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月谢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苏皎月谢正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百个铜板什么概念呢,谢大朗一月能挣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十两银子左右,算到每天挣的,那就是三百文左右,他们卖的清河煮竟然快赶上顶梁柱收入。王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挣到这么多钱,她激动得有些想哭。晚上,谢大朗满面愁容回到家中,等得知下午摆摊赚了三百文后也大为震惊。他没想到一锅看似简单普通的乱炖乱煮能够卖到这个价钱,都快赶上自己的月银了。一想到月银,他的脸又遍布愁云。饭桌上,王茹还在盘算:“除去成本价,咱们怎么都能赚个一百文,这才花了多少时间呐,也就两个时辰左右吧,没想到这门营生这么赚钱。”张阿婆失笑道:“不是这门营生赚钱,你瞧街边摆摊的大有人在,怎地就没赚那么多,还不是因为咱们这清河煮味道好,做法新奇,又正值年关,大家伙才愿意花钱买的。...
《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苏皎月谢正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两百个铜板什么概念呢,谢大朗一月能挣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十两银子左右,算到每天挣的,那就是三百文左右,他们卖的清河煮竟然快赶上顶梁柱收入。
王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挣到这么多钱,她激动得有些想哭。
晚上,谢大朗满面愁容回到家中,等得知下午摆摊赚了三百文后也大为震惊。
他没想到一锅看似简单普通的乱炖乱煮能够卖到这个价钱,都快赶上自己的月银了。
一想到月银,他的脸又遍布愁云。
饭桌上,王茹还在盘算:“除去成本价,咱们怎么都能赚个一百文,这才花了多少时间呐,也就两个时辰左右吧,没想到这门营生这么赚钱。”
张阿婆失笑道:“不是这门营生赚钱,你瞧街边摆摊的大有人在,怎地就没赚那么多,还不是因为咱们这清河煮味道好,做法新奇,又正值年关,大家伙才愿意花钱买的。”
苏皎月觉得张阿婆说的在理,今天刚开始时也没人愿意花钱,也是听到优惠后大家才有所动作,而且这段时间也较为特殊,年关上人们兜里有几个钱,诸多原因加起来才能卖得不错,不能全归咎于清河煮的特殊。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人在膨胀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人在一旁敲打指点才行。
王茹逐渐冷静下来,点头道:“也是,今天也才是第一天,大家都买个稀奇。”
一顿饭下来,饭桌上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唯独谢大朗格外沉默,而且还老是发怔发呆,饭后也率先回了房。
苏皎月在洗碗的时候询问了王茹,王茹还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中,压根没关注到谢大朗的变化。
她想了下,摆摆手:“估计是衙门事多累着了,这事常见。”
张阿婆也说:“是啊,年底了,衙门事多,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闹起来,大家就告到衙门,你爹他就负责记录状词,负责调解,整理公文之类的,最近又来了新县令,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估摸着这几天让他们各个班房的整理卷宗呢。”
苏皎月想了想,谢大朗干的活儿有些杂,既当法庭书记员,又当调解员,还要当秘书呢,难怪这么忙。
等晚上睡觉时,王茹才发现谢大朗的不对劲。
他一个劲翻身,偶尔还叹气。
王茹迷迷糊糊被他翻身的动静吵醒,便问:“你是睡不着?”
谢大朗欲言又止,还是叹了口气。
王茹清醒了些,转过身看他,掰着他胳膊问:“到底是怎么了?皎月晚上还说你不对劲,我们只当你累着了,看来还真是有事吗?”
谢大朗坐起来,踌躇了半天也不吭声。
王茹也坐了起来,有些急:“哎呀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说呀,可急死我了。”
谢大朗这才开口说起今天发生的事,原来是这样——
新上任的钱县令大刀斧阔要改革,首先就从县内官吏开始查,发现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有官吏上下近七十余人,官员十五人,而小吏竟是官员的近五倍。
这样庞大冗余的小吏数量,不但加重了县衙内的开销,还不知道从百姓中搜刮了多少,所以钱县令便下令近两年内没有对县内做出贡献的吏员进行辞退,势必要剔除衙门里的蛀虫。
谢大朗最近又身陷一起陈年旧案当中。
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苏皎月叉着腰,看着满满的一盆,深吸了一口香气,忍不住发出喟叹声。
真香啊——
王茹跟张阿婆也陆续将午饭端了上来,她们纷纷好奇地看着罐子里食物。
“怎么会这么香,这些不都是咱们日常吃的普通食材吗?”张阿婆往里头看了几眼。
鱼丸、油豆腐、萝卜,还有些海带结跟小鱼虾,这不都是人人家中都会出现的菜嘛,怎么这一煮,就变得这么鲜香。
谢正珩跟谢爷爷也来到厨房,他看向罐子,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苏皎月取来勺子,给每人碗里都来上了一份。
她边舀边说:“这菜还没名字呢,大家先尝尝,尝完后再给起个名。”
张阿婆看了眼碗里的汤,汤里应是加了些酱油,面上浮着些骨头炖出来的油花,尝进嘴里是鲜香绵长,底味带着回甘,又有咸味的肉香与鲜香在嘴里散开。
谢正珩夹起一块被汤汁煮得润透的萝卜放进嘴里,没了预想中的涩味,入口全是清甜松软,每一口汁水都带着高汤的鲜咸,这样的萝卜比肉都好吃。
谢爷爷夹起油豆腐,油豆腐浸泡在汤汁里,里头的细孔也填满了汤汁,一口咬下去,汁水满溢,表皮是油豆腐炸过后的酥软,内里细嫩带汁。
苏皎月咬了口鱼丸,滑嫩弹牙,比她以前买的或是自己做的都要好吃很多。
鱼腥味几乎没有,一个个圆润如玉,白嫩细腻,裹上汤水轻轻一咬十分筋道。
“皎月,你可别说这汤竟是黑菜炖煮出来的?”张阿婆有些不敢相信。
“这萝卜竟然也有这般好吃的时候。”王茹又吃了口萝卜。
谢正珩喝了口汤,鲜美中带着甜咸,眉眼舒展地看向苏皎月。
她如何有这般厨艺,上辈子做的吃食只能说能够入口果腹,是断然不可能有这等手艺的。
热气氤氲在每个人的眉眼间,苏皎月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跟惊叹的表情十分受用。
做出的饭菜能被人喜欢,那肯定是每个烹饪者最愿意看到的了。
这种成就感是工作没法提供给她的,所以苏皎月在现代时下班后再拍摄美食视频并不觉得累,她反而觉得那是放松,她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中。
“这汤就是用黑菜、棒子骨跟木鱼花炖煮的,我刚刚把它们都捞了出来,还不错吧。”
王茹连连点头:“岂止是不错,是真好吃呀。”
苏皎月看了眼谢正珩,发现他眉眼间也挂着鲜气,果然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连他这样整天冷脸的人都被打动了。
她虚心请教谢爷爷:“爷爷,您觉得还行吗?”
谢爷爷作为老厨师,见多识广,若是要去摆摊,听听老厨师的意见想必能事半功倍。
谢爷爷把每样菜都吃了一遍,点头赞叹道:“好吃,这么鲜美独特的味道我还是头一次吃,没想到黑菜跟大骨炖汤可以这样鲜美。”
苏皎月被表扬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谦虚地笑笑,又问:“这个菜还没名字,要不你们来取个名。”
“大骨黑菜萝卜汤?”王茹摇摇头,“不行,太俗气了,而且里头还有其他菜。”
“鲜美浓香汤?”张阿婆也摇头,“好像没有什么特点,要不正珩来取吧,你学识高。”
其他人也附和到。
谢正珩对上苏皎月的眼睛,抿了抿唇,口齿间还萦绕着鲜香,说:“这是你做的,自然是要你自己来取。”
谢爷爷对上苏皎月充满仰慕跟希冀眼,心里也乐滋滋的,他笑道:“不过是几十年的经验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苏皎月可没说恭维话,她是真的想学,她本来就对烹饪十分有兴趣,有老厨师言传身教,那可是求之不得。
“这些经验可是千金不换呀。”苏皎月端着盆子,屁颠屁颠跟在谢爷爷身后。
谢爷爷洗净手,脸上笑容扩大:“你这闺女嘴真甜,可别打趣我这老头子啦,你是要做丸子是吧,拿来我帮你吧。”
苏皎月眼睛一亮,双手捧着盆子,毕恭毕敬地端到他跟前,说:“爷爷,您先教我做一次,以后我就会了。”
谢爷爷抬了抬下巴,说:“切点葱姜放在鱼肉里头,去去腥。”
张阿婆递了个碗过来,说:“这儿,刚刚切好了的。”
苏皎月道谢接过,将葱姜倒在鱼肉上。
谢爷爷在墙根的土罐里倒了些黄酒出来:“再加上酒,揉搓鱼肉。”
苏皎月照做。
搓完后又用清水冲刷了两遍,
鱼刺剔除了,接下来就是将鱼肉剁碎。
谢爷爷并没有用刀,而是找了擀面杖来,在鱼肉上捶打,边打边说:“要想鱼丸做的弹嫩,就不能用刀,刀过于锋利,必须得捶打,将肉捶打成泥便成。”
苏皎月点点头,在心中记下。
捶打了一会儿,鱼肉变成蓉状后,又往里头倒了点葱姜水、盐,接下来就是朝一个方向使劲搅拌,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两三分钟。
鱼蓉肉眼可见变得粘稠起来,这时候再加入淀粉,另外取两个蛋清,将蛋清打发至有白色泡沫后,再将两样倒进鱼蓉里,继续不停搅拌,知道鱼蓉沾在手上无法滑落,这才算是做好。
最后便是挤丸子了,这个步骤苏皎月完全会了。
谢爷爷看着鱼丸下锅,便背着手出了厨房。
鱼丸算了做好了,接下来她把萝卜给切了出来,中间划了个十字,先汆水,在水里放了一小把米,别小看这把米的作用,它能去除萝卜的涩味,激发甜味。
接下来就是要制作油豆腐。
把卤水豆腐切成小方块的形状,再用热水浸泡,撒入盐搅拌,然后就是下锅炸,油豆腐制作起来很简单,唯一的缺点就是费油。
不过她分成两份炸,用的油要少一些。
菜都准备得差不多,等高汤熬煮好后,就将这些东西倒进去。
有鱼丸、油豆腐、萝卜、海带结、鸡蛋、小鱼虾等,全都是家中有的食材。
不一会儿,这香气就扩散到院子里。
正在书房中重温少年时期科考书的谢正珩闻到了这香味,肚子应景地叫了两声。
屋外出现一个人影,是谢爷爷。
他站在外头喊:“正珩,快出来看你媳妇做好吃的了,这香味,估计隔壁邻居都闻到了。”
谢正珩这两日将科考要看的书全都温习了一遍,虽不说完全记住,但大多重新印刻进脑海。
接下来便是整理未来的事件发生线了。
他抬眸看向窗外,后院种了些腊梅,原本的幽香被一股股鲜香遮盖。
沉思片刻,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谢正珩最终放下笔,起身开了门走出去,一出门便被谢爷爷拉到厨房门口。
苏皎月这会儿正舀了勺汤尝咸淡,只是喝得有些急,舌头刚触碰到勺子,就飞快地伸了回去,看她皱起来的脸,便知道是被烫着了。
没什么味,她倒了一小勺酱油,搅和搅和,见煮得差不多,便直接拿了两张帕子将小罐子端到饭桌上,面上撒上几粒青葱点缀。
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以后,三人就回家了,一路上王茹跟张阿婆都在商量明天要怎么办席面。
等回到家时,谢爷爷跟谢二郎也回来了。
王茹跟张阿婆向他们解释了一番苏皎月的来历,两人对她的身世纷纷表示惋惜。
苏皎月没想到的是谢二郎的年纪看着也挺年轻,看样子二郎是老两口的老来子了。
谢家二郎名叫世皓,今年十九,马上翻过年就弱冠了,他长得很魁梧,跟谢家人相比完全是两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脸红脖子粗,不是打款就是伙夫,谢二郎完全应验了这句俗语。
这会儿太阳彻底出来了,洒进谢家后院,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忙碌。
谢大朗搬了张桌子出来,研墨写请帖,张阿婆跟谢爷爷正在核对明天席面上要做的菜单,王茹则在院子里摘菜,苏皎月也在一旁打下手。 苏皎月再次觉得谢家的氛围这么好,按理说培养出来的孩子也会温暖阳光。
谢爷爷一辈子跟黄牛似的沉默肯干,张阿婆慈祥和蔼,谢大朗勤劳工作,王茹辛苦持家,谢二郎也听话懂事,这样一个和睦友爱的家庭氛围,不论放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应该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所以谢正珩的黑化绝对是跟家人的死亡有关。
一家人边忙着手里的活儿,偶尔聊两句。
谢二郎正在说着这次去办席的趣事:“薛员外的园子可真大,他不光请了我们,还请了厨娘,那厨娘还真有些本事在身上,听说早年是在皇宫当宫女,学了好些宫廷点心,我去瞧了一眼,那做出来的水晶糕晶莹剔透的,跟真牡丹一样。”
苏皎月回过神听了下,他说的水晶糕估计是用葛粉、藕粉或者马蹄粉做成的,蒸出来才是透明的,至于像牡丹一样,她觉得很可能用的模具。
水晶糕制作起来不难,而且样子还漂亮,确实很受欢迎。
“员外家什么都有,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家今年不挂灯笼,挂的是那种长条的红彤彤的果子,穿起来像小鞭炮似的,长廊下,门框上都挂了,说是能驱虫辟邪,你别说,还挺好看的。”
王茹好奇:“不挂灯笼,那晚上如何看得清。”
张阿婆:“是啊,怕不是找茅厕摸到厨房去了。”
说完大家伙哈哈大笑起来,谢大朗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
苏皎月倒是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样的果实,竟然能驱虫辟邪。”
谢二郎用手指比划了下长度:“大概这么长,不是新鲜果实,是已经晒干了的,听一个伙夫说,那个果子名字叫番椒,长得跟花椒胡椒一点都不同,说是一对番人商队送给员外的,除了晒干挂起来,还有很多种在花圃里,现在是绿叶,等夏天一到,那就会开成一丛一丛的果实。”
番椒!
苏皎月眼睛亮了亮,这不就是辣椒的别称嘛,从她了解的历史来看,辣椒是明朝以后才传入我国的,这部科举小说虽然是架空的,那作者参考的朝代应该是明朝,这样看来现在正是辣椒刚出现的时间。
谢爷爷接过话:“那番椒有股比较呛人的味道,我凑近闻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阿婆说: “所以才能够能驱虫辟邪嘛。”
苏皎月不知道辣椒如今有没有大规模种植,鉴于她现在跟谢家还不太熟,她只好委婉地问:“爷爷,那个番椒咱们这儿种得多吗?”
她的声音还带着小女孩的稚嫩纤细,谢爷爷听得心都化了,他认真想了下,又看了眼张阿婆,说:“应该是不多,这东西我们也是才见,之前去其他家办席也没听说过。”
家中除了谢爷爷,剩下的就属谢大朗见识最广了,他停下笔,想了下说:“倒是在县令家中见过,是今年初秋时,县令才上任不久,我去送一些文书,在他家的花圃里见到的,那东西是不是长这样。”
他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下,展示给众人看。
“对对对,就是大哥画的这样,红色的果实,绿色的叶子。”谢二郎点头。
看来辣椒在清河县还没被普及,大多出现在一些有钱或是有权人士的家中。
谢大朗继续说:“我当时听县令提了两句,他说这是一个波斯商队送给他的,不仅有红色的,还有绿色的,成熟后放在盆子中,挂到房间里能驱寒辟邪。”
苏皎月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原来番椒最初出现在这里时是被用来当做装饰品,或者是盆栽花的。
若是能把辣椒大面积种植,然后再用来做各式各样的美食,那她岂不是要赚大发了。
当然,这也是她随便想想,毕竟才来这里一天都不到,还得多观察下这里的市场情况,如果可以,那她完全就可以大展拳脚,在大兴朝成为辣椒菜系第一人。
苏皎月在内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怎么有点中二有点燃啊。
两人相安无事睡到天亮,苏皎月由于昨天太累,躺到软榻上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房间里有动静。
等她挣扎着睁开眼睛,谢正珩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苏皎月一下子就睁开了眼,见他要开门,连忙阻拦道:“诶你等等,等我穿好衣服再出去呀,你别说咱俩是分床睡的哈,现在咱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谢正珩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身上的里衣有些凌乱,右边的锁骨露了出来。
他淡漠地别开眼,径直开门出去。
一条绳上的蚂蚱,谁跟她是一条绳的,谢正珩在心里微哂。
苏皎月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叹了口气,算了,不跟小孩计较。
谢正珩现在这个态度,跟她表弟青春叛逆期差不多的,你让他干这个,他偏去干那个,总之要反着来。
这会儿天都没怎么亮,苏皎月原本打算睡个懒觉的,这下她不得不起床了。
穿好衣服出门,苏皎月恰好听到厨房里张阿婆在说话。
“你怎地这么早就起来了,外头冷吧,来烤火。”
谢正珩坐到灶门前,微笑道:“睡了那么多天,再睡不着了。”
“皎月还没醒吧,让她多睡会儿,昨儿累着了。”
谢正珩坐在灶门前生火,状似无意试探道:“阿奶,你知道苏皎月家中情况怎么样吗?”
张阿婆搅动着锅里的菜粥,说:“皎月实在是可怜,她娘去年得病走了,她爹又另娶了继室,这继母对她特别不好,她爹在时还能装装样子,等她爹一走,就对她各种虐待,你瞧她手上的冻疮,实在太可恶了!”
谢正珩抬头看了阿奶一眼,觉得她情绪有些激动了,他拿起火钳加了根柴火,慢悠悠地说:“这些话,您听谁说的?”
张阿婆顺嘴答道:“皎月啊,还有云桃,就是清河船娘。”
火光映照在谢正珩的眉骨上,将他有些凌厉的脸部线条衬得柔和,只是他说的话平静中却透着冷意:“所以意思就是,你们根本不清楚她的真实家境情况。”
张阿婆一怔,抬起眼皮看向孙子,见他垂着眼皮一脸淡漠,她觉得自从昨晚孙子醒来后,他好像有些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就比如刚刚这句话,话语间全都透着质疑跟冷酷。
“这些情况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嘛。”张阿婆笑了下。
谢正珩与奶奶对视,一针见血道:“万一是她见你们心善,就编造了个悲惨的身世来骗你们,等你们收养了她,她的家人又到官府里反咬一口,这跟仙人跳是一个道理。”
张阿婆彻底怔愣在原地,她嘴巴微张,脸上全是诧异,诧异正珩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老成的话,就算谢正珩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但这种话实在不像是出自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之口。
连仙人跳都说出来了,张阿婆看着孙儿的脸庞,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
谢正珩察觉自己说的话太过冷硬,连忙换了态度,缓声道:“阿奶,我不是在责怪你们,我只是觉得苏皎月来路不明,现在又正值年节上,外头骗子拐子多得厉害,很多都防不胜防,所以凡事小心警惕些为好。”
张阿婆擦了擦手,欣慰道:“孙儿长大了,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但是皎月不会是你说的那样的,她的户籍文书都在咱们家里,而且还是李神婆引荐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谢正珩沉默了,这辈子家人们对苏皎月的态度好像更加喜欢怜爱了,他不明白这一切发生变化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他的重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原本事件的发展方向,那未来家人还会不会遭遇那一场灭顶之灾,他现在甚至有些不确定了。
苏皎月在厨房门口站着听了会儿,等听到谢正珩质疑自己的身份时,她咬了咬牙。
难怪他自从醒来就看自己各种不顺眼,原来是觉得她是骗子呢。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一个陌生人骤然来到自己家里,家世情况全靠她自己说,确实会引来怀疑,只是王茹跟张阿婆对她有滤镜,所以才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个滤镜就是王茹的梦境,还有李神婆的解梦。
“皎月,外头这么冷,怎么不进去呀。”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苏皎月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是王茹起来了。
王茹随手挽了个圆髻,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儿太高兴了,我后半夜才睡着,所以今早起来晚了些,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呀。”
苏皎月摇摇头:“醒了就睡不着了。”
“走吧,咱进屋说话。”王茹拉着她,掀开棉帘子进了厨房。
张阿婆听到二人在屋外的对话,看了眼谢正珩,示意他不要再说。
谢正珩抿唇,垂下眸子,面上透着微微的尴尬,他刚刚的行为跟背后说人坏话没什么区别了,还可能被当事人听了去。
王茹进来看到儿子也起来,两人便聊了两句。
谢正珩瞥了一眼苏皎月,她披头散发的,一进来就跑到张阿婆身边帮忙,倒是会做戏。
“你这孩子,怎么披散着头发就出来了呢。”张阿婆宠溺地看着她。
苏皎月哪里会挽发髻,她只会扎马尾。
她抱着张阿婆的手臂撒娇:“阿奶,您帮我梳个时兴的发髻吧。”
张阿婆帮他们打洗脸水,笑道:“打扮这事还得要你娘来,她手可巧了。”
王茹洗了把脸,说:“没问题,待会儿我给你梳个罗髻吧,现在姑娘们都爱用绢丝挽发,再插上时令的花朵,好看极了,不过冬天的花少,大多都用绒花,说起绒花,还得看你阿奶的手艺呢。”
热气将张阿婆的脸笼罩在里头,她笑道:“我那屋的柜子里还有几朵,你们去拿吧。”
两人洗漱完便出了门,路过谢正珩身旁时,苏皎月悄悄往他看了一眼,哪知正巧对上他的眼睛。
苏皎月倒没有偷看被发现的局促,她嘴角向下撇了撇,随即转过眼不再看,跟王茹出了门。
背后说人坏话什么的,难怪会长成大奸臣呢,从小就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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