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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乾坤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轰隆隆~
大江拍岸卷起千堆雪。
西陵城外,刘武身披铁甲,纵马驰骋,直往西陵城方向冲去!
铁蹄落下,四周的积雪都在不停地颤抖。
此刻,大日东升。
璀璨的光芒驱散了大江沿岸的浓雾,也照射在浑身披甲的刘武身上,在日光的照耀下,铁甲变成了黄金战甲!
虽是一人一骑,却威势赫赫,好似神将临凡尘!
身后的魏延,只觉自己的喉咙在发干,隐隐间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才是大丈夫!
自己跟了如此英雄的主公,何愁日后不能建功立业?
岸边木筏上,孙尚香望着犹如金甲神人一般冲向西陵城的刘武,感觉一颗心都要从喉咙蹦了出来!
她雪白的手掌紧握,丹蔻指甲刺进掌心也没有发觉,孙尚香像是做梦一般的呓语:“陆伯言……那人,那人到底要做什么?”
陆逊此时也是满脸茫然:“他,他似是要一人一骑,去攻西陵?”
“城里可是有五千守卒,更有大将文聘驻守!他带了两千人尚且不够,现在居然要一己之力,独战整座西陵城?!”
“疯了!这家伙疯了,他真的是在自寻死路!”
陆逊觉得刘武已经疯了,
但旁边的孙尚香望着远处那身着金甲的身影,早已是目眩神迷。
站在两人身后的高顺,依旧默然不语,可他的呼吸已经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为温侯吕布效力的时候。
他想起了吕奉先在虎牢关前,连败十八路诸侯麾下大将的无敌场面!
天下猛将,当以吕温侯为首。
可今天……
高顺望着昂然独骑冲城的金甲身影,口中喃喃自语:“吕布可居天下武将之顶,汝可居于吕布之顶!”
……
大江之上,一只孤独的木筏缓缓向着江北靠近。
木筏上的几名甘宁亲卫,望着江北岸上正发生的一幕,无不瞠目结舌:
“那家伙想干什么?”
“攻城!他在一人一骑的攻城!”
“他莫不是在撒癔症?!那可是西陵城,文聘领着五千人马守西陵,咱们江东都不敢随意发兵,他一人一骑就冲上去了?”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疯了,真是疯了!”
亲卫们惊疑不定,议论纷纷。
一旁的甘宁,同样满脸呆滞的望着江岸上正在发生的一切,他刚渡过大江追了过来,便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江东最勇猛的人,莫过于昔年的江东先主,孙策孙伯符。
当年他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得了小霸王的美名,可即便是小霸王,也不敢单人独骑攻城,
甘宁下意识的自语:“这家伙,真把自己当霸王项籍了?”
……
噔噔噔!~
刘武纵马狂奔,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西陵城也越来越近。
嗡!~
霎时间,城楼上箭雨如蝗。
铛铛铛!~
密密麻麻箭雨,像是乌云般袭向刘武。
刘武全身披着重甲,锋利的箭簇撞击在甲片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随即便被无力弹开。
刘武迎着箭雨不闪不避,竟然就这么势不可挡的冲了过来!
西陵城楼上,文聘望着一人一骑顶着箭雨冲向西陵城的铁甲身影,脸色极为难看:“单人独骑,不避箭雨?!此人视我西陵无人,好生嚣张!”
“传我将领,生擒此人者,赏百金!升三级!”
城门外,早有驻守多时的一千西陵曹军得到了文聘的军令,为首的校尉一声令下:“列阵!”
轰隆隆!~
话音未落,刘武已然纵马奔驰狂飙而至。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身上甲片越来越响。
“迎敌!!”
“杀!”
黑压压的曹军士卒,犹如潮水一般淹向了刘武。
刘武胯下铁马,马不停蹄,轰然撞了上去!
轰!~
“啊!”
咔嚓~
霎时间,冲在最前面的四五名士卒,好似被一座飞来的山头直接壮断了肋骨!
在那可怕的冲击力下,这几人像是几条破麻袋一样,喷吐着鲜血被撞飞在半空中,落地时已然没了气息。
“拦住他!”
“文将军有令,生擒此贼,赏百金!升三级!!”
“他只有一人!生擒了他!”
同袍的阵亡,并没有让其他士卒感到恐惧。
文聘那丰厚的赏赐和刘武那一人一骑的身影,已经让他们顾不上恐惧了。
呜!~
刘武马不停蹄,手中大戟从高空狠狠劈下……
伴随着沉闷破空声的,是骨骼碎裂的清脆声,是那些士卒一声声的惨嚎。
一颗颗脑袋,被大戟砸碎了颅骨。
一条条臂膀,被大戟扯离了身躯。
原本密密麻麻的曹军军阵,此刻随着披甲铁马的驰骋,生生冲出了一条鲜红的空道!
刘武纵马所到之地,犹如虎入羊群!
刘武大戟挥舞所至,尽是尸相枕藉!
当此之际,被刘武铁蹄踩踏的尸体,已然有了数百具。
终于,
那弥漫的血腥气,让幸存的士卒清醒了过来,他们仅剩的胆气彻底丧尽:
“他,他他不是人!”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跑啊!快跑!!”
转瞬之间,残存的士卒军心散尽,竟是一哄而散。
城楼上,文聘已经看傻了,他抓着城垛的手,已经白的如同他此刻的脸色一般:“此人竟,竟,竟然如此勇猛!”
天下武将,以吕布最为勇猛。
当年虎牢关外,一人一骑生生将十八路诸侯阻拦,不得东进一步。
今日观此人之勇,竟然犹胜吕布?!
文聘忽然觉得唇舌发干,今日西陵城只怕遇上大敌了。
……
远处,魏延眼见刘武大杀四方,早已是心潮澎湃,恨不跟着一起冲过去。
但他总算记得刘武嘱托……
十八息!
十九息!
二十息!
“儿郎们!战机已至!杀!”
“杀!!”
魏延一声怒吼,一马当先冲向后西陵城。
身后两千精锐老卒,瞬时喊杀声震天,踏着尚未化尽的积雪,犹如一道滚滚黑潮杀向了西陵城!
恰在此时,刘武已然杀至西陵城门处。
眼看着便要纵马入城!
文聘神色大变:“关城门!快!快关城门!”
千钧一发之际,西陵城门终于死死的关上。
文聘长长松了一口气,若这杀神杀进城内,那这西陵岂不是……
正在此时,
刘武纵马而至,朝着城门奋然一戟挥击!
轰!~
一声巨响!
震的城楼上的文聘,脚下一个踉跄。
一时间,整个城楼都在颤抖,梁木之间的灰尘簌簌落下。
好似天雷击九霄!犹如神人摧泰岳!
西陵城门就这般,被一杆方天画戟给硬生生破开!!
“曹子孝于西陵大败?这,这如何可能?!”
“曹仁乃曹贼心腹大将,当初随曹贼战中原,征河北,破袁术、攻陶谦、擒吕布、败刘备,官渡之战大败袁本初!这等世之名将,如何会败于小小西陵?!”
“三万大军!那可是曹贼驻守西陵的三万大军,西陵才有几千人马?那贼将纵然有吕布之勇,难道真能万人敌么?”
东吴大殿内,一众江东文武齐聚,吵吵嚷嚷,纷扰不休。
曹仁三万大军攻西陵,大败溃逃!
整个江东庙堂瞬时为之震动,江东文物群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随着曹贼东征西讨,败尽中原、河北诸侯,屡立战功的天下名将,曹仁曹子孝!
那可是让火烧曹军八十万,声名赫赫的江东大都督周公瑾都吃瘪的天人将军!
如今就这么轻易的倒在了西陵,倒在了那座不起眼的小城之下?
倒在了那声名不显的贼将手中?
“江东在西陵的探子,已经先后传回了三拨消息……”老将程普低沉的声音响起,霎时间,整个大殿上的杂音都被压了下去。
“消息属实,曹仁三万大军确实大溃于西陵城下。”
“不止如此,就连曹仁自己都被那贼将在阵前生擒!”
程普的声音中满是复杂……
三万劲旅对数千弱卒,怎么看都是必败的死局,可这位昔日的神亭岭故人居然生生逆转了战局,以数千之兵大溃三万之众。
甚至还在阵前生擒了大名鼎鼎的曹仁,何其壮哉!
当年神亭岭上,自己这帮人真是败的不冤。
整个大殿上,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有老将程普的背书,所有人都沉默了,也就是说关于西陵的所有情况都是真的,曹仁的三万大军真的在西陵城下折戟,就连曹仁自己都没跑掉。
那西陵贼将不但勇猛如斯,居然还谙熟军阵,精通领兵作战?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主位大案之后,孙权怔怔出神,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主公!”
正当此时,殿外一道声音打断了孙权的纠结。
一名官吏疾步上殿:“启禀主公,有陆逊书信自西陵而致主公驾前。”
陆伯言的书信?
孙权一怔:“呈上来。”
当即有侍者从那官吏手中接过一只锦囊,捧至孙权面前。
孙权从中取出一片丝帛,低头观瞧。
良久,孙权放下丝帛:“信中说,西陵要与江东再做一笔生意。”
“他们愿以西陵之战中俘虏的五千曹军,换我江东五千山越,诸公以为如何?”
“主公!万万不可!”江东长史张昭,颤颤巍巍的起身:“我江东人口不足,因此自先诸公伯符将军始,便定下取山越丁口充实江东民户之策。”
“为充实江东丁口,我江东世族子弟无不抛头颅,洒热血,与山越死战,每年所获山越丁口,亦不过数万而已。”
“前番西陵声称以五千山越赎换甘兴霸,然则五千山越已交割西陵,却不见甘将军回返江东,如今西陵又要换五千山越?”
张昭越说越是愤恨:“我等取山越,是为了固江东之根本!西陵要江东却是当做抵抗曹操的消耗!”
“安能以江东之根本,去做西陵之肉盾?!”
张昭说的慷慨激昂,愤恨满胸。
主座上的孙权却是冷眼旁观,取山越充实江东,确实是自己兄长定下的江东根本大策,每次攻取山越,这些江东世族子弟也确实都冲杀在前。
可这些江东世族每次所获的山越,十成中只交给江东官家三成,剩下的七成全私自吞下了。
江东的山越,世家拿七成,分给江东三成,还要自己这个江东吴侯感谢他们吗?!
如今大批的山越都换给了西陵,即便西陵也交换了五千曹军俘虏,可这些俘虏江东世族又没理由伸手,这分明是侵犯了江东世家的利益。
张昭身为江东世家领袖,自然不愿意。
“不然,子布先生此言大谬!”鲁肃毫不犹豫的反驳张昭,起身对孙权躬身:“主公,臣下以为,江东当换!”
“山越性情暴戾,极难管束,曹军俘虏则不然,其本是中原之民,懂农桑稼穑,知兵戈战事,所用之处甚大。”
“此事与我等有利无害,如何不能换?”
“鲁子敬鼠目寸光!”吴侯左司马,江东顾氏家主顾雍,脸色阴沉:“西陵贼将破曹仁三万兵马,更是生擒曹仁。”
“那曹子孝乃曹丞相从弟,更是曹丞相的心腹爱将,西陵贼将惹下如此滔天大祸,曹丞相岂能饶他?”
“若我江东再敢以山越换曹军俘虏,必然要惹得曹丞相大怒。”
“鲁子敬!难道真要引来曹丞相二次南征,你才甘心么?!”
顾雍痛心疾首的向孙权行礼:“主公,谁敢保证,我江东还能再打赢一次赤壁之战?江东三世基业,不可不慎啊!”
鲁肃刚要反驳,却见一人缓缓起身:“我江东得罪曹贼,又岂是今朝一日?”
众人望去,说话的正是诸葛孔明之兄,诸葛瑾声音温润:“赤壁大江之上,我江东烧了曹贼八十万大军,不怕得罪他。”
“江陵城外,大都督周瑜猛攻鏖战曹仁,也不怕得罪他。”
“如今江东不过是用山越和西陵置换曹军俘虏而已,怎得反倒怕了那曹贼?”
“与西陵的交易,可增益我们江东的同时,又能损耗曹操,诸君,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为了和刘武交换五千山越,偌大的江东庙堂此刻竟是泾渭分明,分成了两派。
主座之上,孙权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恍惚间,眼前这一幕又回到了当初赤壁之前,江东庙堂战、降争执的场面。
自己身为江东之主,难道还不知道哪方更符合江东之主的利益吗?
“古语云:唇亡齿寒。”孙权眼神冷然:“子敬……”
鲁肃:“臣在!”
孙权声音低沉:“某此前曾言,江东与西陵之事,一切由你处置!”
“着你再押五千山越,去西陵换曹军俘虏。”
“那西陵贼将尚不惧曹操,某堂堂吴侯,胆魄焉能不如一贼将?!”
……
吴侯府上一番争执,最终孙权下了最后的决断。
文武群臣纷纷散去,诸葛瑾与诸位同僚告别,乘车归府。
诸葛宅邸的书房内,诸葛瑾负手踱步,还在想着之前吴侯府大殿上的一幕幕。
看起来,江东文武是为了是否和西陵交换山越起争执,实在是江东世家和吴侯一系的再次碰撞!
就像当初赤壁之战前,投降和主战两派之争。
本以为这两派之争早已随着赤壁那场大火,一齐烟消云散,不曾想今日居然又死灰复燃?!
而引起这场争斗的,居然又是那个西陵贼将。
想到这里,纵然是诸葛瑾也不由得对素未谋面的刘武,大为惊叹。
先是夺郡主,掠陆逊,押甘宁!
而后竟然还敢和吴侯谈判,生生让吴侯心甘情愿的给他弄走大批山越。
如今更是以区区数千弱旅,大败曹仁三万大军,甚至还阵前生擒了主将曹仁!
即便如此,他还能隔着大江,借交换山越的名义,差点让江东世族和吴侯又来了一场争权夺利的争斗
此人虽来历不明,但纵观他所行所为,无不胆大包天,剑走偏锋!
可偏偏每件事都让他做成了。
都说这西陵贼将乃是骁勇之将,可以此观之,其人绝非鲁莽武夫,实是满腹锦绣,真乃当世不可多得之英杰!
哗~
诸葛瑾猛地转身,抓过一片雪白的丝帛,他要写信。
他要给自己的二弟,诸葛亮写信!
这些年,兄弟二人虽各在荆襄、江东,但二人却书信往来不绝,品评天下英雄豪杰,风流人物,甚是快意。
如今诸葛瑾发现在即又觅得一英杰,便下意识的要给诸葛亮写信,想把西陵之战的具体情形告知自家兄弟。
“孔明吾弟如晤……”
只是抬手写了一行,诸葛瑾骤然停笔。
这西陵贼将之事涉及江东机密,若是自己透露给了二弟,岂不是有背主之嫌?
诸葛瑾思虑良久,终究还是提起丝帛,递到火烛下烧为灰烬。
他一声低叹:“各为其主而已……”
……
江陵,郡守府大堂。
“绝不可能!那可是曹仁,俺老张虽然看不起这曹贼的从弟,可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张飞粗豪的声音,在大堂内嗡嗡回荡。
“况且他手下足足三万兵马!攻一个小小的西陵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年刘备二夺徐州时,张飞可是在曹仁手下吃过大亏的,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如今忽然得知小小的西陵却让曹仁碰的头破血流,他张翼德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信。
“三弟所言甚是,江东取得西陵城时日不久,所驻兵马不会太多,无论如何不可能挡得住曹仁的三万大军。”关羽亦是点头,认可了张飞的说法。
“至于曹仁阵前被俘……纵然是吕奉先在世,关某也不信他能在三万大军中,生擒主将!”
面对关羽和张飞的质疑,赵云无奈苦笑:“这消息听着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我亲自探来,应当不会假。”
张飞还要说什么,却被刘备直接打断:“子龙乃是实诚君子,我信子龙所言。”
“主公占了江陵已然一日一夜,却依旧不曾见曹仁领兵归来。”诸葛亮羽扇轻摇:“只怕西陵军大败三万曹军,西陵主将生擒曹仁,未必就是讹传!
得到了孔明的认可,刘备心中对西陵主将愈发好奇起来。
他起身,沉吟自语:“大败江陵三万大军,阵前生擒曹仁,江东何时出了这般猛将?”
“若无此人,我等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得江陵……备真恨不能与此人一见!”
这等猛将,甚至还要胜过当初的温侯吕布。
如今自己麾下可用之将,无非关张、赵云、黄忠而已,若能得此人相助……
刘备忽然有些嘴唇发干,他猛地起身:“子龙,备下猪羊美酒,随我渡江!”
猪羊美酒?
渡江?
关张、赵云与诸葛亮,满脸茫然的看向刘备。
刘备振振有词:“我与江东乃是盟友,如今江东在西陵大败曹军,生擒曹仁,我岂能不去犒劳三军?”
……
大江之上,数十艘满载犒军酒肉的舟船,组成船队,顺流往西陵方向而去。
这次的犒军酒肉,可是花费了刘备不少银钱。
不过为了能与哪位西陵守将一见,便是值了!
想他刘玄德于天下有贤德仁义之名,广播大汉一十三州,就连江东慕名者都不计其数。
想必这位江陵守将,必然是旧闻他刘玄德的大名,大概也能到如雷贯耳的地步!
刘玄德有一种自信,只要见到那位西陵守将,必然能让其对自己一见倾心,相见恨晚!
江陵与西陵离的又不远,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说不定自己身边就会又添一助力,就如孔明对他肝脑涂地,就如关羽张飞对他忠心耿耿,不过要说最有成就感的,还得是赵子龙。
赵子龙就是刘备当初公孙瓒那里借出来,对于这西陵守将,也未必不能故技重施嘛!
刘备望着身边挎剑持枪的赵子龙,松了一口气,他想起了赤壁之战前的旧事……
彼时孔明在江东,居中联络孙刘联盟破曹之事,一去数日杳无音讯,自己既担心孔明安危,又不知破曹之事进程如何。
心急之下,自己便由云长护卫,与此时一般带着酒肉过江劳军,谁料那周公瑾竟想借着宴饮之际害自己性命,幸得云长保护,方才安然无恙回了荆州。
这次自己早已打听清楚,周公瑾尚在建业,守西陵的绝非是周公瑾。
再加上赵云的保护,绝无忧虑!
此番若是能与那西陵守将结好……
曹操麾下有五子良将,自己若能得这西陵守将,便可与云长、翼德、子龙、汉升,设一五虎上将。
定能稳压那曹阿瞒的五子良将!
刘备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大声吩咐:“子龙,且让船快一些!”
“莫要误了我访贤才大将!”
“杀!”
“压过去!压过去!”
“云梯!快,云梯!”
西陵城下,喊杀之声震天,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数不清的曹军向着西陵城冲去。
他们跨过同伴的尸体。
他们踩着同袍的残肢。
喊杀声中,他们五官扭曲,目眦欲裂,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攻下西陵城!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冰冰的箭雨,以及滚烫恶臭的金汁。
嗖嗖嗖!~
轰!~
犹如乌云般的箭雨,带着尖利刺耳的破空声,将冲到城下的曹军射成了一只只刺猬!
沉重的滚石、擂木从十余丈高的城头狠狠砸下,在一声声短促的惨叫中,将曹军砸成了肉泥肉饼!
偶尔有几支云梯搭上了城墙,曹军士卒刚兴奋的爬到一半,就被连人带梯狠狠的推了下来。
城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西陵城墙好像是一座绝壁,根本没有登上去的任何可能。
恶臭的金汁混合着满地浓烈的血腥味,在曹军士卒的鼻尖飘荡,终于有曹军士卒绝望了:
“冲不过去,根本冲不过去。”
“莫说爬上墙头,就连靠近城墙都难。”
“真特娘的见鬼了,这都攻了一个时辰了!城上的箭雨,滚石,金汁就没停过,西陵城的那帮混账不知道疲累吗?”
“照这般打下去,莫说破城,咱们怕是得先累死!”
……
“快!”
“你们这帮山越要想活命,就得跟咱们一起出力,挡住城下的曹军。”
“要是挡不住,曹军杀进来,你们定然第一个遭殃。”
“击退了曹军,你们个个有赏!”
西陵西门城头上,魏延一边调遣士卒守城反击,一边继续对山越威逼利诱。
大批的山越人或是拿起了兵刃弓弩,或是奋力搬起滚石、擂木对准城下的曹军砸去。
望着和西陵士卒一起守城的山越,魏延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有了这批山越的加入,城上的压力确实大为减轻。
魏延将五千山越分为五支千人队,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各放一千山越,助西陵士卒守城,剩下的一千山越居中策应,随时替换其他千人队休息。
如此一来,五支山越千人队互相之间轮流顶替,人人都能得到修整,精神愈长,长此以往下去,攻城的曹军如何能耗得过城头的山越?
魏延望着城下疲惫已极的曹军,冷冷一笑:“耗吧,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力气能耗!”
……
咚咚咚!~
曹军战鼓隆隆作响,催战不停。
但中军大纛下,曹仁的脸已经铁青,他在远处看的很清楚,曹军的攻势已经缓下来了。
“我军屡次强攻,士卒用命……”
一名将领站在曹仁马前,低头禀告:“奈何城上的西陵军实在是坚韧,开战至今已然两个时辰,对方箭雨,滚石,并擂木,金汁,竟是无有丝毫停歇。”
“将士们死伤惨重,疲惫不堪,军心沮丧,实在是攻不动了。”
啪!~
一记马鞭狠狠抽在那将领的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却动也不敢动。
“荒唐!”
曹仁的话语中,是不加掩饰的暴怒:“军旅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攻城陷地!岂有攻不动的道理!”
“传我将领,大纛前移,本将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唏律律!~
将领愕然抬头,只见曹仁狠抽胯下坐骑,竟是真的跃马朝城下冲去。
那杆曹字大纛,紧随其后飞速朝西陵城移去。
“大纛前移,将军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大纛前移,将军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大纛前移,将军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数十名传令兵,在偌大的战场上四下纵马奔走,口中大声呼喊着曹仁的军令。
咚咚咚!~
战鼓声愈发急促,愈发猛烈。
好似山崩地裂一般!
所有人都看见了,尘土飞扬中,那杆硕大的曹字大纛从密密麻麻的曹军士卒身边掠过,离西陵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大纛之下,那顶盔掼甲的身影,迎着如蝗箭雨,催马向西陵城冲去。
“子孝将军?真的是子孝将军!”
“子孝将军为丞相从弟尚不惜命,何况我等?”
“不好,那是子孝将军的亲卫,也是军法督战队!”
“攻城!攻城!”
“杀!杀!!”
曹仁亲自冲到了城下,督战攻城,原本气势已经迟滞的曹军,瞬间气势大阵。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都回荡着曹军士卒的嘶吼声。
本来许多士卒望而却步的城墙下,此刻再次出现了层层叠叠的曹军身影。
嗖嗖嗖!~
城楼上的箭雨越来越猛烈,砸下的滚石擂木越来越多,城墙下曹军士卒的尸体也堆得越来越高。
但顶着箭雨滚石,冲到了城墙下活着的士卒同样越来越多。
砰砰砰!~
终于,又有云梯架到了城头上。
一架,两架,三架……
虽然也有云梯被推到,但架在西陵城头上的云梯却是越来越多!
……
西陵城楼,
一只手,艰难的扒在了城垛上。
一名曹兵从城墙外露出了脑袋,满脸兴奋:“先登!我是先……”
咔嚓!~
一口利刃从他的脖颈上平削而过,那颗满脸兴奋的脑袋,带着满腔热血飚射到了半空中。
越来越多的曹军士卒,爬上了城墙。
“杀!杀光这些西陵贼!”
“夺下西陵城,我们就是首功!”
“哈!西陵贼撑不住了,他们挡不住我们了!”
“不好!曹军冲上来了!”
“快!拦住他们!”
大批的曹军士卒,在城头上和西陵士卒战成一团,刀来剑往,城头上的守卒终于开始出现了伤亡。
两名曹军士卒联手刺伤了一名西陵守军,他们正要狞笑着刺死那名守卒。
噗嗤~
一口大刀自他们背后斜劈而下,两人脑袋连着肩膀,被一刀生生砍下!
魏延抹去脸上的血迹,他亲自下场了。
“顶住!”魏延一声大吼,手中大刀挥舞,亲自冲杀在前。
手起刀落间,直杀的曹军人头满地乱滚。
一瞬时,城头上西陵军军心振奋,竟是生生将已经攻上城的曹军压的往城墙边上退去。
须臾,战局竟是又僵持了起来。
……
“杀!”
“冲上去!”
城头上,先爬上去的曹军人头不断地往城下掉,但依旧有大批的曹军不顾一切的顺着云梯爬上去。
因为他们身后就是中军大纛!
他们身后便是曹仁,曹子孝!
此刻,曹仁跨马而立,距离前方城门不过二百余步。
笃笃笃!~
数名亲卫举盾在前,将曹仁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一根箭矢也伤不得他。
“将军!此处实在是太危险了!”副将满头大汗的劝着曹仁:“此处距城门不过两百步,那西陵贼军主将甚是骁勇,一旦他开了城门,顺势杀出,只怕……只怕我等挡不住他。”
曹仁冷笑:“开城门?我巴不得他开城门!他只要城门一开,我大军就能顺势冲进城内,倒也免得费功夫攻城了!”
“况且,他再骁勇也不过是百人敌而已,我如今三万大军都在这里,难道他还能以一敌万么?!”
“呵呵,若真如此,我曹子孝便是为他所擒也不冤。”
……
曹军斜后方,黑压压的曹军依旧在疯狂的朝着西陵城门冲去。
噔噔噔!~
忽然,周遭曹军士兵感到脚下一阵震颤。
“怎么回事?”
“哪儿来的动静?”
“这是……不好,有骑兵!”
轰!~
恰在此时,一道黄尘猛然自曹军斜后方飚射而起。
黄尘弥漫中,大片骑卒若隐若现,犹如一柄利刃,轰然朝着曹军刺来。
正是刘武的一百陷阵精骑!
“这,这得有多少骑?”
“快!挡住!挡住!”
“结阵!快结阵!”
这个时候,一支数量不明的骑兵忽然自后方杀来,这其中的意味着什么,一众曹军根本不敢想。
他们慌忙结阵,试图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唏律律!~
几个呼吸之间,刘武已然领着百骑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了过来、
轰!~
数名曹军直接被撞飞,生死不知。
刘武冲在最前发,手中画戟前伸……
噗嗤!~
纵马高速冲击下,锋利的戟刃轻易的穿透数名曹军的身躯,他随手一振画戟,数名曹军尸体直接被甩飞,砸到了大片的士卒。
一时间,
鲜血飞扬,肉泥四溅!
刘武和他的一百精骑,就像是一支强弓射出去破甲箭!
刘武便是箭矢,陷阵精骑则为箭杆,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刘武和百骑所至之处,仿若劈波斩浪,曹军士卒纷纷败退让路,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这如何是好?挡不住!”
“快!调更多的人来!”
“此贼所往之处是……是子孝将军所在,他要对子孝将军动手!”
“拦住他!一定要拦住他!”
周遭的曹军,犹如波涛汇聚一般,向着刘武涌来。
刘武纵马高速狂飙,手中大戟横拍竖砸,挡在前方所有的曹军,就像是被车轮压过的野草一般。
呼!~
江畔的狂风,吹到了战场上。
吹的曹军战阵中,血腥之味大盛!
吹的刘武满头发丝飘扬!
刘武面色漠然,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大纛之下的身影。
突进!
再突进!
冲锋!
再冲锋!!
血肉飞舞之间,他离着那面大纛终于近了……
……
大纛之下,亲卫环绕之间,曹仁冷冷看着前方的西陵城。
他说过,今日下西陵,那今日就必然要攻下西陵!
忽然,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那声音初时还很远,但很快便如奔袭而来的大浪,轰然大作!
曹仁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正在此事一名亲卫满脸惶然的飞马而来:“将军!后方有……”
“有什么?”曹仁茫然回头。
恰在此时,一声暴喝如霹雳:“曹子孝!你安敢背信弃义?!”
曹仁终于看见了……
他看见了那道如噩梦般的身影,向自己纵马驰骋而来!
他看见了那道手持画戟,如魔如神的身影,朝自己呼啸而至!
他措手不及!
他肝胆欲裂!!
“快!护住将军!”
四周的亲卫们状若疯魔,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要拦住刘武。
吼!~
刘武手中戟运转如风,好似天龙咆哮。
画戟所至,人马俱倒,鲜血飚射!
一名名亲卫被刘武大戟劈开,肠肚乱滚,马踏成泥!
亲卫们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曹仁的脸上,他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但此刻,他面前再无一个亲卫。
唏律律!~
刘武纵马直奔曹仁而去!
犹如下山猛虎,恰似出海蛟龙!
“你……”曹仁脸色惨白,下意识的猛然拔剑。
嗡!~
那软绵绵的长剑,悲吟着被大戟挑到了空中。
二马一错间,刘武竟是直接伸手,将这位三万大军的主将,轻飘飘的提过马来!
曹仁犹自挣扎:“恶贼,我必杀……”
“聒噪!”
砰!~
刘武懒得听他废话,对着曹仁面门一掌拍下,霎时间曹仁安静了。
刘武将曹仁按在马上,马不停蹄,领着百余骑继续向前突进,他要冲出战场,只能继续顺着这条道冲到底。
若是再调转马头,还得原路再杀一遍,纵然人受得了,马也吃不消。
一时间,百骑精锐所向,竟是生生冲出了一条血肉之路,方才冲出了战场!
众目睽睽之下,刘武领着百骑,也不回西陵城,竟是在战场外调转马头,挟持着昏迷不醒的曹仁,顺着这三万大军来时的方向绝尘而去……
偌大的战场上,原本冲天的喊杀声骤然降了下去。
所有曹军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就在刚才,主将曹仁似乎是被敌军突到了大纛之下,给劫走了?
本来督战各部的将领们,此刻同样不知所措。
他们只觉自己如在梦中……
太快了,太突然了!
三万大军还在这,主将没了?
这仗打还是不打?
一瞬时,曹军诸将都懵了:
“这,这如何是好?”
“大军停在这里,是战是退?”
“这西陵城还攻不攻?”
“犹记当初关云长曾说他三弟张翼德,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一直以为他是夸大其次,不想世间竟真有如此人物?!”
……
“好!好啊!主公的计策成了!”
西陵西门城楼上,陆逊激动的拍着城墙交好,所谓擒贼先擒王,这就是昨日刘武定下的计策。
虽然确实行险,但陆逊也得承认,这是眼下最合适的办法。
毕竟城外可是三万大军,西陵守军根本吃不下,主公麾下的将士就算再精锐,也不能这么糟蹋家底!
现在,主公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噌!~
陆逊猛然拔剑在手,扬声高喝:“诸将听令!魏延!”
陆逊发号施令间,倒也颇有几分日后东吴大丞相的风采。
魏延:“末将在!”
陆逊:“着你领麾下三千兵马从东门杀出,打出刘备旗号,曰:刘皇叔帐下大将魏文长来也!!”
魏延拱手:“领命!”
陆逊又望向还在被架着的甘宁:“甘宁!”
甘宁紧绷着脸,草草一拱手:“在。”
陆逊:“着你领三千山越从西门杀出:打出江东旗号!曰,江东第一猛将甘兴霸来也……”
说到此处,陆逊猛地长剑前挥:“好教曹军知晓,孙刘联军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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