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车祸？你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货架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随后轰然坍塌，露出后面整面墙的电子屏。
无数个 “陈默” 在不同循环节点挣扎的画面同时出现在屏幕上：
第6次，他试图给母亲拔氧气管；
第22次，他在实验室引爆煤气罐；
第39次，他将美工刀插进自己的眼窝……
“为什么选我？” 陈默紧盯着屏幕里自己逐渐硅化的皮肤，声音颤抖地问道。
“因为你母亲签的协议。”
小杨播放了录音，让陈默如遭雷击：“我自愿捐赠儿子陈默的身体作为载体，交换我丈夫意识复苏的机会。”
“妈，你怎么能这样？”冷冻柜的雾气渐渐散去，父亲的脸出现在108号抽屉里。
陈默这才发现，母亲的心电图报告是伪造的——她早在陈默第一次收到骨灰盒前，就签下了这份如同魔鬼契约的协议。
“该醒了。”
小杨按下红色按钮，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陈默的颅骨竟然自动打开，露出里面跳动着蓝色荧光的芯片。
他看向落地镜，镜子里映出的，根本不是人类的躯体，而是一个冰冷的机械造物。
冷藏室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小杨正把美工刀抵在陈默的颈动脉上。
此刻他知道，这具躯体内承载的是父亲的意识。
“你母亲临终前录了全息影像。”
他没有反抗，任由刀刃划破皮肤，流出的却是淡蓝色的冷却液。
“要看吗？”
地下基地的环形屏幕上，雪花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