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兔崽子，你懂啥啊？”
隋东不说话，他想哭，但是他嫌丢人。
挺大岁数了，不是过去录像厅里那个隋东了，想哭就哭，傅卫军那时候还活着，哭啊笑啊，只要有他在，隋东也不太在乎面子，问题是现在什么都变了。
于是他就低着头不吭声，崔国栋见状有些不是滋味。
隋东和傅卫军那些事，他多少了解一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马德胜哪天没了，自己指不定得发多大疯呢。
想到这，崔国栋忽然清了清嗓子。
“给我根烟，你不是要问咋回事吗，我给你讲。”
5.
隋东一直认为崔国栋是个粗人，崔国栋点起一支烟的时候，隋东还没觉得有什么，随着他吞云吐雾，再开口时，情况便逐渐超出了隋东的预料。
崔国栋的普通话很标准，其表达也很清晰，时间地点人物，哪怕是多线并行地去讲，每条线也都能理得清清楚楚。
隋东听了一会，感觉比他的小说还好。
但听着听着，又觉着不对，于是赶紧打断他：“讲个案子…开始讲挺好的，怎么语气…越来越正式了，你要…作报告啊。”
“职业病，我寻思我在这给你提供写作素材呢，你咋那么不识好歹？
听懂就得了呗，我作报告还没强制你做笔记，偷着乐吧。”
天色彻底暗下来，楼道里越来越冷，隋东和崔国栋也抽够了烟，俩人拍拍屁股进了马德胜的家。
他们生怕给马德胜吵醒，动作之夸张，就差在屋里地上爬了。
隋东和崔国栋进了另一间卧室，崔国栋怕马德胜起夜没人扶，不敢关门，只能虚掩。
他拧开床头的小灯，给了隋东一个OK的手势。
“刚刚在楼道里面，我和你说的都是报纸上有的，来龙去脉说不定你比我清楚，有些事不能由我主动全盘托出，但是毕竟刚才在外头我都答应你了，所以接下来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就告诉你。”
崔国栋说得很小心，说半句还要张望一下门口，似乎害怕下一秒马德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