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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醒来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我从数学换到了物理，恰好写完一题准备去接水。
季雪辞愣愣看了我的竞赛练习册一会，有些迷茫地抬头问我：“高三的数学题，就是写天书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练习册，确定我刚刚在算的是磁场里的电荷移动，又看了眼他：“这是物理。”
看他瞪大了眼有些受伤，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我不走心地安慰了他一句：“数学物理不分家，你没觉得是英语就已经很不错了。”
6.
回到自己租的公寓里，我看着手机壳上季雪辞的签名，脸有些莫名的热意。
这一路我怕蹭掉他的签名，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反面朝上，捧在手里拿了回来。
郑衡之师兄还好奇我什么时候开始追电竞了，反而是在前排开车的导师替我解了围。
“笙歌有点业余爱好多正常，人家拎得清主次，倒是你，你再不努力，我放水放成太平洋都没法让你毕业。”
其实我很心虚。
面对季雪辞，我真的有些拎不清。
我从书柜里翻出来了之前做手工留下的透明镭射纸，小心翼翼地覆在了季雪辞的签名上，然后从网上新下单了一个手机壳。
做完这一切，才点开响了一下午的微信，开始回消息。
季雪辞走之前问我要了微信号，带着几分不知真假的抱怨问我：“姐姐为什么不用之前那个企鹅了？”
我和他解释，之前那个企鹅绑的是母亲手机号，我上大学之后，再登录需要验证码辅助，就换了一个。
但我没告诉他，我在高中班级里的人际关系只是尚可，那个企鹅里我真正想联系的人，只有他季雪辞。
可后来他没有什么音信，我也只能放任这段关系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