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执剑之人，冷厉而疯狂。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他擦了擦剑从我身边经过，不紧不慢地出了巷子。
“陛下安好”我见他在凉亭候着，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前去问安。
我怕他，怕极了。
“这皇陵中的海棠可是你种的？”
他没回头看我，指着那团繁花锦簇的院落，问道。
“陛…陛下，皇陵中没什么花草，单调了些，我想着种几棵海棠树，让院子多些颜色。”
我拽紧衣角，努力让自己镇静些。
“你？
怕我？”
他蹙眉道，眼神晦暗。
“没…没有，陛下便衣前来皇陵可是有事要与王爷相商？”
“只是途经此处，便顺道来看看而已”他的话很冷，人也冷冰冰的。
见我不言语，他又继续问道：“为何会喜欢海棠？”
“嗯？”
我疑惑，这问题问的有些突然。
他浅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少时在沈府的院落便种有海棠吧，还有东宫里也都是海棠花，如今到了皇陵，你种也还是海棠。
想来这花应该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的眼神柔和了些，在夕阳的映衬下整个人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也说不上来缘由，只是自小便喜欢，后来大了海棠于我而言便有了许多意义。”
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可怕。
“我也觉得此花甚美，在北疆时我曾试着种过几棵，但它们都没能活下来。
许是北疆不宜栽种。”
他苦笑道。
“陛下若是喜欢，那我就送陛下一棵，刚好院中有新幼苗，海棠在京城很好养活。”
“那就有劳了”他神色复杂。
我在院落的一角挖了一棵新苗，递给了他。
“我定会好好照料它的，天色不早了，我得启程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十来步，停住，过了许久，问道：“沈言，你过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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