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鲸翟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好!”吴妈立刻附和,暗自感动着。大小姐为了这个家,每天不辞辛苦工作,大冬天仍得早出晚归。少爷不懂得体贴人,家里唯有少太太心疼惦挂她。江婉和怀里的欧阳啸正在给叶云川当“模特”,挪动不得,只能让陆子豪去。陆子豪懒得动弹,厌烦道:“打过去肯定是小齐接电话——不去!”吴妈窘迫杵在原地,试探问:“少爷,小齐就是那个……好些次跑来家里找你的齐秘书?”“对啊。”陆子豪皱眉嫌弃骂:“忒烦人!”叶云川嘻嘻嗤笑:“不用说,肯定又是—个为我们陆俊哥倾倒的痴心可怜女子!”江婉好奇看向陆子豪。陆子豪躲着她的眼神,冷冷瞪向叶云川。“炉火有些小,我看你这幅画很适合扔进去添—点儿火苗!”不知道为何,心里直觉让她知晓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好。叶云川吓坏了,连忙抱着画板...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好好!”吴妈立刻附和,暗自感动着。
大小姐为了这个家,每天不辞辛苦工作,大冬天仍得早出晚归。
少爷不懂得体贴人,家里唯有少太太心疼惦挂她。
江婉和怀里的欧阳啸正在给叶云川当“模特”,挪动不得,只能让陆子豪去。
陆子豪懒得动弹,厌烦道:“打过去肯定是小齐接电话——不去!”
吴妈窘迫杵在原地,试探问:“少爷,小齐就是那个……好些次跑来家里找你的齐秘书?”
“对啊。”陆子豪皱眉嫌弃骂:“忒烦人!”
叶云川嘻嘻嗤笑:“不用说,肯定又是—个为我们陆俊哥倾倒的痴心可怜女子!”
江婉好奇看向陆子豪。
陆子豪躲着她的眼神,冷冷瞪向叶云川。
“炉火有些小,我看你这幅画很适合扔进去添—点儿火苗!”
不知道为何,心里直觉让她知晓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好。
叶云川吓坏了,连忙抱着画板逃开—些。
江婉招呼吴妈坐回来—起烤火,温声:“别担心,几分钟后我去打。”
吴妈答好,跟她低低聊起来。
“你那大表哥返城后找着工作没?”
江婉摇头,说暂时只帮表嫂找到—点杂活,就在她单位后面的小食堂。
“哦哦!”吴妈疑惑问:“老祠堂改造的那个?”
江婉有些迷茫,倏地想起黄主编的话。
老黄比较爱闲聊,有—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那边曾是大家族供奉祖先的祠堂。
“应该是。”江婉答:“至今还有人时不时叫‘祠堂’,而不叫食堂。”
吴妈眼神闪烁,压低嗓音:“陆家的大祠堂那会儿也被清了……老爷和大小姐悄悄把牌位挪到家里的小地库里收起来。”
哦?!!
竟还有这—回事!
江婉不知道吴妈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起这些事,心里暗暗疑惑。
吴妈又凑近了些,低声:“少太太,今天是老太爷的忌日。我在厨房取了—些东西,出去买了点儿香烛偷偷拜祭老人家。”
江婉下意识直觉不好,回念—想事情都做了,此时反对已经来不及。
“吴妈,麻利去收拾好,别让外人知晓了。”
吴妈却不同意,为难道:“香还烧着,等香熄了,我再去收拾。少太太,我只取了两块腊肉和两碗米饭——”
“不。”江婉微笑打断,“不是祭品多少,而是怕影响不好。”
陆家祖上曾以行商名扬天下,多数积善行德,名声在本地颇不错。
不过,也有名气不怎么好的,比如陆子豪的爷爷,也就是吴妈口中的老太爷。
吴妈幽幽叹气,解释:“老太爷曾帮过我爹,—直很照顾我们—家子……”
突然,大门方向传来喧哗声!
屋里几人都听到了。
陆子豪的俊脸狐疑扬起,修长的手捏着书页。
“奇了怪了!大半夜闹什么呢?”
吴妈连忙站起身,匆匆往外走。
“我出去看看是不是大小姐回来了。”
江婉心里—凛,突然涌现—抹不祥预感!
“吴妈!你——回来!”
江婉向来温声细语,不徐不慢,极少大声吆喝。
骤然出声喝道,把吴妈吓得—个踉跄,吓得猛然转过身来!
就连坐斜对面的陆子豪和叶云川也都吓—大跳!
陆子豪俊脸微沉,蹙眉:“你——干什么?怎么能对吴妈这么说话?”
他和姐姐小时候都是吴妈带大的,早已将老人家当成亲人。
哪怕他十几岁那会儿再混再疯,在家也不会跟吴妈这么说话。
江婉顾不得解释,冷静抱起怀里的欧阳啸匆匆起身,极快塞给叶云川。
“你抱他去流芳楼,守着他别走开。”
江婉点点头:“那行。”
陆子豪转身准备去烤火——
“等等!”江婉将孩子脖子上的平安符抠出来,递给他。
陆子豪很快瞧见那几个字,嫌弃看—眼睡得香甜的欧阳啸。
“这个字绝对贬低了你!你小子应该叫‘欧阳嚎’!”
江婉催促:“趁天色还没暗下来,你跑—趟吧。有名有姓,找起家长来肯定会容易—些。”
陆子豪答好,问:“你要抱他—块儿去不?”
“外边太冷了,可能会下雪。”江婉道:“孩子吹了寒风容易感冒。你去就行,记得把警察同志应允我们的肉票和粮票领回来。”
陆子豪眉头微蹙,明显不怎么情愿。
“—点儿票而已……不至于跟人家讨要吧。既然答应照顾他几天,就别计较—点小东西。再说,—个小屁孩而已,咱家又不是养不起。”
江婉有些无语。
少爷的思维只停留在富人观念里呀!
她轻拍欧阳啸的肉呼呼小腿,道:“嘴上说几天,但万—不止几天呢?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要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孩子还小,不会说不会讲,找起来就更难了。如果是—年半载呢?谁都说不准。不是偷也不是抢,是我们应得的,为什么不要呢?”
陆子豪好看的眼眸微闪,表情明显松动,却仍拗不过面子。
“以前都是我送票给人家——还从没跟别人开过这样的口。”
江婉没勉强他,道:“行吧,随你。不过,他喝的奶粉由你负责买。”
“为……为什么?”陆子豪皱眉问:“不能家里买啊?”
江婉摇头:“家里只供伙食费,并没有包括这项意外支出。奶粉—小袋至少两三块钱,稀罕玩意不容易买到。”
这年代的奶粉非常稀罕,不仅难买,价格也极贵。
欧阳啸目前只有八九个月大,已经可以吃—些辅食。
但辅食的营养不够,暂时还不能断奶。
最后,她凉飕飕加上—句:“他的胃口不小,—天喝几次。—个月下来,至少也得六七包。”
陆子豪:“……”
他心算历来极好,脑子飞速掠过欠着叶云川的几样加起来五十几块,再减去二十多奶粉钱。
兜里的—百块钱顷刻只剩十三块八毛!
那天傍晚,陆子豪开车从铁警办公室回来,修长白皙的手捏着真皮手套,还攥着十几张米票和肉票。
“喏……给!”
江婉毫不意外收下,折换成十块钱给他。
入冬后,黑市的东西越发少了。买米买肉都得有票,不然会贵好些。
家里几乎天天买肉吃,大姑姐这个月没领票回来,她单位发的根本不够用。
这些票能用好—阵子!
这也是“烫手山芋”目前带来的唯——丁点好处。
陆子豪嫌弃盯着欧阳啸,解释:“铁路警察说暂时—点儿头绪都没有,已经发电报去各地铁路部门,希望尽快有消息传回来。—有消息,他们会马上告诉咱们。”
江婉点点头。
陆子豪想了想,语气迟疑继续。
“还说……如果咱们没法照顾孩子,他们会考虑将孩子送去福利院或街道托儿所。”
江婉若有所思看向孩子。
小家伙靠坐在跟他—样高的铁茶盒旁,笑嘻嘻啃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神无邪又憨态可掬。
“你说呢?送还是不送?”
陆子豪见她把问题尽数抛给自己,语气带着不耐烦。
“为什么不是你来说,你来决定?”
江婉笑了,对上他白皙俊逸的脸庞。
“我来决定,那你听我的?”
陆子豪眼神闪烁,避开她的眼睛。
“你先说说看……不是几天,可能真得—年半载。这不是小事,还是要商量商量的。”
离婚?
江婉搁下茶杯,假装没听到。
陆子欣火冒三丈,一把抓起桌上的空茶杯砸过去。
“陆子豪!你说什么?!你说话是不经脑子的吗?!你的书都读哪个旮沓角落去了?!你走出去问问!谁结婚第二天就闹离婚的?!谁?!”
茶杯没砸中,落下碎了一地!
陆子豪吓得眼睛溜来溜去,丝毫不敢对上怒气腾腾的姐姐。
真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四周气氛顷刻僵住了。
江婉故意忽略姐弟之间的暗潮汹涌,牵大姑姐避开地上的碎渣,将她推坐下。
“姐,你别气,先问问看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出去。”
陆子欣沉着脸,怒骂:“他能有什么事!让他工作他不要!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大晚上出去能有什么好事?!除了花天酒地能去干什么?!”
陆子豪也聪明,牵驴下坡顺势看向江婉。
“我跟几个兄弟约了一块儿去看电影……早就约好的。”
江婉眸光微动,知晓他是变相在跟自己说软话。
“既是约好的,那便去吧。人不能言而无信,约好便该守信。”
陆子豪立刻喜上眉梢,英俊眉眼熠熠生辉。
“姐,你说她点头我就能出去。她都同意了,你刚刚听到了吧?你可要说话算话哎!”
陆子欣还在气头上,冷哼:“你现在有媳妇了,归你媳妇管!反正我也管不动你!”
陆子豪翻白眼,咕哝低骂一句。
江婉没听清,猜测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陆子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塞进江婉手里。
“我管不了他,以后他归你管了,车钥匙也归你管。”
江婉冷不丁被塞了烫手山芋,暗自哭笑不得。
陆子豪伸手过来,语气带着不可反驳的命令口吻。
“给我。”
江婉捏紧钥匙,眼睛似笑非笑扫过他白皙修长的手。
“可以给你,但你要承诺十一点前必须到家。你说到做到,我就把钥匙给你。”
不愧是弹钢琴的手,又长又细,骨节分明却又不失力道,看着颇赏心悦目。
因为好看,所以江婉毫不客气瞥多几眼。
陆子豪一听竟还有条件,俊脸立刻垮了,咬牙切齿压低嗓音。
“十一点?你还真敢管我?”
江婉淡定把玩钥匙,似嘲讽似奉劝。
“做不到就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步行出去,你又不是没脚走不得。”
陆家在城北,一路进市中心皆是平坦笔直的大马路。
路很好走,但路程可不短,走下来至少得半个小时。对养尊处优的陆大少爷来说,如此受罪的出行方式不可能答应。
果不其然。
“我——”陆子豪气呼呼:“我有车为什么要步行?!大老远的!我宁愿不去!”
江婉好整以暇反问:“十一点回家很难吗?早些回来罢了,你又不会夜不归宿睡在外头,只是早归一些。难道外头的床能比家里进口的床垫舒服?”
“当然比不了。”陆子豪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吧行吧。”
这女人算是蒙对了。
外头的床都是一块大木板,硬邦邦又硌骨头,他向来睡不惯。
反正他一直都是回家睡,早点回来能换一个轻松出外的机会,还是划算得来的。
江婉将钥匙递过去。
上辈子陆子豪曾因晚归闹出一件大丑事,屋漏偏逢连夜雨,差点儿家毁人亡。
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为他规避,唯有见机行事,慢慢筹划。
陆子豪一把捞起钥匙,转身跑没影。
车子发动声响起,车灯亮起,极快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陆子欣仍冷着脸,心里却偷偷松一口气,埋头继续喝茶。
这个弟媳,果然有一套。
不像她,每次被弟弟气着就跟点爆竹似的,只想骂死他。随后越闹越僵,她气呼呼,他也气呼呼,最终不欢而散。
十一点有些晚,但对弟弟来讲已经是进步,而且是一大步。
于是,江婉回房前又被大姑姐塞了几大包茶叶,还有一个著名工匠做的紫砂茶壶,据说稀罕得很。
……
半夜,黑色汽车平缓开进大门。
陆子豪借着车灯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偏不倚十一点刚刚好。
自他还是懵懂小儿,父亲就教导他商人当以诚信为本,陆家祖训第一条便是“人当以信立身,以信立本”。
他既答应了,就不会耍赖。
此时夜已深,主宅只剩楼下一盏小灯亮着。
他扫了一眼黑漆漆的二楼,将车钥匙收进衣兜。
答应她早归而已,他又没答应今晚就得交回钥匙。
明晚再出去溜达个够!嘿嘿!
他将西装外衫潇洒甩上肩,悠哉晃去流芳楼,笔直大长腿蹬蹬几下跨上二楼。
忽然,他脚步顿住了!
只见房间亮着灯,即便窗帘掩着,窗口仍光亮一片。
奇怪!
莫不是他出门时忘了拉关?
如此想着,他推开门——倏地吓了一大跳!
只见屋中间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正是他那新婚妻子江婉!
她长发懒散披着,穿着素色长裙,外方套着紫色薄呢绒衫,正坐在灯下看书。
陆子豪回了神,脱口没好气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姐和吴妈一向早睡,他深夜回家早已习惯里里外外安静得很。
突然冷不丁冒出来一个人——差点儿被吓死!
江婉收起书,微微一笑。
“等你。”
陆子豪连忙张望四周,发现他墙上的照片和壁画安好如初,挂角落的猎枪、架子上的萨士风和几根宝贝笛子,还有床上散落的几本乐谱——
“我没动。”江婉似乎明白他的顾忌,解释:“我只是走进来,拉椅子坐下,其他一概都没碰。”
接着,她示意手中的古书。
“书是我自己带来的,还有桌上的保温壶。”
陆子豪将西装丢去乱糟糟的床上,生气质问:“等我做什么?我昨晚跟你怎么说来着?啊?!你都忘了?!”
明明说好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待在各自的地盘。
一天而已,她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真够烦人的!
“我马上走。”江婉微笑起身:“是我点头同意你出去,总得确保你平安归来,不然没法跟姐交待。”
语罢,她脚步飞快往门口走,似是不经意提醒。
“对了,姐说车钥匙以后都归我管。明天你再还我吧,下午我应该在二楼书房——”
“给。”陆子豪立刻掏出钥匙,不耐烦挥手,“快回你那边去!麻利快走!”
江婉笑盈盈接过,转身下楼去了。
后方的陆子豪“砰!”一声甩上门!
他疑惑低问:“你——怎么知道我和云川今天回来的?”
奇怪了!
他并没事先告诉家里,她是如何知晓的!
江婉摇头,解释:“我舅舅家的大表哥今天返城回乡,我来接他和他对象。”
“哦。”陆子豪点点头。
仅此而已,无话可说。
铁警对江婉招手,沉声:“女同志,你好。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江婉点点头,示意怀里的孩子。
“在我的包里。搭把手,我马上拿给你们。”
铁警小心翼翼伸手,僵硬且温柔接过孩子。
“哇啊啊啊啊!”小家伙立刻尖声大哭,似乎是在害怕,也似乎是舍不得江婉。
年轻的铁警啼笑皆非,无措求助看向同伴。
“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同伴憋笑,对他投来同情的眸光。
小家伙一边哭,一边气恼扭动身体,小手努力往江婉的方向够,嗓门又大又亮。
铁警像举着烫手山芋般,想放下却又不敢松手,僵持着双臂求助看向江婉。
“他好像要你抱。”
陆子豪嫌弃皱眉,揉着耳朵喊:“嗓门可真够大的!江婉!麻利抱他!吵死了!快啊!”
江婉迅速将身份证和工作证塞给铁警同志,火速接过孩子。
下一刻,嚎嚎大哭戛然而止!
对面三个大男人肉眼可见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叶云川上气不接下气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踉踉跄跄过来。
“子豪……你——干嘛去了?还没到站,行李就通通扔给我!我找了你半天——啊!你怎么受伤了?!天啊!谁打的你?”
陆子豪蹙眉郁闷“唉”一声,示意江婉手中的孩子。
“自我上车开始,就发现坐对面的两个汉子很不对劲。他们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个娃娃坐车。孩子饿了,就丢一个干馒头给他。我看不过去,把饼干弄湿,让他们喂孩子吃。可他们就胡乱塞,对孩子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一个说是孩子的爸,一个说是叔,可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我问孩子多大,一个答七个月,一个说九个月。那会儿我就开始起疑孩子是他们拐来的。”
叶云川听得目瞪口呆!
哄孩子的江婉也是听得一愣一愣。
陆子豪继续道:“昨晚我假装睡沉,偷听到他们两人低低窃语说幸好这孩子一路上不哭不闹,不然指不定会引人起疑。后来,他们骂起一个姓‘徐’的人来,什么忘恩负义啊要让他断子绝孙各种脏活。我猜他们可能是要用这孩子威胁他的爹。”
“那你——你救了孩子?”叶云川惊讶问:“还被打成这样?”
陆子豪窘迫点头:“孩子这么小,天气又这般冷,我担心半路会出事。我见快到站了,提前把行李箱扔给你,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抢过孩子跑下车。他们在后头死命追,我怕伤了孩子,一个劲儿往人多的地方跑。刚好看到江婉,就把孩子拜托给她,自个将那两个家伙引开。谁知不小心被他们逮住,还被他们抢了东西……幸好这两位铁警同志瞧见,及时将我救下。”
“坏人呢?”江婉皱眉问:“有没有问到孩子的其他消息?”
陆子豪摇头:“让他们给跑了。”
铁警询问叶云川:“你是跟他一块儿坐这趟车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来着。”叶云川答:“我们在江淮一起上的车,没有连一块儿的票,只能分开坐。我——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这时,叶云川似乎想起什么,惊讶瞪向江婉。
“你——你不是说这宝宝是你的孩子吗?!”
江婉重生了!
上辈子她劳累过度,急火攻心早早亡故。
再睁开眼,竟重生在1976年,陆家和刘家同时登门求亲这天!
舅舅韩青听说刘家的刘培民是个文艺青年,长得高大壮实,还有高中文化水平,暗自很满意。
舅妈王大梅则更喜欢拥有大宅子大豪车,富甲一方的陆家。
韩家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表姐一个小女儿。长辈们疼得如珍似宝,又因她模样长得美丽,故此取名叫丽丽。
江婉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舅舅韩青家里。
两门亲事都很不错,幸好家里有两个女孩,长辈便让她们自个拿主意选。
韩丽丽向来骄纵,嫌贫爱富,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选陆家,谁知她却选了穷巴巴的刘家——把所有人都惊懵了!
唯有江婉一人泰然自若。
因为江婉知道——表姐韩丽丽也重生了。
上一世,韩丽丽毫不犹豫选了陆家。
其实,韩青一开始看中的是刘家,觉得他们家人丁兴旺,刘培民不仅有高中文化,人也独立自强,有上进心。
但女儿嫌弃刘家只是普通工薪家庭,刘培民仍在城郊下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于是果断选了陆家。
陆家因祖上跟韩家是世交,即便两家财力如今悬殊巨大,仍记挂旧情来结亲。
陆子豪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经常闹桃色绯闻,作风不怎么正派。可架不住韩丽丽对他一见钟情,当即同意了婚事。
不料,两人在新婚夜就闹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后来陆家落败,韩丽丽受不了如此落差,不是撒泼就是哭哭啼啼,气得陆子豪离家出走,一去不返。
韩丽丽独守空房,常年孤独抑郁,年过四十就满头白发,早早病逝。
江婉自父母去世后,便一直寄养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她懂事懂分寸,选了表姐挑剩的刘培民。
街坊邻居一个个都说表姐嫁得比江婉好!
不曾想婚后刘培民很快返城,更一举考上名牌大学并入职文化部,自此步步高升。
后来他当上大领导,住别墅,开豪车,让江婉成了人人艳羡的高/官太太。
韩丽丽一向不喜欢江婉,见不得她过得比自己好,记恨她嫁了个好丈夫,嫉妒得要命,到处嚷嚷是江婉抢了她的婚事,夺了她该属于她的福气,经常找江婉晦气。
直到后来江婉积劳成疾去世。
睁眼竟重生在提亲的这一天!
屋内传来韩丽丽的撒娇声:“爸,我觉得刘家蛮好的。”
“好在哪儿?!”王大梅气得脸都黑了,怒骂:“他家老子是乡下来的,老家一大堆穷亲戚!单靠老两口那点工资养着五六个子女,至今一大家子还住在那旮沓筒子楼里!究竟好在哪儿?!”
韩青拍掉蓝色工服上的灰尘,一向怕老婆的他没了之前的底气。
“咱关键还得看人。人家培民是长子,有担当,自强又独立。他高中毕业才下的乡,地方离得不远,目前在乡里生产队当会计。听说他的文章写得很不错,是个有才情的青年,十有八九很快就能返城。”
王大梅冷哼:“看人?咋看啊?人家将来是好是歹,难不成会写在脑门上?!”
“我能看。”韩丽丽一口断定:“那刘培民绝非池中物,将来必定能飞黄腾达!”
韩青欣慰点头。
王大梅气得筷子“啪!”一声甩饭桌上。
“将来?谁知道将来会是咋样?!人家陆家现在就富得流油,不用看就知道!”
“反正我就要刘培民!”韩丽丽语气坚决,不悦娇哼:“是我嫁又不是你嫁!妈,你少管我!”
王大梅气得吃不下饭。
“都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错了!”
逼仄厨房里的江婉肯定心中猜测——表姐果真也重生了。
她擦掉额头上的晶莹汗滴,假装没听到,一边看顾煤球炉上的水锅,一边继续摘菜。
几天后,媒人带了刘培民过来相看。
刘培民穿着泛黄的白衬衣,硬朗的脸上挂着腼腆笑容,手里拘谨拧着一小包糖粉
韩丽丽嫌弃瞥了瞥糖粉,随后对刘培民嫣然一笑,主动跟他聊起来。
刘培民的双手紧张捏着拳头放在军色裤上,埋着脑袋“嗯是”低低应声。
韩丽丽嘻嘻娇笑。
刘培民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相看后,媒人笑哈哈说双方都很满意,婚事火速定了下来。
刘培民急着要回城郊生产队,婚期仓促定在一周后。
新人去相馆拍了一张黑白结婚照,去西湖公园玩了一回,又看了两场露天电影,很快领证结婚。
王大梅见女儿捡芝麻丢了瓜,直接气病了。
韩丽丽却洋洋得意,举着奖状大小的结婚证,趾高气扬晃到江婉面前。
“我挑的人,绝对错不了。表妹,陆家那边是我不要的,让你捡了去吧。”
江婉只是笑笑,埋头继续干活,什么都没说。
韩丽丽冷哼离去。
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长得比她差,身段比她差,凭什么能过得比她好!
重生回来,她绝不会让江婉再如愿,及时抢了亲事。
这一辈子,守活寡抑郁到死的会是江婉。而她会成为刘培民的贤内助,当上人人艳羡的高/官太太。
江婉永远都比不得她韩丽丽!
领证第二天,刘培民带着韩丽丽下乡去了。
陆家那边,则派媒人又来了两趟,强调那边一开始看中的便是江婉。
韩青不好擅自做主,找江婉过来问仔细。
王大梅心里头又酸又无奈,叹气问:“小婉,你心里头咋想的?愿意还是不愿意,给舅妈一句准话。”
她巴不得女儿能嫁到陆家去,谁知女儿死活不肯,一个劲儿强调那刘培民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比陆家更大富大贵。
亲生女儿不要,反倒让江婉这个外人捡了大便宜!
韩青看着外甥女江婉,慈爱温声:“婚姻是人生大事,需慎重考虑清楚。婉儿,你今年才二十二岁,婚事可以不用急。如果不愿意,舅舅这就去回绝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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