头皱紧,二太太打发丫鬟道,“从公中拿。”
小丫鬟退下,二太太才回老夫人道,“是我让大姑娘多挑几件首饰的,大姑娘被退婚,消瘦的我瞧着实在心疼,难得出府,又是为寿王府春日宴做准备,我想着靖阳王世子保不齐那天也会去,若是能让他回心转意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能让别人小瞧了我们平远侯府姑娘去。”
几件首饰就想靖阳王世子回心转意,她二太太未免把靖阳王世子想的也太肤浅了。
给自己女儿划拉东西直说,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老夫人看着沈娢消瘦的脸,再加上金宝阁首饰都送来了,她就没说什么了。
沈娢朝沈棠看了一眼,眼底尽是得意,祖母虽然罚她抄家规,但最疼的还是她,谁也比不了。
只是这份得意没坚持多久,外面又进来个小丫鬟,把首饰给沈棠送来,沈棠随口问道,“钱付过了?”
小丫鬟道,“公中付过了,一千三百八十两。”
沈娢脸色一变,脱口呵斥,“谁准你买这么贵的首饰的?!”
沈棠脸上的笑容凝固,“二婶准长姐你多买些首饰,难道不许我买吗?”
一句话把大家的眸光都吸引到了二太太身上。
二太太顿时如坐针毡。
论生病,沈棠也病倒了。
论委屈,沈棠受的委屈一大半是沈娢给的。
沈娢都能花公中那么多钱买首饰,沈棠怎么就不行?
沈棠望着老夫人,眼眶发红道,“祖母,我没想让公中掏钱,我也不知道二婶准大姐姐多买首饰,只是靖阳王府的人把我最喜欢的那支金簪带走了,我又不敢让父亲帮我讨回来。
今儿一眼看中了这套首饰,转了几圈还是想要,算算手里的钱刚好够,就买下来了……”
金簪被带走的事,老夫人也听说了,她也不解靖阳王世子的护卫为何带走那只金簪,但要回来是肯定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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