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孤儿。
6
我为母亲办完后事后，将她带回了家，那个她最喜欢的老宅。
虽然早已被卖出了，可附近的那棵大榕树还在，小的时候，父亲总爱带秦娩之出去玩，母亲就陪着我，我们在榕树下挖洞，找宝藏，她总是会事先藏好很多东西，然后让我自己去挖掘。
我没有钱给母亲买墓地，也没有地方安置她，只能先把她放在这里了。
我挖着挖着，突然找到了一个铁盒。
里面放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我心跳一窒，颤抖着手打开了它。
是一封简短的信，字迹歪歪扭扭，越到后面越扭曲，想必是母亲在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努力拼凑出来的。
“菀菀吾女：
母亲对不起你。
如今想来，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偷偷帮着你，早早将窈窈送出了国。
原谅母亲，这十年甚至不敢去探望你，唯一做好的一件事，就是帮你瞒住了窈窈。
她一切都好，你可安心。
你入狱后，我想了很久，偷偷卖掉了那套老宅，钱不多，留着给你出来后用。
这十年，每年生日我都替你存了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给你的补偿。
替我谢谢苏护士，要不是她，我没办法做到这些。
好孩子，都说50而知天命，好好去走你的路吧。
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要挺着腰背做人。
不要亏待自”
最后那个字，没有写完。
我不知道这个一生温和、节俭又朴实的女人是怎样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攒下了这些钱的。
一阵风吹过，我似乎听到了母亲温柔地呢喃：
“菀菀，好好活。”
7
我替母亲找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下葬，在她旁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