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起初只是听得有趣,和我笑骂故事里的无脑反派。
不过渐渐地,她开始认真聆听,甚至会与我讨论故事中女子所面临的重重困境。
“这民间女子,当真不易啊……”华妃听完又一个故事之后,心生慨叹。
“好在,终究算是恶有恶报,只可惜了她错失的韶华,还有那个孩子,终究是回不来了……”
说这话时,华妃的手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
我知道,她也想起了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娘娘心善,只是这世间女子,无论朱门寒门,哪个生活得容易了?”
我语气沉重,仿佛感同身受,“可叹女子生来就被困在一方院墙之内,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像故事里的女子,若是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何苦要依附男子,受尽委屈?”
我观察着华妃的神色,见她若有所思,心中暗笑,便又挑了几个女性觉醒,反雌竞的故事细细讲给她听。
华妃生于将门,本就聪慧疏阔,她的眼光更不是自幼困束在闺阁之内的寻常女子可比。
这些故事对她的触动,自然也更大一些。
几日洗脑下来,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面对即将到来的秀女入宫,华妃没了那般浮躁妒恨,反倒是生出了几丝怜悯慨叹之意。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云汐,你说这届秀女之中,会不会有你故事里所说的那种阴错阳差,就此诀别的有情之人?”
“三年选秀,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奴婢不敢妄言。”
我状似谦卑地垂首,华妃佯怒地戳了戳我的额头,不曾用力,却仍咬着牙:“就你乖觉!”
3
秀女入宫之后的第三日,需得向皇后和众妃嫔问安。
皇后凤座之下,乌压压跪了一地莺莺燕燕,个个花容月貌,娇艳欲滴。
我顶替了颂芝的位置,站在华妃身后,垂首不语,无声无息。
华妃在我数日洗脑之下,也早没了和皇后争机锋的兴致。
用她最近跟我这儿学到的新词儿说,她已经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