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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只是,周继燊一时没听懂周钦宁的意思,他刚想抬头问问,周钦宁自己先开口了,“喏,这个放这儿了。”
她说着,把刚才方雒仪递给她的那张名片放到了周继燊的副驾驶座位上,然后摇头晃脑,拍了拍窗户,径直走了。
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样。
周继燊拿起来看一眼,是一张黑色炫光名片,她的名字用了滚金色,后面还有电话和工作室的地址。
他摇摇头苦笑,还是周钦宁懂他,一个眼神就看出他的心思了。
拿到名片,他忽然想起后排座位上还放着方雒仪送过去的那个袋子。
解开安全带,伸手从后面拿过来,拿出那件西装。
这还是他从巴黎带回来的一件高级手工西装,这个品牌的西装以精细的手工和经典的设计而受到消费者的喜爱,是由当地最顶级的裁缝根据他的身材尺寸手工一点点缝制的,所以,不能干洗。
可是,当他把西装披给她的那一刻,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想再见到她,当时就只有那个办法。
所以他说洗好了再还给他。
可是她连看一下都没看,就送去了干洗店,甚至连干洗店的袋子都懒得换,又给他送了过去。
周继燊轻笑,倒也是她的风格。
刚要把西装放回去,有东西从旁边掉了出来。
周继燊拿起,瞬间傻眼,他的笑冷置在了脸上。
那是他在咖啡店给她的那张名片。
她,又给还了回来。
哪有人翻脸不认情,还把名片还给他的,别人都是巴不得要,她倒好,直接还了。
周继燊无语,连西装给他洗坏了他都没摇一下头,把名片还给他,倒是把他给惹毛了。
好,不要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方雒仪亲自来找她。
周继燊气鼓鼓得一路开回柳江江畔。
江正祁那天在咖啡厅丢了脸挨了打之后,回去越想越气,给姜程程甩了话过去。
说自己要出差两天,让她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两天之内不收拾完搬走的话,就直接打包给她扔出去。
姜程程一早就拿着行李箱回去了。
不知道江正祁是为了故意气她,还是就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他居然把那女人直接领进了家。
姜程程一进家门,看到那个原本被她收拾的干净立整的熟悉的家,被鸠占鹊巢,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虽然在进门之前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可是在看到的那瞬间,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生生的疼。
她的衣柜被那女人翻得乱七八糟,连内衣和睡衣都翻出来试过了,化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挨个打开了,连口红都被用过了。
浴巾,避孕套,用过的纸巾,被扔了一地,甚至连江可乐儿童房的床褥上,都有睡过的痕迹。
姜程程看到,心里一阵恶心,快步冲到卫生间狂吐,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用冷水猛冲自己的脸,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方雒仪打来电话。
还好方雒仪身高不算矮,和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基本持平,她直接伸手把手机举了起来,男人不罢休,踮了踮脚,想给自己增加点嚣张气势,又被方雒仪四两拨千斤的给怼了回去。
她语气轻蔑,完全没有半点退缩:“怎么着,怕这监控照不到你口出恶言,再来个人身伤害是吧,好,你碰我一下试试?”
这一句话说的中年男人有些心虚,男人左右转头,看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被方雒仪一眼看穿。
“行了,你也不用找了,这里不止一个,到处都是。我急着要走,就不跟你计较了,咱俩各自走保险就得了,您看,我这话都说到这儿了,今天这事儿,咱是怎么处理呢?”
中年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遇上了对手,自知理亏心虚,但仍旧死要他那三分面子。
“行行行,我也是着急要走,就不跟你计较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小姑娘,今天非让你赔偿不行!”
说完,就挺着他那大肚子上了车,还气急败坏的摔了摔车门,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男人侧方位把车移出来,加油门,开走了。
方雒仪眼看着男人开走,这才摸起电话给陈琛打了过去。
“干嘛呢?”
“没干嘛呢,昨晚喝大了,今天睡了一上午,昏昏沉沉的,咋了,你要约我?”
那边的陈琛还脑袋迷糊着呢。
下午五点的太阳有些耀眼,透过树枝,从缝隙中落了下来,直直地撒到她的脸上。
她像一只野性的黑玫瑰,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生命力,狂野中带有一种的性感和娇媚,让人过目不忘。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爽战碰瓷男的有趣场面,被某个正在车里坐着的矜贵西装男全程目睹,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嘴角勾起,看戏看到对她也起了好奇心。
方雒仪把墨镜戴上,站在车前单手掐腰,低头看那块碰痕。
“今天没空啊,姜程程出差了,我要带两天可乐。”
“你这是无缝连接,临时当妈啊。”陈琛调侃她。
“不跟你废话了,我车刚才被人倒车碰了一下,保险杠有点问题,你要是没事,改天给我开4S店里去修修?”
“我以为你找我啥事呢,行,明天就去开,哥们马上就给你办咯。”
方雒仪认识陈琛十来年了。
那时候他长得小小的,体质也弱,方雒仪呢,性子从小霸道,在学校就没人敢欺负她,所以陈琛就在她身边甘愿做小弟,做了这么多年。
到最后,两人恋人谈不上,竹马也没配上,倒快成了闺蜜了。
方雒仪挂了电话,刚要转身往车里走,江可乐从后排自己开车门走了下来。
估计是等的时间有点长了,着急了。
小丫头摇着脑袋问:“怎么了,干妈?”
方雒仪半蹲下来跟她耐心解释:“没事儿,可乐,刚才碰到一只大狗狗,还想咬人,不过已经被干妈给吓跑了。”
江可乐竖了个大拇指:“干妈可真厉害。”
两个人正说着呢,一辆黑色迈巴赫从旁边经过。
车窗降下来,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男孩把头探了出来,冲可乐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她没有告诉姜程程,上午自己去见了江正祁。
如果,姜程程只是想暂时冷静一下,但是依旧脱离不了这段婚姻关系,那她今天上午说的狠话就当做对江正祁的警告,让他有所警惕,之后好好对她们娘俩;
如果姜程程心中有隔阂,无法原谅他,这段婚姻也无法继续下去,那她就把今天江正祁的态度告诉她,然后全力助她脱离泥潭。
可是,在姜程程下决定之前,她不想帮她做决定,也不想拿外人的态度来影响姜程程心里真正的判断。
她知道,这个时候能救自己于水火中的,只有自己。
别人的态度终究只是建议,能想开,能逃离,能义无反顾调转方向重新开始,能真正做决定的,只有自己。
姜程程望着窗外璀璨无声的江景,没有大哭大闹,反而,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这些年的无能,也是在笑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无力和无尽的惋惜。
“离了吧……离了对谁都好。”
姜程程只是告诉了方雒仪,她发现了江正祁出轨的事,可是她没说,她找江正祁理论的时候被他打了两巴掌的事。
那些婚姻里的难堪和灰暗,让她满脸羞涩,难以启齿。
方雒仪没有打断她,想让她继续往下说。
姜程程完全对她敞开了心扉。
“你知道嘛,雒雒,那天我躲在酒店里哭,忽然就明白了好多事情……当初,没房没车,连钻戒都没有,我就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江正祁,我以为他会好好珍惜我,一辈子对我好……可我没想到,最后两个人落到这种地步……
她的声音忽然开始有些呜咽,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她清了清嗓子,接着对方雒仪说。
“那天付房费的时候,我找来找去,发现……只能刷他的信用卡,可是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真的,雒雒,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无力,这些年,我就像他圈养在家的一个宠物,现在,我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了,也没有圈养的意义了,他就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可是,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这种鸡飞狗跳,胆战心惊的生活,我过够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毁了我自己,也会毁了可乐的人生……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觉得人生处处充满了爱,我不想就这样毁了她……”
姜程程的表情慢慢恢复平静,平静到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那样地轻松。
可是方雒仪却忽然很想哭。
她自己可以受苦,却看不得在乎的人受委屈。
她知道姜程程的性格,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里一定经历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煎熬。
她的手指在啤酒罐上摩挲,然后仰头灌下了一大口。
方雒仪跟她坦诚道:“其实,上午我去见了江正祁……”
她想看看姜程程的反应,没想到,姜程程脸上完全没有意外,她甚至都猜到了。
按照方雒仪的性子,一定会替她出头,所以她一开始都没想告诉她,怕她着急,怕她替自己难过。
姜程程把啤酒放到旁边,整个身子往后仰,两只手支撑在后面,像平时两个人聊八卦一样的自在。
“他怎么说?”
“嘴挺硬的……一开始不承认了自己出轨的事儿,后来被我撬开了嘴,又一口咬定,你不会跟他离婚。”
方雒仪小心翼翼地说着,怕自己说的哪个点,会不小心触碰到姜程程的痛点。
“他没说些伤害你的话吧?”
这句话让方雒仪有些憋不住了,眼睛里慢慢泛出泪光。
她没想到,六年后再见,周继燊变化如此巨大,已经不是那个温柔的大男孩了,而是一个在商海游刃有余,狠厉果决的沉稳霸总了。
男孩变成男人,让她有些被惊艳到。
而且听肖斯喆说,现在周家的产业可不是当初那个柳江的百利集团了,而是正儿八经的跨国企业,甚至他的身价也早就已经过十亿了。
她一直喜欢周继燊动过情,甚至还为了他纠结过,后悔过。
去日本之后,她偷偷回来过一次,但是被告知,那时候的周继燊已经去了法国。
他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她没法联系上他,只能作罢。
直到今年,她的腿受了很严重的伤,没法继续待在团里当首席,她才动了回国休养的念头,没想到,周继燊也和她同月回来了。
那次和肖斯喆一起吃饭说起来,肖斯喆开玩笑的说,两个人真是有缘分,居然一前一后回了国,邢韵表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却暗暗听得入了心。
聚会,也是她拜托欧海文叫她一起来的,这次,她要牢牢抓住周继燊这个极好的选择。
周继燊只把她当做普通的朋友,没有其他感情,甚至因为讨厌她当时的不辞而别,而变得格外冷淡。
邢韵看他坐着没反应,主动笑着跟他问好:“继燊,好久不见。”
其他三个人几乎同步看向他。
“嗯,好久不见。”
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的深沉,语气中也是少有的平淡。
肖斯喆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愣着了,先吃点,尝尝望江阁这几年口味有没有变化,以前哥几个可是最爱来这里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正好欧海文电话响起,他从口袋摸出来,看了一眼,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先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喝着。”
说着,走出包间去回复电话去了。
多亏这个及时的电话,打破了场面的一度尴尬。
万笙全带着小女朋友过来跟邢韵介绍,肖斯喆也趁机去她座位旁边搭话。
周继燊抬头看了一眼,跟肖斯喆低声说了一句:“先喝着,出去抽根烟。”
说着,摸起饭桌上的烟盒,跟在欧海文后面,也走了出去。
他走得那么坚决,甚至连外套都没穿。
邢韵的眼神一直跟着他,看他出去,有种躲着自己的意思,还有些歉意。
“是不是打扰你们聚会了?”
“哪有的事儿,咱先喝着,来。”
肖斯喆给万笙全递了个眼神,两个人相互打着配合,缓解着尴尬。
包间门口,欧海文还在打着电话,看起来对方应该是在咨询什么业务,他耐心地说解说着,看见周继燊一个人拿些烟出来,指了指电话,朝他眨了眨眼。
周继燊指指门口,然后叼起一根烟,走向了门口。
望江阁外的灯光昏暗迷离,他没穿外套,只剩一件黑色金丝暗光衬衫在身上,衣袖被挽到七八分,露出青筋暴起的手腕和优雅的黑色腕带手表。
他没说话,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小助理先出去,小助理有眼力劲儿地把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飞速地跑了出去。
邢韵看门被关上,这才开口对周继燊说。
“前两天和钦宁姐去逛街,听说今天小坦坦过生日,我让朋友从日本寄了几个儿童乐高过来,正好送给他做生日礼物,今天你有空吗,我们一起给他送过去吧。”她的语气宛然不是询问,而是邀请。
周继燊从刚才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他抬手看了看手表。
昨晚周钦宁说,今天要在周家别墅的院子里给罗坦坦办一个恐龙话题的草坪生日party,他没事儿的话也早点过去帮忙。
他今天没事就想来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没想到方雒仪会来给他送外套,更没想到,这家伙送下,连句话都没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把他从暂时的 思绪中回头,接起来。
是周钦宁打来的。
他走到窗边去接,“喂。”
那边传来罗坦坦大喊声,“莱森,你怎么还不来啊?今天我过生日啊。”
周继燊揉揉眉心,“知道了,舅舅一会儿就过去。”
“那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小朋友的心思永远摆在明面上,从来都是打直球,有话绝不藏着。
“买了,还有你爱吃的奶酪棒呢。”
那边立刻传来欢呼声,“欧耶,谢谢舅舅,我可以跟小朋友们一起分享了。”
罗坦坦带着好心情跑去院子里玩气球了,周钦宁把电话拿了过来,“怎么还不来?”
“在公司呢,马上过去。”
“那个,邢韵过去找你了吗?带她一起来吧。”周钦宁在那边小声的问。
上次两个人去逛街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周钦宁可能觉得周继燊也没那个意思,就把邢韵当成姐妹来处,毕竟两个人以前的关系也不错。
周继燊在电话这边沉默着。
周钦宁在那边又解释开了,“是我邀请的,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个妹妹,邀请来家里参加坦坦的生日会,又没什么,你自己心里坦坦荡荡的,怕什么?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做饼干呢,你赶紧来。”
周继燊挂了电话,转身。
邢韵还在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是钦宁姐吗?”
“嗯。”
他把手机放回桌上,浅浅应了一声。
“钦宁姐让我和她一起给坦坦做生日蛋糕,我还专门看视频学了一下呢,那……我们走吧。”
邢韵兴致很高,一听说可以一起去,立刻笑着说,现在就走。
周继燊放下黑色衬衫挽起来的袖口,从椅背上拿起西装搭在右手,刚抬脚准备走,一眼瞥见被小助理放在旁边的袋子,停顿了一下,还是提了起来。
邢韵跟在后面,看他提起了袋子,微笑有些僵到了脸上,
“好,那拉钩!”
“拉钩!”
罗坦坦乖巧听话到让亲妈都傻眼了。
方雒仪看两个小朋友话也说完了,刚想要让可乐说个再见,就带她走,姜程程那边也快结束了,三个人说好今晚要一起去吃好吃的。
她单手抚住领口,捋了下裙边,缓缓蹲在可乐身边,温柔地跟她沟通着,“可乐,那你跟坦坦说再见,我们先回家,好吗?”
邢韵的情绪本来已经被自己的理智按了下去,可是方雒仪伸出的那只手,又重重的给她来了一击。
邢韵定睛,仔细端详着那只手,果真如同那两位前台小姐所描述的一般无二。
上面赫然绘有两只栩栩如生、美轮美奂的蝴蝶,那灵动轻盈的身姿,仿佛自由地徜徉在芬芳馥郁的花海中,神秘中增添了一丝浪漫。
说实话,邢韵以前,完全不会去过多的在意这些细节,她也不喜这些或艳丽或个性的装饰。
可她也搞不清自己,明明只见过眼前这个女人两次,她那对待其他女人从未有过的那种胜负欲和自尊心,瞬间就被激了起来。
邢韵性子温和,平时很少有让她情绪波动的事情,可这次,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一秒都忍不了了。
她假装自然的,眼神往下滑动,然后语气轻和地跟方雒仪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好,冒昧问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感觉您审美很在线,服装搭配也很出彩。”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邢韵伪装的很好,她问的话也完全符合社交礼仪,没什么攻击性。
连方雒仪一个平时防范意识那么强的人,都没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
只是还没等到她自己说,怀里半抱着的江可乐倒是先替她开口了,“我干妈是设计师,她画画可好看了。”
小孩子天真烂漫,说到设计师几个字的时候,还提高了语调,特别强调了一下,好像对方雒仪这个职业十分满意。
“对吧,干妈。”小丫头可爱的看向她,寻求赞同。
方雒仪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可乐说得对。”
邢韵不罢休,继续往下追问:“那您怎么称呼?设计师……那您是服装设计师吗?”
方雒仪双目清明,大方昂扬的,向她介绍着自己,“你好,方雒仪,珠宝设计师。”
说名字的时候,周继燊还淡定的靠在墙边站着,因为这名字,他早就在欧海文那里听过了。
可当她把最后那几个字一起说出来的时候,刚才那个假装漫不经心的男人也不再淡定了。
那双慵懒下垂的眼睛立刻瞳孔地震。
珠宝设计师。
她是珠宝设计师?
这不正是他在苦苦寻找的吗?
他马上换了个站姿,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开始重新打量她。
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那种打量。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他在法国待了这些年,对珠宝设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此,他还专门跑去上了好久的珠宝鉴赏课,去各种小众珠宝展参观,还拍下了不少珍贵的珠宝,带回了国。
所以,他对珠宝款式设计格外敏感,经常能够过目不忘,有的时候甚至能通过每个人身上佩戴的珠宝,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和为人。
周继燊开始在脑海里回想,从第一次到现在见到她的每次场景。
第一次在幼儿园门口见她,她戴了副夸张复古的圆形耳环,当时周继燊只是觉得她审美不错,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江正祁直接开口就谈要离婚的事儿。
要求姜程程把现在住的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他,之前姜程程爸妈买的小房子因为只付了首付,而每月的贷款都是他还的,也要求姜程程把房子卖掉变现,再分给他一半。
至于女儿江可乐,渣男压根提都没提。
姜程程在一边苦笑,没搭腔。
她想到了江正祁会翻脸无情,可是没想到跟自己睡了六年的男人,会这么地无情,不仅要把房子车子都拿走,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提一句,更不用说什么抚养费的事儿。
方雒仪一听,一个大白眼翻上去,拍桌回怼他:“你做梦呢吧,大哥?”
江正祁哪肯罢休,他也硬刚,“要是不同意,这婚,我就不离,反正,你们不能拿我怎么着?”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如果不同意他提的这些要求,那他就一边养着小三,一边吊着姜程程,还要断了她娘俩的生活费来源。
“江正祁,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
姜程程咬着牙把泪水往肚子里咽,这种对峙的场面,她是万万不能掉眼泪的。
方雒仪从桌下把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给她了一个眼神安慰。
她知道,方雒仪是在告诉她,挺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破防,让男人看见你软弱,就输了。
于是,姜程程她忍了又忍,下嘴唇都被咬得失了血色。
方雒仪看姜程程有些绷不住了,赶紧把话给接了过去,她对着对面那个正在看笑话的年轻小女生说道:“你是……筱筱是吧?”
“对啊,有事吗,大姐。”
小女生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就出言不逊。
敢情应该是对当小三这种事,倍感自豪。
一般女人可能会在意这个年龄上的称呼,但方雒仪不一样,她压根不在意。
她头脑清醒,理智得很,她知道自己今天来谈判的目的是什么,区区一个“大姐”,威力太小,完全伤不到她皮毛。
要是叫她大娘,她更乐意,这不正显出她们的辈分差距了嘛。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是没读过书的样子,怎么,这么没脑子,觉得跟着江正祁,往后就能衣食无忧了?那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吧,正值大好青春,又长得这么漂亮,什么贴心有钱的好男人找不到,要一个抛妻弃子的分公司小副总,不觉得自己太亏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让他死心塌地地娶你啊?”
方雒仪是最懂如何阴阳怪气,伤男人自尊的。
江正祁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跳脚,他指着方雒仪的鼻子开骂:“方雒仪!我警告过你的,不要来管我们家的闲事,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吧?”
江正祁这一吼,再度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都是纷纷开始小声议论着,还有几个附近公司的,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分享八卦了。
旁边的小三有些坐不住了,低着头拉起江正祁的手就要走:“江哥,我们别跟她在这儿纠缠了,走吧,吃饭去。”
江正祁也想走,但是方雒仪可不会就此罢休,上次的警告没管用,这次,她要彻底地让江正祁妥协。
她嗤笑了下,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怎么?偷鸡摸狗的事儿见不得人?怕丢人?都做了,还怕什么丢人啊,是不是啊,江总。”
方雒仪的语气欠欠的,刀刀扎进江正祁的心脏。
江正祁打算不再跟她纠缠,拉着人就想走。
方雒仪挪了挪身子,双手掐腰,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让开!”江正祁大吼着。
姜程程也站起来,双眼通红地瞪向他,“江正祁,夫妻一场,我希望给你留点情面,但是,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过分,还是你这个好闺蜜过分,当众让我出丑难堪,这就是你说的情面是吧?”
“是嘛,江总,这就让你当众出丑了,那你这面子未免也有点太薄了吧,放心,我会让你更难堪的。”
方雒仪摸起姜程程放在桌上的手机,用指夹点了一下屏幕,朝狗男女展示了一下。
“你说,你们公司明天会不会收到一份举报某总用公司私账养小三,还提前让实习生转正的八卦啊,你别说,这肯定是个爆炸性新闻,我都有点期待了,你说呢,筱筱?”
方雒仪说完,故意探出头来,问小绿茶。
那个什么筱筱躲在江正祁的身后,不敢露面,怕方雒仪拿起手机来再拍她。
“江哥,怎么办嘛。”
江正祁一看她刚才录了音,瞬间大怒,本来他也是受够了姜程程,想离婚之后,再攀个高枝,至于这个筱筱,不过是他过渡时期的一个身体慰藉罢了,他可不能让这事儿,毁了他的前途。
江正祁一个大步跨过来,就要抢方雒仪手里的手机。
“拿过来!”江正祁一声怒吼。
江正祁身高180,对方雒仪来说,还是有些身高压制的,姜程程一看江正祁扑过来,赶紧帮着来挡,结果被江正祁一把甩开了胳膊,整个人也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方雒仪回头看了一眼姜程程,顶了顶腮,发狠地咬了咬后槽牙:“江正祁,你他妈混蛋!”
她像一头发怒的狼,此刻已经杀红了眼。
等江正祁站到她面前,她果断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两个大耳瓜子上去,呼在了江正祁的脸上。
开玩笑,她方雒仪哪是好惹的主,当着她的面推姜程程,是找死吗?
江正祁躲避不及,左脸立刻被呼出两个结实的手掌印。
她手上还戴着一个钻石戒指,刚才那两下太过用力,在江正祁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旁边的小绿茶赶忙上前问:“江哥,你没事儿吧?”
江正祁用手捂着脸,顿时觉得脸火辣辣地疼,她刚想要抬手还回去,没想到小绿茶先他一步,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朝方雒仪泼了过去。
方雒仪今天穿了件白色真丝上衣,灰色褶皱一步短裙,刚光着看姜程程,一不留神被泼了一身。
江正祁轻笑一声,在旁边看笑话。
姜程程赶紧扑过来,左右转头想找东西给她挡,可是她自己只穿了一件连衣裙,东西也没来得及买,手边只有一个包包,她拿起来,快速挡在方雒仪的胸前,言语中满是歉意:“雒雒……”
江正祁推她打她,她都可以承受,可是眼看着方雒仪被那两个贱人欺负,她却一点都忍不了,她的火被瞬间点了起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姜程程已经拿起桌上的咖啡,也朝那绿茶狠狠泼了过去。
厨房里锅碗瓢盆也不见了,甚至江可乐房间的定做的衣柜和床也被拆开一起带走了。
江正祁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紧握着拳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
想了想,迅速摸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对着姜程程开启疯狂怒骂模式。
姜程程白天听方雒仪说,给她介绍了一个百利集团的工作,开心得不得了,刚好下午就收到了新幼儿园给的可以直接入园的好消息。
双喜临门。
让她一整个兴奋到无法表达,抱着方雒仪大跳,好像这是自从家里搬出来之后,最让她开心的一天的了。
姜程程下午早早地逛了超市,在家做了几道两人爱吃的菜,打算三个人一起,晚上庆祝一下。
正吃着呢,江正祁连着发了几条微信语音过来。
她怕江可乐听到,说是要去回复一个面试通知,嘱咐两个人先吃,自己则躲到卫生间里去听了。
方雒仪一眼就看出了她表情的不对劲,她让江可乐先吃会儿蛋糕,自己站起来跟去了卫生间。
那边是江正祁的破口大骂。
姜程程,我们两个还没离婚,你就敢带人上门来,把家给我拆了!
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你也帮我转告方雒仪,让她给我小心点,坏事做多了,小心报应上头,断子绝孙!
姜程程握着手机,一条一条听着,气得浑身颤抖。
江正祁最近的一系列做法,一遍遍刷新着她对他的认知,也一次次突破了她的底线。
方雒仪推门进来,看见姜程程正小声捂着嘴抽泣,直接拿过手机来外放。
听完,又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你也知道你们两个还没离婚?只要没离婚,那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就不算是私闯民宅,她有权支配这个家的一切!
还有,你婚内带小三回去住不恶心吗,以为我们没证据是吧,回去看看监控,有没有拍下什么不该拍的画面,我们不想看,但是有的是人想看!
呵呵,我可不怕什么断子绝孙,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结婚呢,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我贱命一条,我怕什么?但是江总就不一样了,大好前程,马上就要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了,和我硬碰硬,我怕你有点吃亏呢。
江正祁被她的妙语连珠怼到无言以对,他又把炮重新怼向姜程程。
姜程程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果然有什么样的闺蜜就有什么样的贱女人,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方雒仪带着笑意,轻松回击。
不签是吧,那我们也不必留情面了,等着让你们公司的人看你们笑话吧,我看看,你还怎么在这个行业里混?
那边的江正祁气急败坏地想摔了手机,干脆关了机也不再回了。
方雒仪抽张纸巾帮姜程程擦擦眼泪,安慰她,“不怕,有我呢。”
姜程程反倒笑了,“雒雒,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张嘴就好了,我刚才被气到眼泪失禁,整个人都发抖,就是说不出狠话来。”
“没事,等你过了江正祁这个坎,你也buff叠满,百毒不侵了,到时候都不用我教,直接一怼一个准。”
两个人说着往客厅走,姜程程天真的又问她,“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监控的?”
方雒仪笑笑。
第二次又见,在咖啡馆。她不小心撞入他怀,也让周继燊可以近距离的看到她那搭配的小心机和小巧思。
她用蛇头圆形项链搭配那条性感露背小黑裙,矜贵中不失霸气,优雅又低调。
从服装到珠宝到身材,再到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周继燊不得不承认,这一切,完全击中他的审美中心。
只是当时,周继燊被那不小心触碰到的背部肌肤撩红了脸,没顾得上反应,又被桌上的纸巾画拉回了记忆,忽略了她身上的细节。
第三次,在望江阁。那条绿色缎面吊带裙太过显眼,所以她选择了低调内敛的流苏珍珠吊坠来搭配,没有过多的抢走裙子的风头,反而增添了更多的优雅和慵懒的气质。
第四次,她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耳朵上是一副很有设计感的金色人像浮雕耳钉,项链和手环也是同样的图案,像是意大利那边的小众设计品牌。
周继燊全程只顾她有没有受欺负,看了一眼就自动滤过了。
再看这次,脖子上那条性感复古的蕾丝choker完全压制住了浓重艳丽的紫色裙子,黑色玫瑰吊坠尤其显眼。
再看左手的无名指上,是一个做旧感十足的蝴蝶银戒,一颗绿色宝石缀在中间,层次感十足,和她指甲上的蝴蝶图案既相衬又搭配。
周继燊像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样,在她身上不断温柔的打量着,每经一处细节,他对她的欣赏就更多一分。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如假包换的利己主义者,做任何事之前,他都会将自身利益置于首位,毕竟对于一名真正的商人而言,确保个人利益不受损乃是首要之务。
可这次不太一样。
这次,他是对人,先动了心思。
邢韵看方雒仪大方应答,反而言语开始变得张扬起来。
“是嘛,原来方小姐是珠宝设计师啊,难怪看起来审美不错,我回国就一直在选购珠宝,但是总觉得国内的品牌设计都过于俗气,款式也都是国外淘汰的,还各种抄袭模仿,所以一直没找到心仪的,方小姐,您是有自己的品牌吗,还是在为哪个国际大牌做设计工作啊?”
邢韵还在追问,只不过这次的话,有点暴露她的私心,她话里话外的轻蔑,让周继燊听出来了,他有些不悦,从背后狠狠看了她一眼。
方雒仪也听出来了,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缓缓地垂下眼睛,轻笑了一声。
周钦宁一听邢韵这次说话确实有些失了礼仪,赶紧出来打圆场。
“是的呀,方小姐的审美真不一般,人也长得好漂亮。”
但方雒仪可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别人越是轻视她,她越是斗志昂扬。
她没含糊,从挎包里拿出两张名片递了过去。
这么好的宣传机会,不用白不用。
“谢谢,”她温柔回谢两个人的夸赞,然后指着名片说,“这是我在的工作室,品牌是去年刚成立的,就在柳江,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这上面有地址。”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从容的让邢韵无法再问出些什么。
方雒仪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她跟周继燊所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每次她遇到麻烦或者深陷泥泞,他想要走上前帮她的时候,她总能笑着把朝她打来的重拳一点点化成棉花,然后不痛不痒、轻轻松松的再抛出去。
“这事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叫了她,说她一起来,听说她刚从日本回来,可能……也是想跟我们,走近一些吧,毕竟,出国这些年……大家也都没联系,难免有些可惜……”
肖斯喆着急撇清关系,但是话里话外却都向着邢韵。
周继燊不想继续往下听,冷漠暴力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不用问我。”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话中还带有一些烦躁。
肖斯喆吃了瘪,火速撤离。
“行,望江阁203,等你了。”
挂了电话,周继燊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深蓝色高级感西装,还特意搭配了个相衬的暗格条纹领带,又配好了腕表和皮鞋,一切都如心,这才准备出去。
他出国待了这几年,深受法国人穿衣搭配的影响和熏陶,对自己的衣着要求也提高了不少。
在法国的时候,偏爱一些简单大方的搭配,身上往往以黑白灰等低饱和度的颜色为主。
讲究高级感的同时,又不刻板,看似随意却又处处用心,这是他的法国服装搭配师经常给他灌输的理念。
回国后,他也把它贯彻到了底。
司机老陈正好回来了,问要不要送他去。
他抬头摆了摆手,拒绝了。
自己去车库开车,直接开往望江阁。
他连老陈都没叫,就是压根没想今晚喝酒。
这种场合,如果不去,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去了要喝不喝酒,就全看他的意思了。
那帮兄弟们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和性子,凡事一般都会依着他来。
路上堵了会儿车,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肖斯喆在门口吊儿郎当地站着等他,旁边还停着他那辆骚气的蓝色保时捷911。
周继燊从副驾驶上拿出西装外套,一边走下车一边穿上。
这架势,完全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周总上身,表情凌厉,连肖斯喆都被这强大的气场感应到了。
他马上快走两步迎上。
“状态不错啊。”
周继燊把扣子系上,看了看表,又转头问肖斯喆。
“都到了吗?”
“到了,就差你了,还有邢韵……说是晚一会儿才到。”
“上去吧。”
肖斯喆还想等会儿邢韵,可周继燊压根不想等她。
他回国之后,肖斯喆几乎有事没事就去找他。
肖斯喆本来也是个闲人,家里排行老四,产业都由哥哥姐姐顶着,他只管享受挥霍即可。
更何况,周家还是他们几个里面产业最大的,就算不是看情义,肖斯喆也会极力的拉近关系。
可他能给周继燊传输的,无非就是些身边人的恋情八卦和小道消息。
谁谁谁找了个娱乐圈的八线小嫩模,谁谁谁最近开了个俱乐部买了个限量版跑车,对周继燊来说,完全没价值。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提到邢韵。
邢韵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家里做酒店生意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排老三,在家里也算是受宠的大小姐。
邢韵、肖斯喆、万笙全、欧海文和周继燊他们几个,从很小就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
邢韵从小学芭蕾,放了学就天天在学校的舞蹈室练习,哥几个也心甘情愿地在门口等着她练完,再一起回家。
大家的感情都很纯粹,几个人也都是纯净的竹马守护。
那时候,周家和邢家因为一些事还有些摩擦,后来矛盾化开,就口头定下了周继燊和邢韵的婚事,说是过几年就让两个人订婚。
周继燊那时候还不开窍,也不知道大人们的意思,只是一直把邢韵当做单纯天真的妹妹来对待。
可邢韵却不同,她喜欢周继燊,也肆意享受着周家权势给她带来的保护和特殊优待。
却在机会来临时选择了欺骗和隐瞒。
于是,除了家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就坐上了去日本公演的飞机。
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周继燊和肖斯喆说着话,一前一后的准备往里走。
门口处有人说着话正走进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可乐,你和妈妈先进去,干妈去上个卫生间,然后进去找你们好吗?”
一个稚嫩童气的声音跟上:“好的,干妈,你别忘记给我点炸酸奶。”
“没问题,一会儿就让服务员姐姐给你端过去,你乖乖等着啊。”
周继燊听声音有些耳熟,又听两个人对话里有什么“可乐”、“干妈”,瞬间好奇抬头。
就看见两个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小女生从门口拉着手走进来。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哦,是她。
肩头是一块半披半挂的黑灰色丝光方巾,估计想遮一下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白皙肌肤,可完全于事无补。
这次她没戴墨镜,周继燊看清了她的五官。
她的五官真的十分明艳大气,那双杏眼今天也因为上了浓妆,而显得又媚又欲,再一看,却又是满满的攻击性。
她完全不顾周围人投去的目光,撩了撩头发,越过他们大步走过去。
周继燊一时晃神,站定在原地。
她身上那股神秘而独特的香味,在她撩动发丝的瞬间也随之弥漫了出来,如同一缕轻烟般缓缓飘来,抵达了周继燊敏锐的鼻尖。
周继燊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胸腔之中。
明明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当所有元素层层堆叠起来的时候,往往只会给人一种过于妖艳且肆意张扬的感觉。
然而当这些元素汇聚到她的身上时,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一切竟然变得如此合情合理。
不仅毫无违和感,反而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属于她独有的那份气质与魅力。
连一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的周继燊,此刻也不禁感叹,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
她耀眼地闪着自己独有的光芒。
独特到,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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