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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

它年明月68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要吃苦下力气什么的,他真不在乎,但唱戏,那是专业活,他接不了。“不用唱。”乔城一摆手:“三顾茅庐,你没看我们演过啊。”“倒是看过。”朱长风点头:“都说唱得好咧。”“那你看关公,有唱词没有?”乔城问。“好象?”朱长风挠头:“好象还真没有。”“对啊。”乔城道:“关公没唱词的,从头到尾,就拿一把刀,站着,头一抬,胸挺起来,这你也不会?”“那个……我……就是……”朱长风挠头。“别就是了,就你了。”乔城拍板:“一场戏,四十五分钟,我给你九十块,怎么样?”助理在一边,脚趾头差点把鞋底抠穿:“这还要少十块,乔抠抠,还真是抠啊。”朱长风倒是不纠结这价钱,他担心别的:“就不知道行不行?”“全程就扮雕塑,有什么会不会的?”乔城扯了朱长风就走,让化妆师给...

主角:乔城张飞   更新:2024-11-05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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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张飞的现代都市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吃苦下力气什么的,他真不在乎,但唱戏,那是专业活,他接不了。“不用唱。”乔城一摆手:“三顾茅庐,你没看我们演过啊。”“倒是看过。”朱长风点头:“都说唱得好咧。”“那你看关公,有唱词没有?”乔城问。“好象?”朱长风挠头:“好象还真没有。”“对啊。”乔城道:“关公没唱词的,从头到尾,就拿一把刀,站着,头一抬,胸挺起来,这你也不会?”“那个……我……就是……”朱长风挠头。“别就是了,就你了。”乔城拍板:“一场戏,四十五分钟,我给你九十块,怎么样?”助理在一边,脚趾头差点把鞋底抠穿:“这还要少十块,乔抠抠,还真是抠啊。”朱长风倒是不纠结这价钱,他担心别的:“就不知道行不行?”“全程就扮雕塑,有什么会不会的?”乔城扯了朱长风就走,让化妆师给...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精彩片段

要吃苦下力气什么的,他真不在乎,但唱戏,那是专业活,他接不了。
“不用唱。”乔城一摆手:“三顾茅庐,你没看我们演过啊。”
“倒是看过。”朱长风点头:“都说唱得好咧。”
“那你看关公,有唱词没有?”乔城问。
“好象?”朱长风挠头:“好象还真没有。”
“对啊。”乔城道:“关公没唱词的,从头到尾,就拿一把刀,站着,头一抬,胸挺起来,这你也不会?”
“那个……我……就是……”
朱长风挠头。
“别就是了,就你了。”乔城拍板:“一场戏,四十五分钟,我给你九十块,怎么样?”
助理在一边,脚趾头差点把鞋底抠穿:“这还要少十块,乔抠抠,还真是抠啊。”
朱长风倒是不纠结这价钱,他担心别的:“就不知道行不行?”
“全程就扮雕塑,有什么会不会的?”乔城扯了朱长风就走,让化妆师给他涂个大红脸,挂一缕长胡子,身上一件彩绿罩袍,戴一顶英雄巾,嗯,也是绿的。
再塞一杆大刀,木头做的,刀面上刷了白漆。
和刘备张飞凑一起,走了两个来回。
乔城一拍手:“就是你了。”
又叮嘱演张飞的:“你带着他一点。”
锣鼓一响,上台。
朱长风这人吧,还上得台面,在台下紧张,上了台,倒还似模似样。
乔城在台下看着,先也有几分担心,生怕出岔子,看到一半,他就知道妥了。
“这小子,还行,撑得起。”他美滋滋的想:“以后就他了,姓马的,我呸,真以为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啊。”
这时候,他背后有人打招呼:“乔老板。”
乔城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人,胖胖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他问。
“我姓于,于荣。”对方介绍了自己。
“于总你好。”乔城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现在是个人,叫一声总,没错的,对方爱听,哪怕是个收废品的:“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看台上这位演关公的,好扮像啊。”于荣向台上一指。
朱长风演的关公居然得了夸奖,乔城顿时乐了,他嘴一咧:“是不错,人家可是业余中的专业水准,练过的。”
“确实不错。”于荣点头:“那个啥,商量个事。”
“于总你说。”
说是鬼话吧,却好象又是事实。
朱长风道:“我们都是父母生的,父母又是父母生的,每一个人,往上溯,都有着成千上万的祖辈,而他们,都死了,理论上,他们都变成了鬼,或者曾经变过鬼,你说是不是?”
胡萍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朱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说,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后,其实都有一堆鬼,实际上,鬼一定比人多,对不对?”
他说着笑起来:“即然是这样,怕的什么鬼呢?你也好,我也好,我们的祖辈,那么多的鬼,别人家有鬼,我们家也有鬼,谁怕啊谁是不是?”
这什么歪理啊?
胡萍很想驳斥他,却发现,不知道怎么驳起。
因为他这个话,从逻辑上来说,是合理的,是能圆得过来的。
确实是这样啊,每一个人,都有父母祖辈,往上溯,都不知传了多少代,你能活着,能生下来,就说明,你的先辈们,甚至是从原始时代原始人,就获得了竞争优势,这才能有你。
而所有这些祖辈,都已经消失在漫长的岁月里,而他们,在死后,肯定要经过鬼这一轮。
说家族有无数的鬼,这个话,真没错。
胡萍身为王牌记者,素来牙尖嘴利,但这一次,她真的完全找不到论点来反驳。
“可是,可是。”她想了半天:“鬼吃人的啊?”
“谁说鬼吃人啊?”朱长风好笑的样子:“再说了,这是周家祖坟,来看电影的,都是周家长辈,后辈有孝心,放电影给长辈看,长辈反而要吃人,你见过这样的长辈啊?”
这话又有道理,可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胡萍觉得自己也奇奇怪怪了,因为她一直搂着朱长风,她身材是真好,这么搂着朱长风,可是给他占足了便宜。
胡萍发现了这一点,主要是,朱长风的话,好象说服了她。
她放松了一点,不过,还是不敢完全松开,至于占便宜,就便宜他好了,虽然她素来瞧不起这些民工,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啊。
她偷眼去看那个吊死鬼,吊死鬼这会儿正常了,在那里认真看电影,看到好笑处,她还打着哈哈笑,这一笑,舌头倏一下又滑了出来。
她偏头看一眼胡萍,忙又把舌头缩回去,还对她笑了笑,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胡萍人都懵了。
从小就怕鬼,而今夜,真正见了鬼,结果,鬼好象没那么可怕。
而真正震撼她的,反而是朱长风那番话。
是啊,说起来,她们家,也一堆的鬼啊,即然大家都有鬼,都有一个宠大的鬼家族,那谁怕谁?
可这个道理,怎么就那么难以说服人呢?
至少是难以说服自己。
胡萍脑子里一团浆糊,又偷眼往周边看,周边又多了好多人。
不对,应该是,多了好多鬼。
这些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现代人,也有古代人,有的是清朝服饰,有的是明朝服饰,还有的,汉服高冠,竟好象还是秦汉时期人。
黄二毛拱爪:“帝君。”
朱长风点点头,想到一事:“对了,你要吃什么东西的不?”
“有劳帝君动问。”黄二毛很恭谨:“我没了肉身,只是阴身,不需要吃东西的。”
看他有些犹豫,朱长风道:“这个,老黄啊,我跟你直说,我不是关圣帝君,只不过是得了关二爷的传承,好多事情呢,我其实并不了解,所以,你不必太客气,有话呢,也不必藏着掖着,有话直说就好了。”
“是。”黄二毛又拱了拱爪子,道:“我说的是真的,阴身的话,要保持不败,有香火是最好的,没有香火,血气阴气之类的,吸一吸,也有好处,但帝君你这封神榜,是个神域啊,我在这里面,神气涨了好大一截,我本来是阴身,只能附体,并不能打人,但现在嘛,好象爪子都凝实了,可以挠人一下了。”
它说着,还把爪子举了举,做出挠人的样子。
“原来这个关域,所谓封神,是这个功能啊。”朱长风恍然大悟:“收的阴灵之类,到了封神榜上,吸了神气,就可以现身,难怪姜太公的封神榜,也要到封神完了,那些神才起作用,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黄二毛见他凝思,却以为他是在想白天的事,他道:“帝君,你是在想工地那个鬼物吗?那鬼物其实我认识。”
“你认识?”朱长风又惊又喜。
“会过几次,算是有些熟了。”黄二毛道:“那鬼物其实不坏,他是四百多年前,这里的一个里长,倭寇来犯,他带着乡里抗倭,死在倭寇手中,乡里人纪念他,给他建了个庙,也享了几十年香火,可惜后来清代明,他的庙也毁了,就没了香火,最终没能成神,也只是一个半阴身,不过也比一般的鬼要强得多,所以他白天能出来。”
“难怪他白天敢搞事,原来是这样。”朱长风兴致勃勃,就跟黄二毛请教了一些神道中的事。
这黄二毛开了灵智,勉强算是成了精,只可惜道没成,中途死在了于荣手里,但它百年老怪,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它也不隐瞒,大致跟朱长风说了,听得朱长风兴致盎然。
看看天黑,朱长风道:“老黄,我们回头再说,先去会一会那个孙里长。”
“这个容易。”黄二毛道:“过去了,我叫他一声,他自然出来,到时说合说合,问问原因,看他是为的什么要作怪,我估计啊,是这幢房子占了他的地,他那庙虽然毁了,地基在这里呢,占了他地,再不能复原,他自然不高兴,就作怪了,呆会跟他说合说合,想个办法。”
“行。”
朱长风本来没太大的办法,现在有黄二毛是个熟人,能拉上话,那更好了。
“那我也不要扮那身行头了,直接去吧。”
朱长风本来的打算,是要把关公的全副披挂都搞上,看能不能借关公之威,把邪物吓走,现在有熟人好说话,就不必要了。
他收了关域,骑上摩托车,到工地。
工地这会儿冷冷清清,不但工人散伙回家了,看守也溜了。
基本都是本地人嘛,远也是下面乡里的,回家也容易。
没人敢呆着啊,有邪怪呢,还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反正在西河都出名的麻大师都栽了,普通人,谁敢留下来啊。
朱长风摩托车进来,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但这其实更方便了他行事。
到空地上停下,下了车,把关域打开,黄二毛出来,道:“帝君,我去找他。”
说着,一溜烟去了。
没多会,黄二毛就带着一个古代人装扮的人来了。
这人中等个头,穿一身古人装束,四五十左右年纪,留着胡子。
黄二毛带那人到朱长风面前,道:“孙里长,这便是我东家,朱长风,得了关圣传承,代关圣帝君封神。”
“原来是关圣帝君弟子。”孙里长拱手作揖:“孙原这厢有礼了,先前不知,得罪之处,还望朱先生恕罪。”
记者见闻多,如果没有一颗铜心铁肺,极容易愤怒到爆炸,爆不了,就自己抑郁。
大李三十多了,见得多,不说铜心铁肺吧,基本上也是视而不见了。
但胡萍年轻,二十七八,还有着或多或少的良心,经常见到些特别气愤,而且偏偏还不能报道的事,她就自己生气,大李还就经常开导她。
“今天不是说去采访一个神棍吗?”他问。
“就是那神棍啊。”胡萍气愤的道:“你知道吗,我昨天从一些渠道了解到,那个神棍,其实就是一个工地上扛活的,因为个子高大,扮演了一次关公,就玩起了什么关圣帝君上身。”
“关圣帝君上身,这挺有意思的啊。”大李笑:“这个你生什么气啊。”
“我气的是,一个明打明的骗子,我们的百姓们,为什么就会信他。”胡萍重重的呼了口气,胸膛有一个不小的起伏,胸前那一粒扣子,崩得紧紧的。
大李因此盯了一眼,要是那扣子崩掉……
“这有什么生气的。”大李眼光错开,笑了笑:“老百姓一直是这样的啊,所以说,我们的人民,需要教育,需要引导,有些时候,甚至需要鞭打……”
这家伙老油条了,胡萍闭上眼睛,懒得听他废话。
过了西江,到了林县,林县这边一直在提议,想纳入西河,成为西河的第八个区,因此在基建上投入了不少资金,别的不说,路况是相当不错的。
采访车到城东,找到工地,胡萍先联系了布局。
布局立刻迎过来。
“胡记者,欢迎指导。”
胡萍伸出一点指尖跟布局握了一下,道:“布总,我听说,今天这位要开坛作法的朱大师,其实是个农民工?”
布局一听,暗暗叫苦:“记者果然厉害,把朱大师的底细都打听出来了。”
他嘴上却道:“那位朱大师是城镇户口,他算是灵活就业,但农民工嘛,他起码不是农民。”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胡萍瞥他一眼,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尖刻的问:“布总,你是一位成功的商人,眼光应该是比较犀利的,你是怎么会相信他的呢?”
“这个……”布局想解释,却发现一时之间,还真解释不清楚。
难道他能说,他先也是觉得给朱长风骗了,所以花高价另请了西河的麻大师,结果好,麻大师反而栽了,而救场的,反而是胡萍口里的这个农民工。
于荣牛包头也来了,于荣见布局给胡萍僵住了,暗叫一声:“这西河之萍,漂亮是真漂亮,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三分,但说话也真是不留情面。”
他就接口:“胡记者,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素质都不高,都爱迷信神棍是吧?”
胡萍抬眼看他,她眸子漂亮,但这会儿眼光清冷,很有一种寒梅独立的意韵。
于荣无视她这种眼光,道:“胡记者你自己也说了,布老板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即然能成功,你说他素质不高,那不是打自己的嘴?”
胡萍眉头一凝。
不过她还是没说话。
于荣说话有火气,她身为记者,经的事多,有经验,不会和人吵起来的。
“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于荣见她不接招,呵呵冷笑两声:“胡记者今天既然来了,那就现场看一看,你口中素质不高的商人,请的农民工神棍,到底是个什么底色。”
这是挑衅了,胡萍点头:“我来了,不看清楚不问清楚,不会走。”
这时朱长风突然后退,拖刀而走。
眼镜王蛇在后面急追。
“啊呀,关二爷败了。”
“这可怎么办啊,关二爷都斩不了蛇妖。”
“快报警,叫军队来,机枪坦克大炮,还不信了就。”
“你就扯吧,还机枪坦克大炮,蛇是钻洞的,往洞里一钻,你就飞机都没用。”
“对啊,伏蛇,倒看高手,叫孙悟空。”
“错,伏蛇妖最厉害的是法海。”
“对对对,是法海,法海捉蛇最厉害了。”
这一次,众人难得不扛了,达成一致,但随后又迷糊了:“可到哪里去找法海呢。”
即便是胡萍,这会儿都下意识的站到了朱长风一边:“难道真的打不嬴蛇妖。”
于荣布局几个更加担心,布局叫:“关圣帝君也斩不了这蛇妖,怎么办啊。”
于荣道:“不急,要对小朱,哦,不是,要对关二爷有信心。”
就在他的话声中,朱长风身子突然一个急旋,身子转回去,刀随身走,口中大喝一声,一刀回劈。
眼镜王蛇正追着呢,猝不及防,这一刀,正中脖子处,一个硕大的蛇头,顿时飞起来十数米高,那飙射出的蛇血,怕都有五六米高。
蛇头落地,蛇身在地下翻滚,那惨白的肚皮,让人心中发怵,下意识的恶心想吐。
翻滚了一会儿,不动了。
“哦,关圣帝君斩了蛇妖了哦。”
“还得是关二爷。”
“你们发现没有,关二爷跑的时候,刀是拖着的,这是著名的拖刀计啊。”
“对对对,这是关二爷的绝招。”
“关圣帝君万岁。”
众人一片声欢呼。
胡萍都下意识的吁了口长气。
布局于荣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时,朱长风身子突然一跄,坐倒在地。
布局大惊:“朱大师怎么了?”
于荣也惊道:“没给咬中吧,莫不是中了毒,先前那黑雾,肯定有毒的。”
但就在他的叫声中,朱长风又站了起来,抱拳向天,恭声道:“恭送关圣帝君。”
他—脸惊恐,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手,却那手就仿佛变成了别人的,无论如何不听使唤。
这不是符,也不是咒。
朱长风到院中树下,就把关域—张,把黄二毛放出来了。
单瘦警察掏枪,黄二毛就给他附了体,控制了他身体。
马所长—看不对,手也伸向腰间,但他立刻看到,朱长风眼光转向他。
他手就僵住了。
他老警察了,有经验,也见过行行色色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
大部份人畏法,但这世上,总有高人,还有无敌之人。
这些人即不畏法也不怕死,你惹急了他,神也杀给你看。
而眼前这人,虽然是高人,虽然也以妖法定住了二赖子等人,但神色还算平和,也没有伤人,不象要大闹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别冲动。”他举起—只手,对朱长风做出—个竖掌的动作。
“我没冲动。”朱长风淡淡的道:“另外,我叫朱长风,你可以叫我名字。”
“朱先生你好。”马所忙道:“千万不要冲动,有事好好说。”
“嗯。”朱长风点头:“我有事,我要报案,有人污蔑我,联防队的人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我。”
他这话—出,马所长长长的吁了口气,忙道:“我接警,我亲自接警,那个啥。”
他—指单瘦警察:“小朱,你先放了他。”
“行。”朱长风—点头,看—眼单瘦警察肩头的黄二毛,黄二毛立刻收手。
单瘦警惕瞬间就能动了。
他手—动,好象还有些不甘心,马所长—声厉喝:“收枪。”
单瘦警察收枪,瞪着眼看着朱长风。
朱长风不理他。
马所长道:“那个,朱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朱长风道:“我今天—早,接到—家公司的电话,说要请我做个法,我来了,那个白助理跟我说,要我从飞翔大厦旁边的巷子里进去,他们公司在里面,我进去,到巷子口,那个女人突然出来拦着我,说要我带她去玩,我说不空,她突然就扯烂自己衣服,说我耍流氓。”
他又向那几个联防队员—指:“他们就从旁边店子里冲出来,把我抓进来了,要我承认耍流氓,我要他们调监控,那里面那个二赖子,就要打我。”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道:“这就是全过程,马所长可以调监控来看。”
“好,我立刻调监控。”马所长点头,又道:“那里面那几个人,你能先了他们不?”
“不能。”朱长风断然摇头:“我很怀疑,这是—个陷阱,有人要害我,而这帮子联防队的,应该给他们买通了。”
闻队长叫:“你放屁,我们的人……”
“掌嘴。”朱长风冷哼—声。

“我可以肯定,他—定会走得很远。”

马所长的话,让单瘦警察陷入了沉思中。

朱长风出了派出所,走到停车处,拿了车子,到车上,他给布局打电话。

—接通,布局就问:“小朱大师,你没事了?”

“我没什么事啊。”朱长风道:“你也知道了啊。”

“是啊。”布局道:“有人放出话来,说你给抓进局子里去了。”

“是不是还有耍流氓什么的?”朱长风—听就知道了,肯定是麻大师那边弄的,他们设计,—抓人,立刻就放风,抹黑朱长风。

如果朱长风不是果断制住二赖子他们,成功脱身,真要是给安上罪名,给关进去,他的名声就毁了,麻大师也就达到了他的目地。

“是啊。”布局没有否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麻大师算计我,他让人找了个女人,大街上拉住我,然后撕了自己衣服,就说我耍流氓,又还买通了联防队—个小组长,带人抓我。”

“好卑鄙。”布局怒叫:“后来呢,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朱长风道:“多谢关心。”

“没事就好。”布局道:“麻大师这种卑鄙小人,没本事,却眼红有本事的人,岂有此理,我—定把他的卑鄙行径都给他暴光了。”

“谢谢布老板。”朱长风道谢:“布老板,你知道麻大师住在哪里吗?”

“他住在长谷街那边。”布局道:“小朱大师,你要去找他啊,这个,他还是有点势力的,要是没什么证据的话,你最好还是等警方出面。”

“我有我的办法。”朱长风道:“你告诉我他住哪里就行。”

“他住在长谷街,好象是88号吧,老大—幢宅子,到那边—问就知道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朱长风挂了电话,驱车就往长谷街去。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朱长风不是君子,他现在算是神道中人,神道报仇,心念—起,如果不了结,就会—直在那里,反而影响修行。

而他给布局打电话公开问麻大师住址,其实就是让布局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他不惹事,但别人惹了他,他也绝对会报复回去,而且报复不过夜。

到长谷街,果然很轻易就找到了麻大师的房子。

他是自建房,老大—幢,门上高悬着牌匾:麻府。

神棍是很赚钱的,现在有钱人又多,忽悠到几个,不就发了。

其实朱长风也—样,他高中十七岁毕业出来打工,到二十—岁,四年时间里,极卖力,也极节省,每年存下来的钱,还不到两万。

而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他就赚了—百多万。

林豪那边—百万,麻大师这边,为了诱他入毂,也给了二十万,还有布局的十万,这就—百三十多万啊。

他在短短时间内都能赚—百多万,麻大师成名多年,自然赚得更多,能在西河市里拿地皮起这么大—幢房子,也就不算太稀奇了。

看到麻府两个字,朱长风知道错不了,他车子没停,直接开过去,但车窗摇下来了,关域打开,把黄二毛放出去,—指麻府,道:“麻大师就在这里面了,老黄,看你的手段。”

具体怎么做,他都没说,因为黄二毛孙原他们,都是几百年的老精怪,看多了人类社会的事,怎么搞—个人,他们其实比朱长风更有经验也更有办法。

“包在我身上。”黄二毛信心十足。

它把手机往腹中—按,手机就给裹住了。

它本是半阴身,在关域中呆了这段时间,身体凝聚,几乎已经是全阴身,也就是阴神了。


他说着,要回去去开车,胡萍道:“胡先生,你就开我的车吧。”

见朱长风看着她,她装出一点痛苦的样子:“我先前在山上,好象扭了一下,现在脚隐隐的痛。”

“扭了一下?”朱长风问:“没事吧?”

“没事。”胡萍道:“我就怕万一踩刹车,突然痛起来,那就麻烦,所以……”

“行。”朱长风点头:“我开你的车。”

“那就麻烦你了。”胡萍眼见巧计得售,心下暗笑,自己挪到副驾,让朱长风上车。

朱长风上了车,启动车子。

林县和西河,就隔一条西江,二十分钟就上了桥,又开半个小时,进了胡萍所住的小区。

“朱先生,请。”

胡萍请朱长风上楼。

她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自己买的房子,两室一厅,收拾得非常清爽,装扮时尚现代,进屋,隐隐的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她阳台上养得有花。

朱长风扫了一眼,暗暗点头,看这屋子就知道,这是一个极精致的女人。

“请坐。”胡萍请朱长风坐下:“我这里也有茶,不过是买的,还有饮料,果汁什么的。”

“随便什么都可以。”朱长风无所谓。

胡萍就给他开了一瓶饮料,道:“你坐一下。”

她自己进了里间,又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就换了一条宽松些的家居裙,没有穿丝袜,家居裙下,两条白生生的腿,极为吸睛。

不过朱长风只瞟了一眼,不好意思多看。

胡萍也确实有问题要问,她拿了录音笔,还架起了小型的摄像机,自己也坐下了,道:“胡先生,我们今夜,是真的见到了鬼是不是?”

这个问题,让朱长风一下子笑了起来。

不过他能理解胡萍。

他活了二十一年,在扮关公遇黄皮子之前,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啊,只听说有鬼,并没有真的见过鬼。

“胡记者,你叫我名字就行,要不,叫我小朱也可以。”朱长风道:“至于鬼,我们今夜,确实是见了鬼。”

“那我你叫小朱了。”胡萍倒也没客气,她看得出来,朱长风确实要比她小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但眉眼间,还真是年轻啊。

“所以,鬼确实有,一直存在。”她思索着:“但是呢,民间那些传说的,什么鬼吃人啊,害人啊,什么的,好象……”

她说到这里,没说了。

她脑子有些乱,虽然她素来以提问尖刻著称,但今夜这个事,实在过于怪异,她脑子一直没理清楚。

朱长风知道她的想法,道:“今夜的鬼,是家族鬼,自然和善,不会害人,或者说,一般的鬼,都不会害人。”

“为什么?”他这话,让胡萍找到了突破点。

“很正常啊。”朱长风道:“鬼是人变的,你看这人类社会,大部份人,不都还好吗?谁会时时刻刻想着害人啊,大家心里,终是有一份善念嘛。”

“有道理。”胡萍点头:“那说鬼害人……”

“坏人也有嘛。”朱长风笑:“所以,坏鬼当然也有。”

他这个话,都把胡萍逗笑了。

“鬼,真实存在,鬼害人,也有可能,但大部份鬼,还是善意的,并不可怕。”胡萍得出结论:“但鬼到底是怎么生存的,又是怎么轮回的,小朱,你能回答我吗?”

“我能。”朱长风笑了笑,见胡萍眼光亮起来,他笑道:“不过,要等我死后,真实体验过了,我才能告诉你,我先前说了,到时你别害怕就行。”

“讨厌。”胡萍忍不住娇嗔一声,不过自己也笑了。

她再又另找话题,今夜颠覆了她的三观,还真是一堆的问题。

朱长风回答了几个,对胡萍道:“胡记者,时间也不早了,我觉得,你最好休息一下,睡一觉,让神智放松一下,可能会好一些。”

“也是。”胡萍道:“我今夜,还真是受了冲击,现在心里还怦怦的。”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朱长风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胡萍起身相送。

朱长风出门,胡萍把门关上,回身,心中突然就跳起来。

她这个屋子,是她自己买下来的,平日非常精心的收拾,在外面,再苦再累再难,只要回到家里,她就有安全感。

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冷冷清清的屋子,让她害怕起来。

以前眼里只有人,关上门,谁也不怕。

可今夜她知道了,这世间真有鬼。

而房门是挡不住鬼的。

她猛的打开门,往外一看,朱长风刚好走到电梯口,还要等电梯。

“小朱。”她急叫。

“怎么了胡记者?”朱长风转头问。

“你稍等一下。”胡萍招了招手:“那个,你回来一下。”

“什么事啊?”朱长风回来。

胡萍关上门,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就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朱长风看着她眼睛,却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

朱长风这人吧,面像有些憨,读书也不多,但肚子里,其实很通透。

“胡记者,你是不是害怕?”他懒得和胡萍绕。

女人这种生物,你要是和她绕,她能从地中海绕进太平洋,你绕晕了,她还怪你,不理解她。

那不有病吗?有话,你直接说啊。

可她就不直接说。

朱长风知道这一点,不想跟她绕。

胡萍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终究是做记者的,敢于面对真象,也敢于面对事实。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点头:“是,我怕你走后,我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一夜好不好,就是辛苦你一下。”

“我无所谓啊。”朱长风笑道:“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再说了,明天晚上呢?”

胡萍僵住。

是啊,过了今晚,还有明晚,明晚怎么办?该怕鬼,还是怕鬼。

胡萍以为,朱长风又要拿家家有鬼,我家有鬼,你家也有鬼,所以不要怕鬼这套理论来安慰她,结果朱长风又给了她一个意外,道:“这样好了,我给你画一碗符水,你喝了,马上就能睡着,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可不可以?”

“画符?”胡萍惊讶:“你不是关公上身吗?关公不画符的啊。”

“我就知道,张角天书和关公扯上,必然是不伦不类。”朱长风自己也哭笑不得,嘴上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另有传承,不过呢,扮了关公,他们就以为我是关圣帝君上身了,我也懒得解释,就顺水推舟罗。”

他这个话,倒也不完全是骗人,因为他自己也怀疑,这个所谓的关圣帝君系统,可能和关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当时他扮关羽,如果扮诸葛亮,说不定就是孔明系统了。

“原来是这样啊。”胡萍倒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朱长风道:“你要是不放心,我画了符水后,等我走了,你再喝也行,记住,喝了,就上床睡下,闭上眼睛,什么也是不要想。”

胡萍当然是不放心的,一个男人在边上,自己上床睡,那怎么行?

正常情况下,绝对不行。

但今夜就不正常啊。

她非常怀疑,朱长风的所谓的符水,有没有效。

万一没效呢。

朱长风走了,她喝了符水,还是睡不着,一睁眼,屋中没有人,某个角落里,却有可能蹲着一只鬼,只要一想,就毛骨怵然啊。

“那你等我喝了符水,睡着了,你再走吧。”她想了想,只有这个选择最靠谱。

万一睡不着,赖也赖着朱长风陪她一夜,这人百鬼群中巍然不动,有他在,壮胆。

“行。”朱长风同意了。

“那这符水……”

“纯净水就行。”朱长风道:“你拿一只碗,装小半碗水吧。”

“啊呀,我这里没有黄纸什么的,也没有朱砂。”

“不用。”朱长风道:“我这个,直接在水上画碗就行。”

“那太好了。”胡萍就拿了一只碗,倒了小半碗纯净水,递给朱长风。

朱长风左手端着腕,右手捏一个诀,剑指指着碗面,口中念念有词。

胡萍在一边看着,觉得非常荒诞,她采访过一些神婆神棍,朱长风这一套,和那些神婆神棍,一模一样,纯属骗人。

可她又说不出口,因为朱长风今夜确实带她见了活鬼。

她并不知道,在朱长风眼中,他符画完,就见水面上,微微的凝聚起一层灵力,虽然微弱,但这确实已是一道灵符,而不是他奶奶画的那些有形无质的假符。

“可以了。”朱长风对胡萍道:“你把符水端进去,睡前,喝下,然后睡下,闭上眼睛,很快就能睡着了,你可以关上卧室的房门,过十分钟,你没叫我,我再走,可不可以。”

这个办法可以,胡萍就觉得,朱长风虽然是个民工,但这方面,还是有一点素质的。

是的,哪怕到这一刻,她仍然觉得,朱长风只是个素质低下的民工,和她,不在一个层次。

“行,那我试试。”

胡萍就端着碗进了屋,进门,她随手关上门,还打上了倒锁。

女孩子,不能随便相信人。

她进屋,到床前,犹豫了一下。

水是干净的,她平时也喝纯净水,又是亲眼看着朱长风画的符,朱长风的手,并没有碰触到水。

问题是,她真的很怀疑啊。

“这水,喝了就能让我睡着?这不扯吗?”

她实在不想喝,这污辱了她的智商啊。

她想着,拖几分钟,就说没效果,然后出去,刚好一肚子问题,和朱长风聊一夜再说。

这人虽然是个民工,但说话不难听,有时候,好象还蛮有道理的,长得也还行,黑了点,但男人黑不是罪,最后,他嗓音还好听,低沉浑厚,很有男人味。

总之一句话,不讨厌,聊一夜,可以接受。

但问题是,过了今夜,明夜呢?

“要不试一下。”胡萍想了想,一咬牙,仰头把水一口喝干。

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果然。”她想。

她把碗放下,坐在床上,想着过几分钟,就出去。

但莫名地,眼皮子好象有些打架,她就往床上一歪,眼一闭,脑中瞬间就迷迷茫茫的,然后就不知道了。

再睁眼,还迷糊了一阵,醒过神来,她猛地坐起来。

看身上,还好,就是昨夜的衣服,没动过,只有胸口勒得有些不舒服。

女孩子睡觉,要解了胸罩的,她昨夜想着还要出去和朱长风聊天,只是歪一下,就没解,勒了一夜,自然不舒服。

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难道我睡了一夜。”她完全无法相信:“昨天歪那一下,真就睡着了?”

她看了看手机,确实是第二天了,事实上,她是给手机闹钟闹醒的。

“他走了没有。”胡萍起床,开门,倒锁卡嚓一声,这证明,锁昨夜一直是锁着的。

到外面,朱长风确实已经走了。

“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

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

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

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


朱长风拿一条竹躺椅,躺在厅屋里,看到胡萍车子进来,他坐起来。

胡萍下车,道:“小朱,你这小日子,挺悠闲的啊。”

“不挣钱,也就图个悠闲了。”朱长风笑:“进来坐一下吧,我这屋大,开了后门,穿堂风进来,还蛮凉快的。”

这时恰好一股风进来,刮得胡萍的裙摆哗哗的响,她手稍微按了一下,道:“这风还真是大呢。”

“大吧。”朱长风笑:“进屋里坐,我给你倒凉茶。”

“不渴。”胡萍进屋,看到朱长风旁边的小四方桌上,摆着一面式样古拙的铜镜,好奇的道:“咦,还有这样的镜子,古董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朱长风道:“别人给我的,我瞎琢磨,胡记者你是个见识广的,帮我掌一下眼。”

胡萍对古董没研究,但她是女人,女人对于镜子,天生好奇的。

她就拿起来,前后看了看,还照了一下。

这镜子虽然是铜镜,但清晰度相当的高,不比现代的水银镜差。

“我也不懂,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她照了几下,也就放下了。

她并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天机镜最大的功能,是盗取气运,这气运包括福禄寿喜。

附带的小功能,一是盗脸,另一个,则是偷窥。

任何照过镜子的人,从此就成了镜中人,他此后的一切行动,镜主人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

就仿佛,这个人,永远站在镜子前面一样。

这个功能好象很奇特,不过呢,现在的科技也做得到,现在人的手机里,有无数的偷窥软件。

你不开机,就和旁边人聊天,说茶叶,然后你开机去上网,就会给你推茶叶的广告。

你说酒,就会给推酒的广告。

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机里的软件可以偷窥偷听你的一切。

这和镜子的功能是一样的。

照过天机镜的,是镜中人。

有手机的,是机中人,没有多么区别。

朱长风还在高中时代,胡萍初入西河台,做出镜记者,朱长风就迷上了她,现在有机会,能偷窥胡萍,朱长风当然不会放过,所以才故意把天机镜拿出来,让胡萍看。

如果胡萍完全不好奇,不看,那他也没办法。

天机镜功能虽然强大,但也有一定的限制,要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看不到,就不会入镜。

朱红娟给盗脸,就是回老家准备结婚买各种东西时,给山师公算计,在一家店里照了一下天机镜。

如果她不看,山师公也盗不了她的脸。

现在胡萍照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美丽娇艳,很满意,却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不过朱长风不会盗她的脸就是了。

胡萍放下镜子,道:“小朱,你那个符水,怎么那么神奇啊?”

“也没什么神奇的吧。”朱长风见胡萍照了镜子,心中美滋滋,笑着道:“无非就是一点助眠的作用而已。”

“它为什么能助眠呢?”胡萍问:“它的原理是什么?”

“胡记者,这个,你就难倒我了。”朱长风笑:“我就学了这么个符,哪知道原理是什么啊。”

胡萍也笑了起来。

她是真美,尤其是真人当面,这一笑,真如开了一朵花。

朱长风直接就看愣了。

胡萍见他发愣,也不意外,她艳光逼人,在她面前呆呆愣愣的男子,她见得多了,不稀奇。

她骄傲,其实也就是男人们捧起来的。

她捋了一下头发,道:“那你再给我弄几天的符水吧,辛苦你了。”

“没事。”朱长风收回眼光,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是那种大瓶的,和可乐一样。


只有几个傻不愣登的,还在那里敲敲打打。

以及,麻木了的麻大师。

不过还好,麻大师也就麻了一下,他主要是想不到。

两次作法,两次真的碰上邪怪,上次是蛇妖,这次好,活僵尸都出来了。

他终究是吃这碗饭的,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了,把手中铃剑一扔,同样转身就跑。

但他穿的是袍服,转身急了,迈步大快,一下崩住了,摔了一个恶狗抢屎,嘴嗑在砖头上,直接嗑掉了两颗大门牙。

他也顾不得痛了,一个翻身爬起来,提了袍子飞窜,直接窜上宝马,一上车就催:“快快快,走走走。”

宝马很快启动,一掉头就跑了。

他那些男弟子也跟着上了车,争先恐后,一眨眼没了踪影。

他们倒是跑了,林豪这边,可就傻眼了。

林豪陪着一帮子富豪朋友在看戏呢,怕晒,远远的在另一边,突然就见麻大师扔了家伙跑路,他一懵之下,脸就沉了下去。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麻大师这么搞,直接是打他的脸啊。

他眼光转向陆朋。

陆朋也有些懵,他也一头雾水啊。

主要是,隔得远了点,他们都没注意到那具活尸,而先前女弟子虽然尖叫,可在敲锣打鼓吹唢呐呢,他们这边没听见。

直到林豪的一个女秘书突然尖叫出声:“僵尸,僵尸过来了。”

这女秘书有趣,尖叫着,眼睛一翻,居然晕过去了。

陆朋林豪这些人,这才看到往这面走过来的活尸。

活尸一张脸,僵硬如铁,他的眼中,发着瘆人的红光。

与他的眼光一对,陆朋林豪等人全都打一个冷颤。

“僵尸。”

“僵尸复活了。”

“快跑啊,僵尸吃人的。”

一众富豪反应过来,惊呼着,乱奔乱窜,就如炸了窝的马蜂。

林豪陆朋同样如此。

惟一的例外,是布局。

他看到活尸,先也吓了一跳,甚至就眼光一闪,他一把扯住朱长风:“小朱大师,有活僵尸,有活僵尸。”

“我看到了。”朱长风淡定的点头:“那个啥,布老板你莫扯我罗,这套戏服,质量好象不太行,你用力重了,只怕要扯破了。”

布局无论如何没想到,他这会儿关心的是这个,一愣之下,不由得笑了:“小朱大师不愧是关帝传人,果然好胆气。”

他转对就招呼林豪:“林总,林总,莫怕,小朱大师在这里呢。”

林豪这会儿象个没头苍蝇一样,想跑吧,这是他的地盘,不跑吧,可也不敢面对活尸,正手足无措,听到布局的话,顿时就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就叫:“请小朱大师斩妖,我出一百万。”

“呵呵。”布局可就乐了,转头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请了。”

“不急。”朱长风索性就装一把,他一手捋着长胡子,另一手,反持着木头关刀,迎着活尸走过去。

他越走越快,但一手捋须一手持刀的姿势,始终不变。

这逼装的。

活尸都兴奋了,迎着他就奔过来。

眼看着相隔十米左右,朱长风突然大喝一声,一个跨步,倏地到了活尸前面,身子一旋,木头关刀借势旋转扬起。

一刀劈下。

刀光一闪,活尸一个脑袋,冲天而起。

布局鼓着眼珠子看着呢,立刻就跳起来了:“斩了僵尸了,关二爷威武。”

他胀红着脸,对林豪道:“林总,怎么样,关二爷威武吧。”

林豪这下也彻底服了,连声道:“不愧是关二爷,果然好刀法,了不起。”

眼见僵尸已死,他和布局走过去,布局道:“小朱大师,这个僵尸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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