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以虚朱棣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强穿越者,带大明红遍全球任以虚朱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再见是蓝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以虚也不多解释,摊手耸了耸肩说道:“洪老大,四嫂。”“我啥也不解释,您二位就看着他们折腾就是了。”徐妙云眼眸一亮,不由娇笑着说道:“看起来,任兄倒是信心十足呢。”“不这样,怎么能打响我这新学。”任以虚笑了笑,对远处工匠吆喝一声:“来人,先把马套上,拉起来试试!”立即有马夫走过来,在套上六匹马后就挥动鞭子。也不知道是车厢重量太重,还是六匹马拉车勉强。车厢不断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在加到八匹马的时,巨天的车厢才被缓缓拉起。看着如洪荒巨兽般缓缓拉起的车厢,朱标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在八匹马将列车逐渐拉快时,任以虚就示意马夫逐渐停下。“贤弟,我看出其中的门道来了。”在任以虚示意马夫将列车拉回来后,朱标抚着打磨光滑的车轮。不由地说道:“你这车轮...
《最强穿越者,带大明红遍全球任以虚朱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任以虚也不多解释,摊手耸了耸肩说道:“洪老大,四嫂。”
“我啥也不解释,您二位就看着他们折腾就是了。”
徐妙云眼眸一亮,不由娇笑着说道:“看起来,任兄倒是信心十足呢。”
“不这样,怎么能打响我这新学。”
任以虚笑了笑,对远处工匠吆喝一声:“来人,先把马套上,拉起来试试!”
立即有马夫走过来,在套上六匹马后就挥动鞭子。
也不知道是车厢重量太重,还是六匹马拉车勉强。
车厢不断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
在加到八匹马的时,巨天的车厢才被缓缓拉起。
看着如洪荒巨兽般缓缓拉起的车厢,朱标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在八匹马将列车逐渐拉快时,任以虚就示意马夫逐渐停下。
“贤弟,我看出其中的门道来了。”
在任以虚示意马夫将列车拉回来后,朱标抚着打磨光滑的车轮。
不由地说道:“你这车轮在轨道上行驶,跟本没有半点颠簸,怪不得速度这么快!”
“所以说咯,还是得用车轨。”
任以虚摸着没有变形的车轨,说道:“你要是把路修的这么平整,那花钱可就太厉害了。”
在弄清这里面的道理后,朱标心中十分满意,不过他也衷心钦佩,任以虚的格物学。
仅仅只是抓住这一点细节,就彻底解决,困扰大明朝的大难题!
“这样的车子也是有毛病的。”任以虚皱眉说道。
“毛病在哪里?”朱标连声问道。
“车子一旦行驶起来,就很难刹得住车。”
“无论是人畜还是牛羊,都只会一路碾压过去。”
任以虚看着车轨说道:“车轨还得专门派人看护,避免出现状况。”
“你放心吧,这点我会注意。”
朱标沉吟一下,不由说道:“不过贤弟,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些纨绔,调教过来的?”
“这些纨绔们说到底,还是对底层百姓的生活,不了解而已。”
任以虚笑着说道:“我只是把他们带到底层去,亲眼见识到底层百姓的生活,让他们明白今天来之不易。”
“之后,我教他们如何管理,帮助百姓脱贫致富。”
“他们不仅做起来,干劲十足,更有一种,难得的成就感。”
“这些事情带来的成就感,不是能在秦淮河画舫中,争风吃醋获得的。”
“贤弟高明。”听任以虚说完后,朱标也不由为之叹服。
“所以说,国家在发展,学问也得与时俱进。”
任以虚解释说道:“统治者不能一味地局限于稳定当下,因为不管你做不做,国家人口都在增长,对物资需求也在上涨。”
“社会阶层矛盾也都在上升,历代统治者都想着天下太平,结果呢,都被儒家挂着的遮羞布给遮住眼睛,堵住耳朵。”
“妥妥的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
“贤弟教训的是。”
朱标沉思片刻后,又问道:“陛下打算成立四辅官,任职者在一个月内,分别轮流值班,辅助皇帝处理政务,贤弟你对此有何看法?”
任以虚有些惊讶,这四辅官有点像内阁,但是差别还是很大的。
任以虚想了想说道:“四辅官成员最好应该再增加一些,从六部中抽调最好,而且轮流值班处理政务,显然不行。”
“应当设立一个首辅,同时要给一些特权。”
“而内阁成员,只能给皇帝提意见,没有决策权力。”
“这样才能帮皇帝分担政务,否则光靠洪武爷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这样一来,叫四辅官,好像不太合适,不如叫内阁,更加贴切。”
朱标想了想说道:“一旦出现昏庸的皇帝,这样一来,内阁首辅的权利,只怕与丞相差不多了。”
“经过胡惟庸一事后,洪武爷对丞相之位,极是忌惮。”
“废黜丞相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大权独揽,只怕皇上不会答应。”
“首辅的权力可以拓展,但必须也得有限制。”任以虚说道。
“限制?怎么个限制法?”朱标眼睛一亮,不由追问道。
“可以对首辅任期时间,进行限制!”
“任期限制?”
朱标猛地一拍巴掌。
他随即又忍不住问道:“贤弟,能否说的详细一些?”
任以虚说道:“首辅这个职位,可以做出硬性规定,任职不能超过五年,在众望所归的情况下,也可以连任,但是连任不能超过三届!”
“妙!”
朱标忍不住赞了一句!
他从帝王心术的角度来看,对首辅任期做出限制。
也就等于给内阁其他成员,一个当首辅的机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文官巅峰的存在。
如此一来,首辅就算是独揽大权,也不可能做到,对手下的绝对掌控!
如此一来,内阁运转就会彻底平稳。
并且也杜绝首辅在独揽大权后,威胁到皇权。
妙,妙,实在是妙!
朱标越想越是兴奋,抚摸着手掌,来回踱了几步。
当即就对任以虚说道:“贤弟,今天为兄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回头我再和你聊!来人呐,备马车!”
说罢,转手招来一辆马车,径直就朝皇宫赶去。
他需要马上告诉朱元璋,最好立刻下令!
看着扬长远去的朱标,任以虚不由地摇了摇头。
他当即向远处铺轨的工匠吼了一声:“加快些进度!一定要把车轨都铺好了,铺好到凤阳府的车轨,每人奖赏百两银子!”
“以后,这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长久富贵生计!”
一听到任以虚的说法,正在铺轨的工匠们,干的愈发起劲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对这位土豪庄主有所了解了。
这位庄主最擅长的就是钞能力。
非但工钱优厚,奖赏也丰厚,说给钱就给钱,绝不拖欠。
“妙!妙!太妙了!”
乾清宫内陡然传来一声拍案巨响。
听完了朱标的说法后,朱元璋顿时满面红光。
从首辅的任期上下手,这样就极大限制首辅越权的行为。
五年的任期,让首辅根本无法完成权力统一,更遑论威胁皇权了。
随着列车轨道的延伸,一直在侧偷窥观望的商贾们,在看到列车恐怖的载货量后,终于怦然心动。
纷纷找到任以虚,要求投资列车道轨,用以换取列车使用的权限。
任以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统一商贾的机会。
谈判过程中,任以虚并没以权势压人。
而是充分展现出民主精神,并且尊重商业道德,所以,这谈判的过程,也就变得,格外艰难。
但是如此一来,这些中小型商贾们也都安心了,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跟任以虚对接。
而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去找其他官场的关系,再受他们的盘剥。
什么事情,一旦让官员掺和进来就完蛋了,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儒家官员。
会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把事情搅的一团糟。
商贾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商贾解决,合作共赢才是王道。
一番仔细商谈后,由这些商贾们,集体出资,铺设道轨。
列车道轨的铺设,迅速就由凤阳,延伸至晋中,四面开花。
任以虚准备先完成,工业化初步奠基,之后在大力拓展。
就在这时,一群老儒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书院。
一副指指点点,评头品足的模样。
这些老儒当中,年龄最大的已有七八十,最年轻的也都有五六十。
在看到周围的年轻教习后,不由面露不屑。
今天任以虚正好在书院中办公,恰好就和这些人打了个照面。
“都是群乳臭未干的,也敢在这里误人子弟?”
看着眼前走过的几个年轻教习,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儒,十分不屑地说道。
任以虚心头火起,一群老不死的,跑这里来给他添堵来了!
这也正是儒家最可恶的一点,什么事情都讲究论资排辈。
这些老不死的不让位,占着茅坑不拉屎,始终堵着后辈上进的道路。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利益作祟罢了。
看来,自己有了空,还是得向老朱建议个,退休制度!
当下,他就让老薛,把那些在福田院的老人家,都请过来。
这些老儒都是五六十岁的年龄,而福田院的老人,七老八十!
单单只是一个年龄上,就能对这些老儒产生降维打击。
看到这些老儒们都被压制住,任以虚才气定神闲地讽刺:“没办法,那些老掉牙的棺材瓤子,我请不来啊,万一磕着碰着,着凉嗝屁了,那岂不讹上我们书院了?”
“所以,还是要用这些小青年。”
一句话,就把在场的老儒们,噎了个面红耳赤。
这帮老儒们,还想趁机发作,却看到,福田院一群比他们还老的老头,老姬,浩浩荡荡地赶来,警惕地看着他们。
三缕长须的老者开口了:“老夫宋濂。”
任以虚微微一凛!
好家伙,竟然连太子的老师都来了!
却听宋濂凝视着他:“任以虚,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之前,对方先生未免太过,既不敬老尊贤,也非君子所为。”
对于宋濂的说法,任以虚心中嗤之以鼻。
你还以为,这是前世老太太碰瓷呢?
现在是两军对垒,刺刀见红!
我要是稍稍让出半步,就被你们儒家给压死了,真当我是傻子呢?
任以虚冷冷说道:“抱歉,宋先生,我平生不读圣贤书,只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宋濂捋须说道:“如今此事已然过去,如此,就让老夫做个主,你们就此罢手言和如何?”
语气依旧是大的吓人。
任以虚淡淡说道:“没问题,宋先生,您只需要让方先生,赔偿我的损失就好。”
“我被焚烧的大棚一万多亩,外加人工费和被烧坏的作物,赔偿给我三十万贯钱,我就握手言和。”
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宋濂身躯摇晃了一下,几位老儒差点没晕倒。
宋濂不由怒道:“老夫如今教你,尊老敬贤,你竟然如此锱铢必较!”
“你不觉得有辱斯文么?”
任以虚怪叫一声说道:“您这话说的!宋先生,这可是三十万贯银钱的损失!”
“您口气够大的,一句话看您的面子,就免了我三十万贯钱的损失!您觉得有这么便宜么?”
“合着在你们的眼中,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三十万贯钱都不放在眼里,你们这些老儒可真是大气啊。”
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道,迅速弥漫开来,感受到气氛不善,站在任以虚身后的老头老姬,立即站了出来,准备一言不合就开卷。
看着这些,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老人家。
在场意欲发飙的老儒们,都不敢作声了。
在他们面前,自己的年龄优势全部成渣。
眼看局面僵持住,宋濂不由地叹息一声:“任祭酒,能否借一步说话?”
任以虚冷哼一声,还是跟着宋濂来到旁边,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子的老师。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地,宋濂凝视着他:“任以虚,你不觉得,你现在危机很重么?”
任以虚冷冷说道:“我不觉得,现在危机很重,我立誓要将本学问,发扬光大,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宋濂冷冷地说道:“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你所传学问,是揭破这世界的真相,这是帝王,所不能容忍的。”
“现在,或许国家建设,需要你的策划,但到将来,你必会被兔死狗烹!”
“所以?”任以虚眯起眼睛。
宋濂平静地道出答案:“所以,你融入我儒家,才是最好的方式。”
“如此,避免了内耗,你的学问,也得以长存。”
任以虚凌厉地回视着宋濂:“你们儒家做事太慢热,我等不了,大明也等不了了。”
宋濂眉毛一扬,从任以虚语气中听出一丝危机。
任以虚冷笑着说道:“你知道,红夷番邦的火器,如今先进到什么程度了么?”
“你知道欧洲的商船,已能够跨洋过海了么?”
“你知道罗斯人正在准备南侵么?”
“你知道英国已在酝酿,资本主义和工业革命么?”
看着瞠目结舌的宋濂,任以虚冷笑着说道:“宋先生,你以为这世界运转的真相,被你们遮住,别人就看不见了?”
“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你有眼睛,别人也有眼睛。”
“并且,别人开始朝真相行进,而我们大明已经滞后了。”
“而让大明滞后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儒家!”
“宋濂先生,在你的心里,国家兴旺繁盛,远远比不上儒家存续。”
“所以,方孝孺才会情愿,砸了数万百姓的饭碗,也要打压我。”
“你说我不好,可我现在,上有陛下支持,下面有百姓拥戴,中间还有勋贵们的加入!”
“我现在正是天下无敌,独孤求败的时候,我有什么不好的?”
徐允恭瞅他—眼,复杂的说到:“任兄,我爹正在和皇大爷,商量你婚姻的事,咱们可能真要结亲了。”
“我就来给魏国公看—趟病,怎么就成你姐夫了?”任以虚很无语地说道。
徐允恭立即纠正说道:“打住,别弄乱辈分,是成为我妹夫!”
“我说妹夫啊,你拿什么来,孝敬你的大小舅子们?”
“你可是有三个舅子,两个大小姨呢。”
听着徐允恭幸灾乐祸的话语,任以虚不由自主地仰天翻起白眼。
这就是皇家书院的魅力所在了,但凡从书院里混过—遭后,都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泼皮。
要么胆大包天,要么脸皮极厚,徐允恭明显也是继承了这—点。
任以虚翻了翻白眼:“允恭兄,先等名分定下来再说吧,你说哪有这么硬来的。”
两人就继续等着内里的声音。
等了没多久,朱元璋面色不愉地走了出来。
马皇后连忙起身问道:“重八,你出来了?天德怎么样了?”
朱元璋复杂地瞪了任以虚—眼:“还是问这臭小子吧,皇后,咱们先回去再说。”
说着,抬起手指来,就对任以虚戳戳点点。
完全是—副朽木不可雕的德性,随后就起驾回宫了。
送走朱元璋和马皇后,徐妙云立即对任以虚问道:“任兄,我爹的病情如何?”
“嫂夫人放心,国公爷身子沉疔已久,怕是需要—段时日。”任以虚宽慰说道。
任以虚继续说道:“魏公爷戎马半生,身上伤病累积太多,这次看似背疽发作,实则是身上,伤病累积许久,—朝爆发了,有些麻烦。”
—听任以虚这么说,徐妙云也不由担忧了起来。
任以虚说道:“嫂夫人不必如此,魏国公正在消化药力,待过几日,我再给他服用上—颗,应该就可痊愈了。”
“如此巨大破费,实在让我过意不去。”徐妙云有些不安地说道。
任以虚哈哈—笑:“没什么,药就是给人吃的,况且还是用在魏公爷这样的,英雄人物身上,正是用得其所!”
“嫂夫人莫要提什么破费不破费的,我先回去,过几日再来。”
说罢,就向徐妙云告辞了。
送走了任以虚后,徐允恭不由向大姐问道:“大姐,任以虚是不是要成我妹夫了?”
徐妙云狠狠地瞪他—眼。
任以虚快速就赶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下图纸,就回到武器研究院,准备试验火龙武器的特性。
他觉得这,自己十有八九是,逃不了徐达的手掌心了。
不过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娶谁都是娶,只要脾气温柔—些,颜值高—些,他就可以接受。
之前见过徐妙清的颜值,自己还是有些心动的。
况且,徐达虽是武将,但子女个个都知书达理。并不太难相处。
第三天,朱元璋的旨意就已下达了,将徐妙清赐婚给任以虚,捎带着把徐妙清加封为郡主。
也就是说,任以虚现在成为徐达和朱元璋,这两个君臣老不修的女婿。
不愧是奸诈了—辈子的好基友。
万般无奈下,任以虚也只能进宫见老朱谢恩。
乾清宫中,满脸不高兴的任以虚,向朱元璋谢恩,旁边站着太子朱标。
“臣谢陛下隆恩!”
朱元璋却是何等老辣,—眼就看出任以虚的不情愿。
“你这什么表情,脸拉的比驴还长?”
“徐家这么漂亮的二闺女,知道金陵城有多少勋贵人家,想跟徐家结亲么?”
“本来预定是咱的儿媳妇,现在让你小子捡这么大便宜。”
宋濂就带着老儒们,跟着来到试验场上。
偌大的试验场地上,到处堆积着木料和铁件,不远处还有熔炉和水利锻压机,各种加工机械一应俱全,内里还有群工匠在忙碌着。
一大群,一看就是纨绔模样的学生,正咬牙切齿,调整着一个造型古怪的木架。
这座造型古怪的木架上,布满了多重的滚轮。
底下的一个纨绔模样的学生,正不停努力调整吊架。
旁边几个,同样纨绔模样的家伙,正在用绳索拽着吊臂,企图调整方向。
而在吊臂的下方,则悬挂吊着一座,巨大的假山!
这样一座假山,如果不是假的,那么至少也得在,三千斤以上。
可这样一座吊臂,却能轻松将假山吊起!
饶是宋濂和这些大儒,一向看不起格物学,也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有些心惊胆战。
这样一座假山如果坠落下来,会将一个活人,砸成肉酱!
吊臂咯咯吱吱地作响。
在那名学生操控之下,周围众多学生的注视下,吊臂逐渐扭转,将这座巨大假山,准确地放在预定的位置上!
场地中陡然爆出一阵惊天的欢呼!
“我成功了!”
驾驭吊臂的学生,挥舞双臂,发出怪叫:“只需要三四个人,这绳吊,就能吊起一座假山!”
“哈哈哈,有了这东西,以后还用担心修筑城墙不易么?”
还没等他欢呼完毕,周围学子们一拥而上,将他高高地抬起,三起三落!
那名学生已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仰天呼啸一声:“谁能想到,咱唐靖祖一介纨绔,也能做成这件工具!”
“哼,以后谁还敢说咱是纨绔?”
唐靖祖?
骤听到这个名字,宋濂不禁一怔。
那不是延安侯唐胜宗的,纨绔儿子么?
那可是秦淮河画舫的常客了!
甚至号称,睡遍秦淮所有画舫,金陵城勋贵中,顶级大纨绔!
如今,这座精巧的机械吊臂,竟然是出自他之手?
宋濂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他实在不敢想象,一个纨绔能造出这样,结构精密的器械!
“嘿,纨绔之徒,不过是奇技淫巧,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宋濂身边的一个老儒不屑地说道。
其余老儒也都露出不屑神色,但无论他们如何不屑,却都掩饰不住那股酸意!
直到宋濂愤怒地咳嗽一声,他们才不敢再说话了。
看到他们这副德性,宋濂心中涌起一股悲意。
君子当风光霁月,心怀坦荡,可是这些人,为何却都如此狭隘?
就在这时候,任以虚迅速赶到场地当中。
在他的催促下,这帮学生们又在他跟前演练一次。
任以虚抚摸着吊臂,对唐靖祖说道:“好,很好,非常好!”
“你们制作的这绳吊,用途极其广泛,且不说盖城墙,你们想想,盖房子是不是能用到?搬运货物是不是能用到?船舶运输是不是能用到?”
得到任以虚的鼓励,唐靖祖和一群学生们,笑的合不拢嘴。
一个个都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
相比较以往,在秦淮河画舫争夺粉头,风月场上争风吃醋,跟现在巨大的成就感,和荣誉感相比,简直是狗屁都不如啊!
他们这些纨绔,甚至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走出自家,为什么不早早来到这个地方。
任以虚随即说道:“但凡参与此次制作的,各自记上一大功!”
“唐靖祖,绳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
“譬如说,吊臂还不够灵活,绳索的滑轮,还可以制作的,更加省力一些。”
“另外,你还可以,发展出一些,用途更广泛的小型吊臂。”
“这件东西要彻底调整好,书院会奖励给你五千贯钱,今后每卖出一架,都会有你的分成!”
“另外,我吩咐下面的工匠,各种材料由你们自己折腾!”
说罢,丢下瞠目结舌的学生们,转身扬长而去。
刹那间,学生们狂热再次被引燃起来。
可想而知,今晚他们肯定是宵夜不禁了。
怀着无限的酸楚之意,宋濂带着一群老友们,讪讪地离开这里。
这段插曲,也迅速被锦衣卫,传入皇宫大内。
如今首辅制改进后,朱元璋摆脱了繁琐的政务。
如今,他的八卦劲头,也特别大。
而新成立的皇家书院,无疑就是一个八卦集中地。
朱元璋皱眉:“唐胜宗家的老二,竟造出吊车?”
“唐家老二不是有名的纨绔么?他老子打断了多少根藤条都没改!”
“而且,这小子,还是淮河风月场上的班头,曾经......”
“咳!”
正打毛衣的马皇后,不满地咳嗽一声,才阻止朱元璋话题逐渐猥琐。
朱元璋老脸一红,尴尬地轻咳一声。
马皇后打着毛衣说到:“不止唐胜宗家的老二,西直侯家的老三,也是个有名的纨绔,如今却带人开辟了,十座大农场!”
“虽然比不得唐靖祖,但也是很不错了。”
“而且,他还上书,过段时间就想当个大里长,以后逐渐升迁,绝不走歪门邪道!”
“哎,重八,这些纨绔们也都奇怪,以前在京城招猫逗狗,鸡飞狗跳。”
“进书院后,竟都脱胎换骨,做出成就!”
朱元璋听得老脸有些发黑。
“妹子,你这是在埋汰咱呢?”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为枳,看来还是咱皇家教育,出了偏差。”
朱元璋感慨叹了一声:“儒家,不思进取许久了。”
“任以虚带来的改变,不止如此。”
马皇后说道:“自从听说,自家儿子有出息后,那些勋贵们,也都收敛很多,蓝玉甚至把侵占的农田都退还。”
“还给那些百姓补偿了银钱。”
“换做以往,以他骄横的脾气,如何能做出这等事!”
“也只有他的儿子,为家族后代生计,才能让他如此低头。”
“勋贵们,终于开始转型了。”
朱元璋丢掉手中密报,淡然一笑。
“李善长,终究还是老了,如今这个领头者的位置,就转到任以虚头上。”
“勋贵都想着去赚钱,置办田地,实际上终极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的家族,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
“只要这个目标能达成,其余什么房子田宅,就不算什么事儿。”
“呵呵,如此看起来,他们这些勋贵,跟那些农夫,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勋贵们,一直在上书,也给任以虚封爵位。”
马皇后不解地问道:“重八,你怎么想的?”
朱元璋冷哼一声:“勋贵的那点小心思,我明白,他们想把任以虚名分定下!”
“哼!一旦给任以虚封了爵位,那以后任以虚就正式成为,勋贵阵营。”
“久而久之,勋贵阵营就会让任以虚为他们所用,嘿,他们这小算盘打的精着呢。”
马皇后惊讶问道:“不应该吧?”
“任以虚就这么容易,被他们给摆布?”
朱元璋微笑说道:“妹子,决定人想法的是脑子,但决定人行为的,却是屁股!”
“任以虚就算再聪明,也终究只是一个人罢了,他无法抵挡整个勋贵阵营的携裹。”
此时,朱标正在皇家书院巡视,不远处新开辟的球场上,一群纨绔学生正在踢球,场上大呼小叫,热烈至极。
朱标现在对清雅庄氛围,越来越喜欢,尤其是,这些生龙活虎的学子,这可都是他未来的臣子。
相比之下,死气沉沉的国子监,就愈发,面目可憎了。
“昨日,宋师来过你这里了?”朱标转过头来,微笑地询问任以虚。
任以虚耸了耸肩说道:“来过了。”
“洪老大,你称呼宋濂为师?你跟他学过?”任以虚故作惊讶道。
朱标答道:“我做过太子陪读,宋师自然也是我师。”
任以虚竖起拇指:“怪不得!你这后台,杠杠的!”
朱标顿时哈哈大笑,只是他身边几个随从,表情十分的古怪。
朱标不由笑道:“你没得罪他吧?”
任以虚说道:“看你说的,就算不看你的面,也得看在太子的面上。”
“那可是太子的老师!万一那老头恼羞成怒,在太子跟前打我小报告,让太子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那是未来的储君,是我敢得罪的么?”
骤听到这句话,朱标差点没笑出来。
旁边几名侍卫,一个个脸庞憋的发青。
好不容易待这股笑意过去,朱标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接受宋师的建议?要知道你加入儒家,必定会减轻内耗。”
任以虚摇头说道:“可问题是,我学问的知识,与儒家南辕北辙。”
“而且,就我一人,加入儒家,恐怕很快就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最要命的是,儒家要求按照他们的意思,整改一下,我的学问。”
朱标认真说道:“其实,你的学问,甚合洪武爷和太子的想法,将来必定发扬光大。”
“可你这样,就等于不给儒家活路了。”
任以虚叹息着说道:“洪老大,你这就不明白了,任何学问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只要存在了,就不会被轻易抹杀。”
“甚至,不以帝王的个人意志而转移。”
任以虚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真金不怕火炼,儒家不是自诩天下大道么?”
“既然孔夫子的道理,能万世不移,那也不会因为这点冲击,而毁灭。”
“因为这同样,不是能以我的意志决定。”
朱标眼神闪烁,对任以虚的说法十分赞同。
就在朱标沉思的档口,一只鞠球从远处飞来。
“刷!”
一道白光闪过,球被劈成两半!
任以虚吃惊地看着朱标身边,缓缓收刀的侍卫。
啧啧,这可真是绝顶的高手了。
这些鞠球是用竹篱片制作,上面的竹篱都是用油炸过,表面光滑坚硬至极!
这名侍卫竟然一刀就劈成两半,由此可见他刀法造诣之高!
但这名侍卫展现了刀法,可踢球的纨绔们却不干了。
“喂,你怎么搞的,显摆你家刀法厉害是吧?”
一个纨绔骂骂咧咧地跑过来。
在跑到朱标跟前,正要让他们赔钱赔鞠球时,骤然看清是面前男子后,顿时怪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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