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颤颤巍巍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爹更是神情复杂,我拒绝接收他向我投来的目光。
狂傲,孙到源他凭什么认为,我路平安会要一个退过婚的男人?
我负手而立,冷哼道:“带好你的所有聘礼出去。”
孙到源神情有些呆滞:“你让我出去?”
“是。”
“你让我出去?”
前句可以说是疑问,那么这句,语气着重于“出去”两个字。
“对。”
我给了他肯定答复。
“你让我出去?”
他说到“我”时带着哭腔语气骤然加重,虽然颤抖起来,潸然泪下。
我了然了,此事不欲多说。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路明净,她面色平静,好似叶落湖面,惊不起一片涟漪。
我唉唉叹息,她那么要强,连悲伤的情绪也要掩盖在心底,不愿表露,真是可怜。
8、
路明净穿上了一件黑衣,三指宽的衣带依旧是她最爱的红色,腰间绕着的软剑寒气逼人。
在我走近时,这把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袭来。
我蓦然想起她被退婚时的模样,是我让她难过的,一想到这我就满心愧疚,甘愿闭上眼,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剑鸣声停时,路明净对我道:“睁眼。”
面前的人在我睁眼时,抚摸了我一耳光,抚摸,描述无误,很舒服的一耳光,我被摸爽了。
她轻笑:“我们两清了。”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风轻云净的?
寻常女子不都是自此结下血海深仇的吗?
“你不难过吗?
不恨我吗?
不愤怒吗?”
我问出心中一连串疑问。
路明净收了软剑:“他喜欢你,你何错之有?
我为何要怪你?
再说了,孙到源那样的人我也看不上,此番退婚也是我所愿。”
“那你为何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