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韶吉刘梓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全文》,由网络作家“谢韶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韶吉看着刘梓越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脸上依旧很迷茫。这刘梓越的脾气,怎么比前世的时候怪这么多?她低着头,回忆刚才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让刘梓越觉得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主动提出和离这件事情?谢韶吉一拍脑袋。对呀!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男子说提出,不然到底是有些伤人自尊的。谢韶吉叹了口气,拿起茶盏抿着茶水。她心想,下次见面给刘梓越道个歉吧,到时候和离书就让他写给自己。这总算不会错了。想到这里,谢韶吉的心情好了起来。她美滋滋的吃完了茶点,转身回去相府那边了。刚踏进栖鸾阁,谢韶吉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一下。她粗略的数了数,院子里面站着十来个面嫩的丫鬟和小厮。“三小姐,你可算回来啦。”兰香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出来查看。一看到是谢韶吉,她立刻飞奔...
《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全文》精彩片段
谢韶吉看着刘梓越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脸上依旧很迷茫。
这刘梓越的脾气,怎么比前世的时候怪这么多?
她低着头,回忆刚才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让刘梓越觉得不高兴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主动提出和离这件事情?
谢韶吉一拍脑袋。
对呀!
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男子说提出,不然到底是有些伤人自尊的。
谢韶吉叹了口气,拿起茶盏抿着茶水。
她心想,下次见面给刘梓越道个歉吧,到时候和离书就让他写给自己。
这总算不会错了。
想到这里,谢韶吉的心情好了起来。
她美滋滋的吃完了茶点,转身回去相府那边了。
刚踏进栖鸾阁,谢韶吉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一下。
她粗略的数了数,院子里面站着十来个面嫩的丫鬟和小厮。
“三小姐,你可算回来啦。”
兰香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出来查看。
一看到是谢韶吉,她立刻飞奔了过来,朝着谢韶吉行礼。
然后邀功般的指着那十来个丫鬟和小厮,说道:“这都是我和章意精心给小姐您选的。”
谢韶吉无奈的看了兰香一眼,说道:“你家小姐我是长了十双手,十双脚吗?
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伺候?”
就是最尊贵的谢老夫人房里,也没有这么多专使的丫鬟小厮啊。
自己却要了这么多,那不就是僭越了吗?
她点了点兰香的鼻尖儿说:“你们给我选三个懂事的丫鬟,和两个手脚利索点的小四留下便行了,其他的给些银子打发了。”
“好,”兰香赶紧点了点头。
谢韶吉回到房间里,发现谛听正在床上面啄食着什么。
她凑过去一看,居然是一条硕大的蜈蚣。
那蜈蚣已经被谛听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可谢韶吉却变了脸色。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相府里呢?
好还出现在她的床上!
正常富贵人家,都是有专门清扫这些毒虫的家丁的。
所以这只蜈蚣的出现有些太不合理了。
谢韶吉伸出了手,谛听立刻飞到了她的指头上站着。
那骄傲挺起来的小胸膛,仿佛在问谢韶吉讨赏。
谢韶吉随手从旁摸了一把鸟食,一边喂着谛听,一边眼神阴沉的看着那只被它弄死的蜈蚣。
隐隐约约,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药香。
谢韶吉下意识的低头,去寻找那个香味。
最后她在床下,发现了一枚小小的香药丸。
她拿出来捏碎了一闻,便知道这药丸是做什么的了。
“哼,没想到啊,有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想要我的性命了。”
谢韶吉将自己手里的药丸,放进了一旁的茶壶之中。
水能溶解这药的药性。
随后她叫来了章意。
章意正在安排那些新来的丫鬟和小厮的住处,脸上还带着些灰尘。
看着谢韶吉一脸的沉重,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她转过身对兰香吩咐:“你且去把他们安排好,小姐这边由我来服侍。”
说完章意就直接将门关好上了锁。
“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你的表情怎么这般糟糕?”
章意的眼神里面透着担忧和关怀。
谢韶吉想了想问道:“除了你和兰香,还有谁进过我的屋子?”
章意闻言立刻开始回忆。
“小姐,你出去之后,我和兰香也按照你的吩咐去找合心意的伺候的人去了,整个上午都是不在栖鸾阁的,回来之后除了我便再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
言外之意,那便是整个上午,有谁进了房间都不清楚了。
谢韶吉冷笑了一声:“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我那二姐姐实在容不下我了。”
章意的眼里流出了一丝愤怒:“才得了老夫人那样重的惩罚,二小姐怎么还敢这样对你?”
“正是因为惩罚重了,她心生不满,所以才要报复我呢。”
说着,谢韶吉便指向了自己的床上。
那只蜈蚣的尸体,还在那儿呢。
章意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还好她自己捂住了嘴巴。
她的眼里流露出了惊恐,看着谢韶吉压低声音:“这么大的蜈蚣可是剧毒啊,怎么会出现在的床上?
小姐是如何发现的?”
“还多亏了谛听,应该是它发现我床上有蜈蚣,便找出来玩死了。”
谢韶吉看着吃饱了就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谛听,眼中多了几分温柔。
刘梓越再一次,在无形之中,保护了她。
章意赶紧拿出了手帕,将那只蜈蚣尸体拎起来扔了出去。
然后还十分嫌晦气的扯了谢韶吉床上的东西。
“我去替小姐换上一套干净的来。”
谢韶吉点了点头。
在章意换好床上那些东西之后,她靠了过去说:“让兰香去打听一下,今天上午谁来过我的院子。”
谢韶吉总觉得这件事情大概也没那么简单。
谢善祥虽然蠢笨,但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虽然她心中所怀疑的对象,也是她那二姐姐。
但刚才章意一说之后,谢韶吉也觉得有些不对。
按照谢善祥受罚的内容,她哪里还有时间,来安排自己这边?
还是不可妄下定论,要查个仔细明白才好。
“小姐,问清楚了,今天上午只有秦氏身边的赖嬷嬷来过。”
兰香打探清楚了之后,立刻就来回禀了谢韶吉。
谢韶吉没想到,这事居然还和秦氏有关。
她可一心和谢琬熹拴在一条绳上。
想让自己代替谢琬熹,嫁给慕容齐,又怎么会如此陷害自己呢?
谢韶吉想起了那颗药丸勾起嘴角。
事情倒是变得愈发有趣了起来。
“且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吧,敌不动,我不动。”
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谢韶吉主动出击。
眼下把胭脂铺给好好经营着,才是上上策。
至于养肤堂的招牌,谢善祥肯定是不会愿意帮自己了。
谢韶吉皱着眉头思索着。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明日京中便会发生一件大事。
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不了那件事的发生。
但她可以帮助那些女子!
这么想着,谢韶吉立刻让谛听去通知慕容翎。
为确保安全,还是得叫上公主殿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梓越突然就松口了,但这对于谢韶吉来说可是好消息。
她赶紧让章意把之前写好的契书拿了出来。
看到契书上面的分成正好是三七,刘梓越看向她,似笑非笑。
“怎么?
见我之前,其实就已经想定主意了?
若是我今日非要我四你六呢?”
听到刘梓越这样说,谢韶吉嘴巴一撇:“那就改契书呗。”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梓越笑了出来接过章意手里的契书,在上面签字画押。
“不过刚才你说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什么意思?”
谢韶吉看向了刘梓越解释缘由:“女人更了解女人,若是养肤堂的老板是个神秘女子,既得了其他女子的信任,又有了噱头。”
其实谢韶吉想的是,终归还是要将一门生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现在的她不方便抛头露面,但是可以虚构一个身份呀。
等自己手中的银两够使了,就可以用那个虚构的身份自己挣钱,不再和刘梓越分成。
这多痛快。
刘梓越看着谢韶吉不自觉转动着的眼珠,猜到了她自己心中有着算盘,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声。
“铺子的地址,你有想法了没?”
“当然有了,就在咱们九楼前面那条街的转角处。”
谢韶吉点了点头指向了窗外那个方向。
刘梓越眼神微眯:“为什么是那儿?”
也算不上人流量多的地方。
“那个街口,往东边走是布庄,往西边走是菜市,往北边儿走,又是那些胭脂水粉铺聚集的地方,女子是最爱往那儿去的了。”
听到她居然将事情考虑的那样全面,刘梓越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欣赏。
果然,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
“对了,那日送给你的衣裙可还喜欢?”
刘梓越突然转移了话题,抿了一口茶水询问谢韶吉。
谢韶吉闻言一愣,随后才点点头。
“世子爷眼光独到,那条衣裙还挺适合我的。”
说着,她的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意。
下午的阳光最是透亮,穿过窗户洒在谢韶吉的脸上。
刘梓越抬眼看去,发现谢韶吉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白的透明。
心中有些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在庄子上长大,为何皮肤还如此细腻通透?”
他问道。
谢韶吉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才语气中带着些自豪的说:“那不然,我怎么有自信做这个养肤堂?”
自从回到相府之后,谢韶吉会趁着外出买些药材回来,调理自己的皮肤。
这才过了几日,便已经恢复本该有的白嫩了。
刘梓越回忆起了刚见到谢韶吉时候,她的皮肤状态,不由得点了点头。
然后真心的说道:“你的养肤堂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对了,我已经提前做了一些,你可以拿回去给国公府中的女眷试用。”
谢韶吉一抬手,章意便从包里摸出了之前就已经做好的那些胭脂水粉。
其中还有几罐养肤的膏脂。
“好,”刘梓越默默收下。
又和刘梓越商议了一会儿胭脂铺的布置,谢韶吉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同他告辞。
其间,谛听一直乖巧的歇在谢韶吉的肩上,一动不动。
回府的路上,谢韶吉这才想起蹲在自己肩头的谛听,拍了拍脑袋。
“忘了问世子爷,谛听吃什么东西了。”
“这鸟儿嘛,想来吃的东西也大差不差,找些米粒儿喂了就行。”
章意看着圆滚的谛听,喜欢的紧。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谢韶吉在章意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刚刚进入府中,便看到秦氏带着一干下人,满脸严肃的看着她。
谢摩训也背着手,满脸的怒气。
见状,谢韶吉心中染上了几分警惕。
“父亲,母亲,发生了何事,如此严肃?”
谢韶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前一步。
谢摩训看着她,直接大喝了一声:“还不跪下!”
谢韶吉眼神一沉,看着谢摩训,满脸的倔强。
“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父亲要叫女儿当众跪下。”
“你个贱蹄子!
好意思问出来?
咱们家外出采买的下人,可是看见了你同别的男子在酒楼里有说有笑!”
秦氏立刻上前,指着谢韶吉的鼻尖。
一副她做了多不知羞耻的事情一般。
谢韶吉在心中过了一遍秦氏的话,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见的那个男人是刘梓越。
在心里松了口气之后,谢韶吉立刻双目染泪。
“你还好意思哭?
你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情,我不把你双腿打断,逐出家门都是仁慈了!”
谢摩训的语气中带着嫌恶。
一旁的谢琬熹赶紧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父亲,妹妹刚从外面回来,想必也是被那些纨绔子弟骗了,好好教导便是。”
谢琬熹一边说着,一边给谢韶吉眼神示意她认错。
前世便是这样。
因为谢韶吉不懂规矩,做错了许多事情。
谢琬熹就会当着她的面,安抚生气的谢摩训或者秦氏。
在谢韶吉心中,占得一个好人的形象。
可这一次,谢韶吉并没有如她的愿,立刻道歉。
反而是一脸坚定的说:“女儿没有做错,女儿不跪!”
本来他们是想借题发挥,让谢韶吉以后就留在相府之内不出去,将她好好的训练成一个名为太子妃的傀儡。
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倔强。
这也真的把谢摩训给惹生气了。
“拿鞭子来!
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孝女!”
听到谢摩训要动家法,秦氏的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了欣喜,嘴上却还劝道。
“也不至于这样呀,老爷。”
管家立刻双手将鞭子奉上。
谢摩训将鞭子甩的呼呼作响。
眼看就要抽到谢韶吉身上,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稳重老成的声音。
“住手!”
这个原来是谢老夫人,听到动静,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了。
“吉姐儿做了什么事?
你要这样惩罚她,”谢老夫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缓缓开口问道。
“娘,你不知道这不要脸的东西,私会外男,被咱们家奴看到了。”
面对谢老夫人质问的眼神,谢韶吉依旧说道:“祖母,孙女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张文显得意洋洋的看着门口数不清的人。
他们都一脸期待的等着吃自家的新菜。
自己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总算是顺了。
这缀锦楼一点规矩都不懂,突然就开了业,抢走了京城中大半的生意。
本以为那些百姓都是吃个新鲜,却没想到这都快开业一个月了,缀锦楼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
张文显等酒楼老板,早就一肚子的气了。
只是缀锦楼的老板是世子爷刘梓越啊!
谁敢得罪?
如今虽然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但是到底,还是让客人们回来了……张文显正沾沾自喜着,突然就听到极为响亮的一声“呸!”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抱怨。
“这鱼怎么又柴又腥?
像吃了把河泥!”
“就是!
这水晶蜜肉怎么吃着这么恶心?
还带着一股骚臭味!”
“双味菜心也是,像在我家地窖讹臭了般!”
“张老板,这就是你家的新菜色?
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众人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那些菜品。
张文显立刻变了脸色。
他不敢置信的上前,拿起筷子,尝了面前的一块鱼肉。
顿时,一股腥臭味直冲脑门。
就连他也忍不住直接把那鱼肉给吐了出来。
“哟,张老板,感情这新菜自己都没吃过?”
人群中发出嘲讽的声音。
张文显眼中透出绝望:“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明明……明明是你让你儿子从我们缀锦楼偷来的菜谱对吧?”
谢韶吉站在人群后面,朗声说道。
大家都被她的话给惊到了。
“什么?
这菜谱是鸿运楼从缀锦楼偷来的?”
“可就算是偷,那也太难吃了吧……缀锦楼怎么会是这个水平?”
“看来是这二老板江郎才尽咯……”谢韶吉戴着面具,大家都知道,这是缀锦楼的二老板。
她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没有反驳,而是看着一脸阴狠的张文显,继续笑着说:“只可惜,那菜谱不全,所以你做出的味道,也不会好。”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嗐,原来是人家二老板留着一手呢!
“二老板,鸿运楼要是提前尝过了那些菜,不就知道味道不对了?”
有一个人提出疑问。
大家互相看看,点点头。
是啊,要是这张文显提前尝尝做出来的新菜,不就知道不好吃了,临时换菜色怎么办?
谢韶吉却笑了:“我既然知道,他安排了人在我们楼里,我当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些的。”
说着,她便侧过身子。
刘梓越带着谦叔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服,衣服上暗纹透着光,衬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多贵气。
谦叔搬来椅子,刘梓越缓缓坐下,嘴角含笑,眼神中却透着冷意。
“张老板,虽然同行是冤家,但是你这么做,就有点太不厚道了吧?
害得本世子为了你,提前把集市上所有的白眉鱼和黑猪肉那些,买的只剩一点了。”
张文显咬牙切齿的看着刘梓越,反应了过来:“难怪我让人去买菜的时候,那些摊位上剩下的菜,刚好就只够我做一份菜品出来……”当时他还觉得幸运。
这缀锦楼用的原料都是昂贵稀少的。
别的不说,这白眉鱼是一种产量极低且无法人工养殖的鱼。
要不是在天子脚下的皇城,根本就不可能有卖的。
而且这白眉鱼一般只用来做辣味红烧,谢韶吉的菜单,却做了糖醋口的。
本来以为是创新,现在想来,是算计和谋害!
张文显狠狠地瞪了谢韶吉一眼。
谢韶吉语气十分无辜:“张老板,您是开酒楼的,连白眉鱼草腥味中,烹调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都不知道?”
张文显顿时气结:“你们的菜谱上可写了收汁要二十分钟!”
闻言,谢韶吉和刘梓越都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不然,我费劲给你写那菜谱作甚?”
她眼里的嘲讽,彻底刺痛了张文显。
“贱人!
敢耍老子!”
张文显大叫着冲向谢韶吉。
她也没想到,张文显居然会恼羞成怒到这个地步。
眼见着他抡起桌子就要拍过来,围观的人们都传来惊呼。
伴随着惊呼声,张文显却被踢飞了出来。
刘梓越收回腿,冷眼注视着被他踢飞,砸在了账台上的张文显。
他单手唰的一声展开扇子,轻轻摇了摇,语气中带着森寒:“找死。”
刘梓越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谢韶吉根本就没看清。
她有些发愣。
从刘梓越刚才速度和出脚力度来看,他的伤是真的没事了。
他摆脱了上一辈子,跛脚的命运了。
莫名的,谢韶吉的心里仿佛石头落地。
她看着刘梓越背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张老板,我们开酒楼,拼的就是菜色客人喜欢,若是你有本事,靠着菜品让客人去你们鸿运楼,我们绝无二话,但是这种不光彩的手段,还是别用了,不然,还得害得你儿子,下大狱。”
谢韶吉上前一步,她的话让刚刚还怒气冲天的张文显顿时熄火。
他双唇一抖,看着谢韶吉:“什么?”
“张贤玉虽然是受了你这个亲爹指使,但到底是偷了我们的秘方菜品,盗窃秘方这个罪名,在咱们宁国是怎么定罪来着?”
谢韶吉故作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刘梓越立刻心领神会的接上:“鞭刑十下,收监三月。”
张文显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喃喃自语:“是我害了贤玉……是我害了贤玉啊!”
他嚎了出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刘梓越的面前。
“世子爷,我求求你!
放过我儿子吧!
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听了我的话啊!”
看着张文显将头磕得砰砰作响,刘梓越眉毛一扬。
他的眼神落在了谢韶吉的身上。
张文显身子一僵。
虽然谢韶吉是二老板,平时也十分神秘。
但是谁都得看出来,她是女子。
让他给一个女子当众道歉磕头……看出了张文显的不情愿,谢韶吉却不在意的笑笑,抬手面向众人。
“各位!
我们缀锦楼的新菜试吃也要开始了!
若是有兴趣,便往我们缀锦楼走啊!”
等张文显回过神,终于想向谢韶吉低头的时候,她的身影都已经走远了。
“莲姨,我母亲是不是又留下什么东西?”
谢韶吉擦干了眼泪,看着莲儿问道。
莲儿一听,立刻点头说道:“是的!
小姐的嫁妆,全被他们相府给贪了!”
谢韶吉的心中很是激动。
太好了,母亲真的留下了东西。
但是转瞬,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只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就算真的有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估计相府早就把那些东西,给洗成他们家了的。
“小姐,你叹什么气啊?”
听到谢韶吉的叹息声,莲儿忍不住的问道。
她看向了莲儿,眉宇之间带着些忧愁。
“我想把娘亲的那些嫁妆都要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那群混蛋。”
听到谢韶吉居然有这个想法儿,也变得无比的激动。
她立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谢韶吉想起来之前,把莲儿从火场救出来的时候,她就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胸口了。
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能够让她以命相护。
谢韶吉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莲儿:“这是我娘亲嫁妆的清单?”
“是啊,虽然当初老爷极力反对小姐嫁给谢摩训,但是奈何小姐一意孤行,老爷担心小姐以后吃亏,所以嫁妆特别的丰厚。”
说到这里,莲儿还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
谢韶吉看着上面的东西,心中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有这些东西,就可以让相府把自己娘亲的嫁妆给吐出来了。
想到这里谢韶吉很是激动,但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
如果只是拿着这个去找谢摩训的话,他肯定不会承认。
转念,谢韶吉想起了慕容翎和贵妃。
于是决定明天早上去找她们。
谢韶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莲儿。
莲儿立刻站起来朝着谢韶吉磕头,即便牵动她身上的伤口也觉得无所谓。
“只要你能替咱们小姐讨回公道,奴婢万死不辞。”
看着莲儿这样忠心耿耿的样子,谢韶吉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拍了拍莲儿的肩膀说道:“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明天我要去找公主,你不太方便一起。”
她现在根本连走路都是费力的。
怎么可能跟着自己一起去找慕容翎呢?
“好,奴婢便不拖小姐后腿,希望小姐能够带来好消息。”
莲儿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等到这一日的到来。
谢韶吉一大早便去找慕容翎了。
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刘梓越。
刘梓越问清了她要去干什么之后,皱起眉头说:“我陪你一起去,这件事情以你一人之力怕是做不到的。”
谢韶吉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好,那你同我一起去吧,你母亲和我母亲认识还能做个证。”
慕容翎听说谢韶吉主动来找她,心里高兴的不行。
不过又听说刘梓越在她身边,心中顿起疑惑。
突然,慕容翎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就说呢。
那个世子爷,向来眼高于顶,怎么就会和谢韶吉一同合作呢?
原来是心思在人家身上啊。
慕容翎让丫鬟赶紧把他们两个请了进来。
本想开口调侃,却发现谢韶吉的表情十分的严肃。
“韶吉,这是怎么了?”
慕容翎看着谢韶吉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刘梓越站在一旁,施礼后将原委说了出来。
听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愤怒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好哇,他们竟敢做这种龌龊事情,我马上进宫去告诉母妃!”
“公主且慢。”
刘梓越赶紧阻止了慕容翎,并向她说明了缘由。
这件事情若由华贵妃他们出面,到底是后宫争端。
谢摩训也不会得到什么太大的惩罚。
慕容翎看着刘梓越,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她勾起了嘴角,说道:“对呀,抛开你们定亲的事情,国公府向来和相府不对付,想必你们手里有不少相府的证据吧?”
“谢相贪赃枉法,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刘梓越的表情淡定,仿佛自己只是秉公执法一样。
其中有多少私心,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谢韶吉对此也不关心,只要能够将谢摩训给拉下马,让他把一切东西都吐出来,还自己和母亲一个公道,那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需要韶吉来起头,但不应该由贵妃娘娘去出面。”
说完,刘梓越就转头看向了谢韶吉,他严肃地问道:“韶吉,你怕不怕圣上的怪罪?”
谢韶吉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只要能为母亲讨回公道,谁我都不怕得罪。”
“好!”
刘梓越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他看向慕容翎:“那就请明日早朝之时,公主殿下将韶吉带去午门之处,击鼓鸣冤。”
听到刘梓越出的做个主意,慕容翎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眼里闪出了兴奋的光芒。
对呀,这个办法,谢韶吉可以直接面见圣上,当面诉说冤情。
而且朝堂之上,必然有谢摩训不对付的同僚。
自然也会借此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各自准备吧。”
慕容翎的语气依旧很是兴奋。
谢韶吉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府上。
看着这府里所有的一切,她都能够想到,自己的母亲曾在这里遭遇了怎样的痛苦。
谢韶吉恨不得直接一把火,将这儿给烧了。
正当谢韶吉漫无目的的在相府里面转悠的时候,管家惊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走到了秦氏的院子面前。
“不好了,夫人,那世子也跑来提亲了,说是要娶嫡女,谢韶吉!”
“什么?!”
秦氏大为震惊的拍桌站了起来。
一旁的谢琬熹眼里也流露出了震惊。
正当她们想出去看的时候,发现谢韶吉已经站在了前院,跟刘梓越有说有笑。
“我还以为之前你拂袖而去,是生气了不愿意来呢。”
谢韶吉眨着眼睛冲刘梓越笑道。
刘梓越却冷哼一声,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只是以后你莫要再说和离这种胡话。”
谢韶吉本来还想再问为什么的,却不曾想身后传来了秦氏的怒吼声。
“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意外的,谢韶吉听到了身后的那些人,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就连慕容翎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家这胭脂铺聘用的人,怎么全是女子?”
放眼京城,这还是头一份。
刘梓越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谢韶吉,抱拳低头。
“这都是我那幕后的合伙人出的主意。”
慕容翎的眼神越发的感兴趣了起来:“哦,那这是为何?”
“女子谋生本就比男子艰难些,公主殿下放眼看看,其他店铺里面的小二是不是全是男子?”
“这世间女子,不是天生只会浆洗衣服做饭挑水的。”
刘梓越把当日谢韶吉写在信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虽然是自己写的,但听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而读,谢韶吉还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这胭脂铺本就是为女子所开设的,自然也要为这些女子提供庇护。”
仔细看看刘梓越身后那些女子,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慕容翎听了刘梓越的话,直接带头鼓起了掌。
“这话说的,本公主倒是更想见一见你这位合伙人了!
目光深远,心怀大义,本公主喜欢!”
听得出来,慕容翎是真的很赞赏这个行为。
“为表本公主对她大义之举的褒奖,本公主出黄金五百两,为胭脂铺的发展做筹谋。”
听到公主居然这样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是五百两黄金啊!
多少人这辈子求也求不来的富贵呀。
就这样被胭脂铺那个所谓的幕后人得到了。
有些人眼中嫉妒的都要喷出火星子来了。
这个发展,也是谢韶吉所没有预料到的。
她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了一抹窃喜。
有了这笔资金,她的商业版图又可以扩张一大块儿了!
正当谢韶吉美滋滋的想着,后面应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慕容翎喊着自己。
“韶吉,难道你不想见见这位幕后之人么?”
她回过了神看着慕容翎亮晶晶的目光,立刻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当然想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刘梓越的一声轻笑。
慕容翎立刻开心的冲着刘梓越说道:“世子,你刚才可说了,若韶吉也同意,你便让我见见你的合作人!
可不许反悔呀!”
谢韶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转念一想,让慕容翎知道自己的身份,应当也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自己隐藏身份,也是有缘由的。
想来她是能够体谅。
于是谢韶吉看向了站在下面的刘梓越,含笑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世子爷安排一下了,我也很期待呢。”
听到谢韶吉这样说,刘梓越心中也有数了。
他点了点头,爽快的应道:“既然如此,待我问过她之后,便将时间与地点,差人告诉公主殿下如何?”
“自然是没问题的。”
开业仪式结束了之后,谢韶吉便被慕容翎拉着冲进了胭脂铺里面。
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她买了个遍。
谢韶吉的手里,也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其他人自然是不敢与公主去争的,只等着她买完离开,这才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直到走远了,谢韶吉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刚才公主殿下买的,给我也来一份。”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
“我们家小姐可是少卿的妹妹,你们得罪的起吗?
还不让开!”
为了买个胭脂,都搬出官职来了,这可是从前闻所未闻的。
刘梓越守在店里,看着店里的那些人忙的脚不点地。
他的嘴角幅度越咧越大。
还好当初他答应了谢韶吉合作酒楼的请求。
否则,自己可真是错过了一个招财元宝啊!
正当刘梓越开心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院传了过来。
那音调尖锐刺耳,旁人却像没听见一般。
他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胭脂铺内。
谢韶吉被慕容翎亲自送回了相府。
本来还想嘲讽谢韶吉天天出去疯玩的秦氏,在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之后,也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是我们相府的荣幸。”
看着一脸堆笑围上来的秦氏,慕容翎直接挪开了眼睛。
她冲着身旁的谢韶吉笑道:“父皇赏了我母妃一尊琉璃珊瑚,母妃想要开一个珊瑚赏鉴宴,到时候我来带上你。”
说完,她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其他人转身就走了。
目送慕容翎远去之后,谢韶吉这才转过身打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秦氏却咬牙切齿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倒是好本事,刚刚回到京城,这么短短时间便攀上了公主这个高枝儿。”
谢韶吉露出了一个温柔得体的笑容。
先是朝着秦氏行了个礼,然后说道:“母亲此言差矣,我与公主若是不出意外,本该是从小的交情的。”
说完她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只可惜我出生之后,母亲便意外身故,若非如此,我与公主本该从小就相识的,毕竟……我母亲与她母妃也是交好。”
明明谢韶吉只是淡淡的诉说着事实。
可秦氏却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任由着她从身边擦肩而过,半天才回过了神。
“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发现,当初的事情有猫腻了?”
秦氏颤抖着牙,问身后的赖嬷嬷。
赖嬷嬷赶紧安抚着她说道:“夫人您多虑了,当初她才出生,能知道什么?
那些了解情况的人,也被我们处理的差不多了。”
听到她这样说,秦氏才稳定了些许。
“是了,你说的没错,当初的人都被我们处理的差不多了……”秦氏呢喃着这句话,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看到这番情景,赖嬷嬷的眼珠子一转,转身走向了谢琬熹的院子。
“她当真这么说?”
谢琬熹抚摸着怀中的一只黑色狸猫,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慵懒。
赖嬷嬷将头埋得更低了:“老奴可不敢骗大小姐。”
“正好,我还怕她没什么上进心呢。”
谢琬熹笑的更灿烂了。
她精致的眉宇之间,全然都是诡谲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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