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父亲和母亲想要我让东西给沈莹的时候,都会搬出沈莹已经亡故的父亲。
如果我不同意,母亲就会气急败坏的说,如果让世人知道沈家苛待救命恩人的女儿会如何想你父亲?
我也早就看透了。
他们所谓的同我商量,不过是知会我一声,我同意与否并不重要。
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也就是说再有七天我就要走了,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干脆利落地同意了:“全凭母亲做主。”
我答应的这么痛快,母亲反倒迟疑了:“你真的同意吗?”
我自小养在宫中,名义上是皇后欢喜我,实则是皇帝忌惮父亲手握三军,想将我当做人质来威慑父亲。
后来大哥代替父亲守边疆。
父亲回京述职,我才从皇宫回到家。
但母亲是知道我欢喜太子的,毕竟当初定下与太子这么婚事的时候,母亲是问过我的想法的, 那个时候母亲还是很爱我的,她说星月不要怕,如果你不愿意,这门亲事我们就不结。
为什么仅仅只过了半年,疼我护我爱我的母亲就变了?
我不信经营后宅这么久的母亲,会看不透沈莹的那些小把戏,我不止一次在别母亲苛待的时候,怀疑沈莹才是母亲的女儿,我才是被收养的那个。
面对母亲的问询。
我抬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母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母亲,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母亲神色一滞:“母亲因为生你大出血差点死了,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胡话!”
我想说我宁愿不是亲生。
但最终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当初太子偷偷送我的定情玉佩拿了出来:“女儿真的同意了。”
母亲是认得这个玉佩的,她收下玉佩后,慈爱地拍了拍我的手,说话眼中满是欣慰:“看来你父亲把你关祠堂的决定是对的,星月你终于是懂事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