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瑞……”女人丢下铁锹,死命地抱住男人的胸口,“我总感觉——后面有人!”
男人把铁锹插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离你爸的电话已经一个多小时,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就得赶紧打开棺盖!
否则活人也活活憋死了!”
女人无语,捡起铁锹,一点一点地刨。
过了片刻,“真的有人!”
女人的哭腔卡在喉咙里,音调几近哀求,“会不会是被我们撞倒的麻子跟上来了……”
半晌,女人又低低地问,“麻子会不会被——撞死了?”
“撞死活该,盗墓贼!”
话音刚落,一个黑糊糊的夜鸟嘶叫而过,就像给暗黑划开一道口子。
女人尖叫着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快来搭把手!”
棺材的铆钉竟然没有钉牢,男人略一使劲,盖板挪出了一道缝隙。
男人跳进了坟洞里,推了推棺材板。
“你也下来。”
男人说。
女人蹲坐在坟洞上沿,一点点往里挪,坟洞里黑糊糊的,女人几乎看不清男人。
一只手猝然搭在女人脚踝上,猛力往下一拽,女人尖叫着落入坟洞里。
看似厚实的盖板其实并不重,两人合力一推,盖板跌落在一边。
男人吸一口气,把手探进棺材里。
女人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了眼睛。
“人瑞——”女人说。
“身体还有温度!”
男人惊呼。
“看看呼吸!”
男人把手探进尸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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