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抬手行礼道,“景王说你们只管回去,皇上见到书信不会怪罪于你们。”
言罢转身干脆利落的关门,侍卫们瞠目结舌,手里的书信瞬间成了烫手山芋,谁去送都是死,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复命,敢怒不敢言。
六、
沈凌秋高烧几日才退,连日内被病痛和噩梦折磨,消瘦了一圈,醒来之后整个人黯淡无光,形如枯槁,再也没有初入王府那般欢喜肆意,萧景焱日日来探望,今日更是接过苏苏手里的药碗,打算亲自喂药。
沈凌秋虚弱的看着萧景琰,同地牢走了一遭,身子虽未受到伤害,但地牢里的种种刑罚,却实在是给她留下了深深地恐惧,她恨萧景焱当日为何不见踪影,恨他来的太迟,恨萧景琮非要给她招惹是非,要她进宫。
更恨那蓉贵妃视人如蝼蚁,无端端的发疯让她遭受如此痛苦。
可她无权无势,恨这种东西是最无用的。
她的命,在这些人眼里,恐怕比鹅毛重不得几两吧。
倏然,沈凌秋眸色微动,她穿到这里是因为生病,她若是继续病着,是不是就能穿回去了,她眸色愈亮,转头看到萧景焱递过来的汤勺,将唇抿紧,并不打算喝药。
萧景焱见她不肯喝药,将汤碗递给苏苏,轻声道,“我知你怪我,但身体是自己的。”
沈凌秋沉默不语。
不吃药,沈凌秋的病迟迟不见好转,她整日躺在床榻上,几次昏睡过去,醒来时依然在王府,不由得急火攻心。
苏苏按照萧景焱的吩咐,每隔几个时辰就熬一碗汤药送进沈凌秋房里,但她始终不肯喝,只能等药放凉了,一碗接一碗的倒掉。
沈凌秋的病情愈发严重,来号脉的太医整日愁眉苦脸,他纵使有妙手回春之术,也不能单凭号脉就将人医好啊。
萧景焱料想不到她竟有如此反应,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当日,他隐在角落,想借蓉怜之手敲打她一番,让她知道在这个世道,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附于他,谁知她竟这般无声的反抗。
若是将她留在王府,她的命,他是保得住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