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脑袋也不再嗡嗡作响,能穿透这片空地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唢呐声和知了声。
这儿没有一个我的朋友,全是陌生人,和更可怕的半生不熟的亲戚。
我后悔了,我不该来这里。
我坐在角落的一个花坛边上,想着等会见过大娘,不等开席就走,可又想到,不吃东西我会晕车。
正当我犹豫什么时候走时,远方一个人影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个青年女性,戴着宽边遮阳草帽,身着一袭黑色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两边鬓发往后扎成一束,赤裸的手臂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眉骨分明,剑眉如锋,眉梢又微微下行,眼睛大而深邃,鼻子高傲而挺拔,脸修长而无棱角,两腮光滑而饱满,嘴闭而带笑,张而含娇,似有少年之英气,又有少女之柔美。
我看不出她的年龄,她走路昂首挺胸,没有一点青春期女孩的羞怯,但那不施粉黛却白皙红润的皮肤又看不出一点岁月抚过的痕迹,我只能从她的身材推断出她大概十五到二十五岁。
她斜抱一束白花,正朝大伯的灵堂走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她却没看我一眼,直至她从我前面走过,我才发觉她身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