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秦清张明政写的小说政道医途》,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张明政不仅仅...
《秦清张明政写的小说政道医途》精彩片段
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
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
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
“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
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
张明政不仅仅会用针救人,一样会用针杀人,他笑眯眯道:“你有三天性命,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解药,不然你必死无疑!”
扬守成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张明政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怀疑我,如果我真想杀你,或者是你那个大哥,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你给我记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洗清秦清的责任,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张明政要是疯狂起来,谁也拦不住。
张明政离开后,好长一段时间扬守成才清醒过来,胸口的黑印变得越发清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杨守义对这个半夜打扰的电话表现的颇为光火,毕竟这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宁。
当杨守成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以后,杨守义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愤怒,冲着话筒吼叫道:“一个小角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做大事?不必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扬守成哀求道:“大哥,我看他的确有些手段,咱们且不说他身后的背景,他能够半夜无声无息的爬到我家里,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还在我胸口扎了一针,就像蜘蛛一样蔓延出许许多多的黑线,大哥,他说我不照他说的办的话,我活不过三天,你要帮我!”
杨守义气得猛然挂上了电话,可电话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当然这个电话仍然是扬守成打来的,扬守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他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其实这件事跟那个秦清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追究,也应该推到罗景元身上,毕竟秦清是第一天……”扬守成听到这里又挂上了电话。
夜很静,杨守义却再也无法睡着,他反复思量着弟弟的那番话。
杨守义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他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脚下湿哒哒的,掀开被褥一看,险些魂飞魄散,血泊之中躺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公鸡。
杨守义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几年他和老婆已经分床而据,杨守义真真正正感到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站起,抓起电话想要拨打110,可是他很快就看到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触目惊心的大字顿时击溃了杨守义的全部防线,他感到呼吸急促,一双腿软绵绵毫无力量,几乎不能负担他的体重。
杨守义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工作组最后的会议上,杨守义书记指出,如果将张五楼的矿难完全推卸到新任县长秦清的身上是不正确的,她只是第一天上任,春阳县的工作还没有来得及接手,如果说责任,应当由自己和上任县长罗景元承担。
杨守义的突然转舵让工作组每一个人感到吃惊,而江城市的领导层也因为杨守义的突然转变而兴起了波澜。
从黎国正的角度来看,杨守义的突然转变十有八九是和许常德的态度有关。
许常德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这样,既然有人出来替秦清承担责任,那么,既然秦清缺乏磨练,干脆把她放在春阳继续磨练,团市高官的职务还是腾出来让他人去做。
……
工作组车队队伍中,张明政追到车前,看着面前的丽影,叫道:“秦县长!”
秦清轻声道:“什么事?”
张明政看了看远处的工作组,低声道:“秦县长,我写了点东西你看看!”
秦清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儿,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清芳心不由得一震,明澈而睿智的美眸望着张明政。
张明政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安慰她道:“任何事情都会过去,我等着你回来!先前的事情,我答应了。”
“好!”秦清的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黑长的睫毛宛如蝴蝶双翅一般颤动了一下,她匆匆转过身向汽车走去。
……
“喂?”
“张主任,牛啊,咱们可是说好一起当咸鱼的,怎么的你,去江城一趟,都勾搭上我们县新任县长了?”
“杜宇峰,听谁说的你?”
“整个乡里县里都传遍了,张主任一朝不出名,出名传千里啊,那可是有着江城官场第一美女之称的寡妇清啊。”
“屁,滚!”
回秋水乡路上,张明政接到秋水乡乡派出所副所长杜宇峰的电话,这个杜宇峰是张明政在秋水乡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
“站住!停车!”
“我是警察,再不停车,我开枪了。”
突然,电话里传来一阵警笛声和呼啸声,张明政心神一凝,急忙问道:“杜宇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十几分钟后,电话里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声音有点急促,“死人了!”
张明政站在电视台的喷泉前,脸上荡漾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应该怎样给邢济民一个教训。
身后响起充满韵律的脚步声,张明政回过头去,海兰抱着文件夹正向自己走来,看到海兰,张明政不觉有些激动,既然自己那个了人家,以后就要对人家负责。
可张明政的热情在海兰面前却遭遇了冷淡,海兰的语气,还是最初见到张明政公事公办的样子:“张主任,上次新闻专题的事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张明政以为她在做戏,可眼前又只有他们两个在啊,似乎没那必要,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没事,反正你也补偿了。”
海兰芳心不由得跳动了一下,这人还真是无耻,居然拿昨晚的那件事说事儿,望着张明政火辣辣的一双眼睛,海兰忽然感到一阵懊悔。
自己的人生还不够烦恼吗?她轻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张明政很体贴的说:“你不用为难了,邢济民那里我去处理。”
海兰刚才在台长办公室的门前已经将张明政和邢济民的争吵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不怕人家告你威胁国家工作人员?”
张明政痴迷的看着海兰不经意流出的妩媚之色,正要开口,却看到邢济民向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张明政本想对他怒目而视,却发现人家邢台长现在脸上是春天般的温暖,荡漾着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向张明政点了点头道:“张主任,那件事我考虑过了,既然新闻有方向性的错误,那么还是不播了!”
他目光讨好的望向海兰,海兰却看着前方欢腾跳跃的喷泉。
张明政没想到这人一转脸的功夫就已经改变了初衷,脸上也堆起温暖的笑容,主动向邢济民伸出手去:“那就多谢邢台长了!”
两人虚情假意的握了握手,刚才还怒目相向的两人,此时表现的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邢济民提出邀请道:“我在宴林园订了位子,张主任一起过去吃饭吧?”
张明政可没有跟他共进午餐的打算,摇了摇头笑道:“我还有事,要赶回乡里去,邢台长以后有机会去秋水乡,我一定亲自招待你。”
邢济民表面上乐呵呵的,心头却不屑的骂了起来,什么东西,你他妈也配用亲自这两个字?
……
邢济民离开以后,海兰这才回过脸来,看到张明政一脸得意的样子,禁不住笑道:“张主任果然好本事,这么困难的事情,你一出马顿时迎刃而解。”
张明政笑道:“是人家识时务,我可没威胁他!”
他并不知道邢台长之所以低头,全都是因为忌惮海兰的缘故。
海兰看着张明政微笑不语,张明政流露出的得意让她从心底感到欣慰。
张明政提出邀请道:“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午饭两人在明珠宾馆内吃的,张明政本想要瓶酒,可是被海兰婉拒,张明政笑道:“不喝也好,酒能乱性!”
一句话让海兰的俏脸红了起来,她轻声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靠窗坐着,午后的阳光从窗格中投射进来,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好不舒服,海兰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笼罩上一层美丽而朦胧的金色光泽,张明政凝视着她,由衷称赞道:“你真美!”
“你真虚伪!”海兰反唇相讥道,她品了一口清茶,小声道:“刚才见到你和邢济民说话的样子,我才知道这世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虚伪。”
张明政的大手伸了出去想要握住海兰的小手,海兰却机敏的逃开,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张明政亲昵的样子。
张明政的手落了空,讪讪地笑了笑:“上去坐坐?”
海兰摇了摇头:“不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这让张明政有点不爽,昨晚两人都那样了?
海兰自然觉察到了张明政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可是她清醒的意识到必须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还要上班!”海兰起身告辞。
张明政淡淡笑了笑,落寞的表情无法掩饰内心中的失落。
这女人怎么回事,忽冷忽热的?和秦清秦大县长有的一拼。
林成武小声嘟囔着:“不就是盖个小学吗,哪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接这个工程,又没几个钱赚。”
“你不接最好,里面的事儿已经够乱了,你跟着掺和什么?非得把我祸害进去才甘心吗?”
可现在让林成武罢手,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心有不甘的叫唤着:“我前期工程都已经开始了,材料也进场了,他张明政不能这么干啊,说让人顶替我就顶替我,以后咱们兄弟俩脸还往哪儿搁?”
林成斌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你我是我,别什么事都带上我啊!”
林成武的口气完全软了下来:“哥,我看这次还得你出面,你是乡人大主任,他再怎么着也得给你面子是不是?”
林成斌骂归骂可心里还是向着自家人的,仔细想想自己和张明政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矛盾,而且通过郭达亮的引荐彼此间表现的还算友善,再说了,马上县里乡里召开人大会议。
可林成斌又想起自己是人大主任,张明政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编制的计生办代主任,要是主动找他,岂不是让这人以为自己怕了他,考虑到最后还是给郭达亮打了个电话。
郭达亮听说这件事也是一怔,因为正逢星期天的缘故,乡里发生的情况并没有及时传到他的耳朵里,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郭达亮忍不住埋怨了两句:“我说老林啊,你那个兄弟也太不懂事了,红旗小学重建工程的重要性不要我提醒了吧,现在赶工期都怕不能及时完成,他倒好,居然敢停工,这不仅仅是给小张作对,这是不给我们乡政府面子!真要是闹出事情来,最后不还得咱们乡政府来埋单?”
林成斌听出郭达亮与日俱增的官威,心中有些不爽,这他妈才当上了一个代乡长就成了这个样子,日后要是成了乡党高官那还了得?
他咳嗽了一声道:“老郭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已经狠狠说了成武一顿,可张主任把合同给撕了也太……”他本想说猖狂来着,可想起郭达亮和张明政的关系,这个词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郭达亮可能是也觉着刚才自己的口气有些过了,毕竟林成斌是他的老领导,他低声道:“这样吧,我给张明政打个电话,把这件事说开了,至于你兄弟那边,由你负责,总而言之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保质保量的把工程给干完了!”
林成斌听郭达亮这么说,知道这件事应该可以解决,这才放下电话,忍不住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如何了?”
林成武听出大哥的心情不好,也就没敢追问。
林成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方才道:“明天你老老实实给我开工,别再给我添乱了。”
林成武很郁闷的点了点头。
郭达亮还是打电话给林成武求了情,临了还提出人家林主任正给张明政忙活人大代表的事情呢,张明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面子一定要给他。
不过张明政刚刚把乔四的工程队请进来,总不能转眼就让人家走。
于是提出让林成武分给乔四他们一些活干。
郭达亮并不想过多的掺和到红旗小学重建的事情中来,他表示让张明政自己看着办。
有了郭代乡长的这句话,张明政当即作出了决定,红旗小学的教学楼仍然交给林成武继续建设,至于其他的教室修缮工作全都分给了乔四,这样一来能加快工程进度,二来对双方都有了交代。
林成武闹了这么一出,谁成想到最后落得了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心里自然恨上了张明政,可是表面上还得和和气气的。
黎国正并没有提起刚才给许常德打电话关机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许书记,我正想跟你谈点事儿。”
许常德指了指自己的红旗车,两人先后走入车内,在后座上坐下。
这两位江城的风云人物都没有吸烟的习惯,黎国正关切道:“小秦情绪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个年轻女同志受到这样的刺激,心理上难免会产生一些问题的,不过秦清还是很坚强的,休息休息应该没事。”
黎国正低声道:“这种事情真的没有想到。”
许常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黎国正一眼,他最反感的就是黎国正喜欢推卸责任的态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怕认错。
你儿子劫持了秦清,用一句真的没想到来概括,难道就能够把一切化解的干干净净?
就算秦清愿意,老子也不会答应,许常德向后靠在椅背上:“皓辉的精神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黎国正没来由一阵心惊肉跳,他敏锐的察觉到许常德这句话中赤裸裸的威胁含义,小声咳嗽了一下道:“我以后一定会对他严加看管,杜绝同样事情的发生。”
许常德的手指轻轻敲击在座椅的边缘:“国政啊,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官声会有些影响。”
黎国正心中暗骂,只怕我的官声受到影响最高兴的那个人是你,腹诽归腹诽,话却是不能明说的。
许常德道:“我在江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总想要站好革命的最后一班岗,前些日子常委会的那个提议你觉着怎么样?”
黎国正微微愣了愣,许常德是要借这次机会继续他在江城经营他势力?
他想到了左援朝,左援朝是他的人,提请左援朝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是他,许常德之前一直也没有针对这件事做过表态。
不表态就是不支持。
黎国正此时的心情极其矛盾而复杂,他小心的问道:“许书记有什么看法?”
许常德笑道:“长宇同志不错,有魄力有胆识,年龄也不算大,很有提升的空间。”
李长宇,春阳县县高官。
黎国正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人物,从县高官一跃成为江城市常务副市长,这个提升不可谓不大。
他缓缓点了点头道:“我会提议长宇同志担任常务副市长。”
说完这句话,他的脊梁宛如被人猛然抽去,整个人无力的靠倒在座椅上。
……
田庆龙下午的时候才来到医院,来此之前,他已经了解了两位大佬的态度,这件事肯定会不了了之,黎皓辉的精神鉴定结果已经不再重要了。
田庆龙去探望秦清的时候,她已经入睡,田庆龙来到隔壁的病房,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格格的欢笑声。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去,张明政正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那位负责看护他的小护士被逗得笑个不停。
田庆龙敲了敲房门。
张明政笑着抬起头来:“田局长,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田庆龙笑了笑,身后司机把鲜花放在张明政的床头柜上,田庆龙在床边坐下道:“张明政,我虽然身在江城,可是听说过不少你的事情!”
张明政直言不讳道:“坏的?还是好的?”
田庆龙哈哈大笑起来,张明政直来直去的爽直性格他十分喜欢,对人的第一眼印象很重要,张明政勇救秦清的场面留给在场所有江城警察的都是震撼,就算是他们之中最优秀的特警也很难保证可以做到张明政这样。
作为一个老警察,田庆龙对于有勇气的人从来都是欣赏的,这大概就是常说的英雄惜英雄吧。
田庆龙向小护士看了一眼道:“小张,我想跟你单独谈两句。”
小护士脸儿红红的向张明政看了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田庆龙的司机出去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张明政从这一系列的动静上已经判断出田庆龙想说的事情一定跟这件案子有关,他微笑道:“田局是不是打算让我封口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田庆龙诧异于张明政敏锐的洞察力,饶有兴趣道:“你怎么知道?”
张明政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也没人理会过,也没人录口供,只是把我关在这间病房里,我都有些糊涂了,自己究竟是救人英雄呢,还是一名囚犯,按理说被关押的应该不是我。”
田庆龙笑道:“你以为呢?”
张明政道:“黎皓辉是黎市长的公子,秦清是团市高官,这件事闹出去肯定会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不过按理说也盖不住,除非把这件事定性为流言蜚语。”
他接着道:“我无所谓,反正这事情的主角也不是我,只要秦书记同意这么处理,我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田庆龙充满欣赏的看着张明政,他点了点头道:“张明政,谢谢你的理解!”
站起身,拿起笔在床头柜的纸上写下了一个电话:“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田庆龙离开后,张明政也跟着离开了,他早已在病房中呆的不耐烦,想到这件事的方方面面,已然成了一件政治事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局,他并没有想到因为秦清事件引起了江城领导层这么大的变动,甚至对春阳县来说,也是一场无形的风波。
张明政来到秦清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不想房门打开了,秦清穿着病号服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目光相遇都显得有些惊奇,然后同时露出一丝微笑,秦清道:“无聊得很,正打算去看看你呢!”
张明政笑道:“你没什么事吧?”
秦清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张,田局长找你谈话了?”
自从张明政冒着风险把她救下的那一刻,她对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已经改变了印象。
张明政点了点头。
秦清道:“这次的事情要谢谢你了!”
张明政笑道:“怎样谢?”
秦清微微一怔,她淡然笑道:“也许你会得到一份满意的结业评语。”
“是的,郑兴武死了。”
“有人反映,之前有一男一女前往郑兴武家中,而且有人认出了你的样子,当时你冲入郑兴武的房间,根据邻居说,听到你们的争吵声很大,后来还听到郑兴武的惨叫声,所以我们怀疑这件事跟你有关。”
有人设了圈套来搞我,张明政冷笑道:“田斌,你把话说清楚了,你是不是怀疑我和这起纵火案有关?”
田斌看着张明政道:“张明政,不是我怀疑,是证据摆在这里,我承认我们之间的确并不合拍,可是我不会做栽赃陷害的事情,我不妨提醒你,现在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在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张明政有些愤怒的吼叫道:“你昨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在哪里?你怎么不怀疑你自己?”
“我可以证明自己,你呢?你能够说清楚为什么要去找郑兴武?你的动机是什么?”田斌的声音也变大了。
张明政冷笑道:“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好,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
……
秦清在接受完工作组的调查后,同样接受了警方的调查,当她听到郑兴武家里发生纵火事件,郑兴武被烧死之后,一颗心完全沉入了谷底。
事实已经证明,在暗处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将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隐患提前清除。
这件纵火案并没有牵连到她,因为秦清有证明人,当晚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她曾经呼叫过前台服务,而且电话记录也能够表明她在房内和市高官许常德有过通话,无论是其中的那一条都可以作为她不在现场的证明。
秦清回答完之后,不由得想起了张明政,这件事会不会给张明政带来麻烦?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田斌有些同情的看着秦清,毕竟过去在江城时就和这位美丽的团市高官打过交道,私下对她也是极为欣赏和羡慕。
从秦清的身上,田斌看到了官场的冷血和无情,几天的时间,秦清就彻底从天堂到地狱。
难怪老爷子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政治实在是个高风险的职业,无论你爬升到怎样的位置,只要一招不慎,全盘皆输。
至于昨晚发生的纵火案,他也不相信会是张明政所为,毕竟张明政缺少杀死郑兴武的动机。而郑兴武恰恰是负责焚化矿工尸体的烧尸工,被杀的原因不难揣摩,一定是他掌握了某种可以关系到矿难事件的证据。
在这一刻,秦清所关心的却是张明政,她轻声问:“田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张明政现在怎么样?”
田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这件纵火案上,张明政拥有着很大的嫌疑,我们现在已经对他进行了控制。”
“他不会做这件事!”
田斌苦笑道:“秦书记,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我们做警察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从种种迹象表明张明政逃脱不了嫌疑,他说昨晚11:00到11:30之间他独自呆在房间里,这件事没有人可以给他证明。”
田斌示意那名女警起身准备离去。
秦清用力咬了咬嘴唇,瞬间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他撒谎!”
田斌停下脚步。
秦清用坚定的声音道:“昨晚11:00开始,他一直都在我的房间里,直到两点后才离开。”
田斌愣了。
他已经意识到秦清的这些证供将在春阳乃至整个江城掀起轩然大波……
一个男人逗留在一个孤身女子的房间内呆了这么久,任何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还是她寡妇清的名誉。
田斌本以为秦清是撒谎,可是看到秦清羞赧的表情,含羞的眼神,心中仿佛悟到了什么,他仍然提醒道:“秦书记,你知道这番话的后果吗?”
秦清抬起头:“我知道,他是害怕影响到我的声誉,可是这件事我不能不说!”
三年前。
江城市副市长李振阳死了。
隔日,身为李振阳的大秘张明政,刚正不阿,看不惯官场黑暗,敢于站出来的他也被‘打’倒了。
论起关系来,张明政还要叫眼前的美女一声,嫂子。
李振阳死后,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张明政被开除党籍,公职一贬再贬,最后被下放到春阳县秋水乡,任乡计生办主任一职。
乡计生办主任,正式编制是科员级,张明政的职级是代理主任,也就是说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
从正科级到没有编制,对于张明政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一贬就是三年,存于白纸黑字上的档案记录,只剩下秋水乡计生办代理主任,县人民医院实习医生等负面记录,至于其他官场痕迹全部被一一抹除掉。
进入官场四年,也让张明政明白了官场内的尔虞我诈,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曾经誓要官场一片青天的副市长大秘也消失了。
秋水乡的三年,张明政沉寂了三年,也被杨守义等官员排挤了三年,在官场体制内,谁会待见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正式编制的实习医生。
如果不是这次党风廉政大会,再过个一段时间,张明政也会永远消失在官场内。
两人沉默许久后,张明政说道:“秦书记,过去的事,已经烟消云散,我尊重李振阳书记,但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这次学习过后,我想我们在官场内就不会再见了。”
“你走吧!把今天的事情写个检讨交上来。”秦清下了逐客令。
张明政离去后很快就又折返回来,他是送检讨的,秦清展开检讨的时候,他已经退了出去,却见上面写着:通草二钱,瞿麦三钱,益母草五钱,薏米五钱,姜半夏二钱,王不留行三钱……
附文:
‘这药方就当告别礼,愿我们各自一帆风顺。’
‘珍重!’
秦清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心中震骇,这样的检讨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有一点她却不能否认,张明政所说的病情属实,她最近已经去过几家医院问诊,可惜都没有什么效果。
“张明政!”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李振阳如此敬佩。”
张明政尊重李振阳,李振阳也敬佩张明政的为人。
李振阳生前,一次和她偶尔谈起,他惊叹的不仅仅是张明政的中医之术,更敬佩张明政的为人,仿佛有一股魔力在吸引他,一个江城市副市长对自己的秘书能有这样的评价,那简直是不敢相信的。
秦清咬了咬嘴唇,将这张纸用力搓成一团,然后狠狠向门口的方向丢去。
……
食堂门口。
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迎着秦清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束花,微笑道:“秦清!”
秦清看到那人脸色不由得一变,她咬了咬嘴唇道:“黎皓辉,你来党校做什么?”
那男子笑得十分诡异,向前走了一步:“秦清,我回来了,我喜欢你,我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秦清转身想逃。
黎皓辉忽然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吼道:“秦清,你怎么才能懂得我的心!”他
黎皓辉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把周围人都惊动了。
秦清愤怒道:“你放开我!”
站在远处的张明政看到这里情况,眉头皱了皱,加快了步伐。
黎皓辉忽然把鲜花扔在地上,藏在鲜花中的一把水果刀显露了出来,冰冷的刀锋紧贴在秦清白嫩的颈部血管上。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一幕。
黎皓辉一手揪住秦清的头发,一边疯狂叫道:“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秦清虽然生死悬于一线,可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她轻声道:“黎皓辉你醒一醒,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皓辉歇斯底里的大叫道:“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他拖着秦清一点点向后方退去,张明政赶到的时候,黎皓辉已经挟持着秦清进入了餐厅之中。
这次劫持突发事件迅速将整个党校震动了,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餐厅楼下,因为不清楚情况,保卫科阻止大家靠近餐厅,并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张明政混在人群中,仰头张望着,这个黎皓辉他认识,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和秦清是高中同学,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秦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秦清的热恋注定是一厢情愿。
秦清结婚当日,她的丈夫李振阳就是被黎皓辉开车撞死的,事后鉴定这只是一场意外车祸,而黎皓辉也因为受到这样的刺激……突然疯了。
这时,警察闻讯赶来,在食堂周围拉起了警戒线,黎皓辉和秦清的身影出现在五楼的天台上,他挥舞着水果刀怒吼着:“全都给我滚开!谁敢过来,我就抱着她一起跳下去!”
周围的人低声叹了口气道:“麻烦了!”
张明政望着远处那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好麻烦的?派个狙击手去对楼,一枪崩了这疯子!”
一人看了看张明政,低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黎皓辉是黎市长的公子!”
“黎国正?”
那人听到张明政叫出黎国正的名字,有些惊恐的向周围看了看。
官场上的避讳在每个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像张明政这样随口就叫出领导的名字,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明政知道黎国正,三年前黎国正是江城市副市长,李振阳也是副市长,市长一位空缺,两人是竞争关系,李振阳的死,张明政曾怀疑就是黎国正在背后指使的。
知道黎皓辉的真正身份,张明政就意识到这些警察应该不会轻易开枪,一名警方的谈判人员正拿着扩音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谈判人员的主要目的是吸引黎皓辉的注意力,几名警察已经悄悄潜入入餐厅之中,沿着楼梯向天台靠近,可是他们也不敢冒险进入天台,生怕引起黎皓辉过激的反应。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驶入事发现场,市长夫人冯爱莲惊慌失措的从车内走了出来,她抬起头看到楼上的情景,吓得脸色惨白,惊声尖叫着:“皓辉,你干什么?你这个傻孩子,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没多久,江城市市公安局长田庆龙也亲自赶到了这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江城市南山分局的局长李德志。
在听到这里消息时,市局正在召开一个干部会议,所以这些公安局的领导们全都赶了过来,田庆龙也留意到了人群中的张明政,微显错愕之后继续指挥现场,他明显认出了张明政,这位曾经的江城市副市长的大秘。
这时,四名特警陪着冯爱莲走上天台,黎皓辉看到母亲,他手中刀指向他们:“不要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冯爱莲痛哭流涕道:“皓辉,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
“这世上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秦清!”黎皓辉用力摇了摇头道。
望着秦清他的双眼居然流露出激起温柔的目光:“只要你说爱我,答应和我结婚,我什么都听你的……”
望着黎皓辉的面孔,秦清从心底感到一阵厌恶,她的表情坚强而无畏,嘴唇紧紧抿着,明澈的美眸中流露出绝不屈服的目光。
冯爱莲近乎哀求的叫道:“秦清……”
如果不是因为关乎儿子的生死,她是绝不会向这个女人低头的,在冯爱莲看来,儿子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跟秦清有着直接的关系。
秦清才是害她儿子发疯的罪魁祸首。
江城的夜晚很静,虽然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黎国正却仍然留在办公室内,他在等待着矿难具体的死亡数字。
电话铃响了,黎国正拿起电话,听筒中传来春阳县县高官杨守义恭敬地声音:“黎市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矿难是因为井下违章作业引起瓦斯爆炸……”
黎国正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只需要告诉我矿难死亡的具体人数!”
杨守义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道:“十三个……”
“什么?”黎国正霍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滴冷汗从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脊椎一直滑落下去:“十三人?”
在得到杨守义肯等的答复后,黎国正虚弱无力的坐了回去,沉默了好半天。虽然隔着听筒,杨守义仍然可以听到黎国正低沉而急促的呼吸声。
黎国正紧张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张五楼煤矿之所以能够得到采矿权,能以集体的形式经营下去,和他的关照不无关系,就算抛开这一切,单单是死亡十三人,他这个做市长的也不能免责。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低声道:“为什么你们对外宣布三个?”
杨守义低声咳嗽了两声:“如果真实死亡人数泄露出去,这件事恐怕就盖不住了。”
黎国正听出他话中的含义,声音依然平静道:“你害怕承担责任?”
“我不怕承担责任,只是害怕牵连太多,节外生枝!”
黎国正轻轻敲击着桌面,依靠这种缓慢的节奏强迫自己的心率降下来。
杨守义道:“尸体已经转移了,今晚就会火化,家属的工作也已经全部做通,只要赔偿到位,他们肯定不会生事,黎市长……”
黎国正忽然打断他的话:“秦清呢?”
杨守义道:“这件事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黎国正低声道:“你看着办吧!”
杨守义挂上电话,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会将真正的情况向黎国正通报,一是出于对领导的尊重,二是把黎国正牢牢地和自己捆在一起,就算事情有朝一日败露,也有推卸责任的去处。
……
“秦清,事情的性质并不严重,虽然你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的责任,可在这种情况下,春阳的工作以后也很难进行下去,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让你从春阳撤出来!”
同一时刻,秦清正在和市高官许常德通电话,他说完后又点出:“你放心,团市委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
秦清有些委屈的抿起嘴唇,她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道:“许书记,我不在乎是否要承担责任,也不在乎承担怎样的责任,我在现场看到一百多名悲痛欲绝的遇难者亲属,而矿上说遇难者只有三个人,这件事是不是有人隐瞒,作为春阳县的领导,我在位一天,是不是就应当为这些无辜的死难者讨还公道?”
许常德皱了皱眉头,他了解秦清骨子里的倔强,也听出她这句话中对自己的抗拒,并不满意他的做法,许常德低声道:“秦清,你对春阳的情况还不了解。”
“许书记,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在这场矿难中存在着瞒报实际情况的现象,那么有些人瞒报情况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们又害怕什么?仅仅是责任吗?”
许常德沉默了下去,过了好半天方才道:“工作组已经去了春阳,市里很快会拿出处理方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去想。”
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
黎国正准备让秦清承担责任,让张五楼矿难事件平息下来,大家安好。
许常德也是如此想的,毕竟这是许常德在任的最后几天,对许常德而言一样重要,大家都想相安无事,毕竟都身处高位。
……
看似平静的县委县政府大院,正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县高官杨守义无疑已经占尽了先机,在他确信十三名遇难矿工全都火化,其家属也都得到了相应的赔偿之后。
杨守义长舒了一口气,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那些得到赔款的矿工家属多数已经离去,江城市上层也全都保持了沉默。
自从市里的工作组来到春阳调查后,秦清居然失踪了。
现在的秦清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被摒弃于制度之外,在外人的眼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承担应有的责任。
车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吉普车停在空旷的原野中,雨刮器并没有打开,外面的世界显得朦胧而神秘,秦清的目光同样的朦胧,她凝望着远方影影绰绰的烟囱,嘴唇紧紧抿起。她在犹豫,她在等待。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彷徨和迷惘,然而她的倔强仍然让她继续坚持下去。
张明政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来,拉开吉普车,一股潮湿的雨气扑了进来,他收起雨伞扔到后座上,接过秦清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低声道:“查清楚了,负责司炉的是个姓郑的老头,他家就住在前面。”
秦清小声道:“火葬场的情况怎么样?”
张明政冷笑道:“几个门口都有保安,进出都有检查人员登记,火葬场戒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清秀眉微颦,火葬场的反常情况更证明其中有问题。
张明政启动汽车,远方的山沟中延伸出一条干枯的河床,河床以南是火葬场,河床的北岸有一排排低矮的小楼,老郑头的家就住在那里。
张明政和秦清是等到夜幕降临之后才敲响老郑头的房门的。
老郑头望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显得有些迷惘:“你们是谁?找我干啥?”
张明政一本正经道:“我们是张五楼矿难调查组的,现在特地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老郑头的神情顿时变得慌张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什么情况?我除了知道烧死人,其他的事儿跟我一概无关,我也不知道啥情况,你们两个走吧!”
他想要关上房门,房门却被张明政一把顶住,张明政冷笑着,威胁道:“老郑头,你抗拒组织调查就是违法,公然和国法作对后果你是知道的。”
老郑头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事实上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很少有胆小的,他不屑的看了张明政一眼道:“吓我啊,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你还能当真把我填到炉膛里烧了?”
海兰仰躺在地上,静静地抱住张明政,脸上泪水无声流淌着。
张明政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儿,轻轻捻动着她,低声道:“后悔了?”
海兰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抱紧了张明政的身体,咬住他的耳朵又说了一句:“驴子,你真是一头驴子……”
张明政回到明珠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假如不是海兰苦苦求饶,这人说什么都不会这么早回来。
独自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想起刚才和海兰的情景,张明政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她幸福。
楚嫣然苍白的俏脸也不由得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这小子简直是厚颜无耻,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她咬了咬下唇:“你滚出去,我就算疼死……也不让你碰我……”
张明政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是没良心啊,我要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刚才在山崖上就把你那个了……而且做完之后抛下山崖,毁尸灭迹岂不是干干净净,何必辛辛苦苦把你扛到这里,实话告诉你啊,也就是你自己把自个儿当成倾国倾城的绝色,两条腿的美女我见多了,不过……瘸腿的我是第一次见到!”
楚嫣然差点没被张明政气得背过去。
张明政来到床前,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楚嫣然双手死命护住腰带,脸上的表情恨不能将张明政一口吃了。
张明政笑道:“别介啊,都是中华儿女,别跟我摆出一幅苦大仇深的面孔,你放心我只是帮你治伤,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不相信我?我是国家干部。”
楚嫣然满脸怀疑的看着他,言语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道:“就你还……国家干部?”
张明政很认真的自我介绍说:“我,张明政!春阳县秋水乡计生办主任!
楚嫣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痛得又流出了眼泪,脸上的表情真是痛苦到了极点,张明政微笑道:“乖乖听话!”
他伸手一指点在楚嫣然小腹脐上的神阙穴之上,楚嫣然只觉着身躯宛如触电般震动了一下,疼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明政双手向不同的方向飞速旋转了一下,同时向外牵拉,前所未有的疼痛让楚嫣然失声尖叫起来:“疼……”
张明政闭上双目,脑海中却出现了一幅完整的骨骼断裂的图像,断裂的腿骨被他精准的对到了一起,他睁开双目,目光充满了欣慰:“进去了!”
“好痛……”
“再忍一忍,疼痛一会儿就过去了。”
门外杜宇峰和刘传魁目瞪口呆的对望着,都是大老爷们,谁他妈听不出里面在干什么?刘传魁吧唧了一口旱烟,一脸暧昧的向远处的石碾子走去。
杜宇峰脸色铁青的跟了过去,有气无力的在石碾子上坐下,刘传魁把旱烟递给他,杜宇峰用力吸了一口:“这事……恐怕有点麻烦……”
刘传魁不屑的笑了一声:“麻烦个屁,不就是钻窟窿打洞的那点事,人家你情我愿,谁还管得着这事。”
杜宇峰心事重重的说:“就怕那小子用强啊,他那身功夫,一打四十三,更何况一个弱女子……”
刘传魁乐了:“你是说张主任强奸人家?”
杜宇峰瞪大了眼睛:“我可没说过……”
“那你担心个屁,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强奸的呢。”刘传魁躲过杜宇峰手中的旱烟袋,哼着小调儿走向夜色中的村落。
杜宇峰高大的身躯在浓雾中显得极其朦胧,双手有些痛苦的揪住头发,显得如此孤单如此寂寞,这一夜他注定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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