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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黛羚昂威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无尽奈落”,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6-07 0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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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最完整版》,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黛羚昂威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无尽奈落”,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黛羚被阿苏掐手,抬眼冷眼瞧了昂威一眼,戏不得不继续下去,她气若游丝语气冷淡。
“昂威少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迷了路。”
他捏着茶杯的手轻轻转动,没有应声。
阿苏揣摩着也许是默许,连连道歉领着黛羚就要往外走,两个保镖拦住去路,昂威在身后问,“我让你们走了吗。”
“你走,把这个学生留下。”
男人朝阿苏扬下巴,说话之间,眼神没有从黛羚身上移开过。
阿苏面露为难,“威少爷,比杨将军点了她,还在等。”
“场子里这么多姑娘,你随便给他安排几个,如若问起来,你就说在我这,他有本事就过来抢。”
昂威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显然对阿苏的冥顽不灵没了耐性,“何况她这个样子,怎么接客。”
阿苏连声应是,望了一眼黛羚,抛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退出了房间。
黛羚额头血流如注,顺着脸颊滑落,一小会脚下的地板便汇聚一汪骇人的暗红。
她觉得全身发冷,环抱双臂抬眼望向昂威冷冷的脸,他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心绪波动。
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无声地转动着食指的戒指。
半晌,他用中文叫她过去。
黛羚没有动。
昂威又重复了一句,问她,“怎么,泰语不好,中文也不行吗?”
黛羚朝前蹒跚挪动两步,额头和腰窝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她走路变得一瘸一拐,昂威示意让她在旁边,黛羚艰难的跪坐下来。
“昂威少爷,我什么也没听见,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黛羚喘气喘得厉害,只觉得头疼像针扎,腰也跟断了一般,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咬牙装着可怜,今天是计划外的第二场戏,她并不想和他纠缠太久,让他觉得他勾勾手指就能立马让她臣服。
男人对这种女人没有兴趣。
况且,是真的很疼,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晕厥。
“中国哪里的?”昂威冷眼瞧她。
黛羚咬牙,她有些失血过多,脸上冒着虚汗,应他,“澳......门。”
说完这句话黛羚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虚汗流尽,骤然倾身倒下。
头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肩头,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昂威眉间蹙起,感知到她身上温热的体温传来,偏头打量起身上这张清秀面容。
殷红的唇下有一颗小小的痣醒目,夺了他一半的目光,不由地凝视半晌。
她瘦弱的身躯像一团棉花,不知为何,软得让人心颤。
目光梭巡着她眉目之间,竟不自觉地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衣衫,只不过最后还是停在了空中,到底不想脏了手。
一旁几名保镖见这一幕面面相觑,不可置信,上前也不是站着也无措,又不敢插嘴多言。
他鼻尖攒动着浓重的血腥味,竟参杂着一丝淡淡的书墨气息。
确实是学生,还稚嫩无比的年纪,就出来下海。
昂威低声嗤笑一声,惊觉自己刚才一瞬而过的荒唐想法,将女人的身体倏地推开,朝愣在一旁的手下低吼。
“都站着干什么,看戏吗?还不叫阿苏上来把人抬走。”
几个保镖七手八脚把黛羚从昂威身边挪开,等阿苏上来的时候,昂威正拿手帕擦拭着脖子上的血渍,上衣脱了个精光,露出精壮紧实的胸肌。
阿苏吓得两眼发昏,以为发生了命案,看到地上的人还正常起伏的胸膛,才松了一口气,命人将黛羚抬到楼下,特意叮嘱从后门送往医院。
“阿苏,把我沾血的衣服皮鞋都扔了。”头顶降下冷冷的命令,阿苏连忙点头答应。
昂威用酒精擦拭着双手,眼也没抬,语气透着些嫌弃和鄙夷,“她陪过多少客人?”
阿苏疑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解释着,“她是个服务生,今天才上班第一天,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地被比杨将军看上了,钦点了她名牌,这也是没有办法就赶鸭子上架了,她还没陪过客人,经验确实不多,威少爷,今天实在抱歉。”
昂威听到这里手一顿,扬了扬眉,“服务生?”
阿苏点头,“是,朱拉隆功大学的留学生。”
那人将手里的湿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张开双臂穿上背后保镖展开的干净衬衫,眉眼微微耸动,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挽着袖管,转过身打量了一会身后的年轻保镖,慢条斯理地沉声嘱咐。
“坤达,下次别他妈在我面前打女人。”
昂威将袖子挽到恰好露出一小节手臂处,随即双手插兜抬眼凝视着他,有种警告的意味,重复了一遍,“明白么。”
坤达瞳孔微张,明显有点不可思议,愣了一下回答道,“是,少爷。”
“下手没轻没重的。”
昂威似乎很不满意,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隔了一些距离,坤达才敢朝着身旁的诺执挤了挤眉眼,小声抱怨,“少爷癔症犯了,这个月第二回。”
诺执瘪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位小姐和昂威似乎是那种关系,他把在酒吧骚扰她的男人打了一顿,扬言要砍掉他的手。暹罗帮的二把手Pong叔带着一群手下也来了,四海那边昂威就带了两个人,Pong愣是没压得住场面,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倒是也没打起来。”
听着他的话,男人眉心一冷,从沙发上缓缓坐起,似乎在思考什么,鼻子里呼出两道浓稠白雾,瞬间淹没他棱角分明的脸。
刀手见势,立在一旁屏气凝神,“绍文,陈丹儿子敢单枪匹马敢夜闯暹罗的地盘,胆识确实不一般,早听闻此人狂得没边,看来果真如传闻所说。”
帷幔里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听他说话,落眼慢条斯理捻灭雪茄,声音低沉暗哑,耐人寻味,“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他在问刚才的话。
手下瞟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刀手,躬身回他,“应该是恋人关系,人抱在怀里走的。”
欧绍文深邃的眼窝弯了弯,又靠回了沙发,低头摩挲着左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没再说话。
在大雨之中,两台车拐来拐去颠簸半个点,才终于绕离危险地带,最终停泊在了海湖庄园旁的竹林边。
诺执很知趣地下了车,和坤达在远处另一辆车里候着。
大雨滂沱,似要覆灭一切的滔天风景,车窗外竹林摇曳的影影绰绰,扫过他凌厉的脸颊一寸又一寸,似鬼又似神,虚晃又真实。
车内只剩昂威和她,漆黑之中偶有光亮,耳畔鸦雀无声。
男人岔开腿坐在后座,衬着窗框闭眼揉着一边太阳穴,呼吸发重,气压极低,仿佛有些气性。
黛羚蜷缩在外套中,左脸有些灼烧之感,刚才的酒鬼下手不算轻,一碰就疼。
把自己覆盖得严严实实,高级大衣呢料散发着清冽的檀香之味,她竟有些发困。
"
花姐曾说,玩男人就要跟玩狗一样,但千万别把狗玩躁了,适当的时候也要给个甜枣,若即若离,才能让他们永远跟在屁股后面周旋。
昂威不是普通男人,他吃不吃那套她也说不准,她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全身唐僧肉的女人,没有谁非她不可。
但钓鱼,只要还没得手,就可以赌,并且游戏越长赌注加码就越厚,未尝不值得一试。
她要打入陈家,就必须要让昂威心甘情愿地留她在身边,不管真情几分,她都得让他爱上她。
再不济,也要让他肉体上依赖她,而不是让他睡了她就抛弃,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她必须将它利用到极致,不然太不划算。
她一杯一杯喝着水,留意场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寻找着机会。
舞蹈社团几个女孩来的晚,众人分开挤出几个空档让她们落座,领头那女的她认识,同班的帕兰妮。
帕兰妮显然也看到了她,刚落座便假模假式给她打招呼,“还真是你啊,黛羚,没想到我们的冰山美女今天也出动了,真是稀罕。”
黛羚微微扯动嘴角,并不是很乐意理她。
她并不把帕兰妮放在眼里,因为她觉得那人只是一个喜欢搞小团体的普通女孩。
这种人她以前还在香港念书的时候就经历过许多,所以帕兰妮的招数她并不陌生,不过是一个漂亮女孩对另一个漂亮女孩的敌意罢了。
只不过最近因为郑耀杰在学校里追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剑道小组的朋友告诉她帕兰妮以前追过郑耀杰,还没得手,这么一弄,她不想成为帕兰妮的假想敌也没办法了。
学校的圈子就是小得厉害,让她厌烦。
见黛羚不说话,帕兰妮端起一个酒杯跟旁边几个女孩故意高声攀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我们班的班花黛羚,澳门人,怎么样漂亮吧,人家可了不得,专门钓有钱人,一点不浪费这颜值,平时根本不跟我们这种普通人来往,你们今天算来值了。”
酒吧里熙熙攘攘,音乐声也大,但帕兰妮说的话还是让来的同学听了个清清楚楚,大家面面相觑也不敢搭茬,只自顾自喝酒。"
总之,苍蝇蚊子都是肉,家里欠的债,一时半会她都没办法完全还清,身上的担子快要压垮她。
人群窸窸窣窣,有些议论声,几个女生纷纷侧头去看,雅若也循声望过去。
一旁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迅速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她顿时觉得自己心口发热。
那人走进来,光与影层层叠叠,映出他的身姿卓越颀长,眉眼如画,轮廓凛冽不算平易近人,但实在难掩隽秀风华。
他双手插袋,目空一切,嘴唇似刃。
身上是合身的高级定制意式西服,里衬是黑色丝质衬衫,能瞥见胸肌一隅,极其正式而精致的一身,衬托出完美的腰臀比例。
他身旁围了几个助理,走起路来迎风,浑身上下散发着顶级男人十足张扬而侵略的气息。
这人的皮相啊,实在是罕见而突出的英俊,走到哪里,无疑都是众人眼里的焦点。
雅若想起那夜在檀宫顶楼泳池里,他表情和今天也没差几分,这人好像总是这样一副煞气十足,时刻地散发着不能近身的危险气息。
但,莫名就是挺吸引人的。
只是那晚之后,檀宫他似乎很少去了,也就没再见过,今日没期待能见到,算是意外惊喜。
雅若目送他远去,手攥得紧紧地,似乎只期待他一个不经意的回眸。
那人冷厉的轮廓从人群侧方迅速穿过,只斜眼淡淡扫了一圈,又倏地收回了眼神。
身边的秘书还在汇报着什么,他眉头微蹙,伸手拿过递过来的文件,进了转角的办公室。
"
人影绕过泳池靠近些,昂威凝在女人身上视线一瞬收回,脸虽无表情但失望从眼中透出,坤达读到了些许不妙。
雅若在昂威身旁跪坐下来,温柔的晚风,轻柔的声音,她白嫩的手指卸下一碟点心,尽力讨好,“昂威少爷,请用。”
雅若见过这位少爷,在上次地下拳馆的卡座里,当时她被残忍血腥的拳赛吓得临阵脱逃,并未记得几分他的真容。
后来他带客人过来谈事,狭窄的走廊低头撇身而过,他高大的身影覆住她。
为了躲避,无意撞到了阁楼上装饰的画框,修长的手指绕过她头顶,接住了即将掉下来的画,利落地扶了正。
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飘过,她低声谢谢,他没理,再抬头,那个背影已经远去。
只一瞬,她便记住了他。
昂威听到姑娘细细的声气,却不是他要的那张脸,合眼扭动着脖子,骨头咔咔作响,有些烦闷,“嗯,放那吧。”
是她不愿来?还是他没表现明白?阿苏这么不会看眼色,这个大堂经理卸了也罢。
雅若来之前,阿苏嘱咐她要小心侍奉,昂威少爷只是看起来凶,人其实很温柔。
侍奉男人,她也只是新手,雅若也是战战兢兢,但面对他,心里也算鼓起了私心和勇气。
雅若咬着下唇,小心解下自己身上的纱巾,露出紫色性感的三点式泳衣,她伸脚探了探水温,然后背对着爬了下去,水位不算深,但足以没过她胸脯。
旁边溅起的浪花让他睁眼,他睨着姑娘纤细的身姿,半天没说话,只顾喝酒。
脑子里还在琢磨那张倔强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
雅若小心翼翼地走到昂威身边,她仰头看着他,水冷,她有些微颤,嘴唇也发紫,月光洒进她的眼里,透着些许凉意,楚楚可怜。"
黛羚喘着气,气恼攻心,伸手就要打他,却被反握住了手腕。
“是挺有骨气。”
昂威低沉的身影在黑暗里带着戏谑,全身轮廓都模糊不清,唯有那双眼睛清亮无比,“但味道不错。”
原来女孩的两片嘴那么软,就是发了狠紧绷着,滋味一点不美好。
黛羚抬头瞪他,她本就有意勾*,但真被他夺去了初吻,这一刻内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懑,想反抗是基于本能。
“流氓。”她甩他一句,手挣扎着捶打他的胸膛。
男人兴致高涨,脖颈青筋浮动,干脆一把握住她双手,扼制于头顶,俯身从她的嘴角游到耳畔,以最羞耻的方式挑动着她的情*。
昂威吻到一半伸手将她长发撩开,在她耳畔皱眉轻喘,声音散发着雄性动情时特有的性感,“你第一次见我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黛羚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和他对视几秒,无声地观察着这头野兽在她身上迷醉的模样,百转千回的思绪婉转。
“你这是......强*,犯罪。”呜咽之间,再义正言辞的反抗似乎都成为了调*剂。
女孩声音细细柔柔,透着不屈的倔强,反而刮得他浑身通电一般,酥*麻麻。
妈的,更想要了。
吻到情浓,那人伸手掠夺进她衣衫之内,自然地去解她的肩带,黛羚低吟一声抓住他游走的手,猛地摇头叫疼。
男人咬她耳垂,眼里聚起的情*足以撕碎她千百回,俯身逐一吻掉她眼角的晶莹和冰冷。
“我还没开始,你疼什么。”"
可能是预见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创造个说话的机会。
翁嫂啊,有点人精。
黛羚会意,到饭厅那边接了一杯水就端到了他的面前,“你要的水。”
也无任何称谓,虽然怪了点,但总比叫他少爷好,叫她少爷,就总觉得低他一等,她不太情愿。
那人没有一丝犹豫,从她手里接过水一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她,全程也没抬一下眼皮。
昂威一个人在饭厅用了餐,翁嫂偷偷问他小姑娘做的菜怎么样,他擦了擦嘴,漫不经心点烟,“盐重了些,叫她下次少放点。”
翁嫂低头看四个菜,黛羚做的三个,她做的一个,他精准吃完了那三个,一点不剩,唯独她做的蚝油芥兰,他估计只动了半筷子。
翁嫂轻笑,他在嘴硬。
回头瞧了一眼厨房,小声道,“少爷,这黛羚姑娘生得好模样,人也温柔的,蛮好相处。”
他睨着雾霭笑了一声。
那晚,他们俩始终也没有说任何话,昂威吃了饭便上楼洗漱休息,黛羚陪着翁嫂收拾了厨房就坐船叔的车回了家。
她觉得,昂威这人可能还真是弄她来做饭的,因为翁嫂的手艺她刚才尝了,实在是不容乐观。
第二天黛羚在门口候船叔的时候,雅若抱着书从身后拍她,“黛羚,上次多谢你替我顶班啊。”
黛羚点头,望着远处徐徐靠近的黑色轿车,她只想快速结束对话,“没事,我......有点事,等个人,你先走吧。”
豪车打眼,锃光瓦亮的顶配版劳斯莱斯,雅若不会不认得。
“黛羚小姐,久等了。”船叔还是将车稳稳停在了两人面前,雅若的表情是有些意外的。
黛羚面不改色,到这步也只得坦然应付,朝雅若挥手,“雅若,下次见,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她钻进了车中,随着一阵汽车尾气消失在浩荡的车流之中。
雅若一直盯着那辆车完全消失在尽头。
她肯定想不明白,同黛羚都是穷苦留学生,为了生活都曾在风月场所兼职,就算她现在傍了些出手大方的老板,也只不过是多给点小费给她,从没有这么正大光明地给与她什么便利。
今日所见,黛羚显然是段位比她想得更高,更深藏不露。
*
那晚是周五,车流比平日拥堵,半途船叔接了个电话,面色凝重,应声说好。
他从车流中拐弯掉头,侧脸跟她解释,“黛羚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少爷有急事要用车,我们先掉头过去接他吧。”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说好。
三十分钟后,车在靠郊外的一座外观恢弘的建筑内停车场停稳,墨色车窗外,几个马仔簇着打头的是坤达。
唯独不见那人。
船叔降下车窗,坤达上前衬在窗沿同他交流,“船叔,今晚出城去华欣,带家伙,你载少爷,我们几个开车垫后。”
船叔大约知道不算太好的事,但通常这种场合他不好多嘴问,只应声好。
话正说着,那人身侧带风般,衣袂飘扬,俊眉逼人,从门口忽然现了身。
船叔见势立即开门下了车,迎上去,低声道,“少爷,我以为是接你回家呢,这不顺道还载了黛羚小姐,人还在车里呢,是先把她送回去?”
坤达一听这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明白过来,朝车里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
那人敛眸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包东西,拧着眉瞥了后车窗一眼,他们隔着墨色相对而视。
那个弄死的狠毒字眼,让她发困的身体一下子激灵,五脏六腑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鼻间发酸,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前几天感染风寒还没好全,多少还有一点难受,吸了两下鼻子。
那人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长臂伸过来到她膝下,她的腿立即撇向一旁。
那人拧眉,手指拉开抽屉,竟拎出一包抽纸丢给她。
“别弄脏车,垃圾桶在前面,自己找。”这嫌弃的语气才算是元神归位的,她不由地撇了撇嘴。
汽车开始驶进一片幽深,估计是怕沿途有人埋伏,所以他们全程没有走高速。
曼谷到华欣的山路不多,不好埋人,但前面这个峡谷是怎么也无法绕过去的,危险系数也最高。
树荫在月光下影影绰绰,进了森林之中,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乌漆漆,只有三辆车六盏车灯的狭窄指引。
就在这无边寂静之中,他们大约才行驶两公里左右,突然几声闷响划破黑夜。
是枪声。
“少爷不好,有埋伏,我靠。”坤达大叫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开干。”
车趔趄两秒又恢复如常。
这边车内那人身躯一顿,紧握方向盘,侧头看后视镜,“把后面的包给我拿过来,快点。”
黛羚本能地抱头蜷缩,呼吸加速,听明白那人在跟她说话,艰难地取了安全带侧身把那个大包拿到前面。
冰凉的金属触感触碰到她的大腿,她猛地一缩。
那几声枪响之后,原本幽暗静谧的路面上此时突然响起了似乎数辆车疾驶,轮胎刮擦路面的尖锐声音,气氛忽然变得惊心动魄。
昂威从包里迅速翻出枪上膛,似乎这种场景他见怪不怪,反而让他兴奋不已,嘴角若有似无地带笑,偏头看她,“怕吗。”
她当然点了点头。
“怕还不趴下,等着人爆你头吗。”他又忽然变了副表情,冷沉看她。
车窗外响起了两方交火的噼里啪啦声,显然坤达他们已经开始回击,子弹的声音刮过车窗,黛羚此生第一次直面枪战,只觉得浑身动弹不得。
“嘭”的一声,他们这辆车的后车窗发出闷响,显然被击中,黛羚回头看了一眼,这辆车的玻璃应该是防弹设计,那颗子弹只是击出了裂纹,并没有打穿。
随后又有几颗子弹打中后视镜和其他地方,车子一直在歪歪斜斜蜿蜒在山路之中,他显然将油门踩到了底。
黛羚顺着车的晃动伏倒在座椅前的空挡之中一动不动,她抬头望那人,他钻出车窗朝后面射击了好几枪,现在在重新上膛。
“他们四辆车跟在后面包抄,少爷,前面再拐几个弯,穿过最后那个瀑布就可以甩掉他们。”坤达那头还在交火,声音却异常平静。
他一手拿枪将方向盘抚好,抬头观察后视镜,“形势不妙,叫华欣的人来支援。”
那头说是。
“谁的人看清楚了吗。”他脖颈上的青筋明显,眼里透着雾气。
坤达回,“还不太清楚,不过不像暹罗的打法。”
那人狭长眼角带笑,嗤一声,“有趣。”
拐过一座山头,似乎成功甩掉后面两辆车,短暂熄火几分钟。
那人得空向下看过来一眼,皱了皱眉随后舒展开来,带着点嘲,“吓成这样,要不要把我腿放开些。”
这样的情形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黛羚才注意到自己不知几时抓住了他的小腿,抠的死死的。
昂威闭着眼,鼻腔闪出一声闷哼,迅速湮没进轰隆的落雨声中,“倒是把我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诺执思忖,回,“舅爷据说在河内中央开大会,商讨军队演习,这次夫人就和老太爷还有二公子见了一面,吃了个饭就回了,没什么大动作。”
“那小子怎么样?高中要毕业了吧。”昂威斜眼睥睨,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
诺执点头,“嗯,下半年升大学。”
昂威轻吐烟雾,雨声越来越大,烦闷涌上心头,“好,有要事再报,盯紧些,别出岔子就行。”
诺执回了声是,便退下。
窗外大雨倾盆,司机船叔升起车窗,阻隔了混沌纷扰,“少爷,回别墅还是?”
昂威仰头休憩,睁眼听着闷雨声打车顶的声音,缄默许久,低声吩咐司机船叔,“换诺执来开车。”
诺执换进了驾驶室,昂威闭眼指示,“叫坤达办件事,帮我接个女人,他知道怎么做。”
“坤达?估计现在还在女人窝里打滚呢。”诺执轻笑。
“就是正在女人床上搞着,也得让他立马给我滚起来办事。”声音不急不缓,但充斥着不耐。
二十分钟后,坤达来了电话,诺执车内开了免提。
“少爷,找到了,那个妞……那位小姐在赌场。”
坤达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接到命令就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开车,衬衫扣子扣错一身。
"
帕兰妮明显被她的话激怒,站起来慌忙打断了她,她将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掷,玻璃碎了满地,身旁的同学大气都不敢出。
“黛羚,你真不要脸,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你的实话你就这么编排我,真他妈贱。”
黛羚摊了摊手,“跟我没关系啊,我说了这都是学校的流言,我只是传达而已,他们都知道的,只是人好,当你面不说罢了,如果是假的,你这么大反应干嘛,这么有钱,不如摆摆阔,今天请客啰,何必为难我一个卖屁股的穷人,你说是不是。”
帕兰妮怒火冲天,冲过来就要打她,顺手把一杯红酒泼在了她的白裙子上,就要撒泼,伸手要打她却被黛羚捏住了手腕。
她缓缓站起身来,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帕兰妮,朝着四周的同学笑,“急了,看来流言也挺真的,你不会真是私生女吧。”
帕兰妮脸都绿了,她身旁几个一起来的舞蹈社的女同学都来帮她,“贱女人,我他妈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一下,你们一个也别管,姐妹们过来帮我。”
几个女的力气不小,将黛羚不顾剑道小组几个同学的拉扯,硬生生拽着头发从酒吧池子里拉了出来,一直把她拖进隔壁一个无人的杂物间。
四下无人的角落,将门啪的一关,准备关门打狗。
这一幕让她回想起在香港的那些噩梦日子。
母亲去世后她被福利院收养,从澳门去了香港,因为她特殊的背景,她在学校被孤立被霸凌,扇耳光扯头发撞墙都是常有的事,她纵然还击,但她只身一人,自然敌不过一堆人对她的殴打和折磨。
为了出国的履历干净,保持良好学生的纪录,她一直忍到离开香港。
在毕业那一天,她雇了几个混混,将那几个常年欺负她的人关在人去楼空的礼堂内,羞辱了三个小时,她拍了她们所有人的裸照威胁,然后一人脸上一口唾沫,结束了她整个被人欺辱的前半生。
自那之后她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受人欺负,再也不会。
几个女生抓住她的胳膊和头发让她跪下,让帕兰妮处置。
帕兰妮本就对黛羚有妒忌之心,所有人都捧她臭脚,只有黛羚把她当空气,还长得比她漂亮,她当然看不惯她很久了,这次也总算是让她逮着了机会。
“婊子,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是吧,我让你诋毁我,我他妈刮花你的脸信不信。”
帕兰妮居高临下撸袖子,围着她原地踱步,最后蹲在她的面前,嘴角带着三分笑,“听说最近都钓上郑耀杰了,为了你要死要活,你他妈真有能耐啊,狐狸精,都卖出高贵来了。”
黛羚发笑,下巴仰着直愣愣瞪她,“你也可以啊,找你妈学不就行了,我还不一定比得上你。”
旁边几个女的也给帕兰妮出主意,“嘴这么厉害,把她舌头割了,叫她还嘴臭。”
帕兰妮揉了揉手腕,猛地甩了她两巴掌,黛羚怒意冲上心头,使了猛劲儿站起身抬脚就踹,帕兰妮没站稳摔到了门上,几个女的上前按住她就是一顿乱撕,嘴里不停骂她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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