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校走人那天,其他人都避之不及,只有我愿意送她。
走到校门口的敬亭,我把行李递给她。
她忽然攥住我的手哀求:“求你了,雨彤,看在咱们小时候的份儿上,你再帮我一回吧,我这次要是走了,就真的没活路了!”
我撒开她的手,面色淡然说:“我早就劝过你,你不听,现在捅出这个大篓子,还差点把我送上去当替罪羊,你居然还想让我帮你,党盈盈,你好大的脸。”
她“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给我磕头:“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以后啥都听你的,我求你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痛了。”
我无动于衷说,“党盈盈,如果我没有洗清自己,如果现在是你站着我跪着,你会觉得自己错吗?”
她茫然地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发出一阵阵苦笑:“呵呵,还真是杀伐果断,心硬得很啊。”
“心硬不也是为了你吗?
小时候在福利院,你老被大孩子欺负,为了保护你,我就必须把自己变得坚强,变得心狠,只要有谁敢欺负你,我就十倍百倍还他们。”
说着,我低头看她,惋惜说道:“只可惜,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心狠,有一天会用到你身上。”
“那就是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了。”
她语气里有了杀意,“那就去死吧!”
她起身刺向我,我一闪身,一把匕首贴着我的鼻尖过去。
下一秒,警亭里的几个蓝帽子冲出来,把她摁在了地上。
到了派出所,她才恍然大悟:“党雨彤,你他妈算计我!
那些蓝帽子早就瞄着我了。”
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