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也就不会觉得痛了。
直到那天,我再次见到林衍宁。
我正低头卸一车水泥,
突然,一阵熟悉的讥笑声打破了这一切。
“哟,这不是许竹向吗?”
我猛地抬起头,林衍宁正站在不远处。
他手里晃着一把车钥匙,
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衣冠楚楚的朋友。
“许竹向,你这活儿不错啊,搬砖挺适合你的。”
林衍宁的声音刻意提高,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他像是在施舍一只流浪狗似的,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票子,
随手扔在地上,轻描淡写地说:
“这些东西帮我们搬到那边去吧,辛苦费你拿着。”
我看着他说的东西,是几大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林衍宁的朋友们笑得前仰后合:“这人是你认识的?真干这个啊?”
林衍宁摊开手,满脸无所谓:
“不然呢?他也就这水平,除了吃软饭,也就干干这种脏活累活了。”
我低下头,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走到那堆垃圾旁,
用尽全身力气把一框框垃圾扛到指定的位置。
恶臭的黄水流了我一身。
“看看,他还是听话的。”林衍宁在背后故意放大音量,
“我就说吧,这种人离了沈媛媛,什么都不是。
亏得我当初劝着媛媛嫁了他,不然他现在连搬砖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愤怒,嘴上却什么话都没说。
这段时间,因为工头拖欠工资,我的兜比脸还要干净。
在周明名家一直住着也不是办法,这两百元能解我燃眉之急。
搬完最后框垃圾,我站直身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灰尘,
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岗位。
身后的嘲笑声依旧不绝于耳。
那天回到周明名家,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