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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繁花似锦雪容谭仲杰全局

喜欢小狗鱼的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傍晚时分,雪容回到屋里,只是推开门,竟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屋里,正在与兰芝说话。兰芝见到她,皱了皱眉头,不愉她的打扰。男子对雪容微微一笑,道:“打扰姑娘了,在下何铭,我和姐姐说句话儿,一会儿就走。”“不碍事,你们聊,我先出去了。”雪容低声道,瞧了男子几眼,个头不高,皮肉细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雪容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左右,男子便出来了,对她笑了笑,雪容朝他点了点头便回屋了。简单梳洗后,正要入睡,冷不丁有敲门声传来。雪容开了门,没想到是紫苑姐姐。她这次来是找兰芝的,见她们有私密的话要聊,雪容不得不重新穿好衣服出了门。夜色已经发黑,一轮残月挂在天上,雪容踩着脚底的鹅卵石百无聊赖得在园子里走着。不远处绮秀轩的门紧闭着,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守...

主角:雪容谭仲杰   更新:2024-12-16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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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谭仲杰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落繁花似锦雪容谭仲杰全局》,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时分,雪容回到屋里,只是推开门,竟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屋里,正在与兰芝说话。兰芝见到她,皱了皱眉头,不愉她的打扰。男子对雪容微微一笑,道:“打扰姑娘了,在下何铭,我和姐姐说句话儿,一会儿就走。”“不碍事,你们聊,我先出去了。”雪容低声道,瞧了男子几眼,个头不高,皮肉细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雪容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左右,男子便出来了,对她笑了笑,雪容朝他点了点头便回屋了。简单梳洗后,正要入睡,冷不丁有敲门声传来。雪容开了门,没想到是紫苑姐姐。她这次来是找兰芝的,见她们有私密的话要聊,雪容不得不重新穿好衣服出了门。夜色已经发黑,一轮残月挂在天上,雪容踩着脚底的鹅卵石百无聊赖得在园子里走着。不远处绮秀轩的门紧闭着,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守...

《雪落繁花似锦雪容谭仲杰全局》精彩片段


傍晚时分,雪容回到屋里,只是推开门,竟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屋里,正在与兰芝说话。

兰芝见到她,皱了皱眉头,不愉她的打扰。

男子对雪容微微一笑,道:“打扰姑娘了,在下何铭,我和姐姐说句话儿,一会儿就走。”

“不碍事,你们聊,我先出去了。”雪容低声道,瞧了男子几眼,个头不高,皮肉细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雪容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左右,男子便出来了,对她笑了笑,雪容朝他点了点头便回屋了。

简单梳洗后,正要入睡,冷不丁有敲门声传来。

雪容开了门,没想到是紫苑姐姐。她这次来是找兰芝的,见她们有私密的话要聊,雪容不得不重新穿好衣服出了门。

夜色已经发黑,一轮残月挂在天上,雪容踩着脚底的鹅卵石百无聊赖得在园子里走着。

不远处绮秀轩的门紧闭着,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守着,雪容瞧着心中一动,想起今日园子里说的小道消息,决定去看看情况。

看守的两个婆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她出去,雪容使了钱,说了许多好话才出了绮秀轩。

踏着青石一路向西,路上碰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都没有人在意她,不到一刻钟后就到了王府的侧门。

与恢弘大气的正门不同,王府的侧门很小,仅容一人通过。这里十分冷清,只有一个壮汉在看守。

不过,这道侧门对于下人们却十分重要,府外的亲人朋友想要传递消息或者送东西,都是通过守门人来办的。

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原本坐在地上眯着眼的男子勉力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道:“大晚上的跑这里干什么?”

“张大哥,我想求您件事?”雪容满脸笑容道。

“你的姓名?在哪个主子那干差,你得说明白,我才能帮你。”男子阴阳怪气道

雪容连忙道:“我叫谭雪容,在陈妃娘娘处,府外若是有亲人来找我,烦请张大哥给我说一声。”

男子嗯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衣服道:“规矩你懂吧?”

雪容点点头,解下腰间的荷包递与,男子打开荷包,脸色有点不好看,“就这点?”

“我这传递消息是一两银子,送东西的话是二两银子,要是想在门口和家人说个话,得五两银子。你这点钱根本不够用。”

雪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贵,她月钱才二两银子。

“张大哥,这些你先收着,我今日带的银子少,回来我会再送你的。只是有人来找我,您千万手下留情,给我个消息。”

男子脸色好看了些:“只要银子给足了,其他都不是问题。”

自侧门处回到绮秀轩时,雪容有些意外,原本紧闭的大门竟然开着。

守门的婆子见到她,神色紧张,急切地向她摆了摆手,小声道:“王爷来了!”

雪容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园子,此时的绮秀轩灯火通明,园子里来来往往许多人,尤其是她回屋的路上也有人。

“怎么办?”

婆子跺了跺脚,小声道:“反正你不在娘娘身边伺候,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雪容点了头,飞也似的跑了。

绮秀轩北面有一处低矮的山坡,上面建着一个八角亭,雪容爬上山坡,藏在亭子的角落中。

晚上蚊虫多,不一会儿雪容被叮地浑身发痒,她静静地看着远处明亮的绮秀轩,十分无奈,要是王爷今晚留宿,她就倒霉了。


她们一脸兴致勃勃,雪容却昏昏欲睡,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眼睛半睁半合间,差点就要睡去。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给她打了个手势,雪容眼皮一跳,来了精神。

福叔和李姑姑来看她了!

雪容找了借口溜出绮秀轩,走到半路,头开始发昏,脚步虚浮,她强打着精神到了后门,交了银子。

雪容喊了声福叔,亲昵地抱住李姑姑。

李姑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打量了一番,皱了眉头:“你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雪容摸了摸脸,道:“许是这几天热得睡不安稳的缘故。”

“雪容,我这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福叔笑得一脸神秘。雪容还没来问是什么好消息,福叔就忍不住道:“秋娘嫁给我了,还怀孕了!”说罢脸笑成了一朵花。

雪容惊讶地张大嘴,随之而来的是狂喜,她以为福叔这辈子娶不上李姑姑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李姑姑还怀孕了!

“恭喜福叔、李姑姑。”雪容连忙道喜,问道:“几个月了?”

“嘿嘿,快两个月了。”福叔看向李姑姑,眼睛里溢满了欢愉:“没想到几次就有了。”

“乱说什么?!”李姑姑踢了福叔一脚,脸上泛起红晕。

雪容看着他俩满脸幸福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福叔。

福叔摸了一下荷包,就知道里面是银子,刚想推辞,雪容就道:“福叔收下吧,这是我给孩子的礼物。”

福叔犹疑地看了眼李姑姑,李姑姑点了头,他才把荷包收进怀里。一副惧内的样子惹得雪容轻笑,道:“福叔怎么把李姑姑娶到手的?”

福叔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李姑姑在一旁嘴角轻翘,雪容听着,心中欢喜,身体却莫名疲乏,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临走前李姑姑嘱咐道:“别忘了看大夫,把身体调养好。”

雪容点了头,依依不舍地目送李姑姑和福叔离开。

回到绮秀轩,雪容浑身酸软乏力,熬到傍晚,她连饭也没吃,一头扎进屋里呼呼大睡。

第二日早晨,雪容勉强睁开双眼,痛苦地爬起来,照了镜子,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面色蜡黄,双目浑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用凉水洗了脸,雪容甩了甩头,去找紫苑。

紫苑最近很忙,一边伺候陈妃,一边还要应付拜访的人。雪容去的时候,外面还有两人等着见她。众人见到她,一副警惕的样子,目光不善。

一刻钟后,雪容才见到紫苑,紫苑看起来很疲惫,揉了揉眉心:“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想请假去看大夫。”雪容低声道

紫苑抬眼看了雪容,目光惊疑,她站了起来,走到雪容身边道:“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

肤光胜雪的美丽小姑娘,此刻脸色蜡黄,眼皮耷拉着,没有一丝精气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身子困乏,一点精神都没有。”雪容无奈道

紫苑许了雪容半天假,给了她一个牌子,去王府前院找大夫。

大夫是王府里的客卿,他眯着眼睛,晃着脑袋给雪容诊脉,很是随意地样子。

“你这是暑气入体,脾胃虚弱,给你开副药就好了。”郎中拿起笔很快写了个方子,交给身边的侍童去抓药。

“脾胃虚弱?”雪容狐疑地道,“最近嗜睡是怎么回事?”

“身体不好自然想睡觉。”郎中不咸不淡答道,闭上了眼睛开始打瞌睡。


雪容急忙给了银子,看守的才开门,只是当看清来人时,雪容有点意外,竟然是姜六郎,右手拿着包袱。

“雪容妹妹。”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姜六郎,见到雪容急忙出声喊道。

“姜哥哥。”雪容笑着,走到姜六郎身前道,“你怎么找来的?你不是去了江南吗?”

“我今天刚回来就到庄子找你,福叔告诉我说,你来王府了。”姜六郎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上次见你太匆忙没注意,你长高了许多”姜六郎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原来到我的胸口,现在快到我脖子了。”

“嗯,确实高了,过去的衣服都穿不得了。”雪容笑道

“正好我给你带了衣服料子,你瞧瞧。”姜六郎兴奋道,将手中的包裹塞到她的怀里。

打开素色的包裹,白底蓝花的雪缎映入眼里,雪容轻轻皱了眉,这雪缎昂贵,价值百两银子,她与姜六郎虽然交好,可这么贵重的礼物收了不合适。

“姜哥哥,你天天走南闯北,餐风露宿的,赚的都是辛苦钱,这雪缎太贵了,我不能收。”雪容说着,把东西就要还给他。

“这雪缎不贵”姜六郎摇着头,“它在京城卖的贵,可江南是产雪缎的地方,我又与老板熟识,老板成本价卖的我。”

雪容迟疑了一下,收下了雪缎。

“福叔和李姑姑怎么样?”

“他俩好着呢。那个胡管事平日里也不回庄子碍眼了,他俩过得挺舒心的。”姜六郎压低了声音,靠近雪容,“他们一直想来但怕见不到你,有了这条路子,估摸过几天就来。”

“嗯。”

“我以后也能常常来见你。”

“你不走镖吗?”雪容疑道

“明年春试,爹娘想让我去考武生,让我在家安心准备。”

俩人聊了一炷香的功夫,守门的张丰不耐烦地咳嗽起来,雪容知道他的规矩,道:“我得走了,姜哥哥好好准备明年春试。”

姜六郎点了头,望着她,眼睛里有东西在跳动,雪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张丰关了门,看向雪容,目光里全是揶揄。

“他送了你东西,我这得加二两银子。”张丰挑眉道。

雪容无奈,又给了二两银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私底下叫他张公鸡,果然一毛不拔。

进入三伏天后,王府热地像个蒸笼,稍微一动就大汗淋漓,人也越发的懒惰,整个王府也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不过,有一天王爷身边的太监来拜见陈妃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让整个王府的下人们都沸腾了。

王爷要从府里选人到他居住的墨林轩伺候,这事交给了陈妃来办。

冷清的绮秀轩顿时热闹起来,每天都有陌生的面孔登门求见。

“瞧瞧他的嘴脸。”园子里一个姐妹不屑地撇嘴。

池塘边,紫鹃眼角上挑,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与中年男子说话,男子弯着腰,像是没察觉似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雪容知道那人是负责冰库的管事,前天来绮秀轩还是阴阳怪气地说没冰了,只剩下一盒冰块送来,气得紫鹃直接打翻了盒子,没想到今日还能拉下脸来求紫鹃。

“他有个女儿,想塞进王爷那,做着野鸡变凤凰的梦呢。”

“哼,也不看看镜子,就她女儿的长相,咱们绮秀轩的人都比她好看。”

“雪容,你说娘娘想把谁送去墨林轩。”冷不丁有人问她。

“不知道。”雪容摇了摇头

“你和紫苑姐姐亲密,不如问一问她。”那人兴奋道。


花神节每三年举行一次,从第一次开办至今,已经几十年了。

刚开始的时候,就吸引了很多男人偷偷摸摸地去看,随着花神节越办越精彩,慕名而去的男人越来越多,甚至连许多女子也忍不住好奇心,要去一睹盛事。

花神节第二日晚,采珠的姐姐崔锦绣也会出场,雪容被拉着去观看。偌大的舞台周围,人满为患,底下的男人情绪都很激动,疯了一样地喊台上红衣女子的名字。

雪容根本挤不上去,只能远远地望着,红衣女子广袖翻飞,腰肢轻扭,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一曲舞毕,红衣女子面带微笑退场离去,底下的男人们依旧兴奋地不能自持。

“该你姐姐了吧。”雪容问道。

采珠嗯了一声,眼睛盯着前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偌大的舞台上,根本没有出现一个人影,人群开始骚动,男人们按捺不住,开始叫嚷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粉袂飘渺的美人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莲步轻移,拿起手中玉笛,横于唇前,一曲“梅花三弄”缓缓倾泻而出,听得人如痴如醉。

但这美人并不是采珠的姐姐——崔锦绣。

雪容疑惑的看向采珠。

采珠神色严肃,拉着雪容,离开汹涌的人群,去了春雨楼。

春雨楼一处精致的闺房内,一名粉面桃腮的女子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卧于贵妃榻上。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白胖、脂粉味很浓的中年女人。此刻,中年女人蹙着眉头,满脸关心地问道:“身子好些了?”

“锦绣对不住妈妈,真没想到小日子会来,实在疼得难受,没能参加花神节。”崔锦绣说着,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美目流转,悄悄看了眼花妈妈的神色。

“确实可惜了。”花妈妈语气不咸不淡,一双三角眼盯着崔锦绣的俏脸,不知在想什么。

崔锦绣的心砰砰地跳着。

突然间,大门被开了,一个女孩冲了进来,跑到崔锦绣身边,喘着气担忧道:“姐姐生病了吗?”

一丝不快从花妈妈脸上闪过,当她待看到采珠身边的雪容时,眼睛却亮了,脸上笑开了花。

“莫要莽撞。”崔锦绣小声道,“我没生病,只是小日子来了,腹部有些疼。”

“一定很疼。”看到姐姐额头上的冷汗,采珠很心疼,拿了帕子轻轻替姐姐擦汗。

花妈妈挑眉看着姐妹深情的一幕,转头笑着对雪容道:“咱俩还是出去吧,她们有好多话要说呢。”

雪容点了头。

雪容与花妈妈离开后,姐妹两个意味不明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花妈妈有没有怀疑?” 采珠的声音极低

“应该没有。”

“那药对身体影响大吗?”

“没多大事儿,只是提前月事,疼了些。”

“姐姐放心,爹娘和我定能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

崔锦绣点了头,想起一件事来:“以后别带雪容来这儿了,她长的太漂亮,在这不安全。”

“好。”

雪容跟着花妈妈下了楼梯,一路遇到几个青楼女子,她们向花妈妈打了招呼,瞧了眼雪容,意味不明地笑了。

一楼的一处茶室中,雪容小口地喝着茶水,花妈妈坐在她对面,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转。

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冰肌玉骨,面若桃花,一头乌发光可鉴人。这小女孩长大后必定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

“你叫谭雪容?”花妈妈心里乐开了花,出声问道

雪容点头应了一声。

“真是个好名字。” 花妈妈赞道,面容和善,“听说你原是官家小姐,养尊处优的,现在天天干着下人的活儿,日子过得挺苦吧。”

“只是累些,并不苦。”雪容实话实说。

花妈妈闻言,目光闪动:“ 我这儿缺人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到这儿干活。”

雪容听了,神色诧异,摇了摇头。

“小丫头放心。” 花妈妈笑了,“到我这儿只是当个丫鬟,见不到那些臭男人的,妈妈我包吃住,一个月十五两银子,你看如何?”

一个月十五两银子可是京城普通之家一年的花销,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雪容可不相信,拒绝道:“多谢妈妈好意,容儿不适合呆在这春雨楼。”

花妈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她眯着眼睛瞧着雪容身上的粗布衣裳:“那个李姑姑不是大事,若你愿意,妈妈自有办法让她同意。小丫头,来我这春雨楼,锦衣玉食,总好过你这一身寒酸。”

雪容不喜她的话,闷声道:“我不会来这儿的。”说罢,转身离开。

花妈妈白胖的脸立刻变得阴沉。她喊了一声,一个年轻女人进了茶室。

“把这个丫头的身世查清楚,另外也查查崔锦绣这幺蛾子怎么来的。”花妈妈冷声道

那女人应诺。

雪容寻了采珠,与她一起离开春雨楼,披星戴月地回到了静闲庄。路上,采珠提了一句,说以后不要再去春雨楼。雪容深以为然,那个花妈妈确实不安好心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采珠每日卖完花后,天天去看望姐姐,雪容不再陪着她踏足。

花神节已经快要接近尾声,这几日卖花,委实叫李姑姑她们赚了许多银子。

花神节的第七日,也是最后一日,章台路盛况空前,男人们都在为自己心中的女神投票助威,毫不吝啬钱财,买走大把大把的花儿。

雪容篮子里的鲜花早就售卖一空。她提着篮子,神色轻松,总算结束了。

相较于采珠她们如鱼得水的叫卖,雪容真心不适合,她脸皮薄,放不开,每每遇到那些登徒子,憋了一肚子气。

雪容低头走着, 冷不防一个人影立在她面前,差点撞上去。

“对不起。”雪容道了歉,转头就要离开。

“小妹妹是你?”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容诧异地抬头,以为是哪个旧识,却不想是个陌生的少年。

少年笑的很开心:“小妹妹还记得吗?花神节第一天我买了你的花,还让你帮我把刺去掉。”

雪容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哎,我们真是有缘,又见了一次,小妹妹还有花吗?”少年唇红齿白,笑的一脸灿烂。

雪容道了一声没有,想要离开。

少年却突然低下了头,放大的俊脸离雪容只有三尺的距离,“你为什么喜欢低着头!”

雪容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红云密布,转而有了几分怒意。

她怒瞪了一眼少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的少年看着她的背影,一双桃花眼漾满了笑意。

跑了很长时间,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雪容才放慢了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她靠着一株柳树,捂着胸口喘着气,决定以后再也不到这乌烟瘴气的章台路了。


等到雪容悠悠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堵住了嘴,双手反绑着,躺在冰冷的地上。

屋子里面堆满了木柴,雪容头昏脑涨,挣扎着起身,透过窗户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况。

窗户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丝毫声音,雪容朝着大门走去,使劲撞着门, 却徒劳无功。

“老实点!”门外突然传来粗重的男子声音。

雪容想要张嘴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持续地撞着门,想要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屋外的男子十分不耐,骂骂咧咧嚷道:“小娘皮,吵什么,再吵我扒了你的皮。”

雪容脑子乱哄哄,她萎靡倒地,眼神一阵茫然,她没想到花妈妈这么大胆子,公然绑架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里昏黄的油灯静静地燃着,雪容饿的难受,不知不觉靠近木柴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间,屋里开始有了动静,雪容睁开眼,只见破旧的门扉开了,花妈妈那张脸出现在视线里。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粗壮的汉子,满脸谄媚:“花妈妈看看,这人好好的在这呢。”

花妈妈嗯了一声,不可置否。

粗壮的汉子接着走到雪容身边,恶狠狠地把帕子从她口中拿了出来,然后拿了张木凳恭恭敬敬地让花妈妈坐着。

花妈妈坐下后,挑着眉道:“妈妈我怜惜你是个小美人,只要你入了我这春雨楼,老老实实地,我必定让你锦衣玉食地过上好日子。”

雪容满眼怒火,瞪着花妈妈,咬牙道:“休想!”

花妈妈冷哼了一声,语气嘲讽:“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哪一个刚开始都挺硬气的,等吃了苦头还不是乖乖地听妈妈的话。”

花妈妈说着,接着对着身边的壮汉道:“今晚客人多,我没时间跟这丫头费口舌,先把她饿几天,什么时候松口,再喊我过来。”

壮汉应诺,花妈妈满意地点了头,抬起臀部,拍拍屁股就走了。

雪容重新被堵住了嘴,关在了屋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雪容滴水未进,看守她的汉子每日都要询问她是否答应。

刚开始雪容还回话拒绝,最后干脆不出声。

一个人在屋里连续几天不吃不喝,雪容生命力迅速流失,到最后已经神智不清。

被关的第四天,花妈妈又来了,看到半死不活的雪容,眼中闪过怒气,骂了声:“这死丫头真硬气。”

“拿些东西喂她,别死了。”花妈妈又道。

粗壮的汉子很快拿了一碗米粥,粗鲁地捏开雪容的嘴巴,一股脑地喂了下去。

汉子喂完,走到花妈妈身边,出谋划策道:“妈妈直接给她下药,送到爷们的床上伺候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多心思。”

“你懂什么,这丫头不能破身,我是打算好好培养,将来争当花神的。” 花妈妈语气不善。

“那就用刑,受些皮肉之苦就老实了。”

花妈妈闻言,忍不住敲了男人的脑袋:“你个猪脑袋,我都说了想让她当花神,怎能让她受刑,万一身上留下疤怎么办?”

男人讷讷的捂住脑袋,不再言语。

“行啦,我忙着呢,好好看着她,等她醒了吱我一声,这招不行,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花妈妈说罢,扭了粗壮的腰,转头离开了。

许是那碗粥起了作用,一刻钟后,雪容动了动眼珠,睁开了眼睛。

男人看她醒了,恶声恶气道:“真搞不懂你,明明凭着这张脸能吃香的喝辣的,却要死不活地在这受罪。”

雪容懒得理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再喝点水,省得一会儿花妈妈来说不了话。”男人指着地上的一碗清水,满脸嫌恶。

雪容瞟了一眼身旁的瓷碗,费力地坐起身来,颤颤地伸出了手,长时间的饥饿让她精疲力尽,用了很长时间才端起来,喝了几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花妈妈并没有来,却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八九岁的女童身着嫩黄的裙裾,模样出挑,头上梳着双髻,一双玉手端着托盘,勾人的食物香味隐隐从托盘中传来。

陌生却又熟悉的容颜让雪容霎时变得恍惚,这是家破人亡后第一次见到血脉相近的亲人,虽然这个亲人自小与她没有任何交流。

雪容心绪复杂,说不清什么滋味,声音沙哑道:“原来你在这儿。”

女童勾唇一笑,小小年纪竟带着几分妩媚,她轻声喊了一声:“姐姐。”

雪容听了,垂下眼帘,这是她头一次称呼她为姐姐。

“姐姐饿了吧,妹妹拿了些饭菜。”七妹谭知妍莲步轻移,走近雪容身边,俯下身子,将饭菜放与地上。

然后,她拿起一双筷子,递与雪容。

雪容并未接。

谭知妍不以为意,笑道:“是妹妹糊涂,忘了姐姐没了力气。”说罢,她亲自舀了一勺燕窝粥,轻轻吹了吹,等到温度适合后,才递送到雪容唇边。

雪容看了眼妹妹,只见她笑意盈盈,看不出一丝作伪的痕迹。她心里叹了口气,张开了嘴。

燕窝粥十分美味,雪容一口一口地喝着,很快就见了底。之后,七妹还细心地拿了帕子帮她擦拭嘴角。

雪容轻声道了谢。

“妈妈让我来劝姐姐。”七妹谭知妍道出了来意,她的声音轻柔温润:“今日妈妈来找,说姐姐被关在此处,特地让我来劝慰姐姐,莫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雪容听着,蹙起了眉头。

谭知妍继续道:“妹妹是真心为姐姐好,父亲出事后,妹妹受了苦,才明白一家人最该团结的。妹妹在此,向姐姐道歉,当初不该漠视姐姐。”说罢,七妹谭知妍站起身来,低头盈盈行礼,满含歉疚。

雪容没想到她会这样,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扶起她。但因身体虚弱,身子摇晃几下,谭知妍立刻上前扶住了雪容,两个姐妹身体相依,显得很亲密。

“多谢。”雪容真心地道了谢,第一次感到亲人的温暖,当初冷傲的七妹真的变了。

“现在我们谭家人漂泊无依,为了以后的生活,姐姐可曾想过以后的路?”

雪容摇了摇头。

“其实青楼对于我们这样的罪臣之女,算是个好去处。”谭知妍说着,一双美目扫过雪容的脸色,果然见她一双秀眉微微蹙起。

“我知道姐姐不同意我说的。”谭知妍叹了口气,继续道:“身为官奴,禁止与良民通婚,根本不会有正常人家来娶我们,只能沦落为妾婢之流。姐姐长得美,妈妈肯定会精心栽培的,若是以后被富贵之家相中,再下一男半女,后半生必定衣食无忧,这对于我们,也算一条好出路。”

雪容听完,后退了几步,抿住嘴唇,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妹妹,低声道:“我们虽跌落泥中,但不能自甘堕落,轻贱了自己。”

“轻贱?!”谭知妍无奈地笑了,神色悲凉:“姐姐糊涂了,我们身为罪奴,才是最低贱的。”

雪容沉默不语。

谭知妍走上前去,执了雪容的手,“姐姐好好想想,我虽是听了花妈妈的吩咐,却也真心为姐姐着想。花妈妈是个心狠手辣的,手上有几条人命。希望姐姐不要走到那一步。”

“知道了。”雪容淡淡道

谭知妍没有继续劝解。她这个姐姐,单纯呆板,不能逼的太急,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地来。时候也不早了,她该回如意馆练舞了。

望着妹妹离开的背影,雪容心绪复杂,明明是八岁女童样子,内里却已完全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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