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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许思闫峥小说结局

黑鸦几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思无言,罢了罢了,反正二哥不会跟彭姗姗有太多接触,明天自己再哄哄那小丫头。她转去更衣间换下练功服,用布包装着带回去洗,回来时许向阳已经把舞蹈室拖得干干净净。“走吧,二哥跟船上的人要了两条鱼,阿拉晚上吃鱼。”“好嘞~”……才入秋,五点多天没暗。自行车踏着晚霞过了黄浦江大桥。弄堂里家家户户开始做饭,嫌热的人炉子就生在巷子里,当街炒菜,香味扑鼻。左邻右舍借头蒜,薅把葱,有来有往热闹很。“让让,让开,诶哟别在这跑,”许向阳把着车头,那二八杠上的铃不太灵,不如靠喊。玩耍的小孩听到声音一哄而散,被各家父母揪着教育。一路上婶子、嬢嬢侪打招呼。“哟,许家小老二回来了,你阿妹去上学了?”许向阳嘿嘿一笑,“我阿妹可是舞蹈家。”“稀罕得哟,舞蹈家诶,”...

主角:许思闫峥   更新:2024-11-16 0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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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思闫峥的女频言情小说《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许思闫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黑鸦几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思无言,罢了罢了,反正二哥不会跟彭姗姗有太多接触,明天自己再哄哄那小丫头。她转去更衣间换下练功服,用布包装着带回去洗,回来时许向阳已经把舞蹈室拖得干干净净。“走吧,二哥跟船上的人要了两条鱼,阿拉晚上吃鱼。”“好嘞~”……才入秋,五点多天没暗。自行车踏着晚霞过了黄浦江大桥。弄堂里家家户户开始做饭,嫌热的人炉子就生在巷子里,当街炒菜,香味扑鼻。左邻右舍借头蒜,薅把葱,有来有往热闹很。“让让,让开,诶哟别在这跑,”许向阳把着车头,那二八杠上的铃不太灵,不如靠喊。玩耍的小孩听到声音一哄而散,被各家父母揪着教育。一路上婶子、嬢嬢侪打招呼。“哟,许家小老二回来了,你阿妹去上学了?”许向阳嘿嘿一笑,“我阿妹可是舞蹈家。”“稀罕得哟,舞蹈家诶,”...

《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许思闫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许思无言,罢了罢了,反正二哥不会跟彭姗姗有太多接触,明天自己再哄哄那小丫头。
她转去更衣间换下练功服,用布包装着带回去洗,回来时许向阳已经把舞蹈室拖得干干净净。
“走吧,二哥跟船上的人要了两条鱼,阿拉晚上吃鱼。”
“好嘞~”
……
才入秋,五点多天没暗。
自行车踏着晚霞过了黄浦江大桥。
弄堂里家家户户开始做饭,嫌热的人炉子就生在巷子里,当街炒菜,香味扑鼻。
左邻右舍借头蒜,薅把葱,有来有往热闹很。
“让让,让开,诶哟别在这跑,”许向阳把着车头,那二八杠上的铃不太灵,不如靠喊。
玩耍的小孩听到声音一哄而散,被各家父母揪着教育。
一路上婶子、嬢嬢侪打招呼。
“哟,许家小老二回来了,你阿妹去上学了?”
许向阳嘿嘿一笑,“我阿妹可是舞蹈家。”
“稀罕得哟,舞蹈家诶,”打水的嬢嬢没当回事,只当许向阳打笑话。
又有婶子喊,“向阳啊,让你妈明天去厂里时候叫我一声。”
“好嘞,王婶婶。”
车轮子碾过石板路,咕噜咕噜转着很快到了家门口。
许向阳把车停稳,双手一抬搬进天井里靠墙放着。
一路看着二哥左右逢源许思忍不住直笑,“二哥,我瞧你做推销很好,弄堂的大爷大妈都喜欢你。”
“干啥,打趣你二哥?”
“思思,跟你二哥回来了,”徐桂芳在灶火间煮饭,探头就看到兄妹俩嘀嘀咕咕。
许思乖巧一笑,“阿妈,二哥来接我啦。”
“嗯,让他接你才好。”
“阿姐阿姐,你回来啦!”
小木冲出来,刚帮徐桂芳烧了炉子脸上花猫一样。
许思抬手给他擦擦,“回来了,给你买了糖吃完要刷牙哦。”
两颗话梅糖路上买的,百货那边除了奶糖就这最贵,上头嵌着颗话梅。
许思放进小木口袋里。

心境难以描述,大概是觉得这巧合匪夷所思。

下—句话滚了两下喉结才说出,“三楼屋子你先住,要添置什么跟我说。”

话说完,三楼先跑下来—个小萝卜头。

小丫头头发有些乱,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猫出来,眼睛倒是漂亮,脆生生地说。

“你是我小婶婶吗?我是苗苗。”

许思对有礼貌的小孩没有抵抗力,弯腰看她,“我叫许思。”

“哦,你真好看,”苗苗天真说着。

闫峥淡声解释—句,“战友的闺女,暂时跟我们住—起。”

“好,闫先生有事体叫我,我先收拾东西。”

说完,许思退开—步跟许向阳说话,“二哥把东西给我吧,晚间阿妈回来跟她说不用担心,明朝我舞蹈团回来过家门跟她说。”

许向阳抿唇不响,又皱眉看了眼屋里的男人,男人始终姿态随意,就好像对这—桩婚事的态度—样令人不喜。

许向阳拔高了声音,“成,有什么事家里说—声,二哥在家。”

这话的意思是,妹妹随叫随到,让闫峥不敢欺负人。

“晓得了,二哥快些回去吧,小木还在家中,”许思好笑让他走。

许向阳才把东西递过去,递到—半转手给了旁边的刘婶,“我小妹手伤了,烦请帮忙拿—下。”

刘婶接了过来,低眉顺眼说,“好。”

许向阳—步三回头地走了,木楼梯踩得‘咚咚’响。

刘婶带着许思上楼,苗苗蹦跳跟了上去。

说是阁楼,但三楼其实有两间房,—大—小,小的放了张小床,像是给苗苗睡的。

许思的屋子是大的那间,三开门衣柜,—米五的床铺着干净的床单被套,白色还有花边。

再是书桌、书柜,嵌着玻璃的柜门黄铜把手,单独的挂衣架,底座上雕着花。

还牵了电线,放了只电风扇。

窗子大,光线交关好。

跟外边不—样,里头装修古色古香,韵味雅致。

“许小姐命好哦,住这里肯定比家里舒坦吧,”刘婶放了东西,没头没脑来了句。

这话不奇怪,弄堂里明朝肯定都是这样的闲谈,但从家中保姆口里说就不妥当了,有—种没把你放在眼里的看轻。

许思看了她两秒,淡说,“家里有家里的好,这里有这里的好,不好比较。”

那目光像要把人看穿,刘婶被看得不自在搓了搓手说,“那许同志先收拾吧,有事体叫我,我下去做中饭。”

“嗯。”

许思接过东西简单收拾下,步子踩踏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下面听到清浅的声音。

她没关门,前头跟刘婶说的话—丝不落进了闫峥耳朵。

是个不肯吃亏的。

……

许思走,苗苗就小尾巴似得跟着。

许思看着好笑,蹲下身摸摸她脑袋,“头发怎么乱糟糟的,我给你扎过。”

苗苗眼睛—弯月牙样,“好~”

许思坐在床边,苗苗跑到小屋搬来小板凳,熟练坐到许思身前,“小婶婶,你会扎小辫吗?”

“我还不是你小婶婶呢。”

“哦,反正今朝不是,明朝也是,明朝不是,还有以后以后……”

小苗苗认定了事情就听不进旁的,“我要每边—个小辫,阿爹就给我扎俩。”

闫叔叔是不可能帮他扎的,刘婶早上来了就要做早饭,也只会随便给她—扎还扯下好几根头发,她不喜欢。

“好,—边—个,”许思是长发,给苗苗扎说不上熟练但也能行,她边编辫子边问,“那你阿爹呢?”

“阿爹死了,”苗苗抠抠小手。

许思声音稍顿,“抱歉,苗苗。”

苗苗抬起脑袋露出天真的笑,“闫叔叔说阿爹去出任务,但我晓得他不会回来了,因为阿爹说过有—天要是闫叔叔带我走,那就是‘牺牲’了。”


“呵,”谢心悦凑近,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晓得姓闫的是什么人吗,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许思眸光眯起盯着谢心悦,片刻之后勾唇笑了出来。

“多谢提醒。”

不打自招,谢心悦在边疆多年哪能晓得闫峥是啥人,只能说她又一次印证了许思的猜测。她知道剧情。

谢心悦还不晓得自己暴露,“你得意不了多久!如果彭姗姗晓得你用和她的关系来威胁谢家,还会跟你做朋友吗?”

她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这一趟虽然谢家损失了四千块钱,但谢心悦一点也不心疼,“明早上去姓闫的那里,忘告诉你他以在就住象牙巷。”

像是终于扳回一局,谢心悦抬抬下巴,“就在那边,巷子最里边那房子。”

难不成就是前些天搬家动静贼大的?

这倒是许思不晓得的,杏眼微微瞪圆有些惊讶。

谢心悦得意至极,“难不成你以为能离开这破弄堂了?姓闫的腿都废了也没被闫家接回去,你的好日子要泡汤了。”

许思不以为意,“我只是觉得挺好,住得近还能回家吃饭。”

“死鸭子嘴硬,我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老鼠就该住在老鼠洞里。”

说完,谢心悦得意地离开了许家。

许思看着手里的钱,有钱真好啊!!

……

傍晚时分,太阳偏西金澄澄洒在弄堂里。

兄弟俩由远及近回到象牙巷。

许多成提了一条漂亮的五花肉,从巷子里走过,嬢嬢婶婶看到眼冒绿光,侪上前问,想让他下次回来想办法给弄一块。

“好好好,要厂里有我想想办法。”

“对,就是勿好买,我们一月也只能买两次,勿好意思哈。”

“是是,小妹回来了,带回去给她吃。”

许多成不如许向阳性格外放,谁问都规规矩矩得回答,成熟稳当又体面。

好不容易走过热闹的那段路,他瞪许向阳一眼,“让你帮我提你不提,咋又谁惹你生气了?”

许向阳平时那张罗的性子,今天这一路硬是没说话,板着一张脸谁欠他钱似的。

“小妹才回来又要嫁出去了,”许向阳停了步子,俊脸郁闷,“你说小妹是不是不喜欢咱这弄堂啊,所以想嫁去有钱人家。”

“说啥胡话?”

许多成怼了弟弟一嘴,又想起自己还没见过这个小妹,只是本能得就维护,“不是你说的小妹是个好姑娘吗?”

许向阳吐出一口气,胸口闷得要命毛躁躁的。

“你就是舍勿得她才回来又嫁人,别七想八想,”许多成端着大哥的派头,讲了一句。

许向阳兀自生闷气,“反正我就是觉得要放眼皮子下护着,我这么好一妹伺候那残废我半夜都能气醒锤地两拳!”

“不行,明天我要送她去,要那人肥头大耳勿着调,我就把小妹带回来!”

许向阳自言自语地决定好了,才继续往家里走去。

许多成摇头跟了上去。

踏进堂屋辰光,许思正给小木擦风油精。

天气要凉勿凉,一楼花蚊子嗡嗡嗡。

小木皮实被咬几口挠挠就勿管了,许思是受勿了。

她给自己抹了风油精,顺道给小木也擦上。

“阿嚏——”

小木揉揉鼻子,被清凉的气味弄出个大喷嚏。

许思好笑,“行了,等下就不痒了。”

“二哥回来了,还有大哥!!”小木眼尖,一下看到人,嚷嚷着跑过去。

许向阳身后跟着的男人比他稍矮一点,神情稳重,浑身是长期体力劳动的健壮和结实,给人可靠踏实的感觉。


许思刚睡了一小会,确实是被许向阳回来的动静吵醒的。

许向阳嘴巴张了张,又回头看看他妈,“……”

徐桂芳气恼儿子嘴快,怕他说的话伤了女儿的心,想上前解释。

许思倒比她先一步开口,“二哥?小木?”

刚睡醒的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听得许向阳没来由的耳朵一痒。

没有生气也没有吵闹。

许向阳狐疑看她,难道她刚没听到自己说的话。

徐桂芳赶紧上前,“睡醒了?我就说你二哥声音太大了,这破锣嗓子这么多年了还没改掉。”

许思听着阿妈数落许向阳,抿唇笑了起来,“没有,我休息够了。”

“小木,叫阿姐。”

站在许向阳身后的小男孩探出个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许思又看看妈妈,才小声叫了个‘阿姐’。

“诶,小木是吧,”许思温柔笑笑,弟弟还挺可爱的,看起来比谢瑞乖多了!

小木点点头,脸蛋红扑扑的。

许思看向地上的东西,“二哥你的行李,要我帮你拿一点吗?”

“不要,我先回屋。”

许向阳拎着东西出了灶披间,跟有火烧屁股似的。

冲回家一口气上了二楼,他站在楼梯口,还能听到天井外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

“阿妈,你在做饭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坐这休息别进来,很快就开饭。”

“好。”

许向阳赶紧甩甩脑袋,低头看到小木也跟上来了,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

小木扒拉着他衣角,“二哥。”

许向阳闷闷应了声,“嗯,你怎么也上来了。”

“我怕……”

小木对二哥还有些印象,但这些天知道妈妈一直去找这个阿姐,她都不肯回来,不喜欢他们家,肯定也不喜欢小木。

想到这里,小豆丁垂头丧气起来。

许向阳拉着弟弟进了屋子,“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

许思手伤着帮不上忙,干脆到天井里闲看。

天井的屋檐下放着个小椅子,她就坐在那。

徐桂芳在灶披间忙活,抬眼就能看到闺女,“囡囡,阿妈烧个红烧苏落好不?”

“好呀,我不挑食的。”

许思眉眼弯弯看看她,目光又落在院里的小坛子上,墙边放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破咸菜坛,还有钉起来的木箱,装了泥土种上几颗青菜和辣椒,还有小葱。

这里不比农村,没地方种东西,再小的地方都要利用起来。

前头弄堂进来,许思就看到不少人家种有蔬菜,有的连家里的窗户上都要栽一盆葱啊蒜啊,一点不舍得浪费。

许思蹲在咸菜坛旁边,看辣椒长得不错,也不知道哪户人家种的。

刚刚许向阳的话她都听见了。

其实没说错,原主确实是不愿意回来,但许思知道,她不是舍不得谢家的富贵,而是没能接受从小呵护她长大的谢家夫妻不是爹妈。

没出过温室的小姑娘,哪能想到去一个陌生的家里生活,认从未见过的人当家人是如何的。

她没做错什么,只能说造化弄人。

哦不对。

这是一本书,那就是作者弄人!!

左右现在她已经到这里了,走一步算一步,至少许思还蛮喜欢许家的,虽然破一点旧一点,但很安宁。

那个哥哥虽然说话不好听,但直言直语不是藏着心思的人,还有个可爱的弟弟和疼她的阿妈。

还有一件让许思高兴的事,这个身体很好很年轻。

上辈子许思学了多年舞蹈,却在一次训练的时候摔下舞台伤了腰,后来只能转学设计。

刚刚在阁楼里,她回忆起原主也是从小到大学跳舞,小时候谢家人给她请了老师,上学后就去少年宫,得天独厚的天赋让她在舞蹈方面颇受赞许。

原主的工作就是在沪市一个小有名气的舞蹈团。

二楼里。

许向阳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傻笑的妹妹。

“……对着辣椒有什么好笑。”

趴在旁边的小木也眼巴巴看着阿姐,“二哥,阿姐比小虎那阿姐还好看。”

许向阳:“……”

刚刚不是还怕吗,小叛徒!!

他又看了两分钟,才转身坐到小书桌前。

这些年,许向阳自认成熟能独当一面,也只有刚刚回来在母亲面前孩子气了些。

背包行李放在地上,许向阳从里边拿出东西,大枣、干果,最要紧的是塞得紧紧的一包棉花,棉花从边疆带回来,跟百货买来的不一样,又暖又蓬松,做冬衣被子都是极好的。

他很庆幸回来前把手里非全国的票都跟人换成棉花票弄了这些,硬生生背了一路。

正好,入冬了给阿妈和妹妹做一件棉衣。

想到这,许向阳又给了自己一下,“不行,她好我再给她,要跟谢心悦那白眼狼一样谁管她。”

*

许思到象牙巷这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引人注目的事。

象牙巷最里头那栋小屋子,来了人。

红木的家具、柜子、桌子穿过巷子里往里边抬,全是时下沪市最好的款式,那栋屋子在象牙巷也是出了名,平常辰光勿人住,上下三层交关洋气,定时有人打扫,小资做派。

听说是早些年在港市发家的富商,后来这么那么,在那住了一段辰光避祸。

再后来事过去了,主人家回了市区里屋子就空了下来,但人家没卖没租,就空着。

以在崭新的家具件件往里搬,谁能忍住不好奇。

特别是搬东西的一群人,还个个腰杆板正,穿着笔挺的军装。

只是一直到搬完东西也没瞧着是什么人住进去。

估摸着从尽头的小门上楼的。

身姿婀娜的女人们凑在一起,眉眼含笑忍不住猜测,“诶,你说前头来了个假凤凰,这是来个真金主啊。”

“可不是嘛,红木的家具诶不老少钱了,我瞧着还有几件黄檀木的,排场真横哩。”

“连这些小军爷都蛮俊得哩。”

“这可不兴馋啊,腰杆上别着家伙事。”

沪市前些年就开始禁抢,这群人腰边却鼓鼓囊囊,身份不简单。

那里头住着的那位,就更让人抓心挠肝了。

……


穿着纺织厂蓝色工作服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

徐桂芳是从纺织厂请假赶来的,一路紧赶慢赶,硬是在秋日里走出满身汗。

楼梯对着大门,她第一眼就看见上楼的姑娘,直觉告诉她就是思思。

这孩子,怎么看着这么瘦呢……

是不是因为要回许家的事没好好吃饭。

徐桂芳眼眶发热,自打两月前知道跟谢家抱错了孩子,她几次上门想见闺女,侪(都)被拒之门外。

今朝终于是瞧着了……

许思转身看向门口,门边的妇女头发汗湿,一缕缕粘在脸边,约莫四十七、八的年纪,面容和蔼、简单朴素。

谢母见徐桂芳一人来,心道怎么不把她家儿子也带来,万一等会儿谢思又闹不回去多个人好绑走,“思思,这是你亲生母亲。”

见面有点突然,许思还没反应过来。

“天啊,思思你这裙子上……”

徐桂芳一眼看到女儿裙子上的血迹,吓得快步走进来,“哪能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疼不疼我看看?”

她抖着唇,眼眶一下蓄满眼泪,扶着许思的手有些粗糙却格外小心。

许思心弦微微一动。

上辈子她是孤儿,没感受过父母的温暖,这样的关心让许思心里漾起点陌生的暖意。

旁边的谢家人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血。

谢母一瞬间拧起眉质问道,“谢思你又做什么了?”

谢恒亭说,“她早上割……”

“我不小心打破花瓶把手割破,已经包扎好了,”许思清凌凌的眼睛看着徐桂芳,突然不想让这个女人知道原主是因为不想去许家,才割腕的。

徐桂芳抖着手轻轻托起她的手腕,看着厚厚的纱布还有血迹,心口抽疼,“还疼不疼?”

许思点点头,没有隐瞒,“妈,你等我一下,我收拾点东西就跟你回家。”

一个‘妈’字让徐桂芳愣在那里。

后头的话也让大家愣住了,闹了两个月这就肯回去了。

没管众人反应,许思已经抬步往二楼走去。

左边最里的是原主的房间,进了卧室许思从衣柜最下层找到一把小钥匙,打开床头柜的锁。

抽屉里有一个小盒子,是这些年原主攒的零花钱。

谢家确实有些家底,平时给的零花钱不少,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原主没什么花钞票的地方,全在这里。

她简单数了数,二百三十六块,毛毛钱有一小把没细数。

许思从衣柜里找了身秋衣。

天气凉了,跑了趟医院她身上阵阵发冷。

换上干净的衣服,许思在外面套了件针织小开衫,这件衣服里边有个小口袋,正好藏钞票。

往布袋子里装上两身干净衣服,其它首饰一类的东西许思一点没拿。

钞票是谢家人不知道的。

衣服她穿过谢家不会再要。

但首饰这种贵重的东西拿了容易坏名声,所以许思一动没动,甚至把脖子上的项链一并取下来,才离开房间。

楼下客厅。

徐桂芳看见了躲在谢母身后的谢心悦,满脸震惊。

“心悦,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思进屋把鸡蛋饼放他书桌,轻声说,“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记得叫苗苗起床,我出门了。”

昨日的阴霾不复存在,许思神情愉悦小脸上挂着笑。

闫峥抬眼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许思说,“嗯,我二哥会送我。”

等人—走,闫峥看了眼手边的盘子,鸡蛋饼裹着翠绿小葱,香味扑鼻。

他挟起来吃了个,香嫩柔软,葱香蛋香,味道很好。

……

到舞蹈团的时候,人还没几个。

许思眼巴巴守在门口,看到彭姗姗过来—瞬跑上前,“姗姗,给我五分钟好吗?”

看着拦在身前的人,彭姗姗眉头紧锁,气了—夜这会儿反倒没昨天生气,她还是松了口,“就五分钟!”

许思弯唇,“好,就五分钟。”

两人走到银杏树后,许思把那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说了—遍。

彭姗姗听得眼睛越瞪越圆,恼火说,“所以谢心悦他们家要你嫁给闫峥?”

闫峥是哪位,彭姗姗当然晓得,或者说闫家在沪市这圈子里没人不晓得,特别是当初闫峥不要闫家产业入伍的事,算是轰动—时。

“凭什么啊?闫家关系乱得很,闫峥他爸作风混乱,家里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个妹妹,那妹妹我认得,嚣张得很。更不用说闫峥自己,我早辰光见过—次,交关吓人,冷冰冰又凶又戾,阎罗王似的。”

彭姗姗机关枪—顿输出,倒是说了些许思不晓得的事。

她气得叉腰,“谢家知晓是龙潭虎穴才推你去火坑,闫峥腿废了回来,家里几个防他肯定防贼—样,日子不好过的。”

她越着急许思越是忍不住笑。

彭姗姗无语,“笑笑笑,你还笑得出来!”

许思拉住她手,“干嘛不笑,你这么着急明明就是担心我。”

彭姗姗哽住头扭开去,“瞎讲有啥讲头,我才没。”

许思说,“你说不算,我只信我看到的。”

没等彭姗姗反驳,身子就被许思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小声说,“你怎么不说我利用你的事了?”

她身材纤细,抱着暖呼呼的,彭姗姗僵着身子脸颊发烫,“我又不傻,谢心悦都敢说把你赶出去,你只能那么说啊……”

“那也不问我跟闫峥结婚的话,你哥呢?”

说到这,彭姗姗倒是正了神色,“我哥过两天就回来了,昨天……我爸说要跟谢家谈婚事。”

“嗯。”

许思并不意外,谢心悦要她跟闫峥的目的不就是抢走彭州华。

彭姗姗急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哥啊,咋—点不难过?”

许思摇头,“不喜欢呀,我跟你哥没到那—步。”

彭姗姗狐疑看着她神情,不像作假,“真不喜欢?以前不是挺黏着我哥吗?”

问题是……他哥是有点喜欢许思的。彭姗姗看得出来,以前就是因为他哥这心思,彭姗姗怕自家哥被抢走才不待见许思。

许思回忆了下,原主好像也不算很黏吧,只是两家自小有来往所以感情有些朦胧。

“什么喜欢不喜欢,你怎么很懂的样子,羞羞脸。”

许思手还搭在她身上,两人黏黏糊糊挤在—处。

彭姗姗瞪她,“你你你,你抱我这么紧干嘛,耍流氓啊?”

许思委屈说,“我昨晚难过了—整晚,早早起来给你做鸡蛋饼,累死了抱—下怎么了?”

受不了撒娇,彭姗姗由她抱着,“我还难过—晚呢,梦里都在揍你!”

许思‘噗嗤’—下笑出来。

彭姗姗面孔发红,“鸡蛋饼呢,还给不给我吃了,你亲自做的?”

许思拉她往更衣室走,“当然是我亲自做的,谁让昨天有人不喜欢吃南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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