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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

庄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孩子的眉眼,很像展宴。“展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主角:庄明月展宴   更新:2024-01-11 0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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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明月展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由网络作家“庄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孩子的眉眼,很像展宴。“展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精彩片段

2月14日情人节。


庄明月,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展宴,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


“我快死了,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求求你了,展宴…”


庄明月虚弱的侧头,看着手机上短信页面,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展宴没有回…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癌变,腐烂。


浑身动弹不得,什么也不能做,就连看护她的护士也大半个月没来过。


原因:没有在治疗的必要。


她其实很娇气,很怕疼,可癌症晚期,她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展宴的爱。


可当这满腔爱意消失殆尽之后,她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残躯。


庄明月关掉了手机,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疼痛让她意识恍惚,她苦涩的想,在她费尽心思嫁给展宴的这八年里,她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边,她都得到了什么?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她而去,她只得到众叛亲离,穷困潦倒。


也许她死了,最高兴的是展宴,他从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看她这张讨厌的脸。


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宋萋萋娶回家了。


八个月前。


展宴生日,庄明月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时间过了凌晨两点。


桌上,她精心准备的菜也凉了。


她没有等到展宴,而是等到他助理拿来的一封离婚协议书,助理悻悻的说,“太太,先生也是没办法,展氏这么庞大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


庄明月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她几年前怀过的,可出了意外,生下来是个死胎,从此子宫受损,再不能怀孕。


展宴如今三十好几,他确实是需要个继承人。


所以展宴要跟她离婚,找个能生育的女人。


庄明月赶走了助理,颤抖着手给展宴打了电话,她要展宴亲自告诉她。


电话接通,却听到了宋萋萋的喘息,呻咛的声音,“阿宴,我不行了,轻点…啊…”


听到她的声音,那一瞬间,庄明月的心脏钝钝的泛着疼。


电话挂断,庄明月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


爸爸死前将公司交给他之后,不到五年,他便成了帝都财阀集团的执行总裁。


在商业场上纵横,呼风唤雨,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绕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不缺美艳,身材姣好的美女。


这么多女人中,只有宋萋萋是待在展宴身边最久。


宋萋萋普通家庭出生,大学毕业,就做了展宴的助理。


她的实力,手段,有目共睹。


两个人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天生登对。


如果一开始没有庄明月,或许展宴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年的情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极。


庄明月签下了离婚协议,分了一笔钱,永远的被驱逐出了帝都市。


没有他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


而一周后,她就确诊了癌症,晚期。


“砰!”


今天是情人节,外面放着绚烂的烟花。


庄明月从回忆中醒来,疲惫的睁开眼,看向窗外,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僵住。


巨大的LED屏幕上,展宴穿着黑色挺括的西装,身型颀长挺拔,只是站在那儿就有着强烈的冲击感,周身萦绕着冷漠尊贵的气势,那张脸近看之下,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冷冽中透着上位人的沉稳威慑。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展宴。


“展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


“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宋萋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甜美一笑,露出纤手上的鸽子蛋戒指,“以后请叫我展太太哦,今天,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庄明月合上眼,眼泪终于从她眼里掉落。


展宴,我后悔了!


要是我不爱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


庄明月还是死了,死在展宴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凌晨十二点。


庄明月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庄明月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展…展宴?”庄明月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庄明月脑子很乱,看到展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展宴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庄明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庄明月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庄明月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庄明月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庄明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展宴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展宴是在庄明月十岁时,庄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庄明月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展宴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庄明月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展宴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展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展宴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展宴,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展宴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展宴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庄明月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庄明月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展宴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庄明月苍白的小脸。


庄明月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庄明月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庄明月和展宴两个人。


庄明月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展宴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庄明月扯了扯唇,展宴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展宴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展宴。


见她不说话,展宴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庄明月,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庄明月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展宴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展宴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展宴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庄明月了,对展宴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庄明月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展宴。


展宴,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庄明月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展宴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展宴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展宴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庄明月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展宴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展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庄明月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展宴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展宴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庄明月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庄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展宴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庄明月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展宴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庄明月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庄明月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展宴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展宴。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展宴留在庄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庄明月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展宴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庄明月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庄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展宴离开后,庄明月睡得也算是安稳。

也许是重生知道白玉书还活着,没有再做可怕的噩梦。

翌日,庄明月被楼上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吵醒,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也没有了困意。

死前化疗的那几个月,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在每个夜晚,都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也掉得很厉害。

她从不知道原来化疗,能掉那么多的头发。

上辈子的时候,她很爱睡懒觉,有起床气,睡不好被吵醒就会发脾气。

但现在被吵醒,庄明月奇异的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拿起小灵通看了眼时间,才八点过一点。

吴妈知道她有睡懒觉的习惯,一般也不会上楼来打扰她。

庄明月放下手机,强迫自己闭着眼睛又眯了会儿。

展宴是个很多疑的人,她的变化不能太大,否则会引起怀疑。

等醒来已经十一点多,庄明月起床,在洗手间刷牙。

吴妈敲了几声门,抱着晒好的被子走进来,“大小姐,中饭已经做好了,可能要等会儿,展少爷要回去一趟,等会在过来跟你一起用餐。”

庄明月一边刷牙,一边点了点头。

用清水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稚气,皮肤像泡在牛奶里的软豆腐,真正的肤如凝脂。

死前的形如枯槁恍然如梦,她的手不自觉抚上脸。

其实她长得并不差,凤眼明眸,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带几分无辜,任谁都能欺负的模样,单纯无害。

她前生的性格,现在想来挺让人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口中那种,刁蛮任性绿茶的千金大小姐。

凭着庄海生独女的身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包括……展宴。

“知道了。”

今天不用出门,庄明月就穿了件粉色碎花长袖长裤休闲的睡衣,披着微卷的长发,去了楼下。

庄明月走到冰箱前,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玄关处,正听见熟悉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入耳中,除了他们还会是谁?

庄明月抬眸看了眼门口,展宴身后跟着白玉书,今天他们是特地穿了情侣装?

向来穿深色系的展宴,今天却穿了件白色外套。

出国治病的这些年不见,白玉书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一身白裙,纯洁无瑕,像是不食人烟烟火的仙女,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被展宴放在心尖上那么多年,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还没从展宴妻子身份中走出来。

庄明月仅仅看了一秒,便收回了视线。

展宴轻声地附在白玉书耳边说:“没事,去吃饭吧。”

白玉书撩了下耳边的长发,手足间有些无措,点了点头,手里拿着礼物,走到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吃的庄明月身边,把礼物递给了她:“这是我回来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庄明月弯眸,莞尔一笑,“谢谢,快坐下吃饭吧。

今天吴妈做的饭菜不错。”

可能白玉书也没想到,庄明月竟然也会对她有好声好气的时候。

要是放在以前,庄明月早就把东西甩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滚出去,然后这时候展宴就会出手阻止,带白玉书离开。

而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甚至抓破了白玉书的脸。

那个时候,展宴是怎么骂她的呢?

时间太久了,庄明月不太记得起来,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白玉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展宴,展宴神色不动,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男人从容的将手里的碗给白玉书递了过去,淡声道,“吃饭吧,一会儿带你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白玉书乖巧的接过,嗓音细细的,“其实也没什么好买的,展哥哥我知道你忙,你不用管我,你尽管做自己的事吧。

我在家等你下班回来接我就好。”

展宴给她碗里夹了菜,“没事,我请了假。

难得陪你一天,以后可能没多少机会。”

他们坐在一起,庄明月独自坐在对面。

对于他们的谈话,庄明月丝毫不感兴趣。

庄明月点头吃着饭,碗里多了块可乐鸡翅,是展宴夹过来的,“今天真的不跟我们出去?”

我们?

展宴把自己跟白玉书归一起,叫我们,而庄明月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个外人。

跟他们出去,做什么?

当电灯泡嘛?

这辈子,她给自己定的目标,第一条,就是远离展宴!

所以,庄明月拒绝了。

庄明月微微一笑,轻快的说,“不用了,我还要复习。”

她吃的本就不多,抽了张纸,擦了嘴,站起身来,就往楼上走去。

背过身的那刻,脸上的情绪,也一点点瓦解。

展宴,前生是我太过执着,把你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

企图用婚姻把你绑在身边,是我错了。

这辈子,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我祝你们往后余生,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小说《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庄明月坐在书桌前,没有拆开白玉书送的礼物。

里面的东西,就算不拆她也看过了,是个水晶发夹,还是施华洛世奇。

在2000年,平均薪资只有几百块的年代,算是很稀奇的东西。

她不喜欢戴首饰,戴了首饰,总觉得自己被一条铁链拴住了自己。

也许是心理作用,让她很不舒服。

庄明月把礼物收进了书桌的柜子下面。

翻出高三的数学复习册,这些题目对她来说并不难,书页很新,一看就是不经常翻。

以前庄明月的成绩在班里也是吊车尾,后来为了能够考上大学,她就让展宴做她家教老师,除了上班之外,让他来辅导自己课业。

别看展宴的学历只有初中文凭,但是他精通五门国外语言,他所学的知识,全靠自己日积月累自学而成。

他学习的能力要是放在她的学校,展宴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就算是帝都市状元估计也不在话下。

像展宴这样聪明又努力的人,永远都能够创造奇迹!

倒也不怪,庄海生能够看得上展宴!

不过,庄海生从来不会关心她学习上的成绩,比起学业,庄海生更注重的是,她在兴趣班的表现。

庄海生把她当做名媛千金来培养,让她学习各种舞蹈课,钢琴课,高尔夫,烹饪,还有刺绣,她会的很多,这些也是庄海生抓她最严的课程。

毕竟他都打算好了,等到她二十岁就把她嫁给门当户对,最有价值的合作企业伙伴,达成两家的商业联姻。

在他眼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始终都是要嫁为人妻,嫁为人妻后,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不需要抛头露面。

只需要服侍,笼络好丈夫。

庄明月看着窗户外,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出大门。

看样子他们离开了。

庄海生还要三天才回来,接下去这些天,是她难得不多,自由的时候。

丢掉手里的书,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不想在被庄家条条框框所束缚。

匆匆走到后院的花园里,这里种了棵枣树,听吴妈说是妈妈怀她的时候活着种下的,现在已经长得比围墙还要高,一根树枝比手臂还要粗,弯弯曲曲伸到了隔壁的别墅里。

这里的别墅区,都是连着的,墙边种了几棵树勉强隔开视野。

现在树上的枣子长得正好,庄明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爬到树上,然后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吃着枣。

庄明月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徒手根本就爬不上去,她只能搬来梯子。

坐在围墙头,枣树枝叶茂盛,遮住了她的身影。

摘下一颗比一颗红色的大枣,随手擦了几下,丢进了嘴里,晃荡着脚,十分地惬意,她感觉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受过自由,闭着眼睛享受着吹来的微风…清晰的感受着,自己还活着。

这时,隔壁别墅里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少年发怒的声音:“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庄明月抬头看去,一个拐杖从里面丢了出来。

“阿树,妈妈是为了你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你一直在家里不出门,妈妈真的很担心你。”

“什么为了我好?

不过就是嫌弃我是个累赘,我死了不是更好…你们就不用操这么多心,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废物身上。

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阿树…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少年怒吼着声音。

女人妥协的说道:“好…妈妈出去,你不要伤害自己。”

这里住的是谁?

好大的脾气。

她回忆了下,庄明月记得,她割腕的半个月后,展宴送她去医院复查,回来时,庄明月正好看见隔壁停了辆救护车。

医护人员抬了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出来,人已经死了,也是跟她一样,割腕自杀的。

他比较惨,死在浴室两天两夜才被发现。

听吴妈说,自杀的少年,是帝都豪门世家江家的未来继承人,江裕树,因为小时候出了场车祸,双腿残废,导致后来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郁中,闭门不出,从而患上了精神疾病。

江裕树本就有自杀的倾向,只是前几次比较幸运而已,被救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十八岁就死了,太可惜了!

庄明月从树上摘下一颗枣子,从破碎的窗户里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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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月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庄明月穿着睡衣,走到楼下客厅。

她平常很少起夜,刚刚醒来的时候,想喝水,发现水壶的水已经喝完了。

走下楼,庄明月睡眼惺忪,刚转过身,突然就被坐在沙发上的黑色身影下了一大跳。

“啊!”

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直到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将墙上的灯打开。

刺眼的灯光,庄明月眯了眯眸子,才看清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回去?”

大厅内有股淡淡的酒味,是从展宴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是刚从外面应酬回来?

而且…他不回去陪白玉书,来庄家做什么?

展宴向来心思缜密,跟他夫妻八年,这次庄明月也猜想不到。

他到底怀了什么样的心思。

话语间,展宴走进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庄明月身后就是墙,根本无路可退。

他走到面前,眸光瞥过女孩儿,胸前漂亮樱红的位置。

哪怕是他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但是庄明月还是捕捉到了。

他眼底那抹异样的神色。

他呼吸片刻紊乱。

就是这样的眼神,夜里能够将她折腾半死。

据她所知,展宴没有乱搞的习惯。

也只是白玉书没有出事之前。

白玉书死了以后,展宴纸醉金迷,几乎玩过不少女人。

庄明月知道,现在有庄海生在,展宴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庄明月睫羽轻轻一颤,假装没有察觉到,想要逃离。

可是他突然伸手,撑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庄明月心头一窒,心在打鼓。

“哥…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心跳加速,一次比一次块,那锐利洞悉一切的目光,就算她穿上了再厚的盔甲,都能被他击穿。

他的气势太强烈。

还有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呼吸,让庄明月浑身不舒服。

展宴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撩倒耳后,“明月,最近是不是哥哥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没…没有…”庄明月双手放在身后,紧紧握成拳,低着头不敢看他。

因为一旦对上眼睛,就会被他看出破绽,她心里不管在想什么,只要一眼,他全都能猜到。

“是吗?

可哥哥…怎么觉得最近你像是在躲着我?”

“是因为小玉?”

展宴微微弯着身子,这个距离只稍细究,能够看到那件薄薄的睡衣下,玲珑妙曼的身躯。

那天他清晰看到了,庄明月后背曲线下那性感的腰窝。

以及那雪白的不可言说的秘密…说实话,十八岁就能发育的这么好,以后等她彻底长开,那会是怎样的祸国殃民。

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男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庄明月声音很轻的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哥喜欢的是玉书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就想跟哥哥保持距离。

免得让玉书姐姐多想。”

“把头抬起来。”

语气是不可拒绝的强硬。

就算是活了两辈子,庄明月还是怕他怕得要死。

庄明月抬起头,眸光楚楚可怜、动人。

这样的庄明月,更想让人欺负,蹂躏!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展宴看着庄明月,细细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竟让她觉得,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是展宴看向白玉书,才该有的眼神。

一般展宴面对她,只有冷漠、厌恶、疏离…有些紧张地回视着他。

以前他明明不会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要是小玉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她一定会很高兴。

你呢?

是不是喜欢上了江裕树?”

“嗯?”

庄明月诧异,怎么就扯到江裕树了?

还有今天,展宴是不是吃错了药?

怎么会这么奇怪?

展宴不言不语地瞧着她,看着她的反应,随后很快他放下手,回到了一开始的冷漠疏离,仿佛刚刚的那一丝温柔,只是个错觉。

“没什么!”

庄明月松了口气,她如负释重的想要逃跑,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

手腕突然被一只滚烫粗糙的手抓住,“哥…怎么了?

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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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月满脸的慌张,不知所措的逃离回到房间。

用力关门,将门锁上。

整个人身体贴在门上,颤抖着双手,不停擦着嘴唇,好像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她的初吻早就主动的给了展宴,当时是她趁醉偷亲的他。

展宴用力的将她推开,现在她都忘不了,他看向自己时厌恶到极致的眼神。

但是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庄明月。

她根本不想在跟他有任何瓜葛。

恶心!

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停在她身上。

直到嘴唇被擦得红肿麻木感觉不到疼痛才停下手来。

她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就摔在展宴身上。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可展宴是喝醉酒的状态,庄明月也找不到怀疑他的理由。

庄明月安慰着自己,这只是一场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但是躺在床上,庄明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脑海里全都被展宴的那张脸所占据…楼下客厅。

展宴静静的坐着,瞳孔里的黑白并不分明,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鬼使神差地将碗里的素面吃完,这味道是他在外从未吃到过的美味。

这么好的厨艺,难道以前假装不会做饭都是装的?

但似乎不至于,展宴想了想庄明月有厨艺的专修班。

会煮面也不算是稀奇。

刚刚的那场意外,是他故意绊倒她,就想看看庄明月会是什么反应。

意料之外,庄明月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变了。

现在只要他靠近庄明月三步之内,她身上就会明显地抗拒。

但是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跟他保持距离,不是因为白玉书。

而是单单的只是因为讨厌,跟恐惧…难道是被她察觉到了什么?

庄明月,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习惯掌控一切的展宴,现在庄明月给她一种握不住的感觉。

她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让他看不透。

对于庄家,他要得到,庄海生也该死。

如果庄明月这颗棋子,不能为自己所用,他不介意将她毁了!

吃了面,展宴的醉意消了不少,胃也没有那么难受,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白雾。

平常展宴很少抽烟,除非是应酬,推不开才抽几根… 不知过了多久,庄明月脑子里依旧清醒。

“咚咚咚…”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庄明月吓了一跳。

庄明月躲在被子里没有出声。

她知道是展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吴婶回去了。

庄海生也没回来,这个家就她一个人。

庄明月闭着眼睛装作没听见,也不出声…“明月,睡了吗?”

庄明月没有出声。

除了敲门声外,还有她的心跳声。

发过誓,她绝对不会在掉进展宴的温柔陷阱中。

过了一会儿后。

敲门声消失了。

展宴也离开了。

好半天,她才敢动。

…第二天,庄明月醒来已经是很晚了。

昨天她睡着都已经三四点。

庄明月早上起来穿上内衣,换了件睡裙,捂着嘴打着哈切走下楼。

“吴妈,今天早上吃什么?”

吴妈正在厨房忙碌,回道:“展少爷有些着凉了,我炖了些粥,我先给展少爷端上去,还有些在锅里,你自己盛。”

庄明月有些诧异,“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这事也怪我,我想着展少爷离开了,就先把被子收了起来,免得落下灰尘。”

吴妈刚想把粥端上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呀,我差点忘了。

家里的退烧药已经吃完了。

我还要出去买一点。”

“明月,你有空吗?

你帮我给展少爷端上去。”

“我知道了吴妈,你去吧!

哥那边就由我来照顾就行。”

庄明月心里其实有些愧疚的。

展宴生病跟她脱不了干系。

庄明月端着粥上楼,自己都没吃。

到了楼上房间,敲响了展宴的房门。

“哥,你醒了吗?”

屋里传来咳嗽声:“咳咳咳…进来吧,门没锁。”

庄明月推开门走进去,没想到的是除了展宴还有齐成。

展宴合上文件说:“…今天的会议,先推迟往后,这个项目我会继续跟进。”

“就先这样,你先回公司,要是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总经理。”

齐成拿起公文包,看向庄明月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明月怎么是你?

吴妈呢?”

“她给你出去买退烧药了。”

齐成离开,庄明月端着粥,放到了床头柜边,“哥,你生病了,还是别忙了,先吃饭吧!”

“先放着吧。”

展宴目光依旧盯着电脑屏幕,神情认真,一个男人在工作时,身上的气息确实会很吸引人。

庄明月哪里不知道他,一旦工作起来,肯定会忘了时间,等他想起来估计粥都已经凉了。

以前,她也许会把电脑抽走,凶巴巴地强势让他吃饭。

但是这次她不会再管了。

“哥,那你记得吃,别忘了。

我先回去复习功课了。”

“好,要是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拿过来问我。”

庄明月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轻声地将门关上,不去打扰他。

说回去复习功课,庄明月并没有,而是去了楼下看电视。

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庄海生如果过了凌晨十二点不回来,那么今天肯定有事不回来了。

没有他在,庄明月过得比较自在。

外伤已经结痂,就是内伤只要她有太大的动作,还会疼得厉害。

昨天摔在硬邦邦的展宴身上,原本好得差不多,现在好像已经更疼了。

庄明月吃了几颗止疼药,也算是好了不少。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熟悉的短信提示音。

不用看也知道是江裕树发来的。

江裕树:伤口还疼吗?

在做什么?

庄明月拖着拖鞋,一边倒水,一边回复消息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看电视节目。

你呢?

有按时吃药吗?

今天天气不错,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多出去走走。

江裕树:你会陪我吗?

庄明月:可以!

现在吗?

江裕树:下次今天我不在家。

等我们见面那天,我会有个惊喜给你。

庄明月:好啊,那我就先期待着…对方没有再回复,庄明月也收起了手机。

二楼房间。

展宴坐在床上,看着看机,眼底一片阴翳,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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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情绪,回到餐桌前坐下。

庄海生难得关心地问了句:“姜老师说你最近的成绩不错,难得比上次有进步,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平时的庄海生对她都是严厉的,就连在饭桌上都很少说话。

姜曼的出现,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庄明月趁机要求说:“等这次高考完后,我想去海市跟同学一起旅游。

可以嘛爸爸?”

“嗯,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司机,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安全。”

庄明月脸上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只是勾了勾嘴角说:“谢谢,爸爸。”

这时姜曼说:“明月去海市是去看海吗?

听说那边的风景不错,高考完也确实该放松下。”

庄明月敷衍的回道:“我也是好久没出去玩了。”

一旁的佣人给姜曼倒上果汁,“想考的学校,决定好了吗?

要是师大的话,凭你现在的成绩,最后冲刺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帝都师范大学,是一所中等的一本大学,竞争也不算很激烈,加上庄明月文科比较好,录取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庄明月的成绩水平,展宴不是不知道,在医院他看过庄明月做的试卷,凭她现在的能力,考上帝大绰绰有余。

帝都大学是整个国内最好的高等学府。

庄明月吃了几口米饭,神色淡淡地说:“我还没有想好,再看吧!”

“也好,到时候想好了,老师可以帮你制定下学习计划,你自己也别忘了,把学习跟上。”

姜曼一副为沈念着想的模样,前生她就是被她几句关心的话所欺骗。

她不会留在帝都,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

国外留学,去三四线不入流的普通大学都是可以的。

这顿饭,吃的庄明月有些心不在焉。

展宴找话题跟她说话,庄明月随意的符合了几声。

庄海生被姜曼勾走了魂,展宴的心思全在白玉书身上…饭吃了一半,庄明月也识趣地离开饭桌。

不管姜曼以后还会不会嫁进庄家,一切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走到房间的小阳台,看着对面的那扇窗户紧闭。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是没起来吗?

就在好奇他在做什么时候,庄明月看到了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隔壁的别墅门口。

目光好奇的看过去,车辆停下,很快车上下来一个司机,打开了一辆加长版卡宴的车门,有人上前扶着一位穿着黑色休闲衣,身形挺拔的少年,坐上轮椅。

这是江裕树吗?

这个角度,庄明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车上下来十几个保镖,声势浩大,看起来有点像黑社会的感觉。

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庄明月没有问过,上次听到他跟那个妇人争吵声,庄明月已经想到了。

江裕树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遭到不幸,所以她几乎不会提起他家的事,两人平常聊的也几乎都是分享一些日常。

还是没能看清他的样子,江裕树在保镖的围拥之下,已经进了别墅。

没过多久,展宴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是庄海生叫她去谈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书房,展宴关上门,铺天盖地的压抑袭来。

庄海生在对佛像上香:“最近认识了新朋友?”

突然起来的一句话,让庄明月紧绷了起来,呼吸一窒,随后她的心脏加快。

“是…是的!

父亲,我是不是哪,做得不对?”

庄海生不紧不慢地在书桌前坐下,展宴就站在他身旁一侧,两道目光紧紧注视着她,“明月,爸爸让你感到很害怕?”

庄明月低着头,思量了一番,怯怯地说:“不…是父亲向来太过严厉了,明月怕有事做得不好,被父亲责罚。”

这句话倒是稀奇,庄海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这个女儿,总觉得有些地方变了。

以前乖张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跟江家的人打上交道了?”

认识姓江的朋友,庄明月只认识一个,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庄海生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出了事,庄海生是不可能不会管的。

问起这些话,唯一能够说明的…难道…江裕树也掺和进来了?

这是庄明月唯一能想到的。

不然庄海生不可能单独找她谈话。

她知道江裕树的事,是不可能瞒住庄海生,就算现在不告诉他,庄海生以后也会知道。

庄明月索性如实的说:“女儿也是这几天才认识的朋友,他住在我们家隔壁,上次我去后院那颗枣树,就跟他聊了两句。”

“哦?”

江家的人也在南苑别墅?

庄明月继续说:“他叫江裕树,爸爸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庄海生站起来,走到庄明月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父亲也是担心你,毕竟有不少人盯着庄家,也怕你识人不清误入歧途。”

“我明白爸爸,我会注意的。”

“有空的话,就带你那位朋友来家里吃个饭。”

这句话像是庄海生暗示着什么,庄明月还是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爸爸。”

“回去吧。”

“好的爸爸。”

庄明月离开书房,关上门。

“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展宴说:“想必明月还不知道江裕树的真实身份。”

“关于江裕树的信息资料,被江家保护得好。

不过听闻江裕树几年前出车祸废了双腿,江野有很大的可能会代替江裕树成为江家继承人。”

“但是应家与江家实力相当,在商业场上成敌对状态,加上两家的纠葛,必有一输了。”

庄海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分析的不错,应家现在都是女人在把持主权。

但是女人终归是女人,在商业场上,根本上不了台面。”

“虽然姓江,只可惜终究是个废人,一颗没有用的棋子,自然是会被丢弃。”

庄海生转问道:“听说应家在培养新的继承人?”

展宴点头应道:“是!

按关系来说,此人是江裕树同母异父的妹妹,男方是入赘进的应家,不过应家培养的女儿,玩心太重,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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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书等了会儿,见展宴从书房里出来,立马朝他走了过去,“展大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展宴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原本愁眉不展,见到她神色立马柔和了几分:“没什么,回去吧。”

坐在车里,展宴手紧握着方向盘想起书房里的对话,眸光透着几分锐利。

“这是一个星期后,慈善晚会的邀请帖,到时候我会派人协助,你知道怎么做!”

展宴接过邀请帖:“义父是想拉拢应家?”

“不,是两家合作联姻。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是该成个家。

目前看来,应家是你最好的选择。”

“是,我不会让义父失望。”

展宴不知为何,将车停住,白玉书不解地朝他看过去,“展大哥,怎么了?”

话落,突然下一刻,展宴伸手将坐在副驾驶上的少女抱住,闻着她身上清香的山茶花味。

白玉书顿住了,整个人僵直着身体,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跟展宴在一起这么多年,之前他们之间就好像有一道鸿沟,谁也没有迈出那一步,哪怕心知肚明。

但是现在白玉书察觉到展宴的不对劲,向来知分寸的人,现在却主动地抱住了她。

车内的气氛开始变得不同寻常起来,白玉书慢慢地一点一点放软自己的身体,她仰着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声音轻柔地说:“展大哥…你…你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没过多久,展宴才放开她,“小玉,展大哥最近有些事要处理,需要你回学校住宿一段时间。”

白玉书怔了下,她没想到展宴的要求竟然是这个,突然不免地有些失落,胸口有些沉闷,“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展宴伸手整理被他弄乱的长发,“没有,你很好,再给我点时间,等你毕业,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其实展宴的那双眼睛,是一对很深情的桃花眼,只是平时他习惯了,不向任何人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白玉书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两颊微微有些发烫的低下头:“展大哥…我知道了。

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展宴扬了扬嘴角:“等星期五放学,我会去接你。”

白玉书点头:“好。”

送白玉书回家,展宴立马就回了公司,齐成向他汇报了接下去的安排。

齐成是展宴身边的助理,拿了几份文件让他签字。

展宴穿着黑色马甲,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息,看着部门的汇总报告,以及接下去的项目计划书。

此刻,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放在桌边的手机,响起了震动,展宴目不转睛,依旧专注着看着文件,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接听,“展宴,哪位?”

“亲爱的,我好想你!”

话筒中传出女人妩媚,诱惑般的嗓音。

展宴蹙了蹙眉,放下了手中文件,身子靠在椅背上,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耐烦。

隐约间,他听出了那边似乎有淋水的声音。

“给你三分钟,你最好有事!”

“展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怕我们的事被发现吗?

要不你猜猜我在做什么?

猜对了我现在就过去陪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或者说,你想要的姿势,全都来一遍?”

“姜曼我没空陪你浪费时间,你不想可以拒绝,没必要在我面前试探,我说过想退出你随时都可以退出。”

展宴挂了电话,原本暗屏的手机,突然又跳出一则信息出来。

备注一个叫江裕树的发来消息。

你做的栗子糕很好吃,谢谢明月,我很喜欢。

庄明月几乎很快地回复了消息。

以后想吃可以随时找我,我给你做。

好。

展宴看着上面的信息,目光有些深沉。

不知为何,看着庄明月给一个男人回复的信息。

展宴有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人给夺走,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这些信息都是监控庄明月手机得到的内容。

上次在医院趁机下载的监视隐藏软件。

接下去,庄明月跟江裕树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是些小孩子的日常分享跟兴趣爱好。

枯燥无聊乏味,可是展宴还是看完了全部。

他发现庄明月确实变得跟以前有所不同。

直到聊完,展宴莫名没了心思。

看了眼时间,八点半没想到他竟然在庄明月身上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庄家庄海生出去应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庄明月也知道,他应该是不回来了。

他在外面包养了不少女人,对他而言在哪过夜,都是一样。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庄明月就上楼洗了个澡。

其实那栗子糕都是吴妈在做,她也就是在旁边揉揉面粉,倒倒水,纯属在打酱油,她不是不会,吴妈太担心她,怕她伤口疼,所以才不让她动手。

前生为了能够讨好展宴,庄明月从做饭到点心,厨艺都不输那些米其林厨师。

毕竟有句话说,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一个男人的胃。

展宴确实是被她抓住,以至于到后来,他胃口越来越挑剔,外面的饭都吃不惯了。

她学会做饭,是因为展宴有胃病,他刚接手庄家的公司,每天都会喝的烂醉回家。

趁着喝醉,再将她往死里折腾她。

每次非要将她弄晕过去,才善罢甘休。

最严重的一次,展宴进了医院,还是被她拖着进去的,医生说是胃出血。

就从那以后,庄明月就不停的做饭,一日三餐,从不让他落下,哪怕展宴不喜欢让她去公司。

庄明月就站在公司楼下,让助理拿上去带去给他。

后来…庄明月以为展宴会永远一辈子,都吃不腻她的饭。

可他还是腻了!

那天是他们第三年的结婚纪念日,庄明月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回来。

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已经是凌晨了。

她只记得那天他回来正好下雪,他的话别雪还要的冷:“明月,就算你每天费尽心思,花不同的食材去做不同的饭菜,除去饭菜本身的味道,口感咸淡,还是会一样,没有人会一辈子吃不腻。”

“所以以后别浪费时间,与其每天把心思浪费在这上面,倒不如想想怎么打扮打扮,你看看你现在样子,就跟这些垃圾一样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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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月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饭,眉头皱了起来。

他又在发什么疯?

“江野,你干什么?”

庄明月埋怨的眼神看了眼他,默默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饭盒。

还没拿稳,江野一脚又踢了过来,手上的饭盒又掉了下来。

江野单手提着庄明月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甩在墙上,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看到庄明月那双水眸,又抓住了她的衣领,抵在墙上,“你他妈都在外面乱说了什么?”

庄明月后背被窗台突出来的那个角,戳着背脊,有点疼,比水还要清凉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野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比冰还要冷的温度,“白玉书因为你他妈的嘴贱,被人打了,现在进了医院。

不是说她是你姐姐?

庄明月你就是这么对你姐姐的?

嗯?”

“在老子面前屁都不敢说一句,有什么话,有种冲着老子说,别再背后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要是白玉书有半点意外,我他妈让你断掉的地方在断一次!”

庄明月看着他手背上暴涨的青筋,如果不是人多,她相信江野真的会在这里掐死她。

庄明月呼吸未乱,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面前稚嫩的江野,根本吓不住她。

何况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会怕死第二次?

庄明月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来,抓着他不断缩紧的手:“江…江野…你给我冷静点!”

方修然:“阿野,够了,庄明月没有这么蠢,会对白玉书下手,都是自己人,她没有必要。”

庄明月脸色变得通红,她也感觉到江野身上所散发出来可怕的戾气,“江…江野…疼…你弄疼我了!

放…放手!”

方修然:“真的够了,你还想把事情闹大?

你忘了上次你是怎么受伤的?”

江野眼中的戾气渐渐退散下去,冷意不减,最终他还是松了手。

庄明月捂着脖子咳了几声。

“别以为有江裕树罩着你,我就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落下一句话江野已经走了出去。

江裕树?

江野认识江裕树?


庄明月还想找他问清楚,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他因为白玉书失去了理智,现在找上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好过了不少,直起身子,对方修然说了句:“谢谢。”

方修然只是看了她一眼,落下四个字:“自求多福。”

许哲:“活该!”

白玉书被人霸凌,第一个找她算账的是江野,很快第二个就该轮到展宴了。

展宴又该用什么样的报复手段来对付她?

庄明月浑身发冷!

庄明月很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赖美雪他们三个人,除了上次跟她们有过争吵,庄明月想不到其他人。

女厕三个女生对着厕所的洗手间补妆,整理了下胸前的领结,满意的勾起红唇,赖美雪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歌曲。

许留云:“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赖美雪提了提裙摆笑着说:“还行吧,还算不错。”

刘珍接话说:“我发群里的图片你们看了吗?”

赖美雪:“看了,我很满意,小珍珍再接再厉。”

刘珍擦掉嘴角多余的口红说:“我早就看庄明月不爽了,要不是念在他哥长得还很帅的份上,要不然上次我就叫人下狠手了?”

赖美雪翻身撑在洗手台上:“就是上次那个慈善晚会上的冷冰冰禁欲系帅哥?

那个是她哥啊!”

刘珍点头,“我爸说,那个人是庄海生养的一条走狗,上次花大价钱挖他来,谁知道他油盐不进,给钱钱不要,给他塞了个女人,晚上他直接就把人给赶走了。

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我也是头一次见,最过分的还是,上次我请他喝酒,他竟然连瞟都没瞟我一眼。”

“一条狗而已,装给谁看?

切!”

许留云:“我倒是听说,这个展宴比起庄明月,更加在乎的还是白玉书,他们从小就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孤儿,还一起捡过垃圾吃。

但是他这个人…我爸倒是提醒我,让我不要接近他,至于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许留云又耸了耸肩:“我上次在酒吧看到他了,好看是好看,就是年纪大了点,大叔…我比较喜欢弟弟!”

赖美雪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些兴趣,她最喜欢的就是挑战,越是得不到的男人,她越是要握在手里,“你们觉得白玉书出了事,他会不会找上我们?”

刘珍:“区区一个白玉书而已,展宴还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我跟我爸找过招呼了,要是庄海生找过去,到时候会给我摆平…”就在这时,厕所的门突然被踹开,“我就知道是你们做的!”

三个人视线看过去,见到是庄明月的那刻,赖美雪手指间缠绕着头发,不屑的笑了下,“我以为是谁…庄明月,既然你都听到了,没错…就是我们做的!

白玉书也是我们让人叫她们去打的,庄明月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

“你想报警,还是告老师?

该不会你还想告家长吧?”

“哎呦,我们真的好怕怕啊!”

其他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庄明月上前,直接手起手落,还没等到对方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对白玉书下什么手?”

赖美雪被推到在地,才发了疯回神过来,“庄明月你竟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刚刚她脑子嗡嗡地直接就被打蒙了。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给我按住她啊!”

刘珍许留云正准备上前,庄明月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似得,夺过了她们的偷袭,朝她们一人踹了一脚。

庄明月撸起袖子,反身又骑到赖美雪身上,跟她厮打了起来。

毕竟是对方是三个人,就算庄明月学过,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加上她旧伤未愈,根本不是对手,一下就败下阵来。

庄明月唯一吃亏的地方,就是没有留手指甲,她因为要学习钢琴的原因,指甲全都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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