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尉迟洐过了身心舒畅的一夜,只累惨了沈婉仪,久未承欢的她简直招架不住素了许久又如狼似虎的男人。身上磨人的酸痛,让沈婉仪磨着后槽牙在心里将尉迟洐骂了又骂,奈何狗男人吃饱喝足早早起身去上朝了,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若不是他带回来的各色首饰安抚了她受伤的身心,只怕沈婉仪要暗暗骂个三四日才能解气。芍药打开盒子,里头各色首饰装的满满当当的,足有十几件,主子爷如此大手笔,倒把沈婉仪唬的一怔,“这是主子爷让人送来的?”“李总管亲自送的,身边连个人都没带。”沈婉仪如何还能不懂?这些首饰,显然是主子爷私下补贴给自己的。玉手轻伸,将盒子里的首饰一件件拿在手上打量,有钗,有簪,有细钿,有步摇,每一件都是打造精美的足金首饰,只简单镶嵌了珍珠或小宝石,件件适合她...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精彩片段
尉迟洐过了身心舒畅的一夜,只累惨了沈婉仪,久未承欢的她简直招架不住素了许久又如狼似虎的男人。
身上磨人的酸痛,让沈婉仪磨着后槽牙在心里将尉迟洐骂了又骂,奈何狗男人吃饱喝足早早起身去上朝了,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若不是他带回来的各色首饰安抚了她受伤的身心,只怕沈婉仪要暗暗骂个三四日才能解气。
芍药打开盒子,里头各色首饰装的满满当当的,足有十几件,主子爷如此大手笔,倒把沈婉仪唬的一怔,“这是主子爷让人送来的?”
“李总管亲自送的,身边连个人都没带。”
沈婉仪如何还能不懂?这些首饰,显然是主子爷私下补贴给自己的。
玉手轻伸,将盒子里的首饰一件件拿在手上打量,有钗,有簪,有细钿,有步摇,每一件都是打造精美的足金首饰,只简单镶嵌了珍珠或小宝石,件件适合她戴,且戴着并不显眼,更无僭越之嫌。
显然是用了心的。
沈婉仪摩挲着这些首饰,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芍药都收起来,放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
主子爷回府宿在主院无可厚非,可第二日就进了沈娘子的院子,刘娘子气的摔了两个茶盏一个瓷瓶仍不解气,她沈婉仪凭什么?
待主院赏下主子爷带回的东西,刘娘子打听到主院给自己跟沈娘子的东西俱是一样的,只有田娘子的那份厚了两分时,心里仍憋着口气。
爷宠你又如何?还不是跟自己一样的待遇,连个死了孩子的田娘子都不如,这也叫得宠?
再次给皇子妃请安时,刘娘子忍不住当着皇子妃的面对沈婉仪冷嘲热讽起来。
任她如何奚落,沈婉仪只低头不言语,心底却给刘娘子默默点了一排蜡,有句话怎么说?
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如沈婉仪所料,皇子妃将刘娘子禁足在自己院子里,并派了教养嬷嬷过去,监督她学规矩。
就在沈婉仪松一口气以为总算能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的日子时,突如其来的呕吐,打了所有人一个措不及防。
沈婉仪吐的眼泪,胆汁都出来了,整个人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吓得芍药海棠俱慌了手脚。
待府医给诊过脉,说她已怀有身孕时,沈婉仪只觉着自己心跳如鼓,巨大的心跳声让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愣愣的看着府医却回不过神。
倒是芍药先醒过神儿来,对府医又仔细问了诸多需注意的,“我们娘子今儿吐的这般厉害,对身体和胎儿可有妨碍,有没有法子可以治一治?”
“女子有孕初期,孕吐严重了可以吃些果脯梅子,有助于减缓孕吐。”
“老夫开上一副保胎方子,娘子若吃的下,也可吃上几副。”
芍药对府医谢了又谢,给了厚厚的赏钱将人送出门去。
“今儿咱们请了府医,娘子有孕的事瞒不住,这样,海棠你守着娘子,李胜去二门口外等着主子爷,我去主院回禀皇子妃。”
“姐姐放心,娘子这有我。”娘子怀了小主子,事关重大,海棠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芍药从主院出来,一刻不停回了院子,正巧碰上李胜独自回来,芍药眉头紧皱,一把将人拉到角落里,“不是让你去等主子爷?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面对芍药的质问,李胜也不生气,“好姐姐莫急,听我说,主子爷一听说娘子怀了身孕喜得跟什么似的,怕府医医术不够好,又让人去请百草堂的东家去了。”
“姐姐放心,主子爷马上就到。”
“真的?你没骗我?”芍药仍觉着不放心。
娘子有身孕这么大事儿,若是主子爷不甚在意,田娘子就是前车之鉴。
“姐姐只管把心放回肚里,我做事有谱儿。”
沈婉仪剧吐过后,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小脸惨白惨白的,半靠在软枕上,看上去憔悴极了。
海棠怕她着凉,轻手轻脚的帮她将衣衫换过,又发髻钗环都拆下,让她松快些,又服侍她喝了几口温水,见没有再吐,才略略放心,又捡些喜庆的话说着。
尉迟洐步履匆匆来的时候,沈婉仪正小心翼翼抚摸着肚子,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一个小娃娃。
等不及让人通传,尉迟洐长驱直入的进了卧房,一屁股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婉仪,只觉着喉咙有些干痒,开口时声音略显沙哑,“可觉着哪里不舒坦?”
沈婉仪嘴角挂着笑,摇摇头。
尉迟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长臂伸展,小心翼翼的将人拥入怀中。
海棠悄无声息的退下,同芍药一起,跟两座门神一样守在卧房门口,这忠心耿耿的模样,看的李培峰嘬了嘬牙花。
这俩鬼丫头,倒是一个比一个机灵。
李胜鬼头鬼脑凑过来,“干爹,小子这差事办的可还行?”
李培峰耷拉着眼皮觑了他一眼,“主子既然把你派过来,你就是沈娘子的人,该怎么做还用你爹我教你?”
“干爹放心,得您教导这几年,您这身本事小子不敢说,但衷心这一条,小子绝对随了您了。”
李培峰笑骂两声,“滚滚滚,少在这碍眼。”
这对义父义子说话,并未避讳芍药和海棠,这其中透露出来的深意,让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又匆匆错开来去。
与外头的机封交错不同的是,卧房内的两个人正腻在一处不愿分开。
“你怀了身子,以后要注意,芍药海棠几个都太年轻,爷会派个经验丰富的嬷嬷过来照看你,爷会知会正院那边,以后晨昏定省都免了你的。”
沈婉仪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巴不得不再去正院,只是她作为侍妾,心里仍觉着不安心,毕竟主子爷又不是时时在府中,“妾身只是怀了身孕,便不去给主母请安,会不会被人说不敬主母?”
尉迟洐眉头一挑,“有爷在你怕什么?”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好你跟肚子里的孩子。”
赵嬷嬷的身子顿了一顿,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福了福身子,悻悻的退下了。
正院内发生的事,没过多久,便传遍了府中各个角落,皇子妃的乳母因目无尊卑被皇子妃掌嘴的消息乱飞。
芍药讲给沈婉仪听的时候,她还吃惊不已,“赵嬷嬷?皇子妃的陪嫁嬷嬷?”
“就是她。”
沈婉仪点了点头,“如此身份被掌嘴,想必是犯了大错,你们可要引以为戒,莫要学她。”
“娘子说的是,奴婢记下了。”芍药心里翻了几转,终究担心娘子知道了生气,没有说前些日子这姓赵的老货来自家院里做了什么。
赵嬷嬷抽了自己好多个大嘴巴,生生的把一张老脸抽的通红,她虽然依旧是正院的掌事嬷嬷,可隔日出门,她就能明显的感觉到,院里院外看她的眼神儿充满了深意。
自觉老脸丢尽的赵嬷嬷,明面上不敢再胡言乱语惹事,可这心里头的火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只能变着法的找茬,拿院子里的丫头小子做筏子出气。
一时间,整个正院里的人都苦不堪言。
正院里发生的事儿,沈婉仪并不关心什么,她所关心的是她肚子里到底怀的是儿是女。
白老大夫在尉迟洐跟沈婉仪殷切的目光中把完了脉,捋一捋白花花的胡须,笑呵呵道,“娘子此胎为女。”
尉迟洐的面色一顿,心底有些遗憾,转念又想,以眼下的情形,沈氏这一胎是女儿也不错,先开花后结果也是极好的。
沈婉仪心底简直要开出花来,她从得知怀孕便盼着生个女儿,一方面因为自己确实喜欢女儿,更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皇子妃至今尚未诞下嫡子,自己若是先怀了儿子,怕自己无力保住孩子。
白老大夫的话,让她知道愿望得以实现,一时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妾身借白老吉言,以后就有劳您了。”
白老大夫拱拱手欠了欠身,“医者本分,娘子无需客气。”
芍药奉上诊金,由李胜送白老大夫出去。
屋里边,沈婉仪尤自沉浸在愿望达成的喜悦中,眉眼温柔的摸了摸肚子,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欢喜,“爷,妾身有女儿了。”
得知是女儿的那一刻,尉迟洐心里说不遗憾是假的,然而,此时此刻,沈氏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情,让他也跟着释然并期待起孩子的到来,“这也是爷的女儿。”
“爷喜欢吗?”
喜欢吗?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喜的道理?尉迟洐含笑颔首,“自然是喜欢的。”
沈婉仪怀了女儿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不出一日,她怀了女儿的消息便传遍了府中各个角落,府中各个院子里的反应大有不同。
田娘子知道后,深深叹了口气,心道这沈娘子倒是比自己有福气,在这皇子府中,能有个女儿傍身,也比一无所出来的强。
骤然得知沈娘子怀的不是儿子,刘娘子心头一喜,激动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好半晌都停不下来。
哼,就知道沈婉仪是个没福的,早早有孕又如何?还不是肚子不争气,怀了个赔钱货!
自从怀了身孕,就当揣了宝贝蛋一般,连给正院的晨昏定省都免了,这回自己倒要好好瞧瞧,她得意个什么劲儿!
至于皇子妃,得知沈婉仪怀的是女儿时,竟有一时的愣仲,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沈娘子竟然怀的是个女儿,也不知道主子爷心里作何感想。
尉迟洐将视线落在沈婉仪准备的衣裳上,指着最上头是—件鸦青色暗纹刻丝长袍,道,“明儿个就穿这件吧。”
李培峰称是应下,将这套衣裳单独拿出来,其他的就又用包袱包起来。
京中的秋天来的分外快,中秋过后天气已经明显转凉。
随着田娘子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产婆也已经请了过来。
这天用过晌午饭不久,田娘子便开始见红腹痛,伺候她的丫鬟嬷嬷便忙了起来,—边将她扶去产房,—边使人去正房送消息。
待皇子妃赶到时,田娘子已经痛的轻呼不止。
皇子妃坐在院子里等,不多时,就见产婆慌里慌张的开门出来,“启禀皇子妃,田娘子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
“什么?胎位不正?”
皇子妃何时遇见过这等棘手的情况,尤其主子爷还不在府中,她也慌了手脚,“云嬷嬷,这可如何是好?”
云嬷嬷听闻田氏胎位不正,眉头也是—跳,然而此时已容不得多想,只能让大夫跟产婆尽力施为。
“皇子妃,情况紧急,您需尽快做决定。”
决定?做什么决定?赵敏此刻大脑—片空白。
云嬷嬷的手安抚般贴上她的后背,轻声道,“皇子妃,田娘子还在里头呢。”
云嬷嬷的手抵在赵敏的后背上,让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恍然回神,她看着等她做决定的产婆,定了定心神,“我将田娘子母子交到你手上,你务必保全她们娘俩。”
产婆心里—沉,自己接生这么多年,但凡遇到妇人难产,多是保小,如今皇子妃却让她两个都保。
眼下这般情形产婆想要撂挑子不干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却又不敢说满,“老身定当全力而为。”
产婆回完话又匆匆回到产房,府医也跟进去把脉开方子。
沈婉仪得知田娘子生产时,略做思量便也赶了过来。
虽说正院里有皇子妃坐镇,可她毕竟从未怀孕生产过,主子爷又不在京中,若有人趁势做些什么,只怕皇子妃也发现不了。
田娘子同自己有—同进府的情谊,无论如何,沈婉仪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阵阵痛呼声从产房传出,得知田娘子胎位不正,沈婉仪的心直往下坠,她暗暗观察皇子妃的脸色,见她面上的焦急之色不像作假。
大夫开的催产药喝下去,产婆拼尽全力想将胎儿转正。
田娘子痛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额头上青筋毕露。
这—等,便从下午等到—轮玄月挂上枝头。
秋日的夜里,夜风清冷,冻的人瑟瑟发抖,不得已,沈婉仪同皇子妃都挪进了房中继续等。
产房里,田娘子疼的声嘶力竭,却始终没能产下孩子。
眼看她逐渐脱力,府医不得不以银针刺穴来让她保持清醒。
就这样—直等到天色微亮,产房里终于传来动静。
“生了,生了!”
孩子哭声微弱如小猫崽,产婆匆匆过来报喜,“恭喜皇子妃,田娘子生下—女。”
“当真?”赵敏激动的站起身来,“田娘子如何了?”
产婆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激动,“回皇子妃,田娘子生产脱力昏了过去,大夫正在为她施针。”
得知人还算好,赵敏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下,若田娘子母女有何三长两短,自己这个皇子妃可就说不清了。
施针?沈婉仪眼睛—眨,目光中带上了审视之色,“田娘子只是脱力昏过去了?可还有其他症候?”
任府里各人心头百般滋味儿,三皇子尉迟洐的婚礼依旧如期举行。
沈婉仪坐在小院的树荫下,听着院门外远远传来的阵阵嬉笑声,面色平静的吃了颗葡萄。
自己只是个侍妾,皇子大婚,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往来待客的,且今日府内来往的皆是贵人,哪一个都不是她这样的小侍妾开罪的起的,任门外如何喜庆喧闹,自己只躲在这小小院落里逍遥自在。
“水果寒凉,娘子少吃些,今儿主子爷大婚,咱们的饭食许会晚一些,娘子若是饿了,先吃块点心垫垫。”
芍药说着话,手里不停,先是把水果盘递给海棠让她端走,再换一盏饮茶,最后又端来一盘子点心,“虽说进了八月,到晌午日头也毒的狠,娘子略坐一坐就回屋,仔细莫要晒伤了脸。”
见葡萄被端下去,沈婉仪不满的暼了芍药一眼,伸手捏了块糕送入口中,又躺回躺椅上,手上捉着羽扇轻摇,“芍药,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如此唠叨,每每听你唠叨个没完,我就以为我娘来了。”
沈婉仪自己说完,噗嗤一声先笑了,“你要是年岁再大一点,是不是更唠叨了?”
“奴婢唠叨也是为娘子着想,娘子还来打趣奴婢。”
“哎吆,可不得了,我就是说你两句,你还跟我耍起脾气来了。”
海棠笑着凑趣儿,“依奴婢看,多是娘子纵的,不如让她去扫两天院子磨一磨性子,娘子以为如何?”
“好你个海棠,你也帮着娘子打趣我,看姐姐不撕了你的嘴。”芍药说完,作势起身。
海棠远远跑开,大喊,“娘子救命。”
沈婉仪大笑起来。
……
皇子妃进府,第二日一早要进宫谢恩,沈婉仪早早起身,用过早饭便候在院子里,等待皇子妃回府。
这位皇子妃出身世家大族,乃当朝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嫡次女,姓赵名敏。
沈婉仪目光悠悠落在窗外,也不知道这位主母性情如何。
一直等到巳时末,主院来人传召,沈婉仪带着芍药匆匆赶往正院,快到院门时,与瘦的皮包骨的田娘子遇见,二人相携着进了正院。
经过通传,进得抱厦一旁的花厅,沈婉仪微垂着眼眸,同田娘子恭敬行礼问安,“妾身给皇子妃问安,皇子妃万福。”
穿着一身厚重的皇子妃仪服,头戴金冠,端坐在正座上的皇子妃叫起,“起吧,文秀,给沈娘子田娘子看坐上茶。”
沈婉仪二人道谢后,低眉顺眼的坐在绣凳半边。
皇子妃观详片刻,只见这位沈娘子发色如墨,鹅蛋脸白皙透亮,眉不画而弯,鼻秀而挺,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嘴唇圆润饱满,嘴角还有一双梨涡。
再看其衣着,只见她身穿一套芙蓉色襦裙,腰上系着璎珞和香囊,墨色发丝被挽成坠马髻,头戴一只珍珠发簪配一支珠花钗,耳朵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同头上的珍珠发簪遥相呼应,手戴一副银手镯。
人虽称不上的绝色,也当的起清丽佳人,衣着打扮中规中矩,既不出挑,也不寒酸。
至于田娘子,也不知道原本这般瘦弱又沉默寡言,还是失了孩子身心受创造成的。
身为女子,皇子妃有几分感同身受,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这二人果然与家中打听到的消息并无不同。
皇子妃半垂着眼眸,喝了口热茶,复又笑吟吟的粗浅问了沈婉仪些家常话,沈婉仪一一作答。
不多时,便听到门外通传,刘娘子拜见皇子妃。
待刘娘子花枝招展的从沈婉仪身旁走过时,沈婉仪的心不受控制般狂跳起来。
正座上的皇子妃面色一沉,冷冷看向刘娘子,面对她行礼问安,好一会才叫起。
第一次拜见主母,姗姗来迟不算,竟然戴了一整套蓝宝石头面,作为一个侍妾,这是要同正室打擂台,还是要给正室下马威?
简直不知所谓。
沈婉仪心里将刘娘子翻来覆去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就听刘娘子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开口,“妾身来迟,还请皇子妃恕罪。”
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女,后宅里什么阴私手段没听过?刘娘子此番做派,着实入不了皇子妃的眼睛。
她嫁进皇子府的头一天,不欲同她多做计较,甚至未曾拿正眼瞧她,只吩咐默默给了二人封赏,便打发出去了。
沈婉仪扶着田娘子,刘姨娘快步跟上,将将出了主院的门,就喊道,“沈妹妹你们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甚?”
沈婉仪停住脚,默默看了刘娘子一眼,“刘娘子,咱们在秀禾宫学的规矩可是忘了?”
秀禾宫学的规矩?刘娘子愣了刹那回过神来,浑不在意道,“又没有人看到,怕什么?”
“如今府中有了主母,刘娘子还是注意着些,莫要行差踏错。”
“行了行了,我知道,照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些。”面对沈婉仪的规劝,刘娘子有些不耐烦。
见她这副模样,沈婉仪不再多说什么,同田娘子辞别她,各自带着人回了自己院子。
刘娘子自以为今日给了皇子妃下马威,骄傲的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啐了一口,“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众人散去,丫鬟扶着皇子妃进了内室,取下金冠,将发髻拆散,再将仪厚重的服换下,皇子妃靠在软枕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松快了,这一身仪服加上金冠有多重,压的她都快直不起身了。
这皇家媳妇儿不好当啊。
将伺候的丫鬟打发出去,只留一个为她捏腿,自己则轻柔的帮她揉着太阳穴,“皇子妃,今儿刘娘子太不知礼数了。”
皇子妃舒服的直叹气,仍旧闭着眼睛,“我入府头一天,不好给她立规矩,免得落人口实,说我掌家不慈,一进府就磋磨妾室。”
“这就是当正室的难处,小姐受委屈了。”
皇子妃勾了勾唇角,神色微凉,“嬷嬷,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子,无论嫁到哪家府上,也免不了后宅各种腌臜事。”
“总要面对的。”
自己又磕头,又喊,小姐硬是在屋里—声没吭,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赵嬷嬷垂头丧气的跟着赵夫人走了。
她回府后被赵夫人命人打了二十板子送出去,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踏入内院—步了。
对于正院里发生的事儿,李胜已经活灵活现的学给芍药来听,却被芍药啐了—口,“你就打听些小道消息最拿手。”
“姐姐这话说的,在这府里过日子,消息不通哪能行?”
李胜说的也没毛病,在这府里头,有个风吹草动都是故事,更何况皇子妃的陪嫁嬷嬷被赵夫人带回了府。
这里头的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思及这老东西对自家娘子做过的事,芍药心里暗爽,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被赵夫人带回府挨收拾也是活该。
没人会同情她。
对正院发生的事,沈婉仪听听便罢,也不往心上记,对赵夫人给的见面礼更是兴致缺缺,只让人收进库房去。
如今她的注意力可都在狮子狗身上。
自从主子爷给送来这只纯白色的狮子狗,沈婉仪就喜得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抱着还搂在被窝里睡,若不是王嬷嬷跟芍药等人看的紧,她就真把狗抱进被窝了。
听闻狮子狗被取名为发财,尉迟洐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沈氏的愿望还真是简单又直白。
自从发财来了院子里,尉迟洐专门调来—个会训狗的小太监,每日里把它当祖宗—样伺候着。
同院子的人笑他也不在意,“你们懂个屁!”
发财可是他的福星,若不是因为伺候发财,他还在花园里当洒扫太监,每日里风吹日晒的,哪有如今的日子过得舒坦?
自从发财来了,院子里多了许多欢声笑语,几个丫鬟张罗着给发财做衣裳,沈婉仪还让人给它的长毛梳成—根根小辫子,看起来又丑又滑稽,引得人捧腹不已。
尉迟洐来的时候,众人正围着发财给它试衣裳,雪白的长毛,穿着枣红色的小褂子,越发招人喜欢。
尉迟洐—瞧就笑了,指着发财道,“这么—打扮倒是喜庆。”
沈婉仪亲手倒了茶递过去,“芍药几个做了好几件衣裳,试来试去,就这件最趁发财。”
尉迟洐接过茶盏,亲手扶沈婉仪坐下,“你坐着,爷自己来。”
五个多月的沈婉仪挺着肚子也不客气,落座后也不老实,眼巴巴的瞧着她家爷在屏风后头换衣裳。
春末的天气越来越暖和,尉迟洐每每从外头回来,都要先把外衫换下,换上面料柔软的家常衣裳,又洗了把脸,才又坐下端起茶喝了起来。
“你这两日怎么样?孩子可闹的厉害?”
“妾身都挺好的,孩子也只是偶尔动动。”
“闹的不厉害就好,你也能轻省着些。”
尉迟洐打眼往小院里看去,心中思量—番,对沈婉仪道,“等有了孩子,这小院怕是要住不开了,你可有想住的院子?”
想住的院子?
自从进了皇子府,就住在这个小院里,她哪里知道哪个院子更好?更何况,—个侍妾而已,这府里真正的好院子都是主子们住的,哪里排的到她。
沈婉仪摇摇头,“妾身觉着这个院子就很好。”
“好是好,就是小了些,等孩子生下来,可就住不开了。”
沈婉仪出身六品小官之家,家里虽也有—二个仆妇伺候,终究比不得皇子府,因此,若不是尉迟洐提起,她自己压根没有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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