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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调萧陵和靖全文

君子端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曲终,在一阵寂静后,有人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和靖微醉,从座上踉跄起身,“这是南朝的曲子,曲是好曲,只奏错了一处的音。”她行至奏琴的乐伎身旁,在弦上拨弄两声,“该是这样。”待和靖转身欲走时,衣袖却被奏琴的乐伎拽住,“贤妃娘娘!”细竹劈手一耳光朝这乐伎脸上打去,清脆一声,“好大的胆子,敢跟娘娘拉拉扯扯!”这乐伎忙跪下,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来时,额头与半边脸颊都是红肿的,她哭道:“娘娘饶命!娘娘说这是南朝的曲子,可这曲明明是家姐所作,家姐失踪已久,音讯全无,奴婢心焦之下才冒犯娘娘!”其他的乐伎也随着跪下,一同叩地恳请,“娘娘饶命!”和靖醉意渐深,长眉微蹙,竟将一旁侍立的细竹错当成了从前的婢女新柳,“新柳,这乐...

主角:萧陵和靖   更新:2024-11-18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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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陵和靖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平调萧陵和靖全文》,由网络作家“君子端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终,在一阵寂静后,有人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和靖微醉,从座上踉跄起身,“这是南朝的曲子,曲是好曲,只奏错了一处的音。”她行至奏琴的乐伎身旁,在弦上拨弄两声,“该是这样。”待和靖转身欲走时,衣袖却被奏琴的乐伎拽住,“贤妃娘娘!”细竹劈手一耳光朝这乐伎脸上打去,清脆一声,“好大的胆子,敢跟娘娘拉拉扯扯!”这乐伎忙跪下,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来时,额头与半边脸颊都是红肿的,她哭道:“娘娘饶命!娘娘说这是南朝的曲子,可这曲明明是家姐所作,家姐失踪已久,音讯全无,奴婢心焦之下才冒犯娘娘!”其他的乐伎也随着跪下,一同叩地恳请,“娘娘饶命!”和靖醉意渐深,长眉微蹙,竟将一旁侍立的细竹错当成了从前的婢女新柳,“新柳,这乐...

《清平调萧陵和靖全文》精彩片段


曲终,在一阵寂静后,有人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和靖微醉,从座上踉跄起身,“这是南朝的曲子,曲是好曲,只奏错了一处的音。”她行至奏琴的乐伎身旁,在弦上拨弄两声,“该是这样。”

待和靖转身欲走时,衣袖却被奏琴的乐伎拽住,“贤妃娘娘!”

细竹劈手一耳光朝这乐伎脸上打去,清脆一声,“好大的胆子,敢跟娘娘拉拉扯扯!”

这乐伎忙跪下,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来时,额头与半边脸颊都是红肿的,她哭道:

“娘娘饶命!娘娘说这是南朝的曲子,可这曲明明是家姐所作,家姐失踪已久,音讯全无,奴婢心焦之下才冒犯娘娘!”

其他的乐伎也随着跪下,一同叩地恳请,“娘娘饶命!”

和靖醉意渐深,长眉微蹙,竟将一旁侍立的细竹错当成了从前的婢女新柳,“新柳,这乐伎称此曲是她姐姐所作?我有没有听错?”

细竹扶住她,“娘娘,您有些醉,奴婢扶您去休息。”

和靖抽出手来,脚下一顿,忽地半跪下身伏在琴上,抚掌笑道:“这是南朝宫廷内曲,成一时之尚。作此曲者是刘嫔,怎么会是你的姐姐?”

绿蜡同碧翡亦上前来搀她。她挣开,“不要你们在此伺候,要新柳过来。”

细竹冲在座嫔妃欠身,“贤妃娘娘不胜酒力,奴婢先伺候她休息。”她强硬带起地上的和靖,连同其他宫婢,将人送回后殿。

嫔妃自然散去,前殿只剩了一众跪在地上的乐伎。

好一阵,细竹出来了,她下巴微挑,目光淬了冷意,最后命令众人散去,“一切事情,待贤妃醒后再说。”

6

贤妃醒了,那名乐伎的事却没有下文。

春暖花开的时候,昔日皇上赏下来的乐伎,便无声息地少了一个人。

比起南朝后宫里的波诡云谲来,北朝的后宫安宁得不像话。

和靖的日子过得平静,她会同细竹下棋,会画大幅的山水,还会一遍遍地抄写佛经,抄完,便拿去佛像之前烧掉。对长居深宫的女人来讲,最不缺少的便是时间。

但她从不弹琴,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昭阳殿里的事情,萧陵也有所耳闻,听完内侍的回禀之后,他只是微微一扬眉,便继续批阅奏折。

日子不咸不淡地走到了寒食节。

这日萧陵得了闲暇,要带和靖出宫。在萧陵面前,和靖是沉默的、顺从的,就像他一开始要求的那样。

二人去了征鸿池处,柳枝微斜,暖风漾起落花来至和靖肩头,由萧陵替她拂去。

游人如织,人声鼎沸,萧陵拉住了和靖的手。

她的掌心冰凉一片。

他们走到一个算卦的摊前,那摊主是个长须老头,脸色黝黑,冲他们挂了笑,招揽道:“两位客官不若求个签,算一算前程与姻缘?”

和靖看向萧陵,萧陵说:“试试无妨。”

那老头便擎过签筒来,要和靖随手拈起一支给他。

和靖照做。他接过和靖那一支签,摇头晃脑地将签上文字读出,“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

老头捋须赞道:“这是一支上上签,姑娘好运道!这藕便是佳偶之意,梅自然是媒妁之言,种因得果,免劳媒妁,姻缘自至,三世姻缘合和圆满。”

和靖笑一笑,她早听别人说起过,算卦者都有一张巧嘴,专捡好听的吉祥话说。

萧陵摸出银两来给他,老头得了银子,喜不自胜,忙请萧陵抽签。他晃了晃签筒,“您想测什么?依老朽看,您二位的姻缘,只凭姑娘这一支上上签便足矣。”


好在有桃实替她安排好一切。先是安顿好主子,又去禀告了皇后,带回皇后的口谕来。

桃实说:“皇后娘娘说了,让您多休息,晚上的宫宴就不必参加了。”

顾迟迟如释重负,适才不觉得,如今小腹内像有坠物一般,难受得紧。她歪在榻上,神情中带有欢欣,“那今夜我们便一同守岁。”

桃实替她拿来游记,又糕点果子之物,还奉上一盏浓浓的玫瑰花茶。顾迟迟看得兴起时直笑得漾了大半茶水,指着书上某处告诉桃实:“这润州的民俗,可真有趣!”

桃实抿唇,“您若是喜欢润州,明年及笄之后何不求皇后娘娘,为您指一个润州的夫婿?”

顾迟迟不肯依,“桃实,不许胡说!”但很快,她就想起另外一桩事来,阖上书,示意桃实上前来,“桃实,你想出宫么?”

桃实不妨她有此一问,呆了一瞬,随即道:“宫女三十五岁后,方可恩放。”

顾迟迟懂了,她低声道:“我只比乐温公主大两个月,等明年十一月乐温及笄,我大概就可以回家去了。”

“你若愿意出宫,到时候我就去求姨母,说我习惯了你的照顾,请她把你赐给我。等咱们出了宫,你就自由了。这样既不坏了规矩,又能让你出宫,可好?”

桃实又惊又喜,拿手捂着脸用力点头,“主子心善,桃实无以为报。”她感激地望着榻上容颜娇艳的少女,如果可以,谁愿意在这宫城内困守一生呢?

殿内暖融,顾迟迟拿着的书自手中掉落。她身子一偏,竟睡着了。

……

等顾迟迟再醒来时,三皇子封为魏王的消息已在除夕夜遍传宫闱。

顾迟迟由桃实扶着,披了披风行到院里。在宫墙无法隔断的丝竹声里,朵朵焰火在苍穹之上炸开,一瞬照得亮如白昼。

即使不聪慧如顾迟迟者,现在也知道了,历史上不断上演的皇位之争,在神风一朝终于被正式摆在了台面上。

稍微年长的二皇子没有敕封,陛下单单封了三皇子为魏王。而昔年先皇年轻时,就是踩着兄弟的头颅,由魏王的身份登上的皇位。

在冷风里,顾迟迟瑟缩一下,道:“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进去吧。”

乐温回来时一脸喜色,她得了陛下的赏,兴高采烈地冲顾迟迟分享宴席上的趣事。乐温生动的五官落在顾迟迟眼里,顾迟迟不由恍惚——

乐温她,真的开心吗?她说了那么多的新鲜事,唯独没有提到三皇子封王。

两个时辰后,顾迟迟随着乐温,跟着皇子及宗室们向帝后祝贺新年。在行礼的人群中,太子自然是为首的,原本应落后他两个身位的三皇子位置却站得不对,向前挪了两步,隐隐有和太子并肩之势。

而原本站在顾迟迟身前的乐温却忽然发难,自人群中向前走去,挡在了三皇子身前。这样一来,乐温的位置反而是最靠前的。

顾迟迟瞧着心惊肉跳,姨母的声音已经传了下来,“乐温,长幼有序,你站在你兄长前头做什么?”

乐温道:“我站在哥哥们前头,自然是想第一个拿父皇母后的红封了?”她扭头冲三皇子眨一眨眼:“三哥,我第一个拿,你第二个拿好不好?”

三皇子冲她礼貌一笑。顾迟迟背脊处猛然窜上一阵凉意,私下无人时,二皇子何曾有这般柔和笑意。

皇后声音提高些:“乐温,你越发没规矩了,还不回去?”


顾迟迟和乐温俱红了脸,齐齐低下头去,只听姨母嗔道:“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在陛下的笑声中,外间响起脚步声来,来人声音清晰入耳:“儿臣拜见父皇母后。”顾盼之间,顾迟迟回头撞上太子萧询的视线。

他长得像他父皇,线条却柔和些,此时冲顾迟迟微微颔首,“表妹。”

顾迟迟报以一笑。

2

神凤十二年初春,顾迟迟掉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里,湖水冰冷刺骨,呛水的前一瞬,她还清楚地听见自岸上传来的惊呼声。

最焦急的那声是乐温口中所发。顾迟迟在水里奋力挣扎着,岸上所有人的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晕成模糊一片,但她能知道,站在人群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正是推她下水的萧嚣。

不过是彼此错身而过的功夫,她后腰处被人用力一推,身子已不由自主地靠向那栏杆,竟从栏杆上倒栽了下去。等宫人将顾迟迟救上来时,她发着抖,一张脸苍白如纸,鬓上还沾了可笑的水草。

乐温瞪起眼睛,看向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目光含了愤怒:“是你将表姐推下去的!你是故意的!”

男人沉着脸,丹凤眼中泛出冷意,正要开口时却被顾迟迟打断。她冷得厉害,声音里带了颤音,“不,不是三皇子推我——”

乐温面上浮上诧异,恨恨道:“迟迟,你不必怕他,我都看见了,有父皇替你做主。”

顾迟迟自宽阔披风下伸出手来拽住她长袖,青葱似的指节压在上头,愈发用力,“公主,是我不小心。咱们回吧。”她目光里蕴了希冀与哀求,乐温只好作罢,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回了乐温所居的朝阳阁。

回去后,顾迟迟便病倒了。迷迷瞪瞪中,姨母似乎过来了,替她掖了掖被角,又试探她额温,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她心里一酸,眼泪顺着腮滚滚而落。

这风寒一染就是半月,期间姨母特意赏了东西下来,太子差人来问了两次,乐温更是日日得空就来看她。

病好以后,顾迟迟想办法避开众人,同萧嚣见了一面。她冲萧嚣行了半礼,“三表哥,我从前若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莫与我计较……上次的事,我不怪你。”

三皇子的母亲是被废除的德妃棋玉,同她母亲襄媛、当今皇后漪澜,俱出于岑家,是一母同胞的三姐妹。太子和乐温是同顾迟迟是表亲,三皇子亦是。

可萧嚣却似听见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眸光多有嘲弄,提步走了。

顾迟迟这才站直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无不怅然。母亲虽然未向她言明德妃失宠缘由,但隐隐绰绰的,她也从祖母的口中听到一点,似乎同太子和皇后有关。

就入宫以来顾迟迟所见,三皇子对上皇后时,尚且能维系面上的礼仪与恭敬。但同太子,就不那么客气了,语气中的火药味每每让人吃惊。

的确,陛下对三皇子的宠爱有目共睹,但陛下百年以后,终归是太子即位,那时候他又将如何自处呢?

她缓缓抬手,遮住刺眼阳光,心中竟涌起对他的同情来。

3

转眼间,顾迟迟入宫已有数年。她神凤十一年秋天进宫,如今已是神凤十三年的冬天了。这个冬天,顾迟迟格外畏冷。

除夕早上,她在一室暖意中醒来,发现了身下的不对劲。女子的初潮竟然在无知无觉的睡梦中来临了。


皇后低喝:“拿夹棍来。”

元翎极力摆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钳制:“你既是皇后,就是天下万民的母亲,我也是万民之一。我没有罪,你不施仁德,反要对我上夹棍,这是什么道理。

“即使我有罪,也自有官府审判,哪能动用私刑。”

才说完,立时有人自身后向她后腰处踹一脚,摁她更紧了些,半张脸挨在冰凉的地面上。元翎余光见他们掰起她右手,心一横:“夹我左手,右手还有用!”

皇后冷笑:“有用?你犯下弥天大罪,还有出得了宫门、再用右手的机会吗?”

夹棍捆上她右手五指,剧痛传来,元翎闷哼出声,额上冷汗滚滚而落。她快疼晕之际,廊下内侍的通报声终于一声接一声响起——

“陛下到。太子殿下到。乐温长公主到。”

5

一入殿,长公主就已惊叫出声:“皇嫂,你竟然向这孩子用刑!”

她不顾仪态,快步行至元翎身边,抬手甩了宫人一记耳光:“好大的胆子,还不解下来!”

萧恪目光触及元翎红肿右手,心中大惭。

陛下负手而立,面上似覆了层冰雪,语气却异常平静:“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愤愤道:“她勾引太子,又对我口出狂言,我不过小惩大诫一番。”

听她说完,长公主已在心中冷笑,这就是父皇当年指的好人材,好个蠢货!她淡淡启唇:“皇嫂请慎言,元翎是魏王妃的养女,在我府中多年,她品行如何,我与母后都是清楚的。”

听乐温言语间搬抬出太后,皇后再按奈不住。她们婆媳不睦多年,自己是先皇赐婚,又生育太子,本应执掌后宫,偏生太后抓权不放。后宫只知有岑太后,何曾将陈皇后放入眼中!

她尖声道:“乐温,你也敢在本宫面前提品行?魏王妃离经叛道,你同驸马多有冲突,当年还闹至先皇面前。你们合力养出来的人,难道还敢自夸品行吗?

“这贱婢勾引太子,蛊惑太子与母家离心,只怕是得了你的授意!”

萧恪立时反应过来,忙跪倒在地,膝行至父皇面前:“母后近日身子不适,有失言之处,请父皇饶恕。”

他的父皇只是看他一眼,而那一眼胜过万钧之力,足以让他无法再发出求恳之辞。

长公主气极反笑,她是母后的女儿,而魏王妃与她同得母后教养,陈氏居然敢指摘母后!

她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元翎的声音却已响起:“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太子,可什么是勾引呢?”

元翎捧着受伤的右手,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恪。

“要别人与自己玩在一处就是你口中的勾引吗?如此说来,那也不是我勾引太子,而是太子勾引我才是。

“次次是他与我订好日期,要我带他去这去那。上次他非要与我一同去平安村,却一气儿在人家里吃了六块胡饼。第二天还是我去补送的面。”

她并不以自己面对的是天下最为尊贵的人而胆怯或过分拘谨,语气自然如叙家常:“难道只因为他身份尊贵,玩在一处,就都成了我的错了吗?”

陛下淡然出声:“陈氏,你的见识还不如一个孩子。”

他同妹妹道:“乐温,你们将她教养得很好。”

复又看向元翎,向她一笑,目光和煦:“今天的事吓着你了,你先随长公主家去,稍候朕让人送斛珍珠给你压惊,好不好?”

这一瞬,陛下不像天子,只像父亲。

她点点头,随着长公主告退。


漪澜冷声道:“好个德妃!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要不是当年阿询喝得少,今天陛下身边可用的岂不是只剩下由她所出的阿嚣!”

当证据摊到明面上时,同当年的贤妃一样,德妃棋玉亦不住喊冤。可若喊冤有用,贤妃便不必在冷宫里磋磨了三年。

贤妃被释出,三年冷宫生涯,将她折磨得如同老妇一般。就算出来了,帝王的宠爱也与她无缘。

棋玉则被送到城郊庙里,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窈絮后来告诉主子关于岑夫人求见的消息。漪澜剥着龙眼,“替我拒了吧,我不想见。”

陛下将棋玉送至庙里已是网开一面,她的罪比贤妃的更重,贤妃却在冷宫里熬了三年。庙里纵然清苦,总比冷宫里强。

一月后,陛下立嫡长子萧询为太子。

漪澜真真正正松了一口气,事情到这,便只剩下熬时间了。

就像陛下昔日在东宫里做的一样,熬到皇帝肯退位,或者熬到皇帝驾崩,便算是熬出头了。

她想,就怕那来自西南的毒药在儿子体内还有余毒,还是要好生照料才是——三年前,儿子拿着毒药找到自己时,自己着实吃了一惊。

但这步棋,虽然耗时长些,但的确奏效。

棋玉的冤并没有喊错,可冷宫里的贤妃和三皇子都认定了凶手是她,死去的宫婢家眷也认定了是她,就算有一百张口,事也说不清楚了。

毕竟谁也想不到,这样凶险的毒,竟然是十三岁的萧询掐算着剂量,自己服下的。

比起他昔日的父皇来,萧询更适合当一个太子。他受到的帝王猜忌更多,应对的也更加周全。

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长于谋算,一个天真单纯,漪澜不禁感慨万分。

在更漏声声里,漪澜沉沉闭上双眼。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的岁月,那时她尚能光风霁月,绝想不到有朝一日将在深宫里,与姐妹相斗,与帝王相斗,机关算尽,诡计百出。

或许,这就是深宫内,所有女人的命运。

暗夜里,不知哪里响起淙淙琴声来,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1

原来宫内的女人,无论地位高低,都是要讨好人的。宫婢讨好主子和嫔妃讨好陛下,都是要做小伏低,看人脸色吃饭的。

这是顾迟迟入宫后方明白的道理。在家的时候,母亲从未提过陛下,只提皇后:“那宫城不比家里,由着你任性,去了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万事多留心,别惹你姨母生气,知道吗?”

皇后就是她的姨母。

她的母亲是京都岑家的嫡长女,岑家的名声倒也响亮,“生男毋喜女毋悲,君今看女作门楣。”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位是陛下的结发妻子,一位是已被废弃了的德妃。

皇后要为她的女儿乐温公主遴选伴读,一番挑拣下来,这差事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顾迟迟惴惴不安地入了宫,等见到姨母和乐温公主,提着的那颗心才算落回原地。姨母端庄大气,远山眉下眸光柔和。乐温同她年岁相仿,握着顾迟迟的手,高兴写在脸上:“表姐,我日盼夜盼,总算将你盼来了。”

才叙了会家常,陛下身边的内侍便来传旨,今日晚上要来此用膳。

姨母听罢,事情便一件件吩咐下来:“香笼里替上西域来的月支神香,教膳房把今日的食单拿来,我要亲自过目。还有,王司制不是贡了套新的茶盏进来?去找出来,晚上就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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