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斯行孟莺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全文》,由网络作家“杨尼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今儿没把长发绑起来,而是随意披散着,头上戴了顶贝雷帽,显露出来的两只耳朵上戴着漂亮的银色耳环,摇曳生姿,纯棕色的针织毛衣搭配了一件和上身颜色差不多的格子款式的半身裙,再往下,是一双可以修饰腿型的黑色长筒靴,衬得她皮肤格外白嫩。她这一身都是以棕色系为主调,橘红和黑色做点缀,是最近秋季很流行的一种穿搭,简约而时尚,她衣品审美一向不错。一张精致的小脸,天生的浓颜系,她连妆都没化,只涂了个滋润型的口红,就足以勾引起男人的注意力。这浓郁的少女气息,甜美清纯,很有活力,特别...容易吸引到三四十的老男人。孟莺感受到了顾斯行的目光。他一直在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视线带着滚烫的温度,无声无息间奋力灼烧着她。她不敢抬眸,便一直低着头...
《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全文》精彩片段
她今儿没把长发绑起来,而是随意披散着,头上戴了顶贝雷帽,显露出来的两只耳朵上戴着漂亮的银色耳环,摇曳生姿,纯棕色的针织毛衣搭配了一件和上身颜色差不多的格子款式的半身裙,再往下,是一双可以修饰腿型的黑色长筒靴,衬得她皮肤格外白嫩。
她这一身都是以棕色系为主调,橘红和黑色做点缀,是最近秋季很流行的一种穿搭,简约而时尚,她衣品审美一向不错。
一张精致的小脸,天生的浓颜系,她连妆都没化,只涂了个滋润型的口红,就足以勾引起男人的注意力。
这浓郁的少女气息,甜美清纯,很有活力,特别...容易吸引到三四十的老男人。
孟莺感受到了顾斯行的目光。
他一直在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视线带着滚烫的温度,无声无息间奋力灼烧着她。
她不敢抬眸,便一直低着头。
于是,她看见了他那原本一直戴着戒指的中指空了,而无名指上却有了戒指,所以...代表他现在已经领证结婚了对吧?
上次她和秦燕洄碰见他的时候,有听过他马上要领证的消息,这都好几天过去了,结婚证应该领完了吧?
就当氛围不知不觉间逐渐变得沉默之际。
顾斯尔突然开口说:“宁菲姐。”
话音一出,他意识到宁菲已经和自己哥哥顾斯行结婚了,又缓了好几秒,握紧了拳头,才艰难得逼迫自己唤道:“嫂子。”
面对顾斯尔第一次叫嫂子,宁菲很是惊诧,连忙笑着回应:“哎。斯尔,你有什么事吗?”
这声嫂子也不光宁菲惊喜,顾斯行亦是。
自己弟弟对自己老婆的那点心思,其实顾斯行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心思管,也不想管,更不用管。
他很清楚,宁菲不喜欢斯尔,而叔嫂之间不会有什么越界。
想起今日来的正事,顾斯尔伸手拉过孟莺,借着这个机会说:“我女朋友也是学跳舞的,想让宁菲姐,不,嫂子帮忙指导一下。”
听到顾斯尔这般请求,宁菲这才将目光正式落在孟莺身上。
碍于上次见过孟莺和秦燕洄搅合在一块,宁菲对孟莺的印象变得挺不好的,流转在两个好兄弟之间,能是什么好女人?
只怕是个职业捞女。
但这又是顾斯尔第一次拜托她,她一个做嫂子的也不太好拒绝。
这时,顾斯行出面替宁菲婉拒:“斯尔,你嫂子这几天忙着演出已经很累了,这种小事你自己解决,不管是上戏的舞蹈老师还是外面的,哪一个教她都绰绰有余。”
顾斯尔心生不满,跟他哥对峙:“哥,你心疼你老婆,那我还在乎我女朋友呢,我想让我女朋友多学习一点怎么了?”
眼见哥俩就要吵起来了,宁菲不得不同意了这事。
“斯尔,等会我演出完了,我先看一下她的基本功吧,如果基本功很扎实的话,我可以稍微抽出点时间教一下。”
她也是个爱惜人才的人,如果孟莺真的很有天赋的话,她帮忙指导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把人才埋没了怪可惜的。
这事最高兴的还得当属孟莺。
她知道宁菲在舞蹈界的地位,人家可是有着舞蹈女皇的称号,在古典舞领域无人能出其右,天生的清冷系美人,天生的舞蹈王者。
宁菲是舞蹈协会的副主席,有自己的舞团,国内外的奖项拿了个全满贯,更是桃李杯的终身名誉评委。
被甩两年,孟莺想过顾斯行会回来,但没想过他会回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他再次归国的时候已然有了未婚妻。
在父亲心脏病手术失败成为植物人的这一个星期里,她几乎天天看见他戴着订婚戒指出现在她眼前。
身为空降而来的心外科顶尖医生,秉公办事,毫不徇私。
他对待她的态度比对待普通病患还要疏离。
什么旧情重燃,都是白日做梦。
孟莺一上完课,就从学校赶回医院照顾父亲。
下了出租车,她从露天停车场抄近路去往心脏科的门诊楼。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却有危险悄然逼近。
有人在倒车。
‘轰’得一声!
原本该前进的车意外后退,一下子撞在了孟莺的腿上,连带一整个人都被撞倒在地。
此时,车内驾驶座上的女人也被这一失误惊吓到,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查看。
后备箱处,孟莺扶着车,试了好几次,都疼得站不起来,鲜血顺着擦破皮的膝盖往下直流,一阵触目惊心。
女人在看见孟莺腿上的伤时,顿然心生愧疚,自责说:“对不起啊,我刚回国不久,以前在国外习惯了右边驾驶座,国内在左边,我还不太熟悉,一时着急停车就错搞成了倒退。”
“你好像伤得还挺严重哎,我未婚夫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打电话叫他过来处理吧,你放心,医药费我来掏。”
女人认错的态度很是真诚迅速。
“不用。”
孟莺刚想阻止,谁料女人直接打了电话叫人。
很快。
女人叫来了她口中的未婚夫医生。
隔着老远,顾斯行一眼就瞧见了孟莺。
她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清冷而透彻,黑色的卷发随意扎在脑后,高挑曼妙的身材在日光下极其耀眼。这张浓颜系的脸,即使不化妆也仍然美得勾人。
而这,也是她唯一的资本。
顾斯行快步走来,声调清沉柔和:“菲菲。”
刚站起身的孟莺恍然听见这道无比熟悉的男音,瞬间愣怔在原地。
而当她抬眸对上顾斯行视线的刹那,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
他就是女人口里的未婚夫?
这一刻,身上的任何疼痛,她都感受不到了。
看见了未婚夫,宁菲立马来到顾斯行身旁,并亲密地挽住了顾斯行的胳膊,语气惶急:“斯行,我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你快帮忙看看要不要紧。”
闻言,顾斯行的目光才终于落到了孟莺的伤口处。
只见她左腿膝盖上的擦伤早已被鲜血所浸染,弄脏了一截裤腿。
然而,他并没有太关心她的伤势,而是从口袋里干脆利落地拿了钱给她。
“伤得不重,你自己找个骨科医生去处理一下吧。”
男人还是两年前的那个男人。
淡漠入骨。
他这般冷漠避嫌,令孟莺霎时涌起一股无言的失落。
长这么大,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他亲爱的未婚妻撞了她,他就直接拿钱敷衍了事?
孟莺倔强道:“不用。”
顾斯行语调冷了些:“钱拿着。”
“我不要!”孟莺有些赌气。
这时,宁菲劝和:“你就拿着吧,本来就是我的错,这是应该的,如果你嫌少...”
宁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莺打断了,话语大胆直白:“真要给我钱是吗?那一个女人的初夜怎么算?”
她深深凝望着面前这个宛若高台明月般的矜贵男人。
精致儒雅的五官,有一双十分深邃淡漠的瑞凤眼,唇角的一颗小痣分外性感,将这份清雅禁欲的气质衬托得无人可比。
沪市最尊贵的出身,常年钱权的熏染,令他眼里难含悲悯。
倏地,顾斯行握紧了手里的这沓现金,冷淡睨她,浅浅蹙眉,口吻凉薄:“你撞的是腿,不是脑子。”
孟莺低垂下来的眼帘难掩溃败。
面对男人的讥讽,她嘴角勉强撑起一抹自嘲。
他就这么怕他未婚妻知道她和他曾经的那段关系吗?
一股难过在沉重地包裹着她,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来气,而两人那中指上配对的订婚戒指更是刺痛了她的眼。
此时此刻,尴尬溢满虚空。
“小妹妹,我把你撞伤了就该赔你医药费,不如你说个价钱吧,不管多少钱我都可以补偿你。”作为名门淑女出身的宁菲是非分明,对于自己的错误一点不推脱,极其客气。
在顾斯行又一次递上来钱时,孟莺任性地将几十张现金打落在地上,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赌气道:“我不要你的施舍。”
随之,她一瘸一拐地进了门诊楼。
背影望过去,很是滑稽。
..
孟莺原以为出门被前男友的未婚妻撞伤就够倒霉的了,结果去找医生处理腿上伤口的时候,又遇上了前男友他亲弟。
更晦气了!
世家子弟里有名的疯狗顾斯尔挡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手上正悠闲啃咬着苹果,唇齿间发出清脆的咬合声,一举一动邪肆张狂。
他见她低头不瞧他很是不爽,便伸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了她的长发,逼她不得不抬起眼眸看他。
于是孟莺眼里呈现出了男人这张阴邪的俊脸。
黑色卷发随意垂落在额头,两侧耳垂佩戴圆形耳环,眼眸狭长阴郁,眼睑青灰,俨然一副病态。
哥俩脸上都有一颗浅淡的小棕痣,只是弟弟顾斯尔脸上的痣在右脸颊中间,异常邪冶。
她跟他很熟。
他算是她半个学长吧,比她大两岁,今年刚毕业,是上交大的学生,听说学的是王牌专业船舶与海洋工程。
而她是隔壁戏剧学院的。
最为主要的是,他的现任女朋友是她的同班同学,都是学跳舞的。
顾斯尔居高临下地冷嘲:“刚才停车场的事我都看见了,在我哥眼里,你就是个随时能用钱打发的女人。”
孟莺瞪他,毫不惯着他,语气很冲:“那也跟你没关系。”
顾斯尔微眯了眯眸,手指松开她头发的同时,又狠戾地掐住了她纤细的天鹅颈,没用太多力气,给足她呼吸的空间。
她这张软润漂亮的小脸蛋还不如他手掌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真想让人狠狠欺负一下啊。
最好欺负到面红耳赤,眼眶里的小珍珠直流,哭着求他再狠狠欺负。
他冷笑戏谑:“别装清高了,两年前你勾引我哥看中的不就是钱,有志气的话就把我哥送你的那些值钱东西都吐出来,你舍得吗?”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拜金女,专爱用自己的身体去捞钱。
孟莺不卑不亢说:“我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要还回去?”
她把东西还回去了,就好让他们这种公子哥吃白食是吗?
既然没有爱,那就明码开价好了。
顾斯尔眼神睥睨鄙夷,咧开的嘴角露出一抹极为轻蔑的笑,小虎牙沾染邪气:“我劝你少做那些飞上枝头的美梦,我哥当年就是看你年轻,玩玩你而已。我哥这次回国可是奔着结婚去的,就算你下贱到愿意再给我哥当小三,我哥也不稀罕了。”
孟莺嘴硬,烦闷的心情让她非要怼回去:“稀不稀罕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又没勾引你。”
顾斯尔不怒反笑,“话别说这么死,早晚有一天,你会发浪发贱地来勾引我。”
在走之前,他趁机狠狠插了一把孟莺的小细腰,那手感简直软到爆。
“让我...”他身躯暧昧地靠近,深幽的黑眸意味深长,舌尖挑逗了一下她的耳垂,充满危险意味,“好好疼你。”
..
好不容易摆脱了顾斯尔。
孟莺处理完伤口后,便来到了监护病房。
孟沛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硬朗的脸苍白消瘦,鬓角生有许多白发,床铺旁放置着呼吸机和其余维持植物人生命的装置。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父女俩。
孟莺望着孟沛,一阵孩童般的委屈袭来。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难受说:“爸爸,我后悔了。早知道我就该听您的,十八岁之前出国读书。”
如此,她也就遇不上顾斯行了。
更不用像现在这样,被顾斯行无情甩了两年。
孟莺目光渐渐望向自己腕间戴着的手链。
两年前的回忆刹那涌上心头。
遥记成人礼那晚,她不顾父亲反对去海边找他,单独和他过了生日,并且他还送了她一根很昂贵的手链当做礼物。
后来,酒精的催情下,他拿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他却一声不吭地离开沪市,独留她一人面对流言蜚语。
他凭什么?
就算是跟她玩玩,也该说句再见吧?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怎么能不怨,不恨。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像顾斯行那样家庭出身的男人,钱权双全,只手遮天,根本不可能为爱抛弃所有。
他从一出生就在金字塔的顶端,拥有的东西不计其数,命好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一个女人的爱情,逢场作戏间只顾自己开心就行。
可那时,她就是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
这种喜欢就跟飞蛾扑火一样,明知不可为却又难捱那份狂热的爱,最终换来了惨淡收场。
血淋淋的经历质问她,她一个小姑娘凭什么会觉得能玩过三十岁的老男人?
..
宁菲来医院找顾斯行,是专程来送午饭的。
她一进顾斯行的办公室,就瞧见了窗户边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笼子里有一只漂亮的小夜莺。
小夜莺纤细的脚腕上还特意被绑了绳。
宁菲觉得很新奇,玩笑说:“一只小鸟而已,你关着它,又绑着它,这么怕它哪天飞走了啊?”
孟莺将钱打落在地离开后,顾斯行一张又一张地把钱从地上捡了起来。
一番好心,略显狼狈。
她对他的讨厌,他明白缘由。
赌气!
气他当年一声不吭地丢下她离开,让她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
顾斯行隐忍下心里那股莫名的躁郁,解释:“这种品种的夜莺国内就这么一只,死了还得去国外再买,麻烦。”
在顾斯行用午饭之际,宁菲来了兴趣,拿了鸟粮逗喂夜莺。
结果这只小鸟是一口不肯吃。
很有个性呢。
宁菲突然问:“哦对斯行,刚刚在停车场被撞伤的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感觉你们还挺熟的。”
闻言,顾斯行手里的筷子停了一瞬,他深沉的黑眸隐隐有些变暗,不露声色地说:“她父亲手术失败成了植物人在这躺了一周,她经常过来照顾她父亲。”
“是这样啊,那还挺有缘呢。”宁菲没再多想。
用过午饭后,顾斯行亲自送宁菲下楼离开。
孟莺出来打热水,恰巧碰见这一幕。
她看见了顾斯行那一双寡情的眼,就是笑也空荡荡的,曾经装不下任何人的眼,现在正满满倒映着他的未婚妻。
对宁菲的偏爱独一无二。
宁菲眉眼间的笑容明媚自信,一脸幸福的小雀跃,“记得今晚早点回家,我等你。”
顾斯行望向未婚妻的瑞凤眼里满是温柔,“嗯。”
唐纯抬手一把拍掉了跟班递来的水杯,很是烦躁郁闷,“滚!”
..
到了目的地,孟莺才知道顾斯尔带自己来了哪,但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还是没猜透。
丁香路的东方歌剧院,从外面看像是三个碗状般的建筑,而从高空上方看又像是一只蝴蝶在蹁跹起舞,很有创意。
一走进宽敞无比的大厅,屹立着的人形海报令孟莺终于明白了到底怎么个事。
今天是宁菲的独家演出。
所以...他葫芦里卖的药就是为了让她来看他嫂子的演出?
“斯尔,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孟莺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显露几分可怜样。
然而此时顾斯尔的目光早已紧紧地落在了宁菲那展露着温柔笑容的脸上,不舍移开,“好好学着点她。”
见顾斯尔这般魂不守舍,孟莺心里犯嘀咕,真有那么喜欢吗?已经成自己嫂子的人了,每每见面都不尴尬吗?他跟他哥之间就没闹过?
此时此刻,孟莺光顾着想顾斯尔了,她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处境抛之脑后了。
要论尴尬,怕是她和顾斯行的关系才最尴尬呢。
她先是跟哥哥顾斯行有过一段,一年恋情,现在又和弟弟顾斯尔纠纠缠缠,前后跟了兄弟两人,她也算是无与伦比了。
被人当做替身,孟莺也不生气,再者,她也没资格生气,她所赖以生存的都源于他的宠爱,可以说,他越是看重她,她越能锦衣玉食。
一个月三十万当个替身,何乐而不为?
孟莺笑着说:“我会好好学习的,一定让你满意。”
她会努力当好一个合格的小替身呢。
反正...她也不稀罕他的爱,随便他爱谁,有钱就够了。
这种想法还是他和他哥两个人亲自教导她的,天真的人才在乎那一文不值的爱情。
经此一事,她长大了,不需要爱了。
孟莺亲密挽着顾斯尔的臂弯,跟随他来到演出厅后台。
此时,专业化妆师正在为宁菲准备今天演出的舞台妆容,而顾斯行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耐心翻看着一本印有宁菲采访的时尚杂志。
“斯行,婚礼准备得简单点吧,不用太隆重,你现在身份敏感,需要低调。”
“好,听你的。改天我们去试试婚纱,妈联系了国外一家婚纱高定,这件事上不能委屈你。”
宁菲转过身子望向顾斯行,很是善解人意,勤俭持家道:“你也别太破费了,婚纱也就只能穿一次,买得太贵了不划算。”
顾斯行合上杂志,深邃的瑞凤眼尽显温柔,嘴角噙起抹浅笑,嗓音低醇间夹杂着几分愉悦逗趣:“那你还想穿几次?还想嫁给几个人?嗯?”
闻言,宁菲顿然羞红了脸,嗔怪:“哎呀,斯行...”
夫妻俩看起来十足恩爱,这话里话外能让人酸掉牙。
顾斯尔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哥调情的话了,字字句句犹如针般扎在他心尖,看着宁菲那娇俏羞涩的模样,更加鲜血淋漓。
他出声搅乱哥嫂间的暧昧氛围,并戳破虚空中这些飘溢起的无形粉红泡泡,心里甚是不爽,“哥。”
宁菲和顾斯行同时望去。
宁菲面露惊喜,“斯尔,你来了。”
顾斯尔递上自己亲自挑选的花束,加油鼓气:“祝你演出顺利。”
宁菲接过包装精致,盛开得无比绚烂的捧花,微笑回:“斯尔,谢谢。”
而此刻,在宁菲和顾斯尔搭话的时候,顾斯行面容淡然,将心思全部落到了站在门口的孟莺身上。
因为常年跳舞,巨大的运动量难免会使得皮肤被磨破出血,而且还会有不同程度的伤痛,严重点呢,会脚趾变形,所以她夏天从来不会穿露趾的凉鞋,也不会涂漂亮的指甲油。
哪怕她很用心的爱护保养,也不如一个普通女孩正常的脚。
身为舞者,脚和腿是最重要的。
她个子在女人堆里不算矮,而在男人看来,却是娇小可爱。不仅体型柔弱纤瘦,纤纤玉足可能都还不如他们的一只手大,令人无端充满保护欲。
孟莺换鞋的间隙,顾斯行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了过来,他盯着她的脚稍有所凝滞。
他想起她最不满意的身体部位,就是这双脚了,她以为自己的脚很难看,可实际,她从上到下,都美得惊艳。
她的脚并不难看,娇嫩的脚趾如晶莹的葡萄,圆润饱满,而当五指并拢在一起时,就又宛如五只蚕宝宝般,有着别样的可爱。
她此刻,微俯着身子,纤长睫毛轻轻扇动,如蝶翼蹁跹,撩拨得男人心弦莫名颤动。
换好鞋子。
宁菲带孟莺去了隔壁的舞蹈室。
房间外,哥俩耐心地等候在门外,相顾无言,氛围一阵静默。
顾斯尔地倚靠在墙面,身躯慵懒恣肆,手里漫不经心地抛掷着一颗新鲜苹果。
这还是刚才他顺手从粉丝送给宁菲的礼物里拿的,虽然他喜欢吃苹果,但对苹果的品种很挑,便宜的苹果一般口感很差,他几乎不会吃,顶多拿来把玩。
对面,顾斯行双手抄兜,笔挺挺地站着。
他穿了身裁剪合身的黑西装,黑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整张清冷儒雅的俊脸,双眉修如远山,眼眸沉静深邃,满身的清贵气为他笼了层如雪洗玉濯的光泽,光是站在那,就足以吸引不少女人为他疯狂、为他着魔。
男人的西装裤犹如女人的黑丝,过往十多年,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怕也不计其数。
透明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哥俩完全听不见里面两个女人在谈论什么。
难得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宁菲为之前开车撞伤的事道歉:“抱歉,之前不小心开车撞伤你。”
孟莺明显没想到宁菲会突然谈论起这件小事,神情愣了一下,而后轻轻摇了摇头,客套回应:“没关系。”
不得不说,沪市还真是小,全市那么多人,她偏偏撞伤了自己老公的前女友。
这缘分,拐着弯来。
情敌之间同处一室,氛围无声静默了好一会。
孟莺正在做跳舞前的身体拉伸,此时,宁菲又突然说:“你和斯行的关系我知道了。”
闻言,孟莺顿时呆滞住,搭在把杆上的腿也不受控制地缓缓滑落了下来,很是尴尬。
宁菲笑了笑,很是大度,将贤良淑德表现得淋漓尽致,“放心,我不是要跟你算账的。当年你认识斯行的时候,我还不是他老婆,你们也是正常交往,是我来的晚了,我没资格介意。”
话是这么说,孟莺还是有些局促不安,满腔心虚,毕竟...刚刚顾斯行还抱着她想要她呢。
尽管她并不想和他再发生关系,但这份暧昧也足以将她判定为‘小三’,而当再面对正宫时,难免底气不足。
“那姐姐的意思是...”
终于说到正事上了,宁菲变得异常认真起来,神情严肃说:“既然斯尔已经认你当女朋友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跟他在一起。”
路上遇见了一个‘要挖人眼睛’的硬汉,家门口又堵了好几个彪形大汉。
她的债迟迟还不上,又被催了。
孟朝看着家门口的这几个陌生面孔,充满防备,“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壮汉齐齐地将目光落在了孟莺身上,语气不善:“这谁?你男人?”
孟朝下意识地将孟莺护在身后,“你们是谁?”
有孟朝在场,孟莺只想紧忙赶人走,“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还清的。”
“这都几天了,你骗鬼呢?”
“甭说废话,今晚还不上,直接拉去卖了,就她这样的不得赚个翻啊。”
说罢,这些壮汉就要动手去拽人。
孟朝拿出手机威胁说:“你们要是再围在我家门口不走,我现在就报警了。”
男人们丝毫不怕,欠债这种事,哪怕就是他们放高利贷,警察也管不着。
“你小子想报警是吧?行啊,报啊,看看警察向着谁说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孟朝一时束手无策,“你们!”
眼见情况这般危急焦灼,孟莺连忙慌里慌张地从包里掏出了几千块钱现金甩给这些男人。
这些钱还是秦燕洄给她的,现在正好可以拿来应付一下。
上次她在伯爵勾搭上秦燕洄,事后他还挺大方的,随手给了一万请她喝奶茶,还说可以再约他,他请她去和平饭店吃饭,那是沪市历史最悠久的餐厅。
“这些钱可都是秦小公子给我的,秦家的名号你们总听过吧?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小心秦小公子跟你们算账。”
没得办法,她只好拉出秦燕洄当保命符了,至于为什么不拉顾斯尔,属实是这位疯狗的性子变化无常,难以捉摸,真闹大了,她感觉顾斯尔不会护她。
两个好兄弟比起来,明显还是秦燕洄更对她感兴趣,也就更不会对她置之不顾。
听到秦家的名号,男人们互相对视了眼,今晚的计划只好作罢。
“算你走运。”
男人们离开时,还凶恶着脸色朝孟莺比了个数字五,意思就是五百万。
这才不到一个周的时间又加了五百万。
总计五千五百万。
这么多钱她就是把自己卖了,短时间内都凑不齐啊。
她上哪值五千五百万?
她遇见过有钱的男人,可没遇见过做慈善往外撒钱的主啊。
几个要债的男人走后,紧绷的氛围渐渐松懈。
孟朝无比关心问:“一一,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孟莺嘴硬摇头,“没有,二哥,我已经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好的,你不用担心。”
孟朝:“一一,我们是家人啊,你有什么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那些男人是不是...”
孟莺矢口否认:“不是,我真的能解决好,真的。”
不管孟朝再怎么追问,孟莺也咬死不肯说出实情。
但今晚这事,孟朝还是多少猜出怎么回事了。
指定是跟钱有关。
..
今夜,顾公馆。
顾家住在东湖路的一个豪华小洋楼,位于市中心处,洋楼占地面积很大,楼内通道迂回,上下贯通,主楼南面还有一片偌大的花园,景色美不胜收。
顾家在此住了四代,也算得上是百年老宅,一整栋楼的价值不可估量。
附近的邻居大都非富即贵,是沪市有名的富人区,最讲究安静和隐私性了,为此每一栋独立的洋楼外都树高枝繁,环境幽雅,颇具诗情画意。
为着大儿子顾斯行和未来儿媳宁菲的婚事,顾妈周霜用了探亲假才得以从国外调派回来。
这些年她专注于自己的外交官事业,很少顾及到两个儿子。
如今大儿子的婚姻大事在即,她不能不操心起来。
顾妈叫了两个儿子外加大儿媳回家一起吃顿便饭,顺便商议一下领证的日子,顾爹有公事常年不在沪市,家里也就只有母子几个。
顾斯行和宁菲前脚刚进家门,后面顾斯尔就下班回来了。
好几天没见,宁菲主动笑着和顾斯尔打招呼:“斯尔。”
顾斯尔愣了一刻神,微微扬唇淡回:“嗯。”
顾斯行:“不会叫嫂子?”
哪怕亲哥提醒了,顾斯尔还是不愿意开口。
这句嫂子堪比五指山,压着他难以接受。
他心底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周霜看见未来儿媳来了甚是欢喜,连忙上前亲自迎接,两个儿子都被抛在一旁。
“菲菲。”
宁菲望着眼前这位风韵犹存、慈眉善目的贵妇人,嘴甜唤道:“伯母。”
周霜嗔怪:“还叫什么伯母,你和霄霄马上就要领证了,得改口了。”
宁菲羞着脸唤了句:“妈。”
“哎。”周霜开心应下,说着又拉起宁菲的手,亲密地将人往家里带,那个喜欢劲就得了个亲闺女似的,“知道你来,我特意问了霄霄你的喜好,今晚林姨做的全是你爱吃的菜。”
“我也没有个女儿,等你和霄霄结婚了,你就是我囡儿,霄霄要是欺负你,我可不让。”
顾斯行无奈:“妈,我欺负我自己的老婆干什么?”
宁菲瞧了顾斯行一眼,笑容羞赧幸福,替自己老公辩解道:“斯行他对我很好的,他很温柔,很绅士。”
不管是哪方面。
温柔到她好似捡了一个宝。
优秀又宠老婆的男人,让她遇上了。
周霜热情地拉着宁菲入座,“我房间还有不少古董级别的珠宝首饰,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再去挑挑,女人嘛,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
宁菲有些不好意思说:“妈,我平日里忙着巡演也戴不了什么首饰,您就别破费了。”
之前在国外父母双方谈订婚的时候,周霜已经送给过她很多见面礼和订婚礼了,她知道这个未来婆婆很喜欢她,也一直都记挂着她和顾斯行能早点完婚。
他们订婚两年一直没回来,也是宁家那边舍不得她这个独生女,为此顾斯行陪她在国外住了两年,而现在等结完婚,她也要夫唱妇随留在沪市长居了。
周霜拍了拍宁菲的手,神秘兮兮说:“我过门的时候,霄霄他奶奶给了我一个传家镯子,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它传给你了,别的都可以不要,这个你必须得收下,这个是只给长子长孙的,斯尔以后的媳妇还轮不到。”
顾斯行:“妈给你的,收下吧。”
既然是从祖上传下来专门给大儿媳的,宁菲没再拒绝,欣然答应:“谢谢妈。”
看着人家新婚燕尔、喜乐融融的,顾斯尔独自坐在对面,身边空空如也,一阵说不上来的落寞。
他一口闷完了酒杯里的红酒,只听自己亲妈又说:“领证这种大事得选个好日子,有关于你们一辈子的婚姻幸福,可不能含糊,明日你带着菲菲一起去玉佛寺找个大师算算,看看那天最宜领证。”
顾斯行:“妈,算日子这种小事您去就行,菲菲最近彩排挺忙的。”
周霜:“你不懂,算姻缘这种事,要本人到场才会灵验。”
宁菲知书达理道:“斯行,我有时间的,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事,不能只让妈一个人操心。明天下午吧,你来舞团接我,我们去玉佛寺上个香,就当保佑我们的姻缘长长久久了。”
自己老婆都发话了,顾斯行只好应道:“好,听你的。”
说好了大儿子的事,周霜的注意力开始落到顾斯尔这个小儿子身上了。
她出差在外大半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顾斯尔,顾斯行的优秀是她这个当亲妈无比骄傲的,然而顾斯尔...
她回来之后没少去关注顾斯尔的近期动向,他自从几个月前毕业了被家里安排进中远海运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跟着他四叔一点本事都不学,女朋友倒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招摇过市,惹人闲议。
周霜:“听说你在伯爵给人把下面弄伤了,还跟燕子、钰钰三个大男人欺负了个小姑娘,这种事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人?”
顾斯尔为了谁给人断子绝孙,又是欺负了哪个小姑娘,不言而喻。
周霜知道自己小儿子跟谁搅在一块了,但是并不想当着儿媳妇宁菲的面提孟莺这个人。
不太吉利。
顾斯尔撩起眼皮故意望向顾斯行,哥俩五分相似的面容就这么相互对着。
一个三十二,成熟稳重。
一个二十二,恣睢张狂。
顾斯尔耸了耸肩,话语意味深长:“反正我又不用子承父业,哥的名声能干干净净就好了,我不重要。”
他从来也都不重要,晚生十年,就永远不起眼。
老爷子认准了顾斯行这么个宝贝大孙子,把家族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宝贝大孙子身上;亲爹对他又向来爱搭不理,甚至是厌恶;亲妈的关注永远都是哥哥优先。
他很重要吗?
哥哥出生的时候,是全家最和谐最幸福的时候,而等到他出生的时候...
周霜浅浅蹙了下眉,“如果你不喜欢跟你四叔做海运,趁着年纪小再出国留学两年。”
对于留学,顾斯尔极为排斥,“我不走。”
周霜暗含警告说:“既然不想走,那就老老实实的,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少碰些不该碰的。”
不是不让他玩女人,但得挑啊!
不能什么女人都碰,会坏了名声的。
顾斯尔心生不爽:“哥当年能碰得,我就碰不得?妈,我像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您担心什么?我又不娶她。”
他哥当年那么在意,在意到家里人都以为动了真心,几次三番地催促出国相亲,可他哥还是执意要留下陪孟莺过完成人礼,想亲手送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已经喜欢到这种程度了,最后不还是答应联姻了。
而他现在还没拿孟莺当根葱呢,他妈急什么?
孟莺再漂亮她也算不上什么勾人心智的狐妖吧?
他还能被迷了心不成?
看着母子俩之间的‘战争’,宁菲满是疑惑,小声问顾斯行:“妈和斯尔这是怎么了?什么碰得碰不得?”
顾斯行主动给宁菲夹菜,掩饰往事,“没什么,妈就是嫌斯尔最近对工作不上心而已。”
..
原本算日子这事,顾斯行和宁菲两人来就成,可周霜怕顾斯尔又跑出去跟孟莺乱玩,便让他也跟着去寺庙净化一下。
什么不好玩?非要玩自己亲哥剩下的,没点忌讳。
玉佛寺应该算得上是全沪市求姻缘最灵验的寺庙了,之所以取名玉佛寺,是因为寺内有一尊闻名海内外的玉佛,通体整块白玉雕成,身上佩戴了无数的玛瑙翡翠,颗颗珍品,奢华无比。
顾斯尔不喜欢寺庙这种地方,他是个无神论者,素来只信奉自己,是自己的信徒。
于是他一人等待在外面,有些无聊,伸手摸了摸裤袋又没带烟,只能暂时忍着烟瘾。
寺庙清净,香烟袅袅中夹杂着股庄严神圣。
檀香缥缈,使人静心。
顾斯尔也不知等了多久,宁菲比他哥顾斯行先一步出来。
宁菲慢步走过来,手里拿了点东西。
顾斯尔站在阶梯上,看着宁菲穿着高跟鞋艰难地下阶梯,于是下意识伸了手过去,“小心点。”
然而向上的掌心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斯尔,我刚刚跟大师求了两个保平安的香囊,你和你哥一人一个。”
顾斯尔垂眸深深凝视着宁菲手里刺绣精美的香囊,一阵失神,几秒过后,缓缓接过。
他甚至还能在香囊上感受到她的温度。
亦如她曾经丢掉的戒指,被他珍藏起来视若宝物。
有时候他觉得挺不公平的,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为什么最后她是他哥的?
比起一个漂亮的戒指,她还是更想要五千万。
净给她整些花里胡哨的。
孟莺犹犹豫豫地拿过戒指,完全不走心的敷衍了声:“谢谢斯尔哥哥。”
然而顾斯尔却像是拥有了读心术似的,一眼看透她心中的小算盘,不爽地眯了眯眸,“你要是敢把戒指卖了,明天我就抓你去非洲跪着挖钻石。”
他不生气的时候还好,但一旦出现生气的征兆,一股无名的阴森也会随之而来,他光是冷幽幽凶狠地说着话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孟莺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刚刚的小心思一散而尽,小声撇嘴说:“不让卖就不卖嘛,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哥俩还真是一个样,动不动让她跪,搞得她有多贱似的。
顾斯尔强势道:“我给你的东西,以后天天都给我戴着。”
孟莺稍稍愕然。
谁没事天天戴三克拉的钻石晃悠啊,这不明摆着想让人抢吗?
“戴上。”
败于顾斯尔的淫威之下,孟莺不得不把戒指戴上。
她手很好看,根根纤细,是可以当手模的程度。
戒指对她来说并不合适,有点大了。
她低头瞧着戒指,略显几分嫌弃。
哪有人送戒指还送不对尺码的?
他分明就不是真心实意要送她戒指的。
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还不准她卖了换钱,这不就跟个破铜烂铁似的,除了拿来炫耀毫无实际作用。
孟莺心里好一阵腹诽。
顾斯尔态度强硬,语气不爽:“我送了你礼物,你连点表示都没有?”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谄媚讨好他?
身体挺浪的,唯独脑子是榆木做的,没开窍。
孟莺张望了眼四周,伸手拽了拽顾斯尔的衣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在呢,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行不行?”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再者,他前女友还在这看着,很尴尬的!
顾斯尔没任何回应,光是那双阴冷冷的眸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就是要她撕掉所有矜持,变浪。
孟莺舔了舔唇,心一狠,丢下所有脸面,不管不顾地主动吻了上去。
她心里告诫自己,金主爸爸开心最重要。
金主爸爸不能得罪。
她因身高不够,接起吻来只能被迫仰着脑袋,一张鹅蛋脸生得极其精致漂亮,白嫩得好似是糯白的糖,纤长卷翘的睫毛下眨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杏眼,望得他溃不成军。
她吻上来的动作在他眼里特别像是被上帝慢放了的无声镜头,勾得人心猿意马。
情这东西一动起来,也就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了。
两人吻得视天地为无物,搞得围观群众脸红心跳,尖叫起哄。
孟莺被顾斯尔反客为主强压在墙上。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小船,只能被迫地跟随他这一股股如山峦般的浪潮而前后摇晃,毫无挣扎之力,软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终于,顾斯尔吻够了。
他嗓音有些哑,低低沉沉得很是好听,“以后多学着点让我开心。”
孟莺气喘吁吁,后背倚靠在冰凉的墙面,她瓷白的脸蛋被憋得绯红,那股红晕都已染至耳根,柔柔软软地哼唧了声:“嗯,我会好好学的。”
这一刻,顾斯尔心里稍有些说不上来的满足。
还是她这个替身好啊。
听话又骚。
如果眼里再只有他一人的话,就更好玩了。
“下午有课没?”顾斯尔问。
桃李杯三年一届,而参加桃李杯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因为比赛规定个人不能报名,必须要有专业院校的推送,所以她要等到明年才能具备资格。
可以说,能被宁菲这种行业大佬指点,哪怕只是一二,也足够她炫耀了。
这一刻,她已经忘了宁菲是顾斯行他老婆了,她是真的很荣幸。
顾斯尔冲孟莺傲娇道:“听到没,还不赶快说谢谢。”
得到了如此大的好处,孟莺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那叫一个嘴甜:“谢谢嫂子。”
这声嫂子搞得宁菲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和孟莺也不算真的妯娌,听起来怪怪的。
“我们应该相差不大,你叫我宁菲姐姐吧。”
孟莺:“谢谢宁菲姐姐。”
顾斯尔揽住孟莺的腰肢,臭屁道:“你还得谢谁?”
跟顾斯尔接触这么多天了,孟莺也算多少了解他一些了,他话里什么意思,她听得出来。
她拍马屁奉承他:“斯尔,谢谢你。”
说完,她又主动踮起脚吻上他,全然高兴糊涂到忘了顾斯行还在场呢。
面对孟莺的主动,顾斯尔心里没由来的满意,他在她耳边小声说:“给你机会了,好好学,学不像她,就别想拿钱。”
“小的遵命,不过...”孟莺笑靥如花,故意拉长了些停顿,而后玩笑说:“你这么喜欢你嫂子,我倒是可以帮你。”
“怎么帮?”
在顾斯尔的狐疑下,孟莺紧接着又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出馊主意:“我帮你离间你哥和你嫂子的感情,这样你不就能趁虚而入了?”
听到此话,顾斯尔面容瞬间紧绷,眼眸里好似淬了冰,咬牙道:“你当小三当上瘾了?”
她敢去爬他哥的床试试!
她是他的!
不知为何,他不希望她再跟他哥有什么。
顾斯尔这个念头一出,倏尔愕然,他潜意识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宁菲。
他要守护宁菲的婚姻幸福,他不想看见宁菲伤心痛苦。
孟莺敏锐地察觉到顾斯尔动了气,她似乎精准地踩到了他雷区,于是连忙赔笑:“人家开玩笑的啦,瞧把你吓的,真心疼自己女神哦。”
两人当众吻完。
顾斯尔故意冲自己亲哥顾斯行展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邪笑,可爱尖锐的小虎牙显现,神情放荡恣肆。
这一刻,对于顾斯行来说,一股莫名且陌生的情绪猛烈涌来,嫉妒疯狂啃食心脏,颇有点胡搅蛮缠的意味。
这感觉就仿佛是心口点着了一把火似的,烧得他很是烦闷。
顾斯行隐忍不发,扔下杂志的同时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原本交叠在一起的两条大长腿现下正常平行着。
他抬眸对上亲弟顾斯尔的眼睛,意味深长,一股年长者凛冽的压迫感席卷而去,提醒道:“爸周末回来,记得回家。”
时间就恍若上了发条,在他未曾觉察之际,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弟弟早已长大成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会缠着他哭闹的小屁孩了,如今个子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些,竟也学会了惦记他的东西,来他面前‘耀武扬威’地炫耀了。
顾斯尔的手不老实地敲打着孟莺的腰肢,笑容嚣张兴奋,虽然刚刚他不情愿地叫了声嫂子,心里挺憋屈的,但孟莺的主动献吻,又神奇地将他的那些郁闷一扫殆尽了。
他说不清道不明,莫名很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是被宁菲看见还是被他哥看见,他都没有想要避讳的意思,对宁菲呢,是赌气,对他哥呢,是嘚瑟。
“不要!”
孟莺当即疼到流下眼泪,本能地反抗。
她这般含满泪光的样子落进男人眼里,像极了一只柔弱的小羔羊,愈发惹得他想要狠狠欺凌。
“不想受伤就老实点。”顾斯尔冷声警告。
“当初你跟我哥的时候就不疼是吧?既然想做这行,就别再装什么贞洁烈女。”
真他妈矫情。
钻石硌得非常不舒服。
然而顾斯尔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宛若一个暴君,只顾自己享乐。
他说过的,一颗一百万。
The fourth。
孟莺实在忍不住了,出于自我保护,她开始拼命挣扎自救。
她使出吃奶的劲猛推了他一下。
许是顾斯尔也没料到孟莺会既当表子又立牌坊,他一时没注意,狠狠往后跌了一下,连带小腿肚被大理石桌一绊,裤子口袋里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有车钥匙,有一枚戒指,还有一盒药瓶。
其中药瓶最为特殊。
那上面写着碳酸锂片。
似乎是治疗狂躁症的。
趁着顾斯尔心疼地去捡戒指的功夫,孟莺拿出钻石。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摊开掌心,白钻在暧昧灯光下愈发熠熠生辉,“你说一颗一百万的,三颗,三百万。”
顾斯尔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重新收好,阴沉着脸,狠戾地瞪了眼孟莺,很是不爽:“我会数数。”
不知道得还以为她*了三十颗。
因着刚刚疼出了汗,孟莺脸颊两侧黏连了好几根细碎的黑色发丝。
她一脸倔强,漂亮的长相在这一刻充满破碎感,坚强又坚韧,“钱。”
顾斯尔虽然有点混,但向来说话算数。
他快速签下一张三百万的支票,如高位者施舍乞丐般甩给了她。
孟莺整理好裙摆,蹲在地上捡起了支票,泪水滴落手背。
当支票被握在手里的这刻,她终于明白,原来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得不到爱,得到钱也可以啊。
如果能穿越时空,她一定要告诉两年前的自己,傻子才在乎爱呢。
钱就是命!
孟莺回身望顾斯尔,将手心的钻石轻轻放下,经过刚刚的钻石事件,她已经没那么难接受傍金主了。
当禁忌的界线被划破,什么贞洁观念,都抛之脑后了。
除了有点羞辱外,比她预想的稍微好了点,起码他没睡她。
不用被睡还能拿到钱,也不错了。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再找我,一晚上的价格是...”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顾斯尔没由来涌现一股狂躁,连忙吃了颗药片压制情绪,对她失了兴趣。
“滚!”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疯狗,孟莺没再惹他。
她痛快地拿钱离开。
走路的姿势着实有些不太雅观。
不过这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孟莺一走,连带着她身上的香味也都散去了。
顾斯尔盯着桌子上泛起盈盈水光的钻石,略微出神。
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这几颗钻石变得更漂亮了。
..
那晚确实是伤着了。
孟莺回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下午,她去医院挂了妇科看伤。
女医生:“稍微有点撕裂,问题不大,开点药就行。”
从检查室离开,孟莺按照药单去取药。
随之不久,她又孤身一人离开医院。
楼上,顾斯行站在窗前,看见了她孤单离去的身影。
直至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他才拿起座机,打了医院的内部电话:“把刚刚挂号名字是孟莺的病历检查单发给我。”
不一会。
顾斯行的电脑上有了孟莺的检查单。
他看见单子上书写的病状,骤然握紧了手里的钢笔。
她这些天可真是没少‘赚钱’啊!
她遇上困难,宁愿找别的男人,被别的男人羞辱,也不来求他。
是该说她有志气呢,还是真的恨上他了?
都伤着了呢。
真好啊。
顾斯行心底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
偏偏这时,他养的小夜莺又啾啾啾地叫个没完没了。
好似在骂他!
..
整个沪市的三代四代圈子,除了认识顾斯行和顾斯尔这哥俩外,孟莺对于其他人都不熟,也就不敢贸然去‘做生意’。
而顾斯尔那边又一直没再回过她消息。
她急着赚钱,只好白天上课,晚上来伯爵出夜场兼职。
她颜值高,身材好,学历也够格,在一众小姐里极为出挑。
杯子打碎的声音瞬时间吸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力。
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孟莺低着头躲避顾斯行那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很是慌张不安。
秦燕洄关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Waiter。”秦燕洄唤来服务生打扫地上的玻璃碎渣。
孟莺借机说:“我们换个地方坐吧?”
她想离顾斯行远点。
秦燕洄没拒绝:“好。”
于是孟莺挑了个最偏远的位置。
过了会,有专人来上餐。
顾斯行:“给她重新换一杯温开水,谢谢。”
宁菲瞧着自己手边的冰镇橙汁并未觉得不妥,疑惑问:“斯行,怎么了?”
“明天是你的生理期,今天就不要喝凉的了。”顾斯行温柔提醒。
宁菲浅浅羞涩,不好意思说:“我自己都忘了,每次还要让你提醒。”
顾斯行眉眼温润,嘴角噙笑,“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身为你的丈夫,应该的。”
菜品上齐。
顾斯行绅士地等到宁菲先吃,他才动了筷。
而他的这些温柔细节统统落进了孟莺眼里,那感觉就如世间最具苦味的糖哽咽在喉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得不像话。
她神情恍惚间想起了以前顾斯行对她的好,原来他可以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无一例外。
他亲自给她喂过饭,亲自帮她绑过辫子,亲自排队帮她买过草莓味的冰淇淋,还会让她枕着他肩头浅浅午睡,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有好多好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现在,早就化作泡沫飞走了。
还真是哄骗到手了,也就不稀罕了。
他为了他的新婚妻子,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折辱她。
男人爱你时是真爱,而不爱时也是真的不爱。
他这人啊,必有所图,才会花心思。
正如当年他想要得到她的身体,便制造各种机会与她偶遇,接近她、靠近她。
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和他之间云泥之别,却还是心存一抹妄想和侥幸,不顾任何人的反对,飞蛾扑火般和他勾勾搭搭、纠纠缠缠,一人承担了所有闲言碎语。
因为年龄上的差距,她被身边人鄙夷、厌恶,成了最典型的反面教材。
她那时怎么会有那番自信,自信到她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顾斯行用了心的。
如今想想,讽刺又可笑。
天之骄子不会为她抛弃富贵下高台,而她又永远不可能凭借自身去攀爬上那个最顶级的圈层,两人身份相隔的是一整个银河系,她怎么能?怎么敢的啊?
那时到底为什么能痴心妄想到自己会是最独特的?
仅仅只是因为她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吗?
可他又何时缺过漂亮女人?
顾斯尔说的对啊,她配不上他的,她比不上宁菲的。
人家有强大的娘家做靠山,有爷爷辈几十年的世交情谊,更有舞蹈事业上的巨大成功,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殿堂级人物,和顾斯行郎才女貌啊。
这种家族联姻,谁会拒绝?
顾斯行他又怎么可能让祖辈父辈在他身上倾尽了三十多年的栽培和期望付之东流?
他这样自私利己的人,永远不会。
甚至在她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他有女朋友了,还来撩拨她。
而他们能认识,也正是因为他女朋友。
她至今记得,他当时的女朋友容雪是她高中学姐,比她大了好几届,某天回校演讲时,她在校园正巧遇上来接女朋友的他,他迷路了,于是她带他去了礼堂。
后来第二次再见,那天下小雨,孟沛出差不在沪市,她要去参加舞蹈的考级,便跟班任请了假,站在校门口久久打不上车,就当她无比着急之际,这时,她又巧合地遇上了他。
为感谢上次的带路之情,他邀请她上车,并吩咐司机送她去长宁区的比赛场馆。
车内,檀香气息无比浓郁,白雾袅袅缭绕于狭窄的空间。
那一路上,她的心都在砰砰乱跳,少女青春期的思维让她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明明他也只是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上了他的车?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毫无防备?
她只知道,她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很喜欢他的眼睛,虽然淡漠,但也兼具浓厚的故事感,令她这种还尚未出社会的小姑娘无比痴迷。
她沉默着羞涩着不敢说话。
于是,他主动打破这份尴尬,向她展开话题。
‘什么时候学的跳舞?’
‘五六岁的时候吧,学了十年多。’
‘很喜欢?’
‘嗯。’
他很懂得拿捏分寸,并不会说一些让她觉得难堪和不适的话,反而循序渐进,一直在引导她的兴趣,一个小时的车程在这份愉悦中度过得无比快,让她都没意识到时间的飞速流逝。
到了目的地,她弯腰向他表达感谢,一时慌张叫了他叔叔。
‘谢谢叔叔。’
闻言,他冲她笑了,轻缈笑音悠悠飘漾在车内,深邃淡漠的眉眼蕴含了一点点温度,慢条斯理地启唇问:‘怎么?我长得很老吗?’
彼时他还不到三十。
意识到说错话,她顿然尴尬咬唇,‘没有很老。’
同时心里在说:你很好看。
她找补回来:‘谢谢哥哥送我。’
说着,她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想付车费。
她和他不熟,他肯帮忙送她已经很好了,不能白占人家便宜。
他脸色稍沉了一下,却还是用着平缓的语气问:‘你把我当什么了?司机?’
她慌张解释:‘不是,我只是想感谢你。’
‘感谢有很多方式,给钱是最俗气的。’
后来她明白了,最好的感谢是什么。
他先她一步下了车,司机恭敬地在他身边撑起雨伞,他对她说:‘外面还在下雨,我送你进去。’
她下了车,如慌张小鹿,小心翼翼地跟上他。
他个子很高,穿着平底鞋的她才刚到他肩膀。
他修长分明的手指握着黑胡桃木的伞柄,雨天里散着层温润的光泽。
此时此刻,如此近的距离,肩挨着肩,她能从虚空潮湿的尘土气息中闻出他身上的檀香味,以及消毒水味,有股奇特的好闻,冷冽的清洁感,似高纬度的清晨,令人心旷神怡。
她清澈的杏眼偷偷翘望。
黑色伞檐下,男人西装革履,身形优越,清晰的下颌线和喉结透着禁欲的性感,嘴角下的小黑痣更添了份独属于男性的魅惑,侧颜清雅,鼻梁高挺,着实生了张好皮囊。
他将大半雨伞遮在她头顶,另一侧的肩头落了点雨星。
他低眉瞧她,‘你眼睛很好看,总低着头会收敛你的美,再说,我又不吃人。’
她找借口掩饰自己的娇羞,‘我是在看地上的水洼,要是把鞋子弄湿了,我怕影响比赛。’
‘顾斯行,医生。’
‘嗯?’过了两秒她才意识过来他是在自我介绍,小声回:‘孟莺。’
她声音太小了,总需要他弯腰去听。
‘孟子的孟,夜莺的莺?’
‘嗯。’
‘挺好听的,很可爱。’
他又用开玩笑的口吻打趣说:‘下次见面可不能叫我叔叔了,以后再遇见叫我斯行哥哥吧。’
她紧张地牢牢握紧了手里的背包带子,试探地轻轻唤:‘斯行...哥哥?’
他淡笑回应,‘哎。’
待两人走进场馆里,考级比赛已经结束了。
她错过了时间,就只能明年再考,可她需要在明年报考北舞的时候,拥有十三级的舞蹈证书。
这次时间错过了,她明年再考也赶不上了,非要读北舞的话就只能再复读一年,而这又是一笔不小的额外开销。
她是什么时候确定心动的呢?
大概就是他一句话帮她重新申请了考级资格,一句话便能决定她后半生的命运时,这种有权有势,无所不能的感觉太容易让人沦陷了。
说不好听了,她的虚荣心在此刻到达巅峰。
那时,她就已经明白,他所拥有的是她用尽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的。
出身决定一切。
后来,他说她年轻漂亮,若再聪明点,可以在行业内混得很好。
于是她问他,她可以跟他吗?哪怕...他有女朋友。
之后的一年,他找了最好的舞蹈老师教她跳舞,每小时课时费高达上千,而他一个医学博士又亲自帮她这个小学渣补习各科成绩,极为耐心。
他给了她那时最想要的,所以她也回报给了他想要的。
即使有孟沛的百般反对,她也毅然决然地付出自己给他,没有想过后悔。
现实。
秦燕洄推来甜点。
孟莺又给嫌弃地推开了,这倒不是她怕吃了发胖,而是真的不能吃。
“我芒果过敏。”
刚刚,往昔如浮光掠影般于她脑海一闪而过,这些年,仿佛成了她的错觉。
他给她平淡的生活带来了浓重的色彩,最后却猝不及防地令她恍若大梦一场,困在原地,走不出去。
那不是她的太阳,但有一刻,确实照在了她身上。
他其实也没亏欠她,她想要的,他该给的,都没少给。短短一年时间,他花在她身上少说也有两百万了。
只是...分手时,有些显得过于薄情了。
他抽身太快,快到她以为她只是他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过客。
据她所知,他包养容雪学姐都不止三年,更别说他再往前的女人了。
容雪说过,他是个挺念旧的主,只要不踩他雷区,他都能给足人体面。
她应该是他玩过时间最短的一个女人,没有之一。
他之于她,就像是欲望吹生出来的泡沫,天一亮,就什么都没了。
秦燕洄:“行,以后我记住了。”
孟莺放下筷子,娇嗔:“我饱了,吃不下了。”
秦燕洄痞帅挑眉,眼里都是明晃晃的欲念,遮都不遮,“今晚留下来陪我?”
也是,她和他本来就是这种关系,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你情我愿,又不犯法。
孟莺漂亮的眉眼上扬,潋滟起妩媚的色泽,声线婉转魅惑:“好啊,我一定会让秦小公子您舒舒服服。”
秦燕洄:“识趣。”
不能白瞎他一晚上进进出出,又是充当英雄救她,又是充当付款机,没有报酬会亏死的。
两人这‘生意’谈得无比坦荡直白,对话尽数飘进不远处的顾斯行耳里,他人坐得慵懒,可下颌却绷得十分紧,面色上一片安然平和。
他久坐高位,对于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估计也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感觉。
他只觉得,几日不见,她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她倒有得是法子‘赚钱’呢。
这么喜欢干这行是吧?
谁都敢勾搭?
吃过晚饭,宁菲揽着顾斯行准备离开饭店,前厅内,秦燕洄和孟莺两人正在开房,看样子今晚是真打算住这了。
孤男寡女,又都是成年人,想开房干嘛不言而喻,总不能是开房打游戏吧?
也许可以说是成人游戏。
隔了几米远,秦燕洄挥手示意,性子无比开朗,“姑姑,姑父,再见。”
这刻,孟莺撩起眼皮不经意地望过去,谁料视线正巧对上了顾斯行那沉黑如深渊的目光,刹那冷意袭来,又转瞬即逝,竟令她心里莫名泛起股胆寒。
男人唇线拉得极薄,能看出他现在兴致不怎么高。
但至于为何,她不敢确定。
怎不能是因为她吧?
宁菲望了眼开房的两人,身为长辈只能提醒句:“注意安全。”
玩归玩,可别闹出人命。
秦燕洄吊儿郎当说:“姑姑放心,我有分寸。”
对于避孕这点,他还是很自信的,他可没捡到过什么便宜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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