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田欣怡方墨,作者“橙子爱焦糖”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穿越后,我成了小说里的可怜女配。原文里,女主为了上大学,让原身替嫁,从此一生痛苦。换我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当女主工具人。于是,我抢走女主的空间机缘,烧掉她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好好嫁给村长儿子。而我?当然是变美,找机会嫁给帅军官,过上幸福生活咯。...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欣怡,你在屋里休息会儿,嫂子去给你做吃的去啊。”语调轻柔,完全是把田欣怡当孩子哄。
说完,李妞妞去客厅抓几颗硬糖塞田欣怡手里,不准人帮忙,自个儿去厨房忙活。
拆开糖纸,将硬糖含进嘴里,是很低廉的香精味,田欣怡出神地看着掌心里泛出绚丽光彩的糖纸,神色冰冷。
手指轻握,将糖纸收入空间,田欣怡倒进软和的棉被上,指腹摩擦被面凸起的纹路。
果然好皮囊就是不一般,总能收到更多的善意。
李妞妞、李婶,甚至是方墨!全都因为这副皮囊对她另眼相待。
可越这样越能勾起田欣怡灰暗的回忆,脏污霉烂的童年时光,小孩干瘦黑黄,永远是被玩弄的首个对象。
孩子的恶,直白又锋利,把年幼的她斩成碎块,直至今日也未曾拼凑完整。
即使知道容貌不过是他们攻击她的借口,可田欣怡还是无法跟自己和解,所以她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去变美。
“呼——”深呼口气,田欣怡阻止自己再回想,现在她漂亮,年轻,掌握先机,她会成为人上人,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
收拾好表情,田欣怡挂着乖巧的笑往厨房走。
“大嫂,我来帮你。”
“诶?不用,马上就好了,厨房烟火气大,等会儿熏着你。”厨房雾气腾腾,满是饭菜味,李妞妞不愿田欣怡染一身味。
但转念一想,要是不让田欣怡干活,姑娘家怕是有些不得劲,便把煮好的鸡蛋磕破,用冷水过几遍,端给田欣怡。
“去外头坐着剥鸡蛋,等你哥醒了,咱们就开饭。”
田欣怡乖巧地接过碗,坐在客厅剥鸡蛋壳,鸡蛋挺小,有些像现代的鹌鹑蛋,蛋白偏黄,闻着就有很香的蛋香味。
因为过了冷水,鸡蛋并不烫,很好剥,田欣怡两三下就剥完,再把碗筷摆好,准备起身将蛋壳倒进门前的簸箕里。
“咔嚓——”卧室门打开,穿着军大衣的寸头男人睡眼迷蒙地走出来,瞧见客厅里娇小的人影,瞌睡瞬间吓跑。
“大哥。”田欣怡率先出口。
“诶、诶?”田强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
“小、小妹?”迟疑地开口,田强眯眼仔细打量俏生生站在桌前的人,五官体型仔细瞧还是当初的样子,可这皮肤白得跟雪一样,一下子整个人都亮堂起来,叫他有些不敢认。
“是俺。”
这声儿也好听,短短一瞬,无数念头在田强脑海滑过,琢磨自家小妹来年就19岁,是大姑娘该嫁人了。
这副样貌,这身段,这小声儿,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他头上有几个位高权重,至今未婚的上司,虽说大了小妹十来岁,可男人大些会疼人。
要是小妹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个,那他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这样想想就心头火热,对打小就忽视的妹妹和颜悦色起来,开始嘘寒问暖,扯家常,问家里情况。
田强有心交流想沟通感情,田欣怡自然配合,等李妞妞出来看见的就是一幅兄妹相亲相爱友好相处的和谐画面,也跟着露出笑模样。
见李妞妞端着东西,田欣怡赶忙起身接过,扶着人坐下,三人就热热闹闹地简单吃个早饭。
这边田家三口有说有笑,那边李婶买完菜刚回屋就见她家死老头穿着草鞋,脚趾头冻得紫红,硬是神神在在靠在他那张烂木椅子上看报。
两人相顾无言,彼此呼出的白雾在空中交缠,霍浩然能听到自己聒噪的心跳,想开口问她是否对自己有意。
可每每撞进那双暗含忧愁的浅棕色眸子,霍浩然就摒弃了所有冲动,少女脆弱的像澄澈的湖面,他怕不知分寸的追求会让她难受,只敢徘徊在她划出的领地外,等待邀约。
“呵~”两人对视许久,田欣怡轻笑,垂眸,浓密的睫毛投出小片阴影盖在嫩粉的脸颊上,温柔缱绻的声音切断霍浩然思考的神经。
霍浩然痴痴看着,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只有眼睛和心脏在运作。
眼睛里镌刻少女娇俏的笑颜,心脏记住此刻的悸动。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搬着箱子跟在少女身后,走进空荡的院子。
田欣怡身形娇小,走在他前面小小一个,让霍浩然有股把人牢牢抱进怀里的冲动。
踏进客厅,田欣怡转头,发现人傻傻站在雪里,呆愣愣地看着她,木愣的样子和刀锋极像,好在有张帅气的脸,木愣也让人觉得可爱。
“霍同志坐,我去给你倒杯水。”脚步轻快的搬来木凳放在门边,田欣怡抬手拍去头顶肩头的雪,袖口下滑,露出粉白的皓腕。
霍浩然的视线不禁黏在上面,眼珠随着手腕的动作晃动,他没读过太多书,粗略识得几个字,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悸动。
自三日前山脚一别,他每天闭眼是田欣怡,睁眼还是田欣怡,就连训练新兵,看着那双双懵懂的眼睛甚至会有瞬间恍惚,错看成另一双更为清澈的水眸。
有好多话堆在他心里,让他整宿整宿睡不安稳,可小小的礼物就惊得她三日不见,虽说是天公不作美,连日下雪,但连活泼的田富贵都不来找刀锋玩,他就知道她害怕了。
霍浩然坐在木凳上,结实有力的长腿委屈的弯曲,薄唇蠕动几下又合上,把想了三天的疑惑给咽回去。
垂眸看见自己粗糙棕色的手掌,霍浩然撇嘴,透过桌上瓷碗看见自己冷硬的唇角,慌忙瞄向一边的田欣怡,见人还在倒水,松口气,不自然的放松嘴巴。
想了三天,想破脑袋,霍浩然把田欣怡的退缩归咎于他过于锋利的长相,在他手下的兵只要他一瞪眼没有不怕的。
而且他29了,对小姑娘来说是个老男人,长得又凶,为人沉默,不会讨姑娘欢心,属实不是良配。
可29年,第一次有女人让他魂牵梦绕,每次见面都忐忑欢欣,他不想放弃,他想娶这个娇娇柔柔的人,抱回家好好照顾。
“来喝水,寻常白水,霍同志别嫌弃。”田欣怡捧着水到霍浩然面前。
水有些烫,蒸腾出雾气,模糊了她娇俏的面容,却让含情双眸愈发动人。
“多谢田同志。”霍浩然摊开手接过,柔嫩的触感一触即分,却让他耳后燥热。
田欣怡瞥见霍浩然通红的耳尖,搬来门边小凳,坐在霍浩然身边。
两人坐在门两边,捧着热水,相隔甚远,无形轻快的氛围却氤氲在其中,碗上的雾气在风的吹动下将两人连在一起。
“扣扣——”规律的敲门声驱散两人温馨的氛围。
两人同时转头,田欣怡拍拍裤子,起身朝门走去,“谁呀?”
霍浩然剑眉微蹙,对打搅两人谈话的不速之客有些不喜。
田欣怡尾调上扬,掺了蜜的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高兴。
拉开门,寒风裹着细雪扑面而来,吹乱田欣怡打理好的额发,让人将她脸上还未收起的甜笑看清。
细雪迷了双眼,田欣怡抬手想用指腹揉搓,却被一双冰凉干燥的手拦下,鼻子敏锐捕捉到空气中厚重的沉木香。
睫毛上的雪被轻柔拂去,细软的手绢,动作很轻,田欣怡有些不自在,笑容僵在嘴角。
诡异的艳丽容貌惊颤田强还未平息的心,气氛太凑巧,骇得他僵在原地。
“干什么?”田欣怡起床气未消,收起惯常的乖巧笑脸,就连软糯的尾调都拉直,语气很冲,直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毫不在意的眼神,让田强深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破口大骂起来,“狗娘养的,一天天尽会吃白饭,家里男人回来了只知道躲懒,就你这种懒婆娘,他娘的送给别人都没人要,你······”
田欣怡听得直皱眉,心底火气蹭蹭往上冒,劈手抢过蜡烛,右手臂抡圆,一巴掌呼到田强脸上,成功让他闭上了臭嘴。
田强傻呆呆站在原地,左脸麻木,后知后觉被人赏了大比兜,暴怒,龇目欲裂,血丝爬满眼白,整个眼睛猩红一片,显然气到极致。
偏偏田欣怡还举着蜡烛靠近,照着田强左脸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嘴里嗤笑一声,“呵,怎么了,狗娘养的狗东西。”
惊世骇俗的话,惊雷般劈走田强的理智,鼻孔翁张,嘴里发出呵哧呵哧的喘气声,身体肌肉紧绷,握拳就冲田欣怡太阳穴袭去。
田欣怡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自从服用美颜丹和生子丹后,虽然她的外貌愈发娇柔,可力气却越来越大,轻轻松松单手举起五十公斤的东西不在话下。
刚刚打田强那巴掌还是收了力的,否则田强现在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哪能在她面前叫嚣。
要是没有堪比经过正规训练的军人的力气,田欣怡可不会直接顶撞田强,但她有,那就没事了。
成功攀上方墨这条船后,除了霍浩然对她还有些用,田家人对她来说都是累赘,田强敢冒犯上来她自然不会客气。
沙包大的拳头带着劲风袭来,田强气疯了,完全没收力,直击田欣怡太阳穴。
田欣怡瞳孔紧缩,侧头躲过,拳风带起她耳边碎发,破风声传到耳膜,让她心一抽,随后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抬腿直击田强下半身,剧烈到将人一片片撕裂的疼痛让田强倒地,蜷缩成团,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大张嘴浑身战栗无声呐喊。
田欣怡并未停手,抬脚蹬翻田强,让他正面朝上,跪到对方痉挛的腹部上,抬手啪啪啪左右开弓。
她最恨!最恨有人动她的脑袋!
无数灰暗的、粘腻的、沁满血腥气的记忆打开闸,喷涌而出冲击得田欣怡纤瘦的身躯不住颤抖。
视线模糊,眼眶发热,有东西顺着眼角滑落,落到身下人肿胀到看不出原状的面容,在另一个人的脸颊上折返出五彩的光。
我哭了?田欣怡后知后觉,指尖触摸刺痛的眼角,湿凉的感觉,手掌无力垂落在身侧,不经意间滑过身下人脖颈处鼓动的血管,骇得人一抖。
暴力还击并不能让她感到快乐,挥出去的巴掌返还她同样的疼痛,田欣怡抓住田强的头发用力往后拉,手腕用力,男人的脖子就像紧绷到极限的皮筋,再多施加一点力就会崩断。
喉结急促滚动,男人口鼻间发出孱弱又急促的呼吸声,却并未激起田欣怡的任何同情心,反而被拉拽着头皮,撑开肿胀成缝的眼皮,强迫他看清她那双漠然的双眸。
即便在哭泣,那双眸子仍平静无波,漠然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件死物。
她真的敢杀了他,意识到这一点的田强背脊发凉,军大衣残存的温度早在他倒地后被冰凉的地面无情吸走,无尽的冷与黑吞噬着他,微弱的烛光不过是让他看清这个妖怪冷血的面孔,甚至比黑暗更让他害怕。
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妹妹田欣怡,当刀子抵在脖子上后,鬼迷心窍的田强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是田欣怡。
其实早有怀疑,第一次见面这人通体娴静的气质就绝非农村人能养出来的,可“田欣怡”长得太美了,美到他的野心无限膨胀,披着柔顺的假面把他骗得团团转,下意识无视了她的种种异常。
这贱人伪装得太好了,等他能动后,绝对要去举报这人是间谍,等她进了审讯室再好好和她算今天的账。
田强心里暗恨,可拎着他头发的手就像拎着他的命脉般,叫他只能暂且忍气吞声,气若游丝的讨饶,“我错了,别再打了。”
嘴里吐出的话犹如把把尖刀凌迟着田强的男人自尊,心中的恨意愈发凝实,眯缝眼里的眼珠透露出凶狠的光。
伪装太过拙劣,田欣怡双眼微眯,面无表情的看着田强,凑近对方耳朵,轻声道,“哥,别多生是非,安安静静的,那你还是我田欣怡的哥哥,你可别忘了当初田丫丫死之前守在她床头伺候的人可是我。”
想到孩子,田欣怡惊觉她的绝嗣茶还没有制作,可这西北军区也没人制茶,她用什么理由去学?
而且这个季节也没什么好茶,她带去的茶方家的人多半也看不上。
田欣怡想着,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她何必大费周章,婚礼上的酒水可是最好操作的,且方家男人坐在一桌也能有效避免误伤无辜。
等到了京城,见过方家人后再看吧,若真是人如文中描述般温和,她也不必做绝。
卧室内李妞妞还在熟睡,霍浩然和方墨的接连到来并未吵醒这个多日难眠的准妈妈。
田欣怡迷迷糊糊的把午饭做好,悄声游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像有根绳子吊着她的头皮,身体浑浑噩噩,精神又十分清醒毫无睡意。
等悄摸把霍浩然送来的狗窝摆进卧室,田欣怡倒在床上才想起桌上有方母送来的东西。
扑腾一下坐起来,快步窜到客厅拎起包裹踮脚跑回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包裹不大,大小和普通鞋盒差不多,用粗糙的红布紧紧包住,份量不轻,拎起来坠手。
会是什么呢?
田欣怡有些好奇,不过作为大户人家,方母送的东西再差应也差不到哪儿去。
包裹系的活扣,很容易就解开,撩开红布,里面是个漂亮的蓝色纸盒,打开盒盖,里面的东西让田欣怡愣在原地。
纸盒大半被封面颜色艳丽的书占据,余下小半空间放了几盒糖果,一对镂空雕花金镯子,两条漂亮的发带填充仅剩的空间。
田欣怡愣了片刻,为这出乎意料的礼物,精美的金镯子和发带并未吸引她的目光,径直拿起一本书翻开。
书本很新,翻动间能闻到新墨的香味,里面的字只有零零落落几个,大篇幅的彩色画面,描绘生活中日常使用的物品,旁边飘着大大的简体字,字上面甚至有拼音。
比现代幼儿启蒙时的大多数图书还要精致。
田欣怡咬住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小心翼翼地取出剩下的书摆放在床上。
书有小拇指薄厚,共五本,田欣怡依次翻看,发现是循序渐进的五本书,从简单的字到词再到简单的短句。
压在盒底的是几本纸质很好的本子,一盒彩铅,一盒铅笔和几块橡皮。
很用心的礼物,用心到田欣怡有些手足无措。
啊,怎么能这样。
眼睛酸酸的,田欣怡不理解方墨妈妈为什么要送她书本,想让她识字,就像她不理解李妞妞这些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般。
但毫无疑问她接收到两个同性传递来的善意,是她在现代社会乃至穿越后在田家村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崭新的书本也把田欣怡自和方墨绑定后就一心扑在方墨身上,谋求方墨喜爱的脑子敲醒。
男人的爱不过是锦上添花,她以后的风光日子仅靠方墨根本不行,她要做的不是方家太太,而是知名人士田欣怡。
“欣怡?”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李妞妞含糊的声音。
“诶,嫂子你醒啦。”打开门,田欣怡扶着睡眼朦胧的李妞妞坐到床上。
李妞妞揉揉眼,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心里惦记还惦记着田欣怡独自把午饭做了的事,“欣怡不好意思啊,嫂子睡久了,让你受累一个人把饭做了。”
她最近这几天身体很重,人愈发懒散提不起劲,可全让田欣怡做事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腿发软,绞痛的肠胃吊住仅剩的理智,田强头也不回的逃离卧室,在李妞妞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他不会再和她睡一起。
站在客厅,寒风吹过,田强想起自己刚刚狼狈逃走的举动尴尬又愤怒,快步走到田欣怡门前,砰砰敲门。
“砰砰砰······”
田欣怡烦躁的翻身,捂住耳朵,可敲门声愈发急促和催命铃般。
扰人清梦!
恨恨蹬了蹬床单,田欣怡憋着气,伴着暴躁催命一样的敲门声起床,磨蹭着慢慢穿戴好衣服。
家里李妞妞敲门从来都是又轻又慢,这个点像这样子敲门,除了田强还能有谁。
摸黑用梳子梳好头发,田欣怡才摸到门边打开门。
“嘭——”猛敲的手陡然落空,田强猝不及防下差点栽倒。
“你个!”田强脸涨的通红,蒲扇大的手掌高高扬起,猛地就要挥下,却在对上少女隐在黑暗中的双眸时定在空中。
如同被人掐着脖子拎起来的公鸡,嘴里的怒骂戛然而止。
只见昏暗光线下,少女平日清凌凌的浅色眸子变得比冬日结冰的湖还冷,目光化作两把利刃朝他射来,乌黑的碎发黏在雪白的脸颊边,黑与白缠在一起,漂亮到愈发妖异,散发出腐朽的枯木气。
诡异的艳丽容貌惊颤田强还未平息的心,气氛太凑巧,骇得他僵在原地。
“干什么?”田欣怡起床气未消,收起惯常的乖巧笑脸,就连软糯的尾调都拉直,语气很冲,直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毫不在意的眼神,让田强深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破口大骂起来,“狗娘养的,一天天尽会吃白饭,家里男人回来了只知道躲懒,就你这种懒婆娘,他娘的送给别人都没人要,你······”
田欣怡听得直皱眉,心底火气蹭蹭往上冒,劈手抢过蜡烛,右手臂抡圆,一巴掌呼到田强脸上,成功让他闭上了臭嘴。
田强傻呆呆站在原地,左脸麻木,后知后觉被人赏了大比兜,暴怒,龇目欲裂,血丝爬满眼白,整个眼睛猩红一片,显然气到极致。
偏偏田欣怡还举着蜡烛靠近,照着田强左脸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嘴里嗤笑一声,“呵,怎么了,狗娘养的狗东西。”
惊世骇俗的话,惊雷般劈走田强的理智,鼻孔翁张,嘴里发出呵哧呵哧的喘气声,身体肌肉紧绷,握拳就冲田欣怡太阳穴袭去。
田欣怡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自从服用美颜丹和生子丹后,虽然她的外貌愈发娇柔,可力气却越来越大,轻轻松松单手举起五十公斤的东西不在话下。
刚刚打田强那巴掌还是收了力的,否则田强现在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哪能在她面前叫嚣。
要是没有堪比经过正规训练的军人的力气,田欣怡可不会直接顶撞田强,但她有,那就没事了。
成功攀上方墨这条船后,除了霍浩然对她还有些用,田家人对她来说都是累赘,田强敢冒犯上来她自然不会客气。
沙包大的拳头带着劲风袭来,田强气疯了,完全没收力,直击田欣怡太阳穴。
田欣怡瞳孔紧缩,侧头躲过,拳风带起她耳边碎发,破风声传到耳膜,让她心一抽,随后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抬腿直击田强下半身,剧烈到将人一片片撕裂的疼痛让田强倒地,蜷缩成团,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大张嘴浑身战栗无声呐喊。
田欣怡睁开眼,入目是藏青色的半透明床帘,身下的床垫又软又弹,透过床帘可以看到屋内简约又精致的摆设,一瞬间,田欣怡误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田小姐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可惜,美梦被无情打破,田欣怡缓缓转头,朝声源处望去,隔着床帘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矮胖身影。
不等田欣怡反应,对方径直撩起床帘,是个衣着干净,面相老实,约40岁左右的妇人。
“这里是?”不是方墨,田欣怡收起眼底的懵懂单纯,疑惑地看向妇人。
“这是方先生的家,我叫林大花,专门照顾方先生的,小姐叫我林阿姨就是,小姐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说着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开始拿扫帚扫地。
田欣怡瞥向床头柜上的餐盘,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和一片焦黄的培根,她没看错的话,碗里装的是块黄油?
吐司并没有弄成现代三明治的样式,煎蛋蛋黄呈半透明状,明显没熟,培根堆在黄油上面,极没有卖相,给的餐具也是吃西餐的刀叉。
这可就有意思了,田欣怡不信林阿姨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可这给准备的饭全是些她不应该知道怎么吃的东西。
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管什么原因,她对林大花的印象极差,可田欣怡并不打算现在和林大花计较,她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方墨。
如果方墨对她足够重视,根本不会出现种情况。
田欣怡摊开手,观察自己粉嫩的指腹,手掌掌心柔软细嫩,根本不像从小干农活的模样。
她倒是可以在方墨面前努力干活,来证明自己是天生丽质,不管怎样劳作都不会长茧。
可这样她又何必费尽心力嫁给方墨?她为的就是不再干农活,不再操劳,要是嫁给方墨还是要干活,那不是白干?
如今方墨把她当作只逗趣的小雀儿,田欣怡也心甘情愿,她自己求来的东西,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林阿姨,我想问一下,方先生在哪儿?”并没动餐盘里的东西,田欣怡轻声问还在清理地板的林大花。
“啊?方先生在书房,要不小姐你吃着东西等会儿,先生处理完公事出来,我就叫你?”林大花头也不抬地回答,轻慢敷衍溢于言表。
“我找他要谈的就是公事。”田欣怡起身,莹白小巧的脚踩在地板上,宽大的睡袍盖住脚背,走动间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走到林大花跟前,田欣怡语气温和,“麻烦林姨带我去书房一趟。”
林大花皱眉,不想理会这个放荡的女人,昨天中午方先生抱这个女人回家,虽遮得严实,可她林大花结婚都二十多年了,女人做没做过那些事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抬眼挑剔地打量眼前的女人,确实又美又柔,跟朵花儿一样,是男人最稀罕的娇俏样,难怪方先生也把持不住,可她林大花最讨厌这种女人。
柔柔弱弱,跟地主家姨太太一个样,当不起大家妻,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
林大花自认是本家林夫人叫过来伺候方少爷,在方少爷身边也有四年之久,是方少爷身边的老人,有责任替少爷把关,不让外面的小蹄子勾了魂。
夫人可是在京城给少爷物色好了少夫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与少爷正相配,以后少爷结婚,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回京城伺候少夫人和小小少爷。
好在田欣怡不知道林大花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然准感慨只要人有些地位钱财,多的是人上赶着当奴才。
田欣怡虽说想往上爬,但绝不触碰自己的底线,不当小三,不当奴才。
毕竟她往上爬是为了好名声、好生活,不是为了让人使唤,被人唾弃辱骂。
而林大花这种给有钱人家服务,结果把自己脑子服务没了,自觉高人一等的人,田欣怡通通当蠢货看待。
“田小姐,不是我说,你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公事?作为女人要懂事,男人办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林大花像抓住了田欣怡的错处,逮着人一通说教。
张口闭口女人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还不时暗戳戳地表示方墨身份高贵,不是她这个乡下人可以高攀的存在。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田欣怡用狐媚手段勾引了她家清俊单纯的方少爷,可谓是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把田欣怡当作客人。
田欣怡却未动怒,林大花这种脑子不清醒,奴性重的人,与之相辩纯属是浪费唾沫。
林大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去是留,都是方墨一句话的事。
她心里温温柔柔,对谁都客客气气,总是笑模样,轻易不发火的方少爷可不是好相与的人,文中可是把年过七十身体不好的方老爷子气进医院,硬是不松口,顶着方家、林家近百人的劝阻把李招弟娶进家。
方墨此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极为执拗,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如今方墨已经答应娶她,无论多少阻碍他都会履行这个承诺。
与之相应的,方墨也会给她世俗意义上丈夫应给妻子的尊重。
那就说明,从成为方墨法定意义上的妻子那一刻起,她也拥有了对整个别墅的处置权,包括她面前聒噪的林大花。
不再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林大花,田欣怡赤脚推开房门,避开林大花阻挠的胳膊,径直朝隔壁的玻璃门房走去。
方季惟一时看入了迷,无名的情绪在眼底沉淀。
此刻的她就如同他和志秀翻阅相册时,无意间瞥见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约莫十五六岁,尚且稚嫩,同样是及腰长发拢在胸前,蜷缩在沙发里,眉眼弯弯,举着诗集品读,眼底闪着迷人的光彩。
即使是黑白照片,也难掩她眼里的神采,太过生动,让他匆匆一眼便牢牢记住。
只是在结婚后,她的眼里再也没有那样飞扬的神采。
“好了,先生和太太一起喝点热水暖暖,林妈我去给你们准备宵夜暖胃。”把毯子给人披上,林妈拍拍还呆愣着的方季惟,转身去隔间厨房,留二人独处。
方季惟回神,起身缓缓朝林志雅走去,在即将靠近她身旁的沙发时停步,转身坐到相隔最远的长椅上。
大衣已经被她折叠整齐,妥帖地摆放在长椅一角。
莫名的别扭让他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撇,扔掉身上的毯子,拿起早已凉透的大衣穿上。
衣服冷,人也冷,方季惟有瞬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冷些,瞄向耷拉在沙发边暖呼呼的毯子,还是不动声色地慢慢地把扣子一颗颗系上。
“方太太今天怎么有空莅临寒舍?”声音温柔又轻佻,方志伟叠腿,十指轻扣放在膝盖上,是他谈判时惯常使用的姿势。
方太太……
她有多久没从他口里听到这个称呼了?林志雅有些恍惚,短暂晃神,回过神只觉自己可笑,“我来和你谈谈翊轩的事。”
翊轩啊。
听到是关于儿子的事,方季惟因林志雅开口而紧扣的十指陡然放松,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对于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关心的,当初方墨去西北军区前他便送了几个人提前去扎根,所以方墨的情况他一直都清楚。
除了这几个月,由于志秀怀像不稳,他没查看方墨的日常生活报告,可若有大事肯定有人打电话通知他,他没收到消息,可见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是那臭小子今年连年都不回来过了?想到这,方季惟也不免咋舌,若这臭小子今年还不回来,老头子那儿指定要炸,到时候又是拿他这个当儿子的开刀。
“是关于翊轩的婚事。”林志雅端起茶杯轻抿,却发现茶杯里的水早已被她喝干,只好用手遮住杯口悻悻放下。
“婚事?”方墨的婚事是方家的一大难,往常他们催婚,林志雅总说让孩子自己决定,怎么今天倒主动说起?
脸上的笑意微敛,方季惟弯腰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给两人的茶杯倒上热水,“你不是总是说让他自己决定吗?怎么今天主动说起?
这大晚上喝茶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着挑眉将茶杯推到林志雅身前。
“翊轩在军区和一个姑娘两情相悦,准备成婚。”干冷的空气让林志雅口干舌燥,却没有去动桌上的茶杯,嘴里茶水残余的干涩味道,也不想去尝寡淡无味的白水。
西北军区的姑娘?西北军区他叫得上名的适龄姑娘全都结婚了,那这个姑娘从哪儿冒出来的?多半是当地无名小卒家的孩子,想到这方季惟眉头紧皱,显出眉宇间深深的沟壑,“哪家姑娘?”
语气急躁,配上冷硬的表情,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在审讯林志雅。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好似从结婚后方季惟所有的冷硬、暴躁甚至是卑劣唯独留给了她,无力感侵占全身,挺直的脊背泄力贴上沙发,林志雅看着眼前的男人,积攒几日的愤恨突然泄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心底的空洞。
看着这一水壶茶,张书记琢磨过味儿来,军区能批方墨结婚报告的不止他一个,专门挑他来了。
“哼!”张书记端起陶瓷杯一口闷,喝出拼酒的气势,苦得挤眉弄眼,舌根发麻,还是憋着气硬哽下去。
发挥他一贯喜欢自找苦吃的脾性。
“咳咳……”气温骤降,孕晚期有些劳累的李妞妞近几天开始咳嗽。
田欣怡撩开门帘,俯身扶起躺在床上轻咳的李妞妞,亲自替人擦干净脸,再冲杯红糖水喂给李妞妞。
暖暖的红糖水滋润缓解喉咙的刺痛,李妞妞长舒口气,感激又愧疚地牵起田欣怡的手,“妹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照顾,俺都不知道该咋样。”
长久失眠,肚子里孩子的压迫,身体激素的波动让李妞妞罕见的软弱,想找个依靠。
可不知为何,她无法将这份软弱寄托在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田强身上,反而对小姑子愈发依赖。
她喜欢田欣怡陪在身边的感觉,哪怕只是说说话,看见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就能让她安心。
“嫂子说什么话呢,你现在这么辛苦,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田欣怡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替李妞妞通头发。
李妞妞待她好,家里鸡冻死后没有鸡蛋吃,李妞妞怕她营养不够,这几天都要专门给她冲红糖水喝。
人与人相处就是你来我往,你对我好一点,我还你点好,久而久之感情就处出来了。
正是有李妞妞待她的好,田欣怡才愿意力所能及的照顾。
给李妞妞梳完头,见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田欣怡扶人躺下,收回的手背不小心触到高挺的肚子。
在动?
不可置信的摸上手背,皮肤上还残留被碰撞的感觉。
垂眸,李妞妞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踢蹬,肚子顶出一个个小包,难受得李妞妞直哼哼。
犹豫片刻,田欣怡伸手轻抚,隔着薄薄的肚皮她甚至能分辨出踢在掌心的是手还是脚。
等到孩子安静下来,李妞妞也睡熟。
田欣怡轻手轻脚的端起水盆退出卧室,让李妞妞好好补觉。
这个家里除了基础的生活用品,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田欣怡坐在门前的小凳上,右手托脸眺望院外灰茫茫的世界,左手无意识的盖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已经有了个孩子,田欣怡难以想象自己大肚子的模样,刚刚李妞妞肚子蠕动起伏的样子让她想起恐怖片里的寄生物。
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逐渐靠近,出现在田欣怡空茫的视野里。
漫天大雪,隔着灰蒙色彩,男人站在低矮院墙外,积雪堆积在宽厚的肩膀,黑亮的眼睛炙热的望向她。
深邃的眉眼粘上几粒冰晶,柔和其中桀骜,男人规矩的站在院外,笑着看她。
“霍同志怎么来了?”田欣怡冒雪快步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对朝她走来的霍浩然问道。
“最近天冷,想着富贵可能受不住,就把刀锋用旧的窝搬过来给它。”
田欣怡才注意到门边半腿高的木箱,仰头对上霍浩然忐忑的双眸,粉唇轻勾,“多谢霍同志。”
雪落到少女纤长的睫毛上,霍浩然恍惚间想伸手拂去,搭在腿边的手指轻弹几下,缓缓蜷缩回掌心,“嗯。”
两人相顾无言,彼此呼出的白雾在空中交缠,霍浩然能听到自己聒噪的心跳,想开口问她是否对自己有意。
迅速推开木门又合上,田欣怡死死盯住炕头闪着金光的枯枝,枯枝拇指粗细,两厘米左右,倒在田欣欣枕边。
田欣怡悄声上前,出手迅猛如雷,抓住枯枝,死死攥在手里,快步走出房间,关上门,跑到旱厕去。
褪去金光,枯枝显出真正的样子,通体碧玉,散发股股药香。
没有刀,田欣怡不敢用周围的石块划破皮肤,怕感染。狠狠心,盯准手背上的一条血管,用犬牙咬破,好在是冬天,手被冻得自带麻醉效果。
成股的血淌下来,田欣怡赶忙将枯枝按在伤口上。
微弱的吸力从枯枝传来,血还在不停的流,大量失血让田欣怡两眼发黑,这具身体营养不良,还给田家当牛做马,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不行!
感受到枯枝是真想把她吸干,且不断排斥与她建立契约。
田欣怡拼着最后的力气,将粘在手背上的枯枝撕下来,连带一起的还有一层皮肉。
“嗬——”十指连心,手背也不遑多让,疼得田欣怡心跟着一起抽抽。
攥住不断挣扎的枯枝,田欣怡一把塞进嘴里,发狠的嚼。
“啊——”凄厉的惨叫在脑海里响起,灵魂似也被震碎,痛到极致反而让意识清醒,田欣怡抬手辅助颤抖的嘴,一点点将枯枝磨碎,吞进肚里。
惨叫渐消,胃部升腾起一股暖流拽住田欣怡即将崩溃的神志,修复千疮百孔的身体,手上的伤口和冻疮也全部消散,只是黝黑的肤色没变。
吞噬了枯枝,田欣怡之前咬破的伤口处多了颗红痣,里面有半立方米的灰色空间,只有保鲜功能,最有价值的是那个巴掌大的玉瓶。
玉瓶里有一颗美颜丹,一颗生子丹,最重要的是有七颗绝嗣丹。
美颜丹能将人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生子丹同房后服下便能怀孕,孩子生下来智商极高且会对母亲产生依赖,而绝嗣丹,顾名思义,让人绝育的丹药,无色无味,一颗下去,只有服用生子丹才能怀孕,两颗下去,就算生子丹也不行。
不过玉瓶里的丹药,不管哪种,都有调理人身体的功效。
“二妹,你在里面不?”外头一道清脆的声音,是田欣欣。
往常田欣欣都是等天大亮才起,今天这么早起,看来是感应到金手指被抢走。
“是俺,俺肚子疼,马上就出来了。”田欣怡应声,检查完身上各处,磨蹭一会儿,才开门出去。
果然,田欣欣还守在门口。
“姐,这冷滴天,你咋在外头等?”
“俺这不也是肚子疼,憋不住了。”说着,田欣欣却没有进去,一双眼在田欣怡身上打转。
干瘦,长相寡淡,皮肤黑黄,龇着大牙傻乐,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田欣欣心里就是坠得慌,总觉得田欣怡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姐,俺去伺候军儿起床了啊,天要大亮了,等会儿还要下地哩。”田欣怡说完,小跑进屋。
田欣欣望着田欣怡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极为不安,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志愿结果快要出来了,这几天自己才会焦躁。
不愧是女主,长相确实漂亮,鹅蛋脸,浓眉大眼,红唇,前凸后翘,皮肤是村里独一白,无怪田父田母对她优待几分,还让她去识字,为的就是卖个好价钱。
回到炕上,田欣怡琢磨着未来,明天就是田欣欣通知书寄来的时间,寄信员因为天黑地滑,在田家村村口摔了一跤,昏了过去,还是村里人去上工才发现。
她只要守在村口,等寄信员倒地 ,拿走田欣欣的通知书,回来正好是烧水的时间,到时候一把扔进灶里,谁也不知道。
不过看今天田欣欣的反应,金手指能抢,但女主也会有感应,作为女主命运的转折点,通知书带回来不保险,必须在外面就销毁,以防万一。
正好田家有火折子,明早一起揣去。
等解决完女主通知书后,就是确保女主和田大勇结婚,如果世界意识不从中作祟,这件事基本是板上钉钉。
可之后,她该如何离开田家村?思来想去,田欣欣把目标放在了在大西北当兵的田大哥,田强身上。
田强运气好,自身也肯努力,今年进了西北第一军区,按剧情,大嫂李妞妞这时候已经怀胎八月,下个月就要生下田强长女,田甜。
原剧情里因为田欣欣被京城的大学录取,田欣怡被替嫁给田大勇,田母要照顾田军走不开,最后是去请李妞妞的妹子李盼弟去伺候李妞妞坐月子。
而李盼弟和军区一名身份很高的军官发生关系,结为夫妻,虽后来离婚,军官也给了李盼弟京城两套四合院,10万元存款。
文中李妞妞没少巴结炫耀她这个飞黄腾达的妹妹。
那个军官,名为方墨,文中描述仅寥寥几句,不过却能从中窥见其非同一般的家世。
大将军爷爷,富豪独女奶奶,身居要职的父亲,京大教授的母亲,以及在活跃在政商各界的伯伯舅舅,而方墨则是他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七零年,人们的思想普遍重男轻女,就连21世纪都有,更别论现在。
看文描述,方墨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顶着方家和林家多人的压力,硬是娶了李盼弟,婚后也是相敬如宾,最后还是李盼弟多年无所出,被抓住出轨军区旁村里的一个知青,才离婚。
方墨……
田欣怡作为孤儿,从小就想往上爬,成为人上人,可现代社会,资源只会出现在不缺资源的人手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供养自己读完书,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尚且不易,如何能爬到金字塔顶端?
现在这么一份一飞冲天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有什么理由不抓住?
只需要她前往西北第一军区,抢走李招弟的机缘,和方墨生下方家唯一的孙子,她就可以飞跃阶级,生子丹能让她没有孕期反应无痛生下孩子。
多么好的机会啊,田欣怡心里升起名为野望的熊熊烈火,谁也不能阻止她前往第一军区!
“是。”
果然。
难怪她当初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那他妈妈给你送东西,是个什么意思啊?”若是寻常的吃食钱票,多半是感谢,可这大金镯子、漂亮头绳,还有那些一看就更金贵的书,不像是报答恩情,更像是给自家小辈的礼物,李妞妞不傻,还是能看出其中差别。
“嫂子,我要和方先生结婚了。”田欣怡正色道。
李妞妞愣在原地,即使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田欣怡承认还是像道惊雷轰在头顶,瞬间打乱思绪,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方墨对你怎么样,以后是回他家里住,还是留在军区?”不等田欣怡接着说,李妞妞便迫切地追问,粗黑浓密的眉毛紧皱,在眉间顶出个疙瘩。
心中又急又慌,直接叫方墨的全名,不再用文绉绉的方先生称呼。
两家差距过大,欣怡和她一样大字不识,现在虽说方家态度不错,可这人只有相处久了才知道真面目。
大户人家规矩多,要是欣怡和婆家住在一起,少不得被磋磨,而且相隔甚远,属于远嫁,到时候受欺负连个帮手都没有。
脑子里不断浮现田欣怡娇娇弱弱在方家受欺负,独自一人深夜躲在被窝里哭泣,李妞妞的心也跟着碎成一块一块的。
李妞妞越想越心慌,眼底泪花闪烁,下意识想找家里的男人商量,挪动笨重的身子要朝门外走,背过身才反应过来田强不在家。
“嫂子你别慌,听我慢慢说。”见李妞妞急得打转,田欣怡有些感动,伸手牵住人,把人拉着坐下慢慢解释。
隐去她在山洞里与方墨发生关系的事,只道当时情况紧急,两人有了身体接触,方先生想要负责。
“那他家在哪儿?婚后你们住哪儿?还有每月他打算给你生活费不?”关于田欣怡话里两人互相有意这件事李妞妞置若罔闻,她只关心田欣怡未来生活在哪儿,生活有没有保障。
“在京城,婚后,大概也是会住在京城,生活费这件事,我还没说。”田欣怡柔柔回答,她早就打定主意住在京城,她得上大学,至于生活费,方墨这两次要递给她的钱都不下三百,想来婚后自然不是问题。
方墨不缺钱,方家也不缺钱,不会亏待了她这个孕妇。
听田欣怡含含糊糊,什么都没弄清的话,李妞妞叹口气,伸手点点田欣怡的额头,粗糙的指腹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点嫣红,又心疼地揉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呀!”
长得漂亮又聪明,偏偏脑子缺根筋,性子又弱,嫁进寻常人家,男人负责一辈子安安稳稳肯定能过得幸福,可这嫁进大户人家就是羊如虎口,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
好在田欣怡不知道李妞妞的想法,否则绝对会嗤之以鼻。
田欣怡从小就认为靠男人只有死路一条,反正她不相信爱情,男人在她眼里除了外表不同和身上贴的社会标签的多少,没有太大区别。
那既然要嫁人,有机会为什么不找长得好,家世好的男人?普通男人就负责顾家,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
很遗憾,经过现代社会的洗练,田欣怡发现往往高层次的男人表现出来的外在品格更加优秀,良好的教育从一开始就把人划分成几大类。
她又为啥偏要屎里淘金为难自己,直接在金子堆里瞧准时机抢一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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