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我下一句便是:「尸体带走,但花不离便要自请放弃继承花家所有的商铺和地产!」
顾景离许是没料到我的态度如此强硬,赶忙说:「楚哥,你这不免寒了孩子的心,他终归也是你和花锦绣的孩子啊!」
我冷冷撇了他一眼后,缓缓闭上眼不再言语。
暗地背刺好兄弟50年,顾景离算个什么东西! 爱和友情没有没关系,但我不能将这些年打拼下来的血汗被他人掠夺走。
花不离则是气的跺脚。
「你凭什么将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拿走?」
「更何况,母亲早已立下遗书,花家的铺子产业皆由我一人继承,与你无半分瓜葛!」
言罢,他从怀里掏出拿封遗书甩到我脸上。
顾景离则朝我投向一个抱歉的眼神,又紧紧上前拉着花不离。
「不离!你怎能这般任性!」
说罢他又挡在花不离身前,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嘴中又说:「慕白,看在我与你几十年的兄弟情上,莫要与孩子斗气可好?毕竟孩子还小不懂事!」
脸上嚣张的气焰不减。
看向我时,眼底对我的嘲笑之意丝毫不加阻挡。
站在一旁伺候我的老奴仆忍不下去,冲上前叫嚷道。
「世子爷,这些年侯爷是这么对您的,您自己有数。」
「千错万错,您都不该甩东西到侯爷脸上,您这可是大不孝!」
老奴仆的话,没有唤醒花不离的悔悟。
他反倒挺直的腰背,气势汹汹的说。
「我说的何错之有?」
「这永昌侯府的大到新建的院子,小到一个茶碗杯盖,那一样不是花我母亲的钱采购来的?」 老奴仆和花不离还在争辩。
我紧紧盯着地上的纸张,忍着腰上的剧痛,俯身一一捡起。
上面除细数花锦绣名下的铺面和地产,说全都留给花不离外,最后一张是留给花不离的信。
她写道。
“吾儿不离,此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和你父错过,唯一可言的幸事,则是你父将你送至我身边,解我相思之苦。
我翻遍古籍最后给你取名不离,是希望我与你父永远不离。
望下辈子我与你父能终成佳偶,我名下家产皆属于你,唯愿在我走后你能好好孝顺你父,补足前几十年未尽的孝道!” 全篇读完,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啪嗒,啪嗒”泪水打湿信件。 好好好! 好一个永远不离! 好一个终成佳偶! 我与她相伴的几十年,皆是喂狗了吗? 只字未提我便罢,竟还要将名下财产尽数留给他们。
许是料到她死后,我还活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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