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叹了一口气,终是一人的独角戏。
轮椅上的季沅没晕,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面对白戈行为,她有些哭笑不得。
一路上,季沅手再沉重,都抬起来遮住脸,要不然她都不用活了。
医务室的老师看季沅坐着轮椅过来,以为出什么大问题,结果一检查,低烧。
“开的这个药隔六小时服用一次,不可空腹服用。”
季沅伸手接老师递过来的药,白戈嗖一下挡在季沅面前,季沅看着面前大屁股,沉默无语。
白戈却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季沅,自顾自的十分自然接过药揣口袋里。
季沅放下悬在半空的手,嘴巴抿成一条线。
算了,那男人看起来病得比她严重些,这药留给他吃吧。
季沅低烧,季母为她请假一天在家休息。
白戈放学后,会帮季沅收拾今天作业,为她讲解今日上课重点。
只是现在的季沅,不是十五岁那个季沅,做不到理所当然地接受少年白戈的好。
白戈也可以感受到季沅若有若无的疏远。
他不懂是怎么回事,倒也希望这是错觉。
早晨,季母做好早餐,白戈到点就轻车熟路地来到季家。
白戈母亲与季母是闺中密友,白戈年幼丧母,季母不忍心,时常照顾白戈,在季母眼里,闺蜜留下的孩子便也是自己的孩子。
季沅将水煮蛋的壳剥好,露出雪白的蛋白,白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碗推到季沅的手旁。
季沅厌恶吃蛋黄,从小到大,蛋黄都是白戈偷偷帮她吃。
季沅装没看见白戈推过来的碗,一口咬下去,蛋白和蛋黄一同进肚。
难吃。
季沅还是忍不住吐槽。
白戈失落地默默挪回自己小碗,样子委屈极了,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可惜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原因。
季沅多年带学生经验,怎么会觉察不到白戈的小动作和情绪变化,但她不想搭理,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