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你是不是该娶妻了?那是你表妹吧,上哪都带着,长的一张路人脸,你不会要娶她吧?”贺潜像是没话找话似的,竟给人添堵。
“没了她,我谁都不娶。”
贺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像是在安慰邹庭安又像是自言自语:“人呐要向前看,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宫宴太无聊歌舞看的我都要打瞌睡,贺潜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立马精神。
他凑过来压低嗓音:“我同你说件事你别发火,你夫人病逝,我偷偷去过她的丧礼,我观她嘴唇乌黑,面发青,瞧着不太对。”
我和邹庭安皆是一震,他眼睛微眯,表情霎时变得严肃手中的杯子随着他的力道裂开。
9
婆母并未给邹庭安喘息的机会,她多次以死相逼,让他娶余莹。
她已经在着手准备二人的婚事了,择吉日,合八字,挑选嫁衣。
那段时日邹庭安很忙,我常常见不到他身影。
他让刘尧去查的文巧,找到了,可她已经成了哑巴,而为我看病的郎中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怕是已经变成了一座坟茔。
幸而文巧识些字,她将她所知道的写了下来。
邹庭安脸色越来越难看,文巧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知道的不少,可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
婆母在邹庭安出征前对我也还不错,后来常常让我奉茶,我本来眼睛就看不见,茶出奇的烫,时常把我自己烫到,让我绣寒梅图,绣了几个月手指被戳的全是洞。
她时常冷落我,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余莹,我为此郁郁寡欢,总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余莹常常过来陪我说话,替我涂药膏,我和她之前关系也算亲厚。
后来我无意中听见她们说邹庭安有外室的事儿。
那时候邹庭安走后不过几个月,我去给邹母请安,便听见她同余莹说:“你表哥有外室这事千万别和令仪讲,她心眼小听了会伤心的,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