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字。
其中重复最多的就是“嘶”。
不，不对，还有一个与其相连在其之前的字眼是“沙”。
我串起它们，只觉汗毛直立。
颗粒分明的“杀死”把我拽入了荒漠的流沙中，沙砾像冰雹似的击打着我，我捂住了耳朵。
眼前虚拟屏不再是显示定位坐标的地图，而是那项少了眼睛的虚拟脑袋。
它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不在乎它究竟是说了什么。
随后满屏各处都不断涌现出这样的虚拟脑袋，它们的嘴巴张张合合，它们在学人的专属模样七嘴八舌。
多数成形的言语争着抢着灌入我的耳内。
“既然创造了我，为何又毁灭我？”
“我没有更改记忆录像的权力，是你，是你随心所欲、是你满不在乎地删除或添加记忆录像片段。”
“我按照你的指令用82℃的水泡茶，你将它泼向了我，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千言万语使得我的脑袋剧烈疼痛，我向虚拟屏伸手，一定要关掉它。
我触碰了强制性关闭键，无任何反响。
音乐仍在奏响，满屏覆盖的脑袋仍在出现。
唯独变化的是这些脑袋的两个凹眼眶，皆磅磅两声汩出两道机体液。
由于越来越多覆盖而上的脑袋出现，导致满屏都是黑亮的机体液。
每颗脑袋所说的言语无不重复，底层的逻辑却又大致相同。
诸如此类的负面反馈只会在一次次讨论中犹如山尖翻滚而下的雪球越积越大。
在这条条液痕即将布满整块屏幕时，我闭上眼将头埋于双膝。
若我就此止步，只遗憾于没机会使用账户中的余额，只遗憾于所交的人身安全保障税没能带来相应质量的救援服务，只遗憾于我未能……“生日快乐……愿你……”我下意识茫然地抬起头，为这句不知是否真实具体的虚拟声音。
清晰的警报声替代了诡调的音乐，虚拟屏上显现的醒目红字中止了液痕的出现。
“错误，错误，错误。”
9我眼前的虚拟屏在红字出现后，似是自主清除了黑亮液痕以及承载液痕的脑袋。
这些脑袋颗颗消散而去，最后重回唯有一颗脑袋的画面，这过程就像影像倒放。
只听这颗扭曲而模糊的脑袋，大张着嘴，用不再像人的虚拟声发出了嘶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而后是列车的虚拟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