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地耙了耙头发。
“我没想一直跳下去,”我喃喃地解释:“我只是打算在生日那天,用那支《天鹅湖》跟喜欢的人告别。”
陆修摇着头:“没有什么喜欢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林听,我不能再教你跳舞了。”
我固执地说:“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去找别人。”
“你知不知医生说如果再有一次…”
“我保证会量力而行,”我打断他:“陆修,你帮帮我吧。”
陆修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你先好好休息,输完这瓶药就可以回家,需不需要通知家里人。”
家里人?
我拿起手机。
严叙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而微信里姜南的朋友圈里发了这么一条动态,:“生日许了两个愿望,你在身边,在你身边。”配图是生日蛋糕与两只十指交缠的手。
我咬紧嘴唇,努力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10
从医院回家后,我修养了几天,马不停蹄的找到陆修。
我想要认真排练那曲天鹅湖。
这一年我用苍白、弱不禁风、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份,将严叙捆在身边。
生日那天,我想变成最美好的林听,跟严叙说一声再见。
陆修根据我的身体情况,将天鹅湖难度复杂的芭蕾动作,改编的柔和简化,练起来,身体倒也不觉得累。
半个月后,我几乎可以完整的跳下第二幕独舞。
从陆修舞蹈教室回家时,严叙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资料。
我换了睡衣从房间出来。
或许是因为一向叽叽喳喳的我突然变的安静,严叙抬头看了我一眼。
“下个月,你的移植手术满一年…需要回医院做个详细复查,还有”
“严叙,”我惶恐地打断他:“下个月是我二十岁生日,能不能等生日过了再说。”
严叙看向我:“可以。”
“那生日那天你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