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止陌宁黛兮的其他类型小说《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只是大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渊阁。内阁首辅宁嵩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正在奏折上写下自己的批示,完事,才伸了伸腰。“小阁老处理政务是越来越娴熟了,颇得宁阁老的真传啊,特别是这字体,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旁边一官员还没仔细看那奏折上的批示,就先夸起这年轻人的字体来。这年轻男子正是内阁首辅宁嵩之子宁白。“刘侍郎所言极是,小阁老天资聪颖,政务上的事一点而通,我大武朝能有小阁老这样的年轻俊杰,是我大武之福,以后,大武必定能在小阁老的带领下走向中兴!”如今在这内阁里面,几乎都是首辅宁嵩的人,在他们的吹捧下,宁白心中早就飘飘然,但是,脸上却还摆着一副谦和的样子。“各位大人过誉了,我与父亲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处理政务也是因为担忧父亲过于劳累,我只写批示,最后还得父亲做...
《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文渊阁。
内阁首辅宁嵩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正在奏折上写下自己的批示,完事,才伸了伸腰。
“小阁老处理政务是越来越娴熟了,颇得宁阁老的真传啊,特别是这字体,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旁边一官员还没仔细看那奏折上的批示,就先夸起这年轻人的字体来。
这年轻男子正是内阁首辅宁嵩之子宁白。
“刘侍郎所言极是,小阁老天资聪颖,政务上的事一点而通,我大武朝能有小阁老这样的年轻俊杰,是我大武之福,以后,大武必定能在小阁老的带领下走向中兴!”
如今在这内阁里面,几乎都是首辅宁嵩的人,在他们的吹捧下,宁白心中早就飘飘然,但是,脸上却还摆着一副谦和的样子。
“各位大人过誉了,我与父亲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处理政务也是因为担忧父亲过于劳累,我只写批示,最后还得父亲做决定。”
他虽然还没有官身,但是看着周围这些朝廷大员对自己恭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登上了首辅之位一样。
虽然口上说的似乎很谦谨,但实际上却将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上。
而且,用的是批示。
要知道内阁只有写出应对的方案小票的权利。
这种方式叫票拟。
批示,那是皇帝做的事!
他这用词明显是僭越了。
“简直荒唐!”
还是有人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何礼,他为文渊阁大学士,正五品,没有官职。
正常能进内阁的大学士,都是由各部的尚书、侍郎兼任。
而何礼可能是这一撮人里面品阶最低的官员了。
“黄口小儿,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居然敢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僭越之词,置我大武律法、礼法与何地?!”
他这话一出,顿时文渊阁内为之一静,融洽的氛围顷刻就被打破了,宁白那本来还颇显儒雅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根本无需宁白明示,吏部左侍郎段华便张口对他呵斥,“何礼,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学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乃文渊阁大学士,在内阁如何没有说话的权利?!”
何礼根本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惧其三品大员的身份,甚至怒目而视,并怒斥道,“诸公高居庙堂之上,却不思为国为民,尸位素餐,只知溜须拍马,曲意奉承一个白身竖子,大武的内忧外患,衮衮诸公难道就看不到吗?!”
他身形消瘦,但此时,却像个巨人。
声音响亮,振聋发聩,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被群起而攻之。
“居然还敢顶嘴?你这是以下犯上,应当实行绞刑!”
“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冒犯小阁老,你该被诛九族……”
“还不赶紧给小阁老跪下道歉,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何礼挺直了腰杆,面对他们的威胁辱骂不动声色,但是,那浑浊的眸子深处,却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绝然。
大武。
将亡矣!
而此时,林止陌已经来到了文渊阁门口。
“陛下。”
门口的一个老太监拦在了他面前,虽然面对的是皇帝,但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让开!”
林止陌眉头轻蹙。
一个太监而已,居然敢拦住自己这个皇帝的去路,这弘化帝还算是个皇帝吗?!
“陛下来文渊阁有何事?”
虽被他呵斥,但是这老太监却依旧不慌不忙,没有半点惧怕。
“朕身为皇帝,自然是来处理政务的!”
林止陌盯着他,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不听话不懂得尊重皇帝的太监,留在皇宫做什么?
“太后娘娘有懿旨,陛下不得进入文渊阁,政务,交给内阁处理就行,最后,会交由司礼监批红。”
这老太监抬出了自己的后台。
太后。
那个垂帘听政的女人。
宁黛兮。
首辅宁嵩的女儿。
内有太后,外有首辅,整个朝堂都差不多要成为他们宁家的一言堂了,连皇帝都被他们架空。
“放肆!”
“你这狗奴才,找死不成?!”
居然抬着太后和首辅来压自己,林止陌震怒之下,直接一脚就踢了过去,踹在他胸口,老太监飞出一米距离,撞在文渊阁大门上,口吐鲜血倒地。
老太监明显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动手,先是错愕,倒地之后再看向他的时候,满眼恶毒,嘶声力竭的喊道,“陛下,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难道,陛下就不怕被太后娘娘怪罪吗?!”
“朕处理政务,天经地义,不怕任何人怪罪!”
林止陌甚至都不去看他一眼,随口吩咐道,“拖下去,杖毙!”
夏云一挥手,便有两个禁军上前,如若拖死狗一般拖着离开。
“还有谁要拦朕?!”
林止陌扫视四周,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陛下驾到!”
随着通传声,林止陌身穿庄严华美的帝王龙袍,跨步走进文渊阁,他身后,站着夏云。
在内阁这种议政的地方,朝臣并不需要给皇帝跪地行礼,但是,却都会起身迎接。
林止陌扫看全场,就发现了依旧坐在首辅位置上的宁白,见他这个皇帝进来后,身为白身的宁白不但不慌乱,反而只是倨傲的看了一眼林止陌,甚至都不起身迎接。
林止陌并不认识宁嵩,但是,从年龄上他看的出宁白绝对不可能是首辅。
“你是何人,为何坐在首辅的位置上?”
走向龙椅的林止陌停了下来,对其质问道。
“陛下,这是首辅之子,国舅爷宁白。”
离得近的一个大臣解释道。
“哦。”
林止陌先坐入上首,夏云护卫在他一旁,然后,他问道,“首辅这是致仕了吗?为何会是他在此?”
一句话,让众人心中一惊。
首辅还不到五十,怎么可能致仕呢,这无能的皇帝说的是什么糊涂话。
宁白甚至看了一眼门口,目光中明显流露出不满,似乎不明白门口的太监为什么会放林止陌进来。
“陛下,我在此,只是替父分忧。”
他对这个皇帝并没有畏惧之心,因为,他看到过这个皇帝在太后和自己父亲面前的窝囊样。
一个皇帝,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那他不过只是个傀儡而已。
如首辅,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在朝中一呼百应,不似皇帝,胜似皇帝。
难怪!
那狗皇帝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虚成了个痨病鬼,这些都是宁嵩、宁黛兮这对父女的纵容布设。
要知道姬景文虽然残忍暴虐,但娴读政书,熟习时事,在军国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见。
宁黛兮所谓的皇帝对政事一窍不通,那是为了架空他而强行扣的帽子而已。
但越是有主见就越是无法被掌控,所以宁嵩这老狗没了耐心,要换人了。
换成十岁的姬景逸为储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继位,而他宁嵩就能安稳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宁黛兮执掌后宫,这大武的天下将变相地成了他宁家的了。
林止陌冷笑,既然你们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随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让皇弟入主东宫?”
宁黛兮道:“不错。”
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发明显,嘲讽,且冰冷。
“自古只有绝嗣的皇帝殡天,方能择亲王继位,可朕尚在,母、、后就要老七进东宫,先不说于祖制合不合,莫非……母、、后是觉得朕活不了多久了?”
宁黛兮神色不变,瞥了他一眼道:“哀家只是说子、嗣之事,皇帝多心了,此举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是吗?那还不是说朕活不了多久?”
林止陌轻笑一声,忽然话风一转,“也对,母、、后机敏聪慧,英才伟略,将后宫整治得井井有条,朝堂中诸事也尽在掌握。”
宁黛兮微微愕然,不解地看向他,却忽然脸色一变。
因为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止陌居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前,距离不过尺许而已。
“只不过……”
林止陌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端坐的宁黛兮,嘴角的笑容挑起一个弧度,“母、、后什么都懂,却不懂男人,你又没试过,怎么就能确定朕的身子坏了,生不出子嗣了呢?”
烛光摇曳,宁黛兮在这美轮美奂的寝殿之内尽显美、艳之态。
从林止陌的角度看下去,那华服内的身躯饱满柔美,凹凸有致,兼具了少、妇的风韵和少女的明媚,林止陌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宁黛兮一惊,呵斥道:“你……放肆!”
林止陌微微弯下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玩味道:“哦?朕哪里放肆了?”
不知为何,宁黛兮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去。
她觉得皇帝似乎是变了一个人,那双眼睛满是戏谑与贪婪,再没有了往日里的战战兢兢,就连称呼也从之前的儿臣变成了自称朕。
要知道有首辅宁嵩和自己的太、后身份压制,皇帝平日里再如何暴虐,看见自己时也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可是今天……
“你……你离哀家远一点,退开!”
宁黛兮的声音开始都有点颤抖了起来。
林止陌摇摇头:“不急,太、后不是说我身子坏了么,朕这是来给你亲自检查而已。”
说着,他忽然伸手抓住宁黛兮的一只柔荑,按在那处要紧的地方。
“啊!”
他突然鲁莽的行为,和从手掌上传来的触感,吓得宁黛兮惊叫一声。
惊呼顿时引起了殿门外的警觉,一个声音急促地响起:“太、后!发生了何事?可否容老奴进、来?”
这个声音林止陌很熟悉,正是太、后身边那个太监。
他轻声说道:“你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要是被人进来看见此番景象,你猜别人会说什么?”
宁黛兮娇躯一颤,急忙高声喝道:“哀家没事,莫要进来!”
门外不敢再说,而宁黛兮使劲想要抽回手来,但林止陌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试了几次,依然被他稳稳地捏着。
“你放手!”
宁黛兮又惊又怒,另一只手抬起就抽了过来,却被林止陌一把抓住。
林止陌跨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用身体箍住宁黛兮道:“你看,朕的身子没有坏,对不对?”
“你到底想要如何?!”
宁黛兮羞怒到了极致,同时心中竟然隐隐有一丝恐惧。
“既然太、后证实了朕的身子没坏,那么让老七入主东宫之事,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了。”
林止陌轻轻一笑,将宁黛兮那只握住要害的柔荑拿了开去,再握下去他自己快憋不住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宁黛兮的双手按在两侧扶手上。
“当初先、皇立你为后,只是一场政治交易,不过是为了稳住朝堂,借宁嵩老狗的一把势而已,先、皇其实根本没碰过你,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雏,所以你只有太、后之名,而无太、后之实,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宁黛兮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朕知道你们都在等着我死,然后把老七当做傀儡扶持上位,可你猜,朕会不会如你们所愿呢?”
话音刚落,林止陌忽然抬手,快如迅雷地按在宁黛兮胸、前的那对凤凰上,将那只凤凰抓的有些变形。
“啊!”
宁黛兮又一声惊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尽是慌乱,她伸手,死命去推林止陌,可却如蚍蜉撼树,丝毫推不动眼前这个恶魔。
门外立刻又传来那个老太监的声音:“太、后!太、后可安好?请容老奴进来!”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陛下在内与太、后谈事,不可擅闯!”
老太监怒叱:“狗奴才,你敢阻拦咱家?”
啪的一声,像是谁挨了一巴掌,接着一阵嘈杂。
林止陌没作理会,手中微微使劲捏了一把。
丰盈美满,弹性十足!
宁黛兮又是一声惊呼,可是却有一丝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感觉浮上心头,竟分不清那是痛感还是快、。
林止陌凑在宁黛兮耳边,冷冷地道:“我知道门外都是你的人,你大可以招呼一声,让我死在这里,可你宁家布局了这么多年,会甘心在这时候做一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但是,如果我不死,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玩死谁!”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门外老太监惊怒的声音:“你们……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一个林止陌熟悉的声音响起:“微臣夏云,前来迎驾回宫!”
等到了大路上,正好一队禁卫军巡逻而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队禁卫军对着林止陌跪下行礼。
“你们暂且停下,带朕去皇后寝宫。”
在这些禁卫军即将要走的时候,林止陌却突然开口。
曹喜猛的回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此时,林止陌就是皇帝的形象,而且身穿龙袍,他如果此时开口制止,那不是等同于是犯上?
“陛下,该回承天殿了!”
曹喜声音低沉的说着,半低着头,那双阴冷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威胁之意盯着他。
“你这狗东西,朕想去哪,容得着你这个狗奴才置喙?!”
林止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他打翻在地,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指印和满眼的怨恨,本来还怕他道出自己身份打算就此打住的林止陌,再次一脚,直接踹在了他嘴巴上,让他想要道出的声音变成了痛呼。
“呜呜……”
曹喜本还想大着嘴巴说些什么,但随着一道刀光闪过,他捂着脖子,瞪着林止陌,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拖出去,喂狗!”
林止陌将从禁卫军腰间拔出来的短刀递了回去,然后道,“带路!”
禁卫军不敢不从。
这皇帝,还真喜怒无常,就因为这么一些小事,便直接将身边的大伴剁了,他们这些身份更低的禁卫军士,就更不敢惹这位皇帝不高兴了。
林止陌面色沉冷,他将有些颤抖的手置于长袖下。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杀人,当他看到血液从曹喜的脖颈喷出的时候,差点就要当场呕吐了,但是,他却极力的克制住了,以至于他腿上都被自己揪青了一块。
他必须死中求生!
他不能露怯。
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
未央宫。
“守住这里,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林止陌吩咐完,便大步走进了未央宫。
此时的未央宫内,皇后夏凤卿正在沐浴。
浴桶很大,上面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花瓣,雾气缭绕,让夏凤卿的身形完全处于在朦胧的雾气中,看不真切。
“陛下,万岁……”
“退下吧!”
在宫内服侍的宫女对着进来的林止陌行礼,却直接被他呵退。
“陛下怎么来了?”
夏凤卿看了一眼朝着自己走来的林止陌,用手浇水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甚至,眼神中似乎带着一抹挑衅,撇了一眼林止陌的衣袍。
下一刻,夏凤卿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林止陌那高高扬起的龙袍。
而此时,林止陌也已经站在了浴桶边上,高高扬起的龙袍,几乎差点杵到了她脸上。
近距离下,林止陌也看清了这位皇后的容貌。
正在沐浴的皇后头发也已经放下,满头青丝随意的洒落在身前身后,肌肤皑雪,眸盈秋水,身姿袅娜,在那宫内昏暗的烛光和浴桶雾气的映衬下,唯美如画,飘飘若仙。
那沐浴在雾气里面的绝美容颜,更是如清水芙蓉,不惹尘埃,美的令人窒息。这哪里是人间女子,分明是天上仙女,跌落凡尘!
难怪,那狗皇帝舍不得!
“皇后,朕来了!”
林止陌冲她一笑,接着,在她惊愕的目光下,脱下了身上的龙袍,翻身进入到了浴桶当中。
接着,一把将夏凤卿拉入怀中。
那皇帝不是想要子嗣吗?
何必那么弯弯绕绕呢,自己亲自送给他的皇后岂不更好?!
夏凤卿真正的冰肌玉骨,肌肤胜雪,比羊脂玉还要洁白,比丝绸还要柔滑。完美的娇躯,仿佛是世间最美的产物,根本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那惊人的触感,让他无法忍耐,按着皇后,坐了下去。
未央宫外。
皇帝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赶来,这让守在外面的禁卫军愕然。但此时,皇帝显然是顾不上这些,匆匆闯了进去。
推开门,皇帝看到的是皇后夏凤卿趴在浴桶边上一脸潮、红的对着自己,身形不断的前后摇晃着,而夏凤卿身后站着的正是林止陌。
在皇帝进来后,原本有些迷离的夏凤卿顿时就清醒了过来,顿时,瞪圆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也陡然一白。
她身后这个人……有可能不是皇帝!
“你……你们……”
“噗……”
皇帝一口鲜血喷出,人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来……唔……”
夏凤卿还想呼救,却被林止陌捂住了嘴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皇后是想那些禁卫冲进来看到这一切吗?!”
顿时,夏凤卿瞳孔一扩。
似乎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甚至有些恐惧。
如果这一切被传开,那她这个皇后如何自处?!
见她软化了下来,林止陌也松开了她的嘴,然后才去将门关上。
然后,他才走向那奄奄一息的皇帝。
“你想做什么?!”
已经拿起一件薄纱遮住要害的皇后出声。
林止陌站在倒在地上的皇帝面前,对着她说道,“皇后觉得,如果这狗皇帝活着,我们还能活吗?”
一句话,把皇后问愣住了。
是啊,皇帝都亲眼看到了她被人玷污了,自己这个皇后还做的下去吗?即便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
她突然想起曾经路过冷宫时,不经意间看到的场景。
那是能将人活活逼疯的地方!
只是想想,皇后的皮肤上都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就在这时,皇帝悠悠转醒,然后就看到了居高临下对着他的林止陌,顷刻间,他便反应了过来,顿时,他面色涨红,青筋直冒,瞪着林止陌,“你这贱民,朕要将你碎尸万段,朕要诛你九族!”
“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皇帝持续的咳嗽着。
他又看向夏凤卿,嘶吼道,“皇后,快叫禁卫进来把这贱民抓起来,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夏凤卿被他一吼吓的身子一颤,面露怯怯,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却对上林止陌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贱、人!!!”
见她居然犹豫,皇帝顿时心肝俱裂,“好啊,你这贱、人,朕要将你凌迟,要将你大卸八块,朕要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啧。”
林止陌地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狗皇帝,你将这天下弄的民不聊生,可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揪着那汉子的是个便装的锦衣卫,他捡起腰牌,平静地注视众人,高声喝道:“看清楚,说话的是大月氏的细作,为的就是挑动你们,让你们平白丢了性命!”
然后又是一个,再一个,连着被揪出了十几人,全都被刀架着脖子,每人身上也全都搜出了一块腰牌。
百姓们再一次安静了。
细作,居然是细作!
忽然有人惊呼起来:“刚才就是他,告诉我说官府想把我们饿得没了力气再来将我们拉去活埋。”
“对对,这个人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还有这个人,他说我娘不是病死的,其实是官差暗中投毒害死的。”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纷纷开口,真相渐渐明了。
有些事可以借助旁人的情绪一时间隐藏起来,可当说穿时,那些显而易见的线索仿佛就在眼前。
就比如这些大月氏的细作,一个个皮肤黝黑眼窝微陷,稍微仔细观察一下都能看出他们异族人的身份。
林止陌适时的又大喝道:“朕已经说了,此事既往不咎,你们还不散去,更待如何?”
徐大春一挥手,几十名锦衣卫齐声大喝:“还不散去!还不散去!”
城外的灾民们终于撑不下去了,齐齐跪倒在地,对林止陌连磕三个头,然后慌忙离去,只有那些死去之人的家人硬着头皮过来收尸。
一场风波被遏制住了,林止陌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里也慌得一批。
这次事件中牵扯了几个部门,现在细作抓住了,京营解决了,而眼下林止陌最想处理的,就是户部。
“回城,去户部!”
穿过皇宫御道旁的千步廊,就是大武朝所有的中、央衙门,六部、宗人府、钦天监等都在此处。
林止陌来到这里,暂时没走过去,先远远看了一眼。
户部大门敞开着,从门外可以看到院子里摆着两排长椅,上边坐满了来办事的各色官员,门口两个小吏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昨天的花酒没喝尽兴,今晚再去之类的。
又有人来,跨上台阶来到门口,将一个银锭递给看门的小吏。
小吏摆摆手,那人才进去,然后乖乖的在长椅末端坐下,排队。
林止陌皱皱眉:“几个意思?进户部还得买门票?”
徐大春低声道:“这是户部历来的规矩,要进门可以,小事五钱,急事二两,不然进不去。”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那他二人岂不是一年下来比你的俸禄都高?”
徐大春毕竟在锦衣卫当差多年,熟知其中套路,摇头道:“他们拿的这门前利市,有大半是要分掉的。”
“户部里边,民、支、金、仓四科员外郎与主事,还有郎中和左右侍郎,那都少不了要一份的。”
“蔡阁老位高权重,这点小钱拿了跌份,但底下人逢年过节的还是会送上一份,毕竟一年下来这门前利市也不少了。”
户部尚书蔡佑也是内阁辅臣之一,在朝中明面上是宁嵩一党的铁杆,多年来沆瀣一气将另一位内阁辅臣,也就是现任兵部尚书徐文忠压制得快没了多少余地,要不是徐阁老手握兵权,朝中还有相当多的拥趸,只怕早已被贬甚至遭遇意外了。
林止陌冷笑一声:“堂堂户部烂成了这德性,还真是给大武朝涨脸啊。”
一个人就收五钱,每天来几百人办事,就好几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几乎不敢想象。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看看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朕已有多日不曾见到你们的人了。”
林止陌随手翻着桌上一本册子,并不看徐良,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徐良及那几人的神情不由得一紧。
徐良迟滞了片刻,答道:“回陛下,臣等近日琐事颇多,京城中案件繁杂,故人手略有不足。”
林止陌依然看着手中册子,头也不抬道:“原来如此,那倒是错怪你了。”
徐良拱手:“谢陛下体谅臣等难处。”
“嗯。”
林止陌点点头,放下册子,看向徐良,“你那账本该是随身带的吧,拿来给朕看看。”
徐良脸色一变。
锦衣卫的账本不是真的账本,而是记录朝中诸多臣子的秘闻的秘本。
某人于某日收取多少贿赂,某人于某日夺取多少田地,甚至某人于某日去狎妓不给钱。
事无巨细,应有尽有,可以说就是一本臣子的把柄大全。
锦衣卫除了守卫值宿,侦查缉拿,这种搜集黑料的本事才是天下第一。
以往历任锦衣卫指挥使都有这么一本账本,徐良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林止陌……包括姬景文,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个账本了。
锦衣卫现在已经严重渎职了,林止陌有理由相信,他们和宁嵩穿起了一条裤子。
林止陌没有先去收拾朝堂,而是从锦衣卫下手。
因为只有收回这把最利的刀,这条最凶的狗,他才能开始在朝堂上角逐,慢慢收回皇权。
徐良只略作迟疑,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蓝皮封边的册子,起身送上林止陌的案头,再回去坐下。
林止陌接过翻开,入目第一页写着——弘化六年三月初七,夏仲泽于军中酗酒,并曰:帝失德,天下危矣。
下一行——弘化六年三月十一,夏仲泽无故鞭笞军士,几致哗变。
林止陌眼皮跳了跳,开篇就是暴击,说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自家老丈人。
不过夏仲泽说皇帝失德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以前的皇帝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说鞭笞军士差点引起哗变,他打了个问号。
从夏凤卿口中他得知老丈人是个爱兵如子的名将,绝不会无缘无故责罚麾下将士,要么是有隐情,要么就是徐良在瞎编乱造。
他不动声色继续看下去,有工部某郎中采买物料虚报银两的,有某大学士在家中写诗疑是讽刺皇帝的。
南书房内无比安静,只有林止陌偶然翻页的轻微声响。
徐良等几人也安静坐着,没有出声惊扰。
林止陌看得很耐心,很仔细,他已经从册子里看出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这本册子里所记录的各种事件,全都远离了一个名字——宁嵩。
这两天里,他从夏凤卿口中得知了宁党主要成员的名字,可是这里面,却一个都没看到。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王青的声音。
“启禀陛下,陈平带到。”
林止陌放下册子:“进来吧。”
殿门打开,一个身形中等略瘦的青年踏步进来,近前后一撩袍服,跪倒在地。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平,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止陌很满意,终于见到一个识礼数的了。
“平身,过来让朕看看。”
“是,陛下!”
陈平站起,走到书桌前垂手而立。
林止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陈平低眉垂眼答道:“回陛下,臣并未受伤。”
“那为何徐良说你伤了?你又为何不与他们一同来见朕?”
“陛下恕罪,臣不知陛下宣召。”
林止陌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看向徐良:“哦?不知?”
徐良脸色虽有变化,但依然坐着不起,只淡淡地说道:“陛下,陈平此人生性鲁莽,多与人冲撞争执,故此臣未带他前来。”
林止陌的眼神渐渐森冷:“是么?那为何朕看他比你们几个更懂礼数,更敬畏朕呢?恐怕他冲撞争执的那个,就是你吧?”
徐良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陛下此话何解?臣不懂。”
“不懂?”
林止陌冷笑一声,“朕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都听不懂,你这指挥使就卸了吧。”
徐良的神色终于变了,但还是强硬道:“锦衣卫身负要职,臣这指挥使一职若要替换,需内阁慎重遴选,并非一言而除、宛如儿戏,还请陛下三思!”
林止陌双手据案冷冷地看着他:“你也知道锦衣卫身负要职?那为何朕身边不见?为何午门不见?为何你这账本上记的都是这种狗屁玩意?”
“锦衣卫是什么?是皇家最忠心的狗!而你,还有你们,拿着俸禄吃着皇粮,却不思报效皇恩,竟胆敢与朕阳奉阴违!呵,家养的狗才有肉吃,跑出门的狗,那就是野狗,只能被吊起来乱棍打死!”
徐良腾的站起身,满眼阴鸷地盯着林止陌:“陛下说得不错,臣等确实是狗一般的东西,陛下要摘臣的腰牌,臣自然无话可说,但锦衣卫指挥使如此要职,陛下还是先问问内阁宁首辅为好!”
另外四人也随之站起,同样目光不善地看着林止陌。
“宁嵩老狗和你们一样,都不过是朕的一条狗罢了,你拿他来压朕。”
林止陌狠狠一拍桌子,喝道,“是借了他的狗胆么?”
徐良大怒,竟然再不顾君臣礼数,踏上一步,指着林止陌道:“你……”
然而他才张口说出一个字,宽大厚重的书架之后忽然飞出十几条软索,猛地将徐良等五人缠成一团。
徐良等人大惊,立即想要挣脱,可随即同时惨叫出声。
只见那软索头上系着一个飞爪,这一缠绕之下,十几个尖锐的利爪各自深深抠入了他们身体。
紧接着,夏云与二十名禁卫军从书架后现身,没等徐良反应过来,刀已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冰冷刺骨的感觉透入肌肤,徐良才终于清醒。
他明白,自己中计了!
可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会凌虐宫女毫无实权的窝囊皇帝,会突然有胆子向他们动手。
陈平手中绣春刀拔出了一半,却愣在了那里,这一变故兔起鹘落,在软索飞出来的第一时间他下意识地抽刀护在林止陌身前,接着就茫然了。
林止陌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朕不是说了么,有要事与母后商议,不如让你这两个宫女先出去?有些话,不方便被她们听去。”
宁黛兮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很想高呼,可林止陌那把刀就在手里,随便一伸就能刺到自己身上。
她不敢赌是门外的侍卫救她快,还是自己死得快,于是在万分不情愿之下,她只能选择了妥协。
“你们……出去。”
她带着颤音吩咐,心中暗暗祈祷两个宫女能看到林止陌手里的刀,然后机灵点去找侍卫来。
“是。”
可惜她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两个宫女并没发现异常,乖乖地退了出去,还顺手把殿门关上了。
宁黛兮欲哭无泪,现在更是紧张得不敢有丝毫举动。
“你能不能把刀收好。”
林止陌好像没听见,自顾自说道:“朕今日前来,是想跟母后讨个东西。”
“什……什么东西?”
林止陌没答,而是伸手下去在那双精致绝美的玉足上抚摸着,并轻声感慨道:“真好看。”
“啊!别碰我!”
宁黛兮像是触电一样,将脚往后缩去,可是美人榻就那么大点地方,又没被子,藏都没处藏。
她现在简直后悔得想死,自己明明在生病,为什么不盖条被子,为什么不穿双袜子。
林止陌依旧缓缓抚摸着,像是在摸一件遗世珍宝,嘴里说道:“我身边原本的两个大太监都没了,现在有个叫王青的,我看着不错,请母后下一道懿旨,让他替了原本曹喜的位置吧。”
曹喜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其实掌印大权还在宁黛兮手里。
“好,现在你可以把手拿开了么?”
现在宁黛兮什么心思都没有,直接答应。
“母后真好,朕该怎么感谢你呢?”
林止陌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拍脑门,“那就来个感恩的拥抱吧。”
宁黛兮大惊:“你敢!”
林止陌用行动回答了她,他的手从玉足上依依不舍地拿开,然后搂住宁黛兮的脖子,身体缓缓前倾,探到宁黛兮脸颊边。
宁黛兮几乎用出了浑身的力气想要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是林止陌的对手,况且那把刀可还没收回,她也不敢动作太大。
成年男子那炽热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让她只觉得不自在,但这种不自在却似乎不是难受。
就在这时,林止陌已经凑近,那只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抚过,嘴唇忽然出击,在她晶莹玉洁如坠珠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吻,又顺势一咬。
宁黛兮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呆滞住了,随即一声压抑的尖叫。
“你放肆!”
要不是那把刀还在面前,她已经一巴掌扇过去了。
耳垂,很奇怪的是还有小腹处。
居然会酥酥麻麻的。
那是一种莫名的快感,竟然让她想呻、吟出声。
她甚至下意识地略微绷紧了双腿。
现在的宁黛兮还在努力保持着理智,没有惊动门外的宫女。
“母后这话说的,朕可是你的儿臣,儿子拥抱一下母亲,有什么不对的么?”
看着林止陌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宁黛兮银牙都快咬碎了。
“你莫不是以为哀家不敢责罚于你?”
“好啊,你责罚我,我也责罚你,这么好玩的游戏,真是……想想都激动啊。”
林止陌依旧带着笑容,搂着宁黛兮不放,好好的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触感。
宁黛兮如坐针毡,再一次想逃,却又被粗暴地拽了回来。
“别急啊母后,你看,我带来了一把宝刀,特地想给你品鉴一下的。”
坐上宽大的由十六人抬着的龙辇,林止陌看了一眼护卫在一旁的夏云。
很耿直的一个人。
妹妹是皇后,夏云不仅不以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去为自己谋取私利,相反,居然还和皇帝闹不愉快。
但凡夏云稍稍低头献媚,也不至于还是个禁卫军副统领。
“你上来。”
林止陌对夏云说道。
夏云虽然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上了龙辇。
“岳丈大人之事,是朕不对,朕这就令岳丈大人官复原职。”
林止陌突然提起,这让夏云又是一愣。
这狗皇帝以前不是说要让父亲老死在边关吗?怎么突然就转性子了?
“臣替父亲叩谢陛下隆恩。”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皇帝变化这么大,夏云还是给他行礼,却被林止陌托住,“免了,这本就是朕的过错。”
“朕决定开始重整朝纲,还需要岳丈和大舅哥助朕一臂之力。”
历代,皇帝依靠外戚巩固自己的皇权也属于正常操作,所以一般皇帝的婚姻都是政治联姻。
“朕想要大舅哥接任禁卫军大统领一职,护卫朕与皇后的安全,不知大舅哥意下如何?”
林止陌说的真挚,夏云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面露激动,“臣,夏云,定不负陛下所托!”
在夏凤卿成了皇后之后,夏家就已经和皇帝绑定在了一起。
他们夏家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而且,这禁卫军统领,可是从二品官职,比他父亲曾经的正三品还高。
“你拿着朕的诏令,去接管禁军,但凡有不服者,可先斩后奏!”
林止陌取下自己的贴身印章,慎重的递到夏云手中,“朕会拖着太后,你要尽快!”
“微臣遵旨!”
夏云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急匆匆的走了,而林止陌也来到了太后所在的懿月宫。
院内。
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手持一卷经书在朗读着。
这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儿子,众皇子中排第七,生母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从而过继给了无子的太后。
赵王,姬景逸。
看见林止陌走进来,姬景逸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连招呼也没打。
这似乎已是常态。
林止陌走进宫内,就看到一道身影坐在珠帘后,由于珠帘的阻碍,他看不太真切,只是看到了一道大概的轮廓。
珠帘后。
身着华贵凤袍的太后娘娘宁黛兮端坐凤椅上,两旁有宫女轻轻摇扇,她似乎有些乏了,右手手肘撑在椅子上,手背撑着右边脸颊,凤眼微合。
已经年近三十的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虽看上去年轻,但是身姿却很丰盈,或一直养尊处优不缺营养的缘故,资本相当不俗,胸、围比例十分惹眼,导致凤袍上的金凤图都显得有几分肥硕。
似乎是因为负担太重导致劳累,她微微靠着椅背,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慵懒。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那太监快步走到珠帘前。
“怎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珠帘后传出太后娘娘有些不悦的声音。
“回禀太后,是陛下百般拒绝,甚至将奴婢压出殿外,太后娘娘您是不知啊,奴婢这次可是吃尽苦头了……”
这太监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是低着头装着可怜,却还耀武扬威的对着林止陌瞥了一眼。
“皇帝,可有此事?!”
“朕在处理政事,所以来晚了一些。”
林止陌也懒得辩解,然而,珠帘后的宁黛兮却怒了,“哀家不是说了不让你处理政务吗?为何强闯文渊阁搅乱朝政?!”
林止陌差点被她气笑了:“儿臣身为天子,处理政务天经地义,搅乱朝政四字从何说起?”
珠帘后突然的安静了好一会。
太后愣住了。
要知道,以前林止陌在她面前可是恭恭顺顺的,大气都不敢喘,从未敢违抗她。
“哀家早就说过,你还年少,对政事更是一窍不通,让你去处理朝政,那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被他突然顶撞,太后娘娘气的站起身,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而这时,林止陌才看清了这位太后,宁黛兮的真容。
眼前的太后眉如翠羽,肌似羊脂。
脸衬桃花瓣,鬓堆金凤丝。
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娇媚姿。
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说甚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
柳腰微展鸣金珮,莲步轻移动玉肢。
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
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
此时,她虽然带着怒容,但是依旧是倾国倾城。
在见到太后娘娘之前,林止陌已经见过天生妩、媚的安灵熏,还有美若天仙的夏凤卿。
他从未想过,世上居然还有能更胜她们的美人儿。
而眼前的太后娘娘和她们完全不一样。
就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有一种莫名冲动的……尤物?
太勾人了。
只是看上一眼,就好像魂都丢掉了似的。
特别是太后娘娘的那绝美的脸蛋,对他来说还极为熟悉,有点像是那……女儿国国王。
不过此时,并不是失神的时候。
“儿臣已经不小了!”
若非这殿内还有宫女和太监的存在,林止陌非给她整几句,“朕已二十,赵王才不过十岁,却已开始接触政务,太后娘娘,你这是偏心啊!”
这是夏凤卿说给他知晓的,赵王在四岁的时候,太后就专门请了大儒教导其学习,并时不时还带他去听政。
这岂止是偏心,太后和首辅的心思,简直可以用昭然若揭来形容。
“大胆!”
“放肆!”
宁黛兮怒了,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们先出去,关上门,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她先摒退了所有宫女太监。
直到宫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宁黛兮才道,“你自小就不学无术,年少时就沉迷酒色坏了身子,如今你已二十,却还无子嗣,哀家已经决定,让赵王入主东宫,避免日后因无储君而天下大乱!”
原来如此。
林止陌现在才知晓,那狗皇帝急着找他这个替身的原因。
一旦赵王入主东宫,那他这个皇帝,只怕迟早会发生什么意外。
而且,按理来说,狗皇帝做太子的时候应该被严格管束,但并不然,反而他的太子宫的宫女都是各种美姬。
年少的他,怎么可能能经得住诱惑呢。
城外灾民的事,相信蔡佑经过今天自己的敲打会去好好做了,但是发生在城头上的事却让他如鲠在喉。
京军八营,必须早点拿回来,京城外围的最大兵力一定要掌控在手里。
可是让谁来接管比较好呢?
林止陌很是头疼,自己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
夏凤卿在旁陪着他,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是在担心什么事么?”
林止陌苦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她,又说道:“其实未必要是我的人,只要忠心皇室,不与宁嵩一党同流合污就好。”
夏凤卿想了想:“其实有一人,可以去试试。”
“哦?是谁?”
“宣武侯安甫阳,也就是皇太妃安灵熏的大哥,自先帝驾崩之后安家便在太后与宁首辅的打压下日渐式微,去年安老侯爷病故,安甫阳袭了爵,被外放了个河南行省都转运使,转做了个文职,可他安家乃是武将世家,安甫阳也是威名赫赫的一代名将,少年时便曾随镇南王平过南疆叛乱,无论军功还是资历都够领京营的了。”
林止陌眼睛一亮,眼前浮现出了皇太妃那绝美的容颜和玲珑的身姿。
咕叽!
他咽了口唾沫。
自从那天被逼且一不小心“那啥”了皇太妃之后,他都没有再去慰问一下人家,想起这个他不禁有些自责。
拔又鸟无情啊!
林止陌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找皇太妃聊聊。”
夏凤卿一怔:“啊?会不会太突兀了?”
林止陌一脸肃然:“事关京城安全,宜早不宜迟!”
他绝不是贪念美色,而是为了正事,为了达成目的,指不定自己还要小小的牺牲一下。
……
灵泉宫。
蜷缩在锦榻上的安灵熏猛然惊醒,支撑着坐起身,脸色苍白。
“冬青,冬青……”
她轻声呼唤,有气无力的。
自从那个夜里,她被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假皇帝……那个之后,又惊又骇再加上新瓜初破,她就病倒了。
殿门打开,一个随侍宫女跑了进来。
“娘娘!”
“我要喝水……咳咳!”安灵熏虚弱地说道。
“是,娘娘稍等。”
小宫女冬青很快端来一盏热茶,服侍着安灵熏坐起身,小心地喂她喝水。
安灵熏忽道:“你的手这么凉,在外殿怎么不生个炉子?”
冬青的小脸一瘪:“娘娘,咱们又被欺负了,奴婢今日去领炭火,可是惜薪司的几个死太监就给了奴婢百斤柴炭,那东西又不暖和,烟还重,实在不能用啊。”
她越说越来气,愤愤道:“太后宫里连个婆子都用的银丝炭,偏生给咱们用这种杂役烧炕用的柴炭,太欺负人了!若是先帝还在,看不把他们一个个扒了皮!”
安灵熏怔了一下后默然,没说话。
她素来生性软弱,就算与人置气也只是不说话,从不会争执吵闹,也正因为如此,在先帝驾崩之后,她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就连别处宫中的太监宫女都不拿她当回事。
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加上安家与首辅作对,即便太后没有亲自吩咐,如惜薪司的人,都会以刁难她而去讨好太后与首辅。
“是啊,先帝……或者,我这里有个能做主的男人该有多好。”
安灵熏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了一张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脸。
林止陌!
忽然,门外有人通报:“启禀娘娘,陛下驾到!”
“啊?”
安灵熏浑身一抖,险些把冬青手里的茶盏碰翻。
“不……不要让他进来,就说哀家……”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就说母妃怎么?”
夏凤卿没听懂,但也没拦他,只温柔地点点头:“好,但还是早点回来歇息,你可是一夜没睡。”
林止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张红馥馥的小嘴,开门,踏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王青。”
“奴才在。”
“摆驾,懿月宫!”
龙辇已经备好,林止陌才要登上,徐大春过来奉上一个小册子。
“陛下,原吏部右侍郎文博中已对所有受、贿事实供认不讳,从其家中查抄出白银八十万两,房契十三张,地契两百余亩,其余珠翠宝玉古玩字画等俱在明细中,请陛下过目。”
林止陌顿了一下,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哼道:“真是好一条蛀虫,这些东西交给你处理,去尽快卖了,朕只要银子,回头将常雍和邢家还有徐良他们四个家里抄来的银子,全都送入朕的内库。”
“是!”
徐大春应声,正要去吩咐手下,林止陌又道:“对了大春,有空替朕找一件趁手的短兵器。”
虽然宁嵩以为他只剩三个月的命,可还是要防备一下的好。
“启禀陛下。”
徐大春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刀,双手递上,“此刀乃臣无意中寻来,正准备奉于陛下。”
林止陌接过,拔刀出鞘,没有预想中的一抹寒光闪瞎他的狗眼什么的,刀身仅有尺许,色泽暗哑深沉,就是一把很寻常的短刀。
好像唯一的好处,就是长短适宜,可以绑在手臂上而不被人发现。
他拿在手里把玩着,略微有点失望。
徐大春笑而不语,又问道:“陛下,文博中的家眷如何处理?”
“文博中你找个机会弄死,给宁嵩老狗留个面子,不要公开处斩了,家眷发配。”
林止陌说完顿了顿,忽然又说道,“回头让王青拟旨,发配之事让大理寺去办。”
“是!”
徐大春应下,龙辇起,朝懿月宫行进。
林止陌坐在龙辇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大理寺卿莫正桓是个墙头草,表面上忠于皇室,却又和宁嵩暗通款曲。
文博中是宁嵩的一条狗,让莫正桓去处理,也好恶心恶心宁老狗,以后再找机会拿下大理寺这个要紧部位。
……
懿月宫中,太后宁黛兮半躺在美人榻上,一旁摆着一盏银耳莲子羹,才喝了一口便没再动,已经没了热气。
宁黛兮病了。
从前天林止陌来过之后,她就病了,头晕,无力,手脚冒虚汗。
若非如此,今天林止陌开早朝,她还是会去垂帘听政监督的。
虽贵为太后,且已年近三十,她还从来没被男人碰过。
可是那个该死的,竟然……竟然不仅碰了她,还让她的手去抓那个恶心的东西。
自己的胸口也被他亵渎了。
耻辱!
奇耻大辱!
于是,当夜她失眠了,不论已经洗了多少次手,她的掌中仿佛还留着当时的触觉。
那种灼热,似乎隐隐有脉搏跳动的感觉。
让她最不敢置信的是,她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那时林止陌的手按在她胸口并且捏了一把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舒服。
酥酥的。
麻麻的。
“我一定是感觉错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因为那,天夜里她自己偷偷试过摸了一下胸口,甚至还捏了捏,并没有什么舒服的感觉。
宁黛兮咬了咬银牙,细碎雪白如编贝的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似乎,林止陌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会立刻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混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
只是她心中的念头还未转完,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圣上驾到!”
“啊!”
宁黛兮顿时吓得一颤。
他怎么来了?
接着门外的宫女怯生生又急切地道:“陛下,太后娘娘凤体抱恙,今日不便……啊,陛下……”
嘎吱一声,殿门已经打开。
林止陌大踏步走进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太后病了,我这做儿臣的岂有不来探望之理?让开!”
两名宫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追在身后想要阻拦,可却又不敢。
原本懿月宫的大伴是敢的,可惜被林止陌弄死了,她们哪还敢僭越。
于是林止陌径直走进了寝宫内,一眼看见侧躺着的宁黛兮。
美人榻边摆着火盆,燃着银丝炭,使得整个殿内温暖如春。
宁黛兮没有穿袜子,赤着一双剔透纤巧的粉嫩玉足,那一个个精致的小脚趾如同精灵,可爱又调皮,足背上肌肤白皙,再配上粉红的指甲,这哪是一双脚,分明是一把性感、极具诱惑力、杀伤力的致命武器。
在这样的室温下,她只穿着件浅色的暖袍,轻柔贴身,或饱满,或凹陷,起起伏伏处将丰腴的身姿完美地衬托了出来。
尤其是那卧姿,使得完美的腰臀曲线仿佛连绵的山峦,美得让人惊心动魄,难以自拔。
拔?不可能的!
林止陌咽了口唾沫。
这太后果然是一代尤物,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半躺着,都是那么的令人惊艳,就像一株艳绝天下、国色天香的牡丹。
宁黛兮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又惊又怒,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母后病了,朕来看望母后,何错之有?”
林止陌一脸的真诚恳切,可是眼神中却分明带着一丝挑逗和戏谑。
宁黛兮的手下意识地捂住了领口,她身上这件暖袍太单薄了些,那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了那双直勾勾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眼睛之前。
“现在你看望过了,可以回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的画面,羞怒之下连称呼都顾不得了。
“哦,不急,朕还有些事要与母后商议。”
林止陌就像是在自己的乾清宫里一样,很随意地在美人榻边坐了下来,回头说道:“都出去,把门关上。”
王青和徐大春自然没有进来,两个宫女纠结紧张地看向宁黛兮。
宁黛兮大怒,正要开口呵斥,就见林止陌的手中多出一把短刀,有意无意地把玩着。
她顿时闭嘴了,那张精致绝美的俏脸上挂着紧张,娇嫩的嘴唇有些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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