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慈看着李淮安消失在视线,肃穆的神情染上一层落寞。
如意小心翼翼问:“小姐,我们去哪儿?”
吕安慈转身,看向牌匾上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翊王府,笃定道:“回府。”
她挺直腰板,步伐坚定朝翊王府走去,如意小碎步跟上吕安慈。
进了门,婢女们并排分立两侧,见了吕安慈却不行礼。
如此冷漠,如意心中不忿,不由开口质问:“见了我家小姐竟不行礼,你们是怎么学的规矩?”
如意的话不但没让她们改变态度,反倒引起一阵讥笑。
吕安慈情绪低落,原本不想与她们计较,现下听到那讥笑顿时不悦。
若是以前,她早已经大发雷霆,可这会儿她却忍了下来。
有了前世的教训,她已经清楚喜行不于色,伤人戳要害的道理,相对于会叫的恶犬,旁人更怕不会叫的豺狼。
如意随了她前世的性子,直接跟比婢女们对峙起来。
“没规矩!太没规矩,你们就等着去礼仪局重新学习吧!”
“竟敢笑我们家小姐,你们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有多尊贵吗?”
话落,讥笑声中传出嘲讽声。
“什么身份,还不是一个破落的偏房夫人。”
闻言,忍着笑的婢女们大笑出声,再也忍不了了。
如意气得攥紧了拳头,拽着吕安慈的衣袖差点哭出来:“小姐,她们,她们太过分了!”
吕安慈依旧淡定,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些婢女们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后面有人撑腰,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背后撑腰之人定是戚千落。
她被李淮安休出家门,如今又这样悄然无声地接回来,足见她有多不受李淮安待见。
正因如此,戚千落才敢这般给她难堪。
换了前世的吕安慈,她早已经大吵大闹起来,可这一刻她却极淡定。
她看向婢女们,凌厉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视,“刚才的话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