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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绰沈碧池的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

九方千阙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府里下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桶里,飘着几片茶叶,端端正正摆在各人面前。既然耽误了主上喝茶。现在,主上就请大家喝茶!高寒星想都没想,第一个抱起水桶,吨吨吨……柳残阳摇摇头,第二个。风涟澈深吸一口气,第三个。红娘子是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就有些怕了,可祸是她惹的,岂能这么轻易认怂?于是也抱起木桶,吨吨吨……在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喝下一桶水,并不是什么难事,顶多难受点。但是,更难受的是,谁都不能当着白凤宸的面,用内力将这些水通过经脉,用毛孔排出去,只能走肾!而最难受的是,走过肾,也不能去茅房!憋着!憋着,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得憋住!敢在主上的书房随地小便,下半身全部切掉!-白凤宸就在上面批折子,一群人跪在下面憋着。本来想的是...

主角:沈绰沈碧池   更新:2024-12-09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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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沈绰沈碧池的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府里下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桶里,飘着几片茶叶,端端正正摆在各人面前。既然耽误了主上喝茶。现在,主上就请大家喝茶!高寒星想都没想,第一个抱起水桶,吨吨吨……柳残阳摇摇头,第二个。风涟澈深吸一口气,第三个。红娘子是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就有些怕了,可祸是她惹的,岂能这么轻易认怂?于是也抱起木桶,吨吨吨……在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喝下一桶水,并不是什么难事,顶多难受点。但是,更难受的是,谁都不能当着白凤宸的面,用内力将这些水通过经脉,用毛孔排出去,只能走肾!而最难受的是,走过肾,也不能去茅房!憋着!憋着,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得憋住!敢在主上的书房随地小便,下半身全部切掉!-白凤宸就在上面批折子,一群人跪在下面憋着。本来想的是...

《沈绰沈碧池的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精彩片段


府里下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桶里,飘着几片茶叶,端端正正摆在各人面前。

既然耽误了主上喝茶。

现在,主上就请大家喝茶!

高寒星想都没想,第一个抱起水桶,吨吨吨……

柳残阳摇摇头,第二个。

风涟澈深吸一口气,第三个。

红娘子是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就有些怕了,可祸是她惹的,岂能这么轻易认怂?

于是也抱起木桶,吨吨吨……

在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喝下一桶水,并不是什么难事,顶多难受点。

但是,更难受的是,谁都不能当着白凤宸的面,用内力将这些水通过经脉,用毛孔排出去,只能走肾!

而最难受的是,走过肾,也不能去茅房!

憋着!

憋着,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得憋住!

敢在主上的书房随地小便,下半身全部切掉!

-

白凤宸就在上面批折子,一群人跪在下面憋着。

本来想的是,先把王爷哄高兴了,等他车马劳顿,又彻夜未眠,待会儿用过午饭,必是要困了的,等困了睡了,他们就可以溜之大吉。

可谁知,白凤宸就像不知疲倦一样,自打午夜回府,一直到现在日上三竿,也不曾用过早膳,更不要说回房去睡觉!

柳残阳瞅了个机会,使眼色把余青檀召唤过去,悄声嘀咕,“老余,怎么回事?”

余青檀嘴角那么一压,一副牛掰大了的模样,弯下腰去,压低声音道:“化境。”

跪在下面的这些人听得这两个字,皆是虎躯一震!

人的内功修为,一旦入了化境,那便是可以终年辟谷,不靠五谷杂粮而活。

至于睡觉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就更加没必要,只需每日入定便足够了。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事,主上也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好几年了,怎么去了趟南诏,就突破了?

余青檀又悄悄瞅了眼白凤宸,再低声,嘴里吐了两个字,“女人。”

哦!

众人明白了!

之前突破不了,原来是因为缺女人,为什么早没想到?

只有柳残阳颇为不服,既然女人这么管用,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半吊子?

而且现在,麻烦来了。

王爷既然已经到了不需要吃饭睡觉的境界,就意味着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在这里跟他们一直耗下去!

可是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想撒尿!

怎么办?

上面,白凤宸对底下的嘀嘀咕咕,睁一眼,闭一眼,心中也不清净。

他一想到沈绰那个粽子一样的乱糟糟的爪子,就烦。

可她偏偏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自从送了茶水露了个面,就再没出现。

他索性把笔一丢,“人呢?”

“哎!这就来!”

余青檀这次学乖了,飞快出去找人。

找了好大一圈,才在前面安顿舞乐女史的偏院后,一颗大树下将人找到。

哟!那么厉害的小丫头,敢摔主上的车门的,现在正捧着小手偷偷哭呢,哭得眼圈儿通红。

他本来是找得有点气急败坏,可见她哭得那么可怜,就又心软了。

毕竟才十四,换了谁家的女儿,都是如珠如宝地待字闺中呢,现在被王爷就这么给抢来了,人还没进门,就把手给伤成这样,又不敢说,又没人心疼,连哭都不敢哭。

啧啧啧,真是怎么想怎么都可怜。

余青檀清了清嗓子,揣着手来到沈绰跟前,有点不忍心,“四小姐啊,还得麻烦你走一趟,主上又想喝茶了。”

沈绰抬头,大大的眼睛里还滚着揉碎的泪花呢,就随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哦”了一声,乖乖低头跟他去了。

余青檀被她看的这一眼,差点心都碎了。

我的老天,这也太委屈了。

他要是再早生两年,又十五六就娶妻生子,给她当爹也不过分。

他要是她爹,看到自己女儿背井离乡,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只能找地方偷偷哭,必是要……!

余青檀在心里打定主意,这丫头,王爷要是以后不要了,他就捡回去当闺女养着。

于是,等白凤宸看着这个别别扭扭的小人儿,在他面前,个子不高,站着才跟他坐着差不多高,脑瓜顶上顶着俩团子,齐刷刷的额发,遮过两道天然未经修饰的秀眉,一双又大又精致的杏眼上,眼尾楚楚可怜的微垂,那眼圈儿还泛着红,睫毛湿漉漉的,扑簌簌,忽闪忽闪。

于是,他就也和余青檀一样,站在沈绰挖的坑边儿上了。


“肯定的啊!”陈宝宝瞪大眼睛,“玉琳琅回来后,自己说的,说她坐在主上的腿上,主上牵着的她的手,亲手教她弹琵琶,足足教了一个多时辰。她还专门演示给大伙儿看了,那个旖旎,那个不可描述,简直了!从那以后,连冷姑姑都对她另眼相看。”

她又左右看了看,凑近沈绰,“我听说啊,园子里的姑娘们都说,主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立妃,是因为心中只有玉琳琅一人。”

“……好吧。”

沈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

反正现在已经听了,就如被人在裙子上吐了一口痰,就算擦干净了,也觉得恶心。

等到了饭堂,每人发了一份清粥小菜,外加精致点心,虽然清淡,却也不差。

沈绰吃的不多,但是养尊处优的习惯一时之间改不掉,吃得比较慢,陈宝宝就在旁边话痨一样陪着,继续说些大园子里的事。

等饭堂里大多数人都吃完了,忽地,光线一暗,大门似是被人关上了,又从里面上了栓。

接着,她俩坐着的桌前,板凳被人挑起,转了个方向,就有人坐在了对面。

“你就是沈天妩?”

浑然是挑衅的口吻。

沈绰正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米粥,听见有人叫自己,抬起头来。

正见玉琳琅一副辛辣浓艳的眉眼,正来者不善地看着她,身后,跟着沈碧池,也是幸灾乐祸的笑。

而在后面不远处,沈相思和沈胭脂正两眼冒光,唯恐事儿不大。

她收回目光,继续认真喝粥。

师父说过,早饭一定要吃好,不然,人就不聪明,不漂亮了。

“裳儿……”陈宝宝使劲拉她衣襟儿,暗示她,她们已经被包围了。

吃饭的大木桌周围,已经站满了人,全都是玉琳琅的狗腿。

玉琳琅见自己的出现,完全被忽视,一阵震怒!

啪!

养着长指甲的漂亮的右手,朝桌子上重重一拍。

“沈天妩,我在叫你,你听不见……嗷——!”

话未说完,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玉琳琅那保养地白玉一样的手上,赫然被扎了两只筷子,穿过手背,深深扎进大木桌的缝隙里!

鲜血,随着颤抖的手,蜿蜒淌下,煞是美.艳狰狞!

沈绰半截身子,伏在大木桌上,一手撑桌,另一只还缠着纱布的手,握着筷子的另一头,鸦羽样的睫毛危险一颤,花瓣样的唇,轻启,一字一吐,“我,在,吃,饭!”

说完,唰地将那一双筷子拔起,用玉琳琅肩膀上的衣裳擦了擦,换了一头,继续坐下夹菜。

“啊——!”玉琳琅抱着自己被扎出两个血窟窿的手,不可置信地尖叫!

“啊——!”陈宝宝第一次见这么多血,捧着自己胖嘟嘟的腮,也跟着尖叫!

“啊——!”沈家姐妹花抱成一团尖叫,“杀人啦——!”

整个饭堂,原本想跟着玉琳琅来欺负人的狗腿,也全都跟着尖叫!抱头乱窜!

沈绰,继续小口小口喝粥。

本座不发威,你们当我是奶猫!

……

然而没多久,她就站在了白凤宸书房门前的菱花青砖地上。

蓄意伤人,无法无天,罚站,竖叉一字马!

余青檀带人端了几个茶盅,一只花瓶,笑容可掬。

“天妩姑娘,主上的国事还没忙完,让您先在这儿候着,稍微委屈一下哈。”

沈绰:“……”


然而,沈绰哪里知道白凤宸会这么多怪癖?

只因这支舞是前世里墨重雪的最爱,她后来许多年,每每独自起舞,都全情为之,只是为了不负心中神明的再造之恩。

于是,她扬起脸来,坦然答道:“回主上,此舞名唤‘天仙舞’。”

余青檀:“……”

名字都一样!

这世上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在主上面前如此作死!

不敢看了,不管刚才睡了王爷的到底是不是你,总之你完了!

果然,白凤宸通身气息唰地,一沉到底!

震怒!

胆敢窥探他是一回事。

但是窥探他之后,还敢在他面前若无其事地炫耀,就是另一回事了!

哗啦!

他伸手扯断沈绰脖子上层层叠叠的璎珞,无数细碎的珠翠,璀璨缤纷,哗啦啦,在两人脚边洒了一地!

那纤细雪白的脖颈上,赫然一只青紫的大手印,叫嚣地昭然示众!

白凤宸的手,力道恰到好处的攥了沈绰的脖子,既能叫她动也不能动,却也一时半会死不了。

那白净修长的五指,刚好与那手印契合地严丝合缝。

果然这才是正主!

他像是刚刚抓住了只偷嘴的猫儿,还没想好怎么弄死,眼角微眯,将头轻轻一偏,“南皇,你说今晚的事儿,到底哪个该对孤负责?”

“这……”南月笙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沈家的人气得,还是被白凤宸吓得。

现在天下第一摄政要找他们沈家的女人负责了!

这……,到底要怎么负责?

国师沈若行也只能匍匐在地,明哲保身,见机行事,不敢多言半句。

殿内,死一样的寂静。

沈绰被迫仰着脸,踮着脚尖,被那只大手硬生生拎直了身子,只能死死盯着白凤宸,体内悲愤的气血翻腾。

他毁了她两辈子,如今还要这样当众揭穿她,羞辱她!

她一定要让他尝尝永世不得安宁是什么滋味!

她要记住这张脸,早晚有一天,要将他脸上的肉咬下来吃了!

她要用钝刀,将他一点一点阉……

那些恨毒了的话,还没在脑子里走完,便是一口气上不来,两眼发黑,整个人就软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劲儿用大了?

掐死了?

小脖子捏断了?

摄政王真的当着整个南诏国的面,把一个自己刚刚强行宠幸过的正经官家小姐给活活掐死了?

如此行径,简直禽.兽不如!

白凤宸也是意外,手指放开,沈绰软软的人,就跌进怀里。

若是换了平时,他本该退后一步,免得脏了衣襟,这次,却鬼使神差,僵着手臂,将人给接住了。

余青檀慌忙上前,探了下鼻息,松了口气,“还活着。”

说罢生怕主子在气头上,再补一刀,赶紧劝着,“您千万息怒。”

白凤宸怀里还倚着个人,扭脸瞪他,咬牙切齿,“孤没有!是她自己……”

完了,说不清了。

他索性将人打横抱起,“今晚所有相关人等,三日后全部带回不夜京,审!”

满殿:……

九王爷亲自抱走的,这得是多大的恩宠?

——

噩梦。

沈绰梦见,自己已经死了,墨重雪抱着她的尸体,跪地仰天痛苦狂嚎,等到咆哮得再也没有力气,便弓着身子,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低声呜咽。

雪,越来越大,几乎要将他和她的尸体一同埋葬。

他的脸上,没有像以往那样戴着面具,银白的发,沾满了她的血,又被白雪染的更白。

可她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她想要安慰师父,告诉他,她现在很好,很快就会去找他,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听他的话,可那手一旦触到他的银发,就如碰到了水中泡影,一切都消散了。

如此反反复复,始终无济于事。

她只能痛苦地虚浮在他肩头,听着他心碎欲绝的声音,陪着他哭。

不知是梦得深了,还是等得久了。

她终于重又感受到他肩头的温暖,感受到他均匀沉稳的呼吸。

她便也慢慢安稳下来,渐渐睡得香甜。

他那样好,他是她的神明,给了她一切,也是她的一切……

沈绰再醒来时,望着头顶上眼熟的床帐便知,是回了自己在沈家的闺房。

这张从小用到大的千工拔步床,有三进三出,也是她娘留下的。

偌大的床,占了半间房,取材自一整株千年黄花梨,造价昂贵,超乎寻常人家的想象。

就算是宫里的娘娘,怕也是一辈子见都没见识过的。

可是在上辈子,昨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床也被沈胭脂占了,当成嫁妆,带进宫去,时时炫耀。

后来,沈绰当了白帝洲国师,重返南诏,处置沈家一干人等,第一件事就是用铁链将沈胭脂绑在床上,以温火烧了三天三夜,烧得连人带床全都成了炭,再砸成灰!

她的东西,若是脏了,不如就彻底毁掉,图个干净。

可若是身子脏了呢?

沈绰两眼有些空茫,望着床顶,一动不动。

这世上,只有师父心疼她,从来不嫌弃她。

他教她如何保护自己,也教她如何杀人,如何复仇,更教她如何掌控人心。

他耐心陪着她,护着她,让她有勇气重新站起来,活下去。

去找师父!

沈绰两眼一亮。

“小薰,我饿了,吃饭。”

“哎!小姐醒了!我这就去!”小薰立刻在外面欣喜应了。

三进的拔步床,是个极其私密的小小闺房,除了里面一张床,掀开第一层帐子,两边便是两只小橱,放些小姐的私房物件。

而再掀开第二层帐子,便是小妆台,图的是用着方便。

等掀了第三层锦帐,才是外面的闺阁了。

沈绰坐在里面小妆台前,看着镜中残妆憔悴,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听着外面小薰忙碌摆布碗碟,“昨天后来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都没事儿了,”小薰听起来,心情不错,还有点紧张,“大夫也连夜来瞧过,说您就是身子单薄,累过了头,又饿过了头,只要多吃点好吃的,补一补就好了。”

“哦……”沈绰对什么白凤宸,什么沈碧池后来如何了,根本不感兴趣,等顺好了头发,随便挽了挽,簪了根银钗,就穿着寝衣出来,见小桌上摆的,都是小时候爱吃的,便眼圈有些红。

她实在是饿坏了,一个人坐下,大口大口的吃,也不顾什么文雅,什么斯文。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如流浪狗一样,衣衫不整地一个人缩在荒郊野外,全身滚烫,病痛交加。

饥寒交迫之中,她听天由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死就死了,死也不回这个落井下石,将她往绝路上推的家!

那时候,是师父慈悲,像捡流浪猫一样将她捡回竹林小院,不嫌弃她脏,亲手替她治病,给了她再世为人的机会。

想到墨重雪,沈绰喉间哽咽,硬邦邦地如堵了一大块东西。

于是,就更加用力地吃,想将不争气的眼泪都随着饭菜咽下去。

房间里,有些氤氲的温热,还散着淡淡花香。

该是小薰知道她醒来后要沐浴,特意早早叫人烧了水,在浴斛里备着。

的确要洗一洗,将这一身的污秽,全部洗去,干干净净地去见他!

沈绰吃饱,便起身解衣,绕去屏风后,“小薰,我沐浴,你去帮我挑件素净的衣裳。”

“啊,啊?可是小姐……”小薰想拦着,却已经来不及了。

沈绰拉开腰间衣带,褪.去寝衣,随手丢了,只剩了里面的杏红诃子,接着低头去解裤带。

“沈绰,你确定?”浴斛里,忽然传出男人的声音。

啊——!!!

沈绰的手,吓得一抖,炸了毛的惊声尖叫。


她抬头间,眼睛也红了,脸也花了,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瞪大眼睛,眨了眨,“你讲?你看过?”

白凤宸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真的管用,这样就可以不哭了。

他揉了揉眉心,“呵呵,是啊,只要你不哭,孤不但看过,孤还会背。呵呵呵……”

于是,整个王府都很快知道了一件事,摄政王这会儿在大园子的湖边亭子里,给南诏来的沈天妩讲故事呢。

而且,还怕沈家小姐冷着,还将随身的轻裘给她披了。

“堕龙,太古堕神,鳞甲或黑或白,貌甚美,喜歌舞,性残暴……”白凤宸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只穿了粉贱粉贱的袍子,也不觉得冷,只望着前面一汪结了冰,又积了雪的镜湖。

《太古神荒志》里面所讲述的堕龙,是一种堕落神祗,通身生有白色或者黑色的鳞甲,看上去十分美丽,又极通音律,喜欢欣赏美妙的歌舞。

可是你若是以为它真的这样漂亮优雅,就大错特错了。

堕龙吃人,喜欢谁,就吃了谁,尤其喜欢美貌又擅歌舞的苍梧洲凰山之女,常常掠而食之。

太古神荒时代的凰山之女,身负供奉天火的使命,是人间通神的唯一方式。

结果,因为堕龙的缘故,凰山之女几近死绝,人,眼看就要失去上天的途径。

于是,当时的第一任苍梧帝君愤然而起,联合天下一切力量,经过几百年的大战,终于将堕龙驱逐到了修罗洲那种恶鬼蛮荒之地,从此保住了残存的天火。

白凤宸讲到这里,就不想再说了,转头见沈绰听得出神,笑着道:“讲完了。”

沈绰茫然眨眨眼,“完了?那堕龙去了修罗洲后如何了?墨重渊又是谁?”

为什么他与师父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他们之间是什么联系?

白凤宸的目光重新挪回到湖面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无处安放,“墨重渊……,不知道。”

“……骗子!”沈绰轻轻嘀咕了一句,一阵失落,最后一线希望也没了,将肩头的狐裘紧了紧。

白凤宸看她缩在轻裘里可怜巴巴的样子,只露了颗脑袋,头顶上还顶着两只团子,就听见自己的牙,咯吱一声。

你为什么想知道墨重渊是谁?

——

白凤宸回到书房时,余青檀带着柳残阳等一众已经乐颠颠候着了。

他们今天成功截获企图逃跑的小奶猫,本就是大功一件。

而主上又成功将哭成一团的奶猫哄得乖乖的,实在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于是这一伙子人,就站成一排,等着论功行赏,就算没有物质奖励,夸上一句,也能嘚瑟半年。

谁知,白凤宸回来时,一进门,就两脚自带杀气,进屋上座时,途经一只半人高的琉璃瓶,冷不防猛地挥袖一掌。

砰地一声巨响,银发与衣袍乍起,那大琉璃瓶子,轰然炸开!

满屋子人当下惊得毛都竖起来了,却没人敢叫唤一声,齐刷刷跪了一地,也不管膝盖下面有没有琉璃碴子。

“主上息怒!”

白凤宸回身,那双眸子赫然血红,嗓音全然不似平常,“堕龙之书,为何屡禁不绝!!!”

下面每个人都不自觉将身子伏得更低,谁都不敢吭气,生怕被那猩红的目光逮到,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外面有人来报,“主上,有个秦先生,说是您的客人,在外面候着。”

白凤宸血红的眸子,这才强压下震怒,渐渐收敛猩芒,“传。”

之后,俯视下面众人,“三日之内,所有妄议堕龙者,全部坑杀,再被孤发现,有人胆敢肆意编排,尔等提头来见,全滚!”

柳残阳等一连串本是高高兴兴来邀功请赏的,这会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就跑。

余青檀也混在人群里往外溜。

“青檀,留下伺候。”身后高处,白凤宸拉长了一声。

余青檀无奈,只好停了脚步,闭了闭眼,一狠心,转头微笑,“是,主上。”

没办法,谁让他命好……

……

进来的秦先生,名唤秦柯,是个清雅的中年男子,见了白凤宸,只是施礼,并不跪拜。

白凤宸就算心情不好,对他倒也还客气。

三人进了书房后面的内室,白凤宸便掀了衣袖,让秦柯诊脉。

余青檀就侍立在一旁陪着。

过了良久,秦柯神色有些复杂,收了手,抬起头道:“主上如今化境初成,本是可喜可贺,但是……,因是强行突破,终究有所损伤,还当稍加克制,今后当避免再动真怒。”

余青檀就是心里一舒,总算有人帮他们这些下面累死累活,操碎了心的人说句话了。

白凤宸放下衣袖,顺带瞪了余青檀一眼,“秦先生可有什么修复的法子?”

秦柯摸了摸唇角稀疏的胡须,沉吟了一下,“这个……,在下还不确定,要斗胆请主上去了衣衫一验。”

白凤宸没动。

余青檀立刻识相,帮自家主子问,“秦先生要验哪里?”

“呃……,”秦柯也有些艰难,“尾椎。”

白凤宸又听见自己的牙咯吱一响,“……”


黑暗幽深的宫室,虚掩的房门被夜风吹开。

清新微凉的空气涌入,钻入鼻息。

角落深处,悠长一声叹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中,光芒重新燃起,汇聚成一双星子。

喉间是难以名状的窒息感,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叫嚣地昭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一模一样的夜晚,一模一样地痛楚。

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那人肆虐如野兽,暴戾如梦魇。

她被他掐着纤细的脖子,任由撕扯、吞噬殆尽,却丝毫无力反抗,直至痛苦昏厥。

哈哈哈哈……!

沈绰将身子紧贴在角落冰凉的墙壁上,本能地想要大口大口呼吸,心中,却有个不甘的声音在狂笑。

是重生了啊!

老天爷,果然不长眼。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认识墨重雪!而一生的清白却已经被人给毁了!

是上天嫌她作天作地,终究有负于人?还是可怜她寻了一辈子,也没能找出今晚的男人是谁?

这里是南诏皇宫,外面,烟火绚烂,正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盛事。

每年这个时候,南皇就会召集百官,大开宫门,与民同乐。

年满十四岁的京城贵女,也会趁此机会觅得良人,以压裙刀相赠,权作信物,情定终生。

裙刀!

呵。

沈绰笑得苍凉。

若是没记错的话,她娘留下来的百宝裙刀,在刚才自尽未遂之后,便再也不知去向了。

但是,不出十个数的功夫,窗下就会响起脚步声,她的庶姐沈碧池很快就会进来。

捉奸!

之后,沈胭脂和沈相思这两个异母姐姐,也会应声立即赶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心地点了灯烛,照亮衣不蔽体的沈绰,也将她裙子后面的斑斑血迹照得触目惊心。

于是,不用等到明天,这件事就会满城风雨,路人皆知。

丹门沈氏的四小姐,南诏国的天纵骄女,紫金鼎未来的继承人,头一回来花朝节就不知廉耻,四处勾搭,最后自食其果,连被谁玷污了都不知道!

她本该光芒万丈的一生,从这一.夜起,就会彻底结束!!!

沈绰站直身子,本就生得俏生生的唇角,微微上扬,幽暗中,似是在笑,却危险如静待猎物的野兽。

杀戮本能,已深入骨髓。

自从墨重雪温柔站在背后,一只手轻轻攥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教会她如何将簪子扎入敌人的大脉的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含泪泣血的柔弱女子了!

……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女子的脚步声,之后,黑漆漆的厢房,门被推开,穿了一身莲叶绿的女子提着灯笼,照了进来。

“裳儿?你在吗?”沈碧池唤着沈绰的小字,小心翼翼进了屋,声音有些颤。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裳儿?”她举着灯笼,将屋里照了一圈,只见满眼狼藉,撞翻的桌椅,摔碎的花瓶,扯落的床帐,还有遍地凌乱的男女衣裳,只要稍加想象,就可知这里发生了何等的事,沈绰又是做了何等的惨烈挣扎,却仍然无济于事。

她撇撇嘴,天之骄女又怎样?只要她稍用心思,动动嘴皮子,就自会有人将她从云端拉入地狱!

你也有今天!

正想着,忽然身后有人幽幽一声,“三姐……”

沈碧池惊叫一声,被吓炸了毛,回头间,灯笼正照见一张惨白的脸,正对她咧着嘴笑。

沈绰额前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遮不住肩头,脖子上赫然一只乌青的大手印。

“原来是四妹妹……,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喊人来!”沈碧池拍拍心口,惊魂未定,又有些怵得慌,错开一步便要走。

“不用了!”

咣!沈绰将手一扬,身后亮起一只大肚儿瓷瓶,二话没说,劈头砸了过来!

沈碧池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没了知觉。

沈绰甩了甩发酸的腕子,蹲下身,三下五除二,将沈碧池扒了个干净,扯烂她的头发,再利落脱了身上破烂的血衣,换了绿裙,熄灭灯笼,之后,冲着外面一声惨叫:“快来人啊!出事了!”

早就在附近等得焦急的沈胭脂和沈相思听了,当是沈碧池的讯号,忙不迭地拎着裙子往这边跑,一面跑一面沿途喊着,“我家妹妹出事了,快来人帮忙!”

看热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于是那偏于一隅的厢房门口前,很快挤满了人。

姐妹俩这才进了屋,点了灯,将房间里照了个雪亮。

满室狼藉,有女人倒在纱帐之后,没穿衣裳,赤着脚,露出一截腿来,场面惨烈又旖旎,莫名令人想入非非。

“呀!裳儿妹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沈胭脂假哭,便背过身去,用指尖在眼角沾了沾。

沈相思则手中端了桌上的灯,在地上寻到血衣,失声痛哭,悲愤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在宫中干出如此禽.兽之事,实在是丧心病狂!我们沈家绝不善罢甘休!”

姐妹两一唱一和,争先恐后将倒在纱帐后的女人扶起。

“裳儿,你快醒醒,告诉姐姐,到底是……呃……,碧池?”

沈胭脂的话,说到一半,就硬生生掐死了!

沈相思也惊了,却是反应快一些,“三妹,这里明明是裳儿更衣的厢房,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沈碧池被那一瓶子砸得后劲儿十足,此时悠悠醒转过来,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只觉得身上发冷。

看看眼前一双姐妹花一言难尽的神色,再看看外面门口挤着的那些人,女的,唯恐事儿不大,男的,全是两眼直勾勾的。

再低头看看自己。

“嗷——!”

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沈碧池惊慌失措,想要辩解。

她话未说完,就被外面一声女孩子娇俏带着怒意的声音打断,“吵什么!闹什么!你们都在我家小姐的厢房这儿做什么呢!”

众人回头,便见一个小丫鬟,梳着两只双环髻,穿着身淡紫衣裙,叉腰站在那里。

她的身后,则是披着黑色披风,戴着风帽,亭亭而立的沈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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