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我遇见了一个名叫海绵的孩子。
那时的海绵正准备上小学。
入学的季节即将来临，同龄的孩子们因为对新学校的恐惧与期待而兴奋不已。
但海绵却没有这份喜悦。
她的癌症已开始扩散。
海绵的父亲误以为她只是患了精神病，因此将她送进了精神科。
精神科医生们也只是按照常规处理。
精神科医生们向海绵的父亲解释道：“她本就有精神疾病，癌症是后来才发生的。”
在我作为神经外科住院医师工作的第一天，海绵在晕倒后首次进行了脑部扫描。
在将病床推往放射线室的路上，海绵醒来对我说：“哥哥，我……有点疼。”
当时，适应新环境的压力与疲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然而，海绵的一句话却让我瞬间泪目，仿佛滴入了一滴眼药水。
或许是我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但从孩子的敏感直觉来看，她一定有所察觉。
那是我第一次向上帝祈祷，希望我负责的第一位患者能够活下来。
在放射线室外等待时序时，我和海绵交谈。
这是我第一次长时间与孩子对话。
我们谈论了许多事情，想象着她的未来：她会长大，开始长的漂亮，脸上会出现象征成长的青春痘，遇到心仪的男孩，经历爱情。
放射线医生将病床推进大型机器，海绵点燃了希望之火。
她用从未有过的表情看着我。
我举起手指，做了个V字手势。
在拍摄过程中，一名精神科护士拿着摄像机出现在我面前： “海绵如果没有摄像机，会感到不安。
请转交给她。”
我接过摄像机，放入了衣服的口袋里。
鼻尖刺痛的不适感依旧存在，这就是医院。
为何现实的味道反而显得更加不真实？
“现在海绵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