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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结局+番外小说

如火如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星寒因为照片的事情,不顾及沈言身上的伤势,直接将她折腾到了后半夜。直到她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他才抽身离开。卧室里没有关灯,灯光倾泻而下,照在她苍白的一张脸上。他记得沈言以前脸皮薄,跟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总是要关灯。而现在想起她跟江愉辰的不清不白,他就感觉她以前那些未经人事的羞涩,不过都是装的。所以他故意不关灯来羞辱她,可他发现这半宿下来,她脸上除了恐惧,再没有其他任何表情了。她就像是在受刑,而他是那个给她施刑的刽子手。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她左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片青紫不忍直视。他不知不觉就伸了手过去,想触碰时,看到她脖子缩了缩,她连睡着了都在防备他。傅星寒冷笑了一声,心里刚起的一丝涟漪,就又散了,直接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第二天沈言...

主角:傅星寒沈言   更新:2025-01-05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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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傅星寒因为照片的事情,不顾及沈言身上的伤势,直接将她折腾到了后半夜。

直到她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他才抽身离开。

卧室里没有关灯,灯光倾泻而下,照在她苍白的一张脸上。

他记得沈言以前脸皮薄,跟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总是要关灯。

而现在想起她跟江愉辰的不清不白,他就感觉她以前那些未经人事的羞涩,不过都是装的。

所以他故意不关灯来羞辱她,可他发现这半宿下来,她脸上除了恐惧,再没有其他任何表情了。

她就像是在受刑,而他是那个给她施刑的刽子手。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她左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片青紫不忍直视。

他不知不觉就伸了手过去,想触碰时,看到她脖子缩了缩,她连睡着了都在防备他。

傅星寒冷笑了一声,心里刚起的一丝涟漪,就又散了,直接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沈言起得早,她想在林嘉月和傅星寒起来前,先离开南苑,不想跟他们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匆匆收拾了一番,下楼时,林嘉月和傅星寒却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沈言立刻想回卧室,傅星寒就冷声开了口:“下来吃饭,怎么,现在连见一眼嘉月都心虚了?”

沈言到底是下楼,想着随便吃点东西,就早些离开。

省得等傅星寒走了,林嘉月又将什么事情栽赃到她的头上来。

她刚坐下,林嘉月就柔声开了口:“星寒哥,你工作那么忙,产检的事情,可不可以让沈小姐陪我去?我看沈小姐好像也伤得不轻,可以顺便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傅星寒当即拒绝:“不行,你跟她去我不放心,工作可以往后推一推,我亲自陪你去医院。”

林嘉月晃着他手臂就跟他撒娇:“星寒哥,你就答应我嘛,昨天真的不能怪沈小姐,她伤得这么重,不看医生的话伤口很容易发炎感染的。再说了,妇产科都是孕妇,你一个男人过去也不方便,好不好嘛。”

沈言听着她像是捏着嗓子的声音,只觉得倒尽胃口。

她囫囵喝掉了一碗粥,就起身想走,她陪林嘉月去产检,无异于自己往火坑里跳。

她真要去,那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傅星寒手机里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公司今天有早会,电话是蔚川打过来的,应该是提醒他准备过去。

他确实也忙不开,看向起身的沈言,就开了口:“那你陪嘉月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敢……”

沈言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天要去医院,没时间,你让别人陪她去吧。”

今天沈宇要做复查,她得过去陪他。

傅星寒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就想到了江愉辰,也不知道脑补出了些什么,声音就不容商量了起来。

“嘉月也是去医院,你不是刚好顺路陪她去吗?沈言,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想跟我谈条件,你最好想想后果。”

又是拿她奶奶压她,沈言下意识手心攥紧。

她再开口:“我肩膀上有伤,至少我不能开车。”

否则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故,她自然又得背锅。

旁边保姆立刻接话:“先生,我能开车,要不我送林小姐和沈小姐过去吧。”

沈言想起昨晚保姆看向她时,眼神里的敌意,就感觉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她问了一句:“能不能换个人?可以让明叔开车吗?”

傅星寒不耐烦了起来:“开个车而已,你还想找多少借口不愿意去?就这样,赵婶,你送他们过去,我先去公司了。”

保姆立刻应下来:“好的先生,您慢走。”

傅星寒似乎是还不放心,等在外面看她们上车。

林嘉月说自己是孕妇,不适合坐副驾驶,又说沈言身上有伤,怕自己碰到她,执意要沈言坐前面。

等车离开了,傅星寒这才上了另外的车去公司。

车一开远,林嘉月就露出了真面目,从车内后视镜里幸灾乐祸地打量沈言,讽刺道:“怎么样,被开水烫的滋味如何啊?”

沈言没搭理她,靠着座椅后背闭目养神,身旁保姆的声音就响起:“那可是刚倒的开水啊,林小姐,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皮都被烫开了。”

沈言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身旁的保姆脸上,露出了和林嘉月脸上如出一辙的得意表情。

她并不算太意外,昨晚保姆的那个眼神,其实就让她猜到了,这保姆是林嘉月的人。

林嘉月笑出声来:“沈言,我要是你,就赶紧滚出江城,躲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或许还能留条命。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星寒哥亲手杀了你的。”

沈言嗤笑:“你要是有本事,就让傅星寒放我走吧,说实话我求之不得。”

林嘉月皱眉不悦道:“得了吧,装什么装,口是心非,当年不就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星寒哥?”

她说着,从后视镜里和赵婶对了个眼神。

保姆立刻左转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车开进小道里,保姆就直接将车子往右边的树干上撞了过去。

沈言一句“你疯了”还没出口,就听车前身“砰”地一声巨响,林嘉月身体失控地撞向前面,随即就忍痛拨通了傅星寒的电话。

“星寒哥,救救我……”

那边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怎么回事,你们在哪?”

傅星寒过来得很快,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他小心将林嘉月抱了出来时,她白色的裙子下面已经沾染了血迹,满脸都是惊恐。

保姆额头上也带着血,从车上下来就着急解释:“傅先生,刚刚来的路上,沈小姐说走这边去医院更近,林小姐就让我走了这条没监控的小路。可车刚开过来,沈小姐突然拼命抢我的方向盘,车子一时失控就……”

救护车很快赶了过来,傅星寒将林嘉月交给了医生,铁青着脸就将副驾驶上的沈言拽了下来。

他二话不说,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沈言的脸上:“你简直找死!”

沈言被他打了一巴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她下意识扶住身后的车门时,傅星寒就黑着脸直接拽了她的手臂,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带去了医院。

林嘉月被送进了抢救室,傅星寒让保镖按着沈言跪在抢救室外面,冷声道:“嘉月和胎儿要是有个好歹,我今天就在这里杀了你。沈言,我说到做到。”

沈言屈辱地跪在地上,红了眼眶,怎么也不愿意求他。

她只是笑,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笑话:“傅星寒,你就那样信她。”

傅星寒居高临下嫌恶地看向她:“我不信她,难道信你吗?”

沈言不急不慢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了刚刚在车上的录音,里面林嘉月嘲讽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样,被开水烫的滋味如何啊?”


林嘉月被泼了满身满脸的汤,周围医护和病患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虽然她总在傅星寒面前说,自己一直素颜,不习惯化妆,但脸上还是化了妆的。

现在热汤淋下来,她脸上的眼线和睫毛膏,还有粉底液全部糊开来,黑一块白一块。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简直比鬼还吓人。

林嘉月难堪至极,还以为自己的妆还没花,都不敢抬手去擦脸,哭着走近傅星寒,想躲到他身后。

“星寒哥,我脸好痛,好像烫伤了。”

傅星寒几乎是下意识就退了一步,她这幅模样,脸上是真的显得太脏了。

等后退了一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合适,这才看向沈言开了口:“你情绪再不好,这样对嘉月也有点过分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带嘉月回去,晚些再来。”

沈言嫌恶的目光盯着他,没再说话。

不只是林嘉月,连沈言也确实是有点意外的。

以傅星寒对林嘉月的维护,沈言本还以为,他至少会弄碗汤过来,也泼到她沈言头上去。

不过就算他真拿碗汤来,这一次,沈言也不可能受着了。

林嘉月跟着傅星寒离开,周围的人纷纷打量她,她完全抬不起头来,双手暗暗攥紧。

沈言直接当着傅星寒的面泼的汤,可这一次,傅星寒居然就这么算了。

他一定是对沈言心软了,要不就是真的对她林嘉月生疑了,才会这么反常。

林嘉月感觉,她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事到如今必须给沈言致命一击,彻底断了沈言跟傅星寒之间的可能。

再这样藕断丝连下去,沈言耗得起,她林嘉月耗不起了。

那些事情的真相,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出来。

跟着傅星寒回去的路上,林嘉月假装身体不大舒服,要坐到后座。

傅星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问都没多问一句,任由林嘉月坐到了后面去。

他在前面开车,后座林嘉月收到了纪正阳发过来的信息:“沈言要带着她弟弟出去,说是到外面走走,我猜她是想跑,我拦下吧?”

林嘉月看向那条短信,不受控制地露出笑意来,这机会来得真是时候。

她立刻回了短信过去:“不用,你让护士随她去。”

如果沈言真的跑掉了,那自然最好,以后就彻底清静了,她林嘉月也彻底没了可担忧的。

如果没跑掉,那也有她沈言好看的。

她回了信息,将短信删除干净后,再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傅星寒倒是并没有注意她,看着只是在一心开车,大概也是在想别的事情。

车在景园停下,傅星寒手机响起。

他直接开了免提,那边保镖不安的声音传过来:“先生,您刚离开,沈小姐就吩咐我下楼去买早餐,等我回来,病房里沈小姐跟她弟弟都不见了。”

傅星寒骤然沉了脸色:“怎么回事,赶紧去护士站问问,立刻找人。”

林嘉月关切道:“星寒哥,没事吧?”

傅星寒眉心紧拧:“嘉月,你先进去,我去趟医院,很快回来。”

林嘉月想跟着一起去:“星寒哥,我陪你吧,也能帮着一起找找。”

“不用,你先下去吧。”傅星寒声音里掩饰着一丝不耐。

林嘉月下车,先进了景园。

她刚下车关上车门,傅星寒立刻将车掉头,扬长而去。

林嘉月心里不安,既希望沈言逃掉,又希望沈言被抓回来,让她林嘉月好好看看笑话。

她在景园待到了下午三点多,赵婶才带回来了消息:“林小姐,先生将那沈言找回来了,直接将人带去了南苑。

听说先生很生气,要将她在南苑关一段时间,不许她再出去。至于那个沈宇,直接被丢出医院,回了家里。”

林嘉月失望道:“居然还会回来,赵婶,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于婶回国了,我感觉我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了,只怕要出事。”

客厅里的佣人都被遣退出去了,赵婶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嘉月啊,既然这沈言赶也赶不走,那沈宇不是她的心头肉吗,不如,就将她那弟弟……”

她说着,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林嘉月有些害怕:“这样能行吗?”

赵婶继续道:“嘉月,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不能再等了,这样就一了百了,彻底断了沈言的念想。”

林嘉月手心抓紧,到底是起身:“走,去看看她弟弟。”

过去的时候,沈宇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坐立难安地急着给沈言打电话。

但电话始终打不通,他根本不知道沈言被傅星寒带去了哪里。

门推开,林嘉月走了进来:“你还在这啊,你奶奶跟姐姐都死了,你也不知道去哭个丧。”

沈宇“噌”地从床上下来,满是敌意地盯着林嘉月:“你胡说,我奶奶跟姐姐都好好的!”

林嘉月不急不慢地打开包,拿出了一小叠资料:“你姐姐不长记性,星寒哥动了大怒,拔了你奶奶的氧气罩,说给她沈言一点教训。

可谁知道你们一家子都这么禁不住事,你奶奶氧气罩一被拔,居然当场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了。你姐姐得了消息,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

林嘉月将资料丢到沈宇面前:“星寒哥身为丈夫身为女婿,也算是唯一的监护人了,这死亡证明,就由他签字了。他还是有点难过的,要我来转告你一声,节哀顺变。”

沈宇猩红着眸子扑向了站在窗前的林嘉月:“你胡说,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贱女人,我撕烂你的嘴!”

林嘉月皱眉,抬手将沈宇甩在了地上。

沈宇受不得刺激,当场喷出了一口血,摇摇晃晃站起来,再次扑向了林嘉月……

沈言是下午四点接到的电话,那边房东惋惜的声音:“沈小姐,您弟弟刚刚在房间里跳窗坠下高楼,已经确定死亡了,请您立马过来。”


茶泼在了林嘉月身上,再流到了地上。

林嘉月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脚下一滑摔倒了下去。

她手中的杯子也自然而然滚到了地上,随即就捂着小腹痛苦呻吟:“好痛,好痛,我的孩子。”

傅星寒急步过去,沈言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底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想着傅星寒看到林嘉月手里那个杯子,也能猜测到茶不是她沈言泼过去的。

所以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茶不是我泼的,你也看到了,杯子在她手里,不在我手里。”

林嘉月倚靠在傅星寒胸口,一副痛到站不起来了的表情,委屈哭道:“沈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你明明知道我还怀着孩子,为什么要拿热茶泼我?我是情急想阻拦你,才会将杯子抢了过来的。”

她说着就内疚地看向傅星寒:“对不起,星寒哥,我不应该在意这个孩子的,我知道它肮脏,它不是我跟你的孩子。可它毕竟在我的肚子里,我实在,实在是……”

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一直哭。

傅星寒面色很难看,起身将林嘉月抱起来就往楼上走:“你先上去休息,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林嘉月靠在傅星寒怀里,得意的眼神投向沈言,声音却是虚弱不堪:“星寒哥,你别责怪沈小姐,你跟她毕竟已经是夫妻了……”

傅星寒面色紧绷着,一句话也没说。

沈言站在楼下,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她知道傅星寒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刚做完流产手术,加上心衰竭,经不起他折腾了。

她突然感到害怕,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回身想往外面走。

保姆立刻过来阻拦她:“沈小姐,您还是再等等吧,先生似乎有话要跟您说。”

沈言面色有些泛白,看向那个保姆,就注意到眼前人眼底闪过的敌意。

她还奇怪这个新来的保姆为什么对她有敌意时,傅星寒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走近过来,面色黑沉,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过茶几上的一壶茶,揭开了盖子,直接对着沈言迎头泼了过来。

沈言立刻侧身躲避,茶还是泼到了她的左肩上和脖子上。

滚烫的开水泼下来,她惊恐地发出一声惨叫,半边脖子和肩膀顷刻一片通红,皮开肉绽的钻心痛楚,刹那传遍四肢百骸。

如果不是刚刚她躲开了,她现在应该整张脸都毁容了。

她一张脸陡然煞白,额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如同见了鬼一般,拼命往后退着躲避傅星寒。

眼前人手里还拿着茶壶,面色也一时愣住了。

他知道是热水,但他没想到会是开水,以前家里的佣人,或者是沈言准备茶水时,茶壶里的都会是温水。

可想到她刚刚害林嘉月摔倒,和她之前对林嘉月的那些伤害,他将心里刚生出来的一丝不忍压了回去。

他走近过去,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动嘉月……”

他话音未落,沈言一双眸子通红,惊惧地往后退着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再踉跄着避开他急步上了楼。

刚刚泼过的开水,在地上留下一大片水渍。

傅星寒到底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个保姆:“联系医生过来,然后你收拾东西。”

他声音微顿:“滚。”

保姆惊慌地想要解释,楼梯上林嘉月虚弱的声音就响起:“星寒哥,不是阿姨的错,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热茶,担心放凉了你不喜欢,才让阿姨直接将茶壶拿出来的。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傅星寒到底只能作罢,让保姆继续留了下来。

白子瑜背着医药箱过来,傅星寒带他进了林嘉月的卧室,让他给林嘉月仔细检查了一番。

林嘉月身上倒是没有烫伤,那杯茶已经放凉了,白子瑜检查后说没有问题。

傅星寒这才松了口气,陪白子瑜下楼时,看到沈言卧室的门紧闭着。

他想着白子瑜反正也过来了,就也让他顺道给沈言看一眼。

可门敲了半天,沈言就是不开门,里面反而传来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傅星寒面色冷了下去,感觉自己简直多此一举,像她那种人,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他就让白子瑜直接走了,在楼下陪林嘉月吃了晚饭,再去书房处理了近两个小时的文件,出来时,沈言的房门还是反锁着。

他不知怎么就来了脾气,就算是他拿开水泼了她,但也是她伤害嘉月在先,何况他也叫了白子瑜给她看,是她自己不开门。

想到这些,他就更加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大,沉着脸不耐烦地敲门:“沈言,最后一遍,开门。”

卧室里,沈言蜷缩着坐在角落里的地毯上,惊恐地看向房门,外面的敲门声一直不断。

她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身上被烫伤的剧痛还很清晰,她咬牙忍耐着,脑子里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可她清楚傅星寒总是会要进来的,她必须逼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无法想象,如果睡着了,会不会再有一壶开水从她头顶淋下来。

门外敲门声停止,随即是傅星寒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你最好给我开门,要是这门是我踹开的,你清楚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言克制不住地低声哭出声来,瑟缩着退到了落地窗帘后面,自欺欺人般死死抓住了眼前的窗帘,幻想着自己藏在这里,他就找不到了。

门“砰”地一声响,沈言身体狠狠颤了一下,就听到傅星寒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

她喉间发出恐惧的喘息声,攥紧窗帘的手拼命打颤。

傅星寒逼近过来,“唰”一下将她眼前的窗帘拉开来,伸手将她拽起来丢到了床上。

他无视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直接将打开了照片的手机甩到了她身上。

“沈言,你本事果然大得很啊!”

照片上,江愉辰陪沈言坐在抢救室外面,手放在了沈言的手臂上。

而沈言眼睛发红,在傅星寒看来,就是在装楚楚可怜。

他说着就抬手解脖子上的领带:“普通的医患关系,都能这么亲昵地牵手了?普通的医患关系,他会直接就给你弟弟存十万的医药费?

沈言,看来我该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到底是谁的人,是谁的妻子!”

沈言面色惨白地想起身,傅星寒完全不顾她肩膀上的伤,俯身下来压住了她的肩膀,满脸满眼都是鄙夷。

“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这么欲拒还迎勾引上别的男人的吧?”

卧室外面,林嘉月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异样的喘息声,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正阳,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个胎儿该派上用场了……”


沈言手里的手机“砰”地掉在了地上,耳边突然响起的尖锐耳鸣声,让她开始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她起身,面色煞白要出去时,卧室门从外面被推开。

傅星寒一脸不安地急步过来,注意到沈言的神色,知道已经晚了。

他刚接到的消息,说沈宇坠楼身亡了,立刻到楼上想阻止沈言接电话,但到底是没来得及。

沈言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傅星寒连劝阻她的底气都几乎没了:“你冷静点,警方那边说死者人脸辨认不清,未必就是你弟弟。或许……”

他伸手去拽沈言的手臂,沈言反手甩开了他的手,连带着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傅星寒蹙眉紧跟了上去,这一巴掌他觉得他挨得有点冤。

就算是他让她弟弟留在家里的,但她弟弟坠楼,跟他也几乎无关。

再怎么样,她弟弟也总不能因为被关在家里,就想不开跳楼。

这事情多半是有人动了手脚,再加之那小区安保做的太差,居然连窗户防护栏都没有。

但这些傅星寒也顶多内心想想,自我安慰一下,这个时候,他还真不敢站到沈言眼前去说。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整个小区已经被围了警戒线,封锁了起来。

有警车停在外面,小区里的住户人心惶惶,小区外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警察已经在里面侦查现场,周围有些混乱。

沈言跌跌撞撞地经过警戒线进去,坠楼的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法医正在检查尸身。

有警察在楼下水泥地和楼上出租房里,找寻遗留的线索。

入秋的天气,还下着小雨,不算太热。

可沈言额上却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汗一直在流,她又觉得冷,浑身瑟瑟发抖。

她走近过去,蹲身到尸体旁边,死者的脸还没有露出来,但衣服、身形、身高,无一不证明,地上躺着的就是沈宇。

更不用说,警察已经逐个出租屋排除,证实出事的人只能是沈言租的房间里掉下去的。

沈言的手越抖越厉害,她伸手想去揭开那块白布,揭了好几下,也没能揭开来。

法医提醒了一句:“女士,死者的面部损毁比较严重,您最好等情绪稳定一点,再来看。身边这位是您先生吗,可以让他来确定死者身份。”

傅星寒过来想劝劝她,沈言情绪陡然激动,满眼都是红血丝。

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倾泻而出,吼出声来:“他不是,他不配!”

她手上终于使上了力气,揭开了沈宇脸上的那块白布。

入目是惨不忍睹的一张面孔,除了还能依稀辨认出沈宇的五官,太多的面部细节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一旁警察开口道:“死者坠楼后,是面部着地的。初步鉴定,应该不是简单的跳楼,可能是突然扑向窗口坠落,或者是后背受力被人推下,导致的面部着地。”

沈宇死了,沈言无论能不能接受,这一刻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小心去抓他的手,那个曾经会护在她的身前,满眼仇恨地看着傅星寒和林嘉月的那个小男孩,如今他的一双手只剩下冰凉彻骨。

沈言颤抖着用两只手去捂着他的手,这双手却再也捂不热了。

他生前那样清秀的一张面孔,如今死了,连一张完整的脸都没能留下。

沈言清清楚楚,沈宇一直懂事,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然想不开,自己跳楼。

在他死前,一定是有人进入了房间,对他下了手。

她沈言没有别的仇人,沈宇更不可能结仇,除了林嘉月,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沈言抓着沈宇的手握紧,声音抖如筛糠:“小宇,是姐姐不好。姐姐没用,没能带走你,是姐姐害死了你。”

傅星寒从未这样慌过,他突然感觉,他跟沈言,真的彻彻底底完了。

他走近了一步,小心安抚她:“沈言,逝者已矣,你放心,我会查出真相,还你弟弟一个公道的……”

“我要见林嘉月。”蹲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沈言,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他的话。

不等傅星寒回答,她突然从身上拿出来一把水果刀,迅速抵到了脖子上。

傅星寒面色骤沉:“你疯了,把刀放下。沈宇出了事,我知道你情绪不好,但警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不是你冲动的时候。”

沈言手里拿着刀,往后退了一步,双目通红死寂:“我知道你无所谓我的死活,但这么多警察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你不顾妻子以死相逼,真让妻子死在这里了,你傅星寒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吧。更不用说如果你以后娶林嘉月,更会遭世人唾弃。”

傅星寒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那把刀,旁边的警察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都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沈言手抖得厉害,脖子上开始有血流出来。

傅星寒到底是沉不住气了,这个时候,他不敢跟沈言赌。

他打电话给明叔,吩咐立马将林嘉月带过来。

不到半小时,林嘉月就被带了过来。

她一来,一脸都是急切:“沈宇这是怎么了?天哪,沈小姐你千万别冲动,快把刀放下,节哀顺变。”

沈言眼泪糊了一脸,冷笑出声:“面部无法辨认,你怎么知道他是沈宇?节哀顺变,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林嘉月极短暂的愣怔后,不安道:“是星寒哥家里的佣人告诉我的,沈小姐,刀真的很危险,你不要这样。”

沈言发狠地盯着林嘉月:“他傅星寒会看你演戏,我不会!”

她视线转向傅星寒:“你让她过来,我知道她有的是办法将你哄得团团转,今天要么她死,要么我死!”

林嘉月故作大义凛然地要过去:“沈小姐,你别激动,我现在就过来,你千万别伤害自己啊!”

她料定傅星寒不会让她过去的,何况还有这么多警察在场。

可傅星寒视线里只看得到沈言手里的那把刀了,水果刀割进去不浅,一旦再往下,是真的会出事的。

傅星寒看向林嘉月,他清楚他不该让林嘉月冒险,却有些僵硬地开了口:“嘉月,你自己小心点,沈言她虽然失控,但她一定不会真的动你的。”

警察想阻拦,傅星寒再开了口:“沈言是我的妻子,我有把握,她不会伤人。”

林嘉月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星寒,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傅星寒居然真将她送出去了。

沈言这样情绪失控,怎么可能不伤人?!

话已经说出来了,林嘉月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刚走近,沈言手里的刀,蓦然抵到了林嘉月脖子上。

林嘉月面色绷不住了,“啊”地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什么只爱她林嘉月,傅星寒这个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沈言猩红的目光凝视着林嘉月:“林嘉月,法律抓不住你的把柄,傅星寒看不清你的嘴脸,那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她手里的刀狠狠刺向了林嘉月的脖子,鲜血迅速涌出。

沈言心口猛然一阵绞痛,在林嘉月为了自保用力推她时,沈言猛然倒在了地上,喷出了一口血。

刀滑落下去,林嘉月也失了力气,昏倒在地。

场面迅速陷入混乱,林嘉月也分不清是被吓的还是伤的,没有呼吸了。

傅星寒选择将情况更危急的林嘉月带走,让最早赶来的一辆救护车带走了沈言。

将林嘉月送进医院抢救室后,她终于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傅星寒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走廊上有护士在议论:“听说是心衰竭死的,送过来还没进抢救室,身体都发冷了,直接被宣告死亡了。

死的时候身边连个家属也没有,她老公电话都不接,还是主任帮着推去了太平间。”

傅星寒手猛然抖了一下,手摸向西服外套口袋里,没摸到手机。

他额上突然开始冒冷汗。


手刚扬起,沈言的手腕被傅星寒用力扼住。

傅星寒冷笑出声:“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我看你带你弟弟出国治病是假,跟那个医生去国外过二人世界是真吧?”

沈宇冲过去,就要扳开傅星寒的手:“你放开我姐姐,我不许你欺负我姐姐!”

傅星寒蹙眉,一只手拽着沈言的手腕,另一只手就将沈宇甩在了地上。

沈宇本来就病重虚弱,摔在地上后,面色更白了几分。

沈言着急出声:“小宇。傅星寒你太过分了!”

眼前人嗤笑,松了她的手腕,看她扑过去搀扶自己的弟弟,讽刺道:“还真是都这么会装柔弱,玻璃瓶子都没你们这么经不起磕碰吧?”

沈言看沈宇嘴角溢出了血来,担心他心脏病是又发作了,手忙脚乱地一边搀扶他起来,一边从包里翻药。

她太着急,包里掉出来四个小药瓶,两个是沈宇的,还有两个是她自己的。

沈言有些慌乱地将两个瓶子塞回包里,倒了药递给沈宇:“先吃两颗,姐姐就带你去找医生。”

她包里掉出来的东西很多,除了药瓶,其他都还没来得及捡起来。

傅星寒俯身,就将她掉在地上的身份证和护照捡了起来,拿着细细看了一眼:“准备得还挺充分,可是怎么办呢?我突然觉得你耍了我,不想跟你离婚了。”

他几步过去,拦在了沈言面前,不让她带沈宇进医院。

沈言只能跟江愉辰打了电话,麻烦他先来接沈宇去病房。

傅星寒看向远处急步过来的白大褂医生,眸光更冷了几分:“果然是感情深厚啊,你一个电话,就这么快过来了。确实值得你费这么大一番心思,让我跟你离婚,给你的新欢腾出位置。”

江愉辰急步过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了沈言一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宇有些害怕,立刻站到了江愉辰身边去。

他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了,江愉辰是他的主治医生,对他而言就像是大哥哥一样。

沈言没多说,只麻烦江愉辰将沈宇先带去病房。

傅星寒看向沈宇牵了江愉辰的衣袖,两个人亲近地说着话离开,只觉得格外刺眼。

连她弟弟都跟这医生这么熟了,可见她沈言跟这医生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想到这里,他看到沈言的视线正看向远处沈宇的背影,怒火“蹭”一下就又上来了。

他将沈言的身份证和护照收到了自己的钱包里,就冷声道:“跟我还没离婚,就计划好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沈言,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何况你欠嘉月的,就是一辈子给嘉月当牛做马,你也还不清!”

沈言看自己的证件被收走了,恼怒地伸手要去夺回来:“你把证件还给我,就算是夫妻,你也没资格收走我的证件。

傅星寒,我不欠你的,你不愿意离婚,那我就起诉离婚。至于你说我伤害了林嘉月,你拿出证据来,尽管去告我!”

傅星寒没想到,前一刻还那么哭着闹着说爱他,说不愿意跟他离婚的女人,现在居然会说出要起诉离婚这样的话来。

之前还那么口口声声深爱着他,现在却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他离婚出国,要说她不是心虚勾搭了别的男人,谁会信?

他拿出手机,就打开一段视频递到了她眼前:“果然是有了别的男人撑腰,你说话的口气都大了不少啊。那就好好看清楚,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底气,能跟我对着干!”

沈言看过去,面色就僵在了那里。

视频里的人是她的奶奶,正躺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床边站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沈言再熟悉不过,是傅星寒的特助蔚川。

傅星寒含笑打量她面上的不安:“猜猜看,这是哪个国家?你奶奶都快八十了,万一身体没熬住,也不能算是医疗事故吧?”

沈言双手死死攥紧:“傅星寒,你卑鄙!你这是违法的,我可以报警!”

“那你就去报,无凭无据你拿什么指证我?尽管去试试,看是警察先查到真相,还是你奶奶的死讯先回国。”他慢条斯理地删除了那条视频,将手机收了起来。

沈言声音终于软了下来:“你别动我奶奶,有事冲我来。她年纪大了,经不住事。”

傅星寒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他:“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晚上六点前乖乖回南苑,沈言,你总要为你对嘉月的所作所为,好好付出代价。”

他话落,身后助理走近过来,轻声道:“总裁,董事长来电话了,催您去公司。”

傅星寒眸底含着笑意,视线在沈言脸上扫过,就经过她身旁离开。

沈言急匆匆去病房,刚到病房外面,就看到沈宇躺在推床上,被几个医生护士着急推了出来。

江愉辰一看她过来,就沉着脸解释:“又吐血了,得进抢救室,你赶紧去交下医药费,你钱够吗?”

他说着就要从钱包里拿卡,沈言赶紧阻拦他:“谢谢江医生,我身上有钱,我先去缴费。”

江愉辰也没多说,点头就跟着推床迅速离开。

沈言有些手忙脚乱地去了楼下的缴费窗口,将包里的银行卡递了进去。

工作人员刷了卡,有些不耐地将卡递还给她:“小姐,你这边需要预缴两万,卡上只有一万多了。”

沈言蹙眉将卡接回来,才发现自己将另一张银行卡落在家里了。

她只能将包里傅星寒的一张卡递过去,那张卡是没有限额的,里面有一部分钱,是她给傅星寒的那两成股份的分红,本也该是属于她的。

不管怎样,先救她弟弟要紧。

卡刚递过去,一只手伸过来,就夺走了她手里的银行卡。

林嘉月鄙夷的声音响起:“哟,好巧啊。我记得这卡是星寒哥的吧,你们不是都要离婚了吗,你怎么还刷他的卡啊?”

沈言蹙眉伸手:“不关你的事,把卡还给我。”

林嘉月抓着卡不松手,从包里掏出一摞现金来:“星寒哥可是跟我说了,以后他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凭什么要还给你?

急着救你弟弟啊,那不如这样,你跪下来求我,我把这摞现金给你啊。”

后面排队的人催促,沈言只能先从队列里出去,冷声道:“最后一遍,把卡给我。”

林嘉月把卡举起,挑衅地看向她:“这就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

她说这话时,冷不防就看到不远处,傅星寒面色难看地走过来。

而林嘉月举着银行卡的那个动作,正落入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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