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嘉年被我气得喘不过来气,他已经六十几了,不年轻了,身体早已承受不起情绪的大起大伏。
他大喘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沈秀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只是和阿眠一起聚一聚吃个月饼而已,况且辰佑他们都在,我们光明磊落,你有什么可闹的。”
儿子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来,带着烦躁,“就是,妈你已经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作什么,一顿饭而已,你就要和我爸离婚吗?”
然后我听到他故意压低的声音,“爸,你别理我妈,这还作妖上了,冷她几天自己就好了,不要惯她这臭毛病。”
听着他们的话,我庆幸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把脑子里的水都流了出去。
否则,以前那个我,只会想,自己是不是又是哪里没有做好,父子俩才会这样说我。
4几天后,许嘉年终于回来了,陪着乔眠在剧院跑来跑去终究是疲惫的,他清瘦了一些,可是脸上的幸福感,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像是重返二十岁,成了刚尝到恋爱滋味的小年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可这笑意在看到我时却一下子冻结了,换上了一贯的不耐烦。
看到我还在家里,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冷淡地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吩咐道,“我的衣服都要手洗,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替我重新洗一遍。”
说着他看也不看我,就要往自己书房走去。
我拦住了他,“衣服我是不会洗的,你把字签了,以后你爱找谁洗找谁洗。”
他看着我手上的离婚协议,嗤笑一声,“离婚协议都弄来了,沈秀珠你可以啊。”
他将离婚协议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语气不屑,“行了,我说回来就回来了,你还在这里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