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让我失望。”
三句连发,让沈淼淼莫名其妙。
她只是如实回答,不明白周行白突然恼怒的点在哪里。
以前她会立马诚惶诚恐地道歉讨好,但现在她不想伺候他无端的情绪了。
沈淼淼甚至懒得回应他,闷不作声地离开。
床订得很快,送到疗养院换好时,天色才刚微沉。
院长送沈淼淼到门口,欲言又止,谨慎地启唇:“你的婚姻......”
“马上要离婚了。”
沈淼淼坦荡回答:“今天来也是和您做个正式道别,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院长大概并不意外,叹口气点头:“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回家路上,沈淼淼格外轻松,想着要不要订个酒店过渡这一周。
又一想,才一周,不如多留点钱给以后。
这份好心情在打开家门时戛然而止。
家里气氛很压抑。
周行白坐在沙发上,周意谦像是哭过,李清浅嘴唇泛白地躺着,面色不大好。
一看到沈淼淼,周行白阴沉着脸责问:“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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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淼淼蹙眉:“什么故意?”
周行白立马怒了,劈头盖脸地兴师问罪:“你是不是知道清浅薰衣草过敏,所以故意在家里洒了薰衣草香水?”
薰衣草香水?
她甚至不知道家里还有薰衣草香水。
“周行白,我从来不用香水。”
“那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他猛地甩出一个包装盒。
沈淼淼堪堪避过,锋锐的盒边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周意谦也在旁边帮腔:“坏人!我要报警抓你!你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她的丈夫,为了一件不知全貌的事,对她非打即骂。
她的儿子,为了一个陌生女人,用最难听的话诅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