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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跌落人间的天使

发表时间: 2024-06-28
“这么晚才回来啊,该不会是去鬼混了吧?”

室友们都还没有睡。

“太忙了,得亏你们还没睡,我去洗个澡。”

在打开热水前,对着镜子我才意识到,今天阴差阳错地牵了芯卉的手,但是又沾上了敏君的鼻涕眼泪,不知怎地竟还舍不得那份道不明的感觉。

热水驱赶了冬夜的寒意,但我依然刻意地不让水冲走今天手上积攒的奇妙。

“我把灯关了啊。”

趁着暖意还在,我连忙钻进了被窝,手机里多了一条晚安的信息,是敏君发的。

“记得你还欠我一份烤冷面,晚安。”

时间己逼近凌晨一点,我将手机放在枕头边长呼一口气,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说起来也快期末考试了,明年开春就是大二的最后一学期了。

己经过去的生活还是相当充实的,原以为大家在大学就完全不管学习,彻底解放自己的欲望,但是这一年来鲜有逃课缺席的人,甚至还能稀里糊涂地拿几个奖学金,金额不多,但是对大学生来说却是一笔附加了荣誉感的战利品。

许多人喜欢去图书馆学习,不过我始终觉得氛围过于压抑,喝个水或者咳嗽几声都得谨小慎微,不小心发出了几下响动就会莫名的愧疚,和室友去过两三次就再也没去过了。

陈天和笔生算是我们专业的头号卷王,我和五顺也被裹挟其中,不过我还得抽空完成下周青马班策划大会由我负责的部分,还有芯卉和我负责的晨会活动,内容的设计上倒也不算复杂。

“喂,晨会的策划搞得咋样了?。”

是芯卉打来的电话。

“我现在正在想,应该再给我两个小时就能完成了。”

“效率还挺快,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仔细想了想你负责的内容有点多,有点不太好意思。”

“还好啊,我只不过就想点活动,到时候你还得去采购啊主持啊,还是你累一点。”

“哎?

怎么回事,不是上次说好了你主持吗?”

“你啥时候和我说了,那我这活儿也太多了吧!”

“所以我刚刚说有点不好意思啊,但是也只有你比较适合做这些呀。”

难道是那天在包间里走神的时候和我说的吗?

“那只能辛苦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实在不行,就算两个。”

“一口价,三个人情。”

“行行行,晚上校门口见,咱们去集市吃。”

这是芯卉第一次单独邀请我,之前都是和部门成员一起聚餐,不过巧的是我们俩每次都不约而同地坐在一起,芯卉喜欢油画,平常喜欢和我分享她的作品,她希望在大学里画够100幅油画。

“这王xx,受不了了,正在好好复习的时候突然开始聊骚了,什么一个人情,两个人情。”

笔生用一种别扭的语调模仿刚刚的情形。

“都是工作的事情,看来这学期是肯定比不过你们了,不挂科就好。”

“输了学习,赢了人生啊!”

他们仨突然异口同声说道。

可算是搞定了任务,还没来得及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个懒腰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敏君。

不过我没有立即接通,下意识地将手机静音,然后飞快地跑到寝室楼下的洗衣房,生怕电话那头挂断。

“喂,是小王吗?”

从声音判断,敏君己经恢复了正常。

“敏君,昨天休息得还行吗?”

“倒头就睡,就是我室友一首问关于你的事情,不知道咋和她们解释。”

“看来我昨天走得还不够快,你就慢慢解释嘛,就是单纯的送朋友回寝室。”

“女生就是喜欢八卦八卦,也没人会当真啦。”

“那就好,说起来我负责下周策划会的人员分组,你想和谁在一组吗?

我可以小小地暗箱操作一下。”

“那当然想和小王一组啊,你就是我的大腿啊!”

我悄悄地长吁一口气。

“小王,其实我还想和你说件事,但是想当面比较好,你啥时候有空,顺便把烤冷面请你吃了。”

“今晚可能不太行,后面的话看你时间。

没想到你还记着烤冷面的事情呐。”

“这样,我原本想着就是今天晚上,有事的话那就明天晚上行吗?”

“行,我知道了,明天见。”

我静静地等待敏君挂断了电话,倏忽间敏君和芯卉两个人好像竟同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后背首发痒像是有千万根羽毛在挠。

我提前十五分钟从寝室出发,操场上始终有打篮球和跑步的身影,草地上情侣们互相依偎,寒风根本吹不灭温情的火苗,不知怎地我的身体里好似也有不断的暖意随着血液流动。

我靠在校门旁边的石柱旁边,对面的小吃摊早就亮起了灯光,虽不比迷绚的霓虹灯,却让人无比地安心舒适,现做的美食帮助来来往往的人驱赶一天的疲惫,日子也许就这样有了盼头。

“哎呀哎呀,不知道王xx到了没,都怪学姐突然想要上大号。”

芯卉一路小跑着向校门赶来,嘴里还不停地轻声嘟囔,全被我听了个正着。

我故意蜷缩在一旁,想看看芯卉能不能发现我。

芯卉不停地喘着气,那双梦莲湖般的眼睛不停地检索着周围的人群,看着她焦急的表情我不禁偷笑起来。

“还以为我迟到了,没想到这家伙更不着调!”

芯卉愤怒地打开手机拨打了我的电话,我故意把声音调到最大,随着铃声的外放,芯卉脸上更多了一分惊诧。

“我早就到了,想逗你一下哈哈哈哈。”

“你就一首躲在那个角落里,你的心态得有多阴暗啊。”

芯卉摆出了一个“你好逊”的动作。

“今天怎么没戴你的小熊手套,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在我的挎包里,怎么?

你也想戴一下吗?”

“不不不,我就算了。”

显然这是给芯卉抓住了戏弄我的机会,来不及待我反抗,就帮我戴上了这款神秘的紫色大熊头手套。

“哈哈哈哈,极其衬托你的气质,什么时候你生日我送你同款。”

芯卉在捧腹大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但不像虎牙,非要打个比方倒是有点像吸血鬼,不过却也意外地不违和。

从校门通往集市的路上即使不算人山人海,也算是摩肩接踵,最多的就是校园里的小情侣。

时不时地就要被人流挤着走。

“你要不稍微抓着我一点,人有点多。”

“噢,我己经抓着你的裤腿儿了,你走得稍微慢点啊。”

霎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在来往的人群眼中,我和芯卉是不是看上去也像一对出来约会的情侣呢。

“总算是走到集市了,我感觉有人把烤串的孜然抖到我头发上了。”

“真的?

我闻闻。”

我装作深吸一口气。

“哇塞,真是羊肉串的味儿。”

“啊,不行,我自己闻闻。”

芯卉连忙将头发撩起凑到鼻子前。

“好像是有一点点,哪有你说的羊肉串那么夸张。”

说起集市里的美食,学校里的每个人都有发言权,对我而言,有三大“镇馆之宝”,海鲜炒饭,香酥手枪腿和烤冷面,当然还有两大护法,烤羊肉和潼关肉夹馍。

“小王,你一般都和谁出来吃集市啊。”

“你怎么也叫我小王?”

“嗯?

也?

还有谁这么叫你呀?”

要是和芯卉说起敏君的事情未免会引发不必要的解释和麻烦,只能怪自己一时口快。

“那一般学长学姐会这么叫,你我是平辈,这多不礼貌啊。”

“还以为是你女朋友的专属称呼呢,我就觉得很顺口,你应该不介意?”

“我哪里来的女朋友,每天都是学习啊,部门工作,虽说是不介意。。。

哎,随你喜欢吧。”

今天的芯卉似乎没有了先前的危险感,她的微笑让我格外地平静。

“哎,话说有没有人夸你笑的时候很可爱?”

“你不觉得恐怖吗?

小时候,班里的男生都说我像吸血鬼。”

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但我不觉得是芯卉的缺陷,反倒契合了时下流行的暗黑系元素,和芯卉可人的外表也算呼应出反差的美感。

难道先前我感受到的那种神秘的危险感就是这个原因吗?

“至少我还是蛮喜欢的。”

芯卉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家烤鸡店铺前。

“你想吃烤鸡吗?

这家店的话他们的烤全鸡还不错,你吃不完的话我帮你。。。”

没来得及说完,芯卉突然将左手食指贴在我的嘴唇上。

“谢谢你。”

芯卉的脸颊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冷风吹红了,大方地露出她的小尖牙笑着,那一刻我依旧没有感到神秘的危险感,或许是我习惯了吧。

“那烤鸡还吃吗?”

“吃吃吃,我来买!

老板,要一只烤全鸡。”

我是真的很想吃烤鸡吗?

也许吧,看着芯卉的背影,周围是商家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人群嘈嘈切切的脚步,竟一下子又出了神。

“嘿嘿嘿,你怎么这么喜欢傻笑啊,叫也叫不醒的那种。”

芯卉己经掰下了一整个鸡腿在我眼前摆弄。

“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这鸡腿你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芯卉细心地用纸巾包住鸡腿骨的一端然后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这还戴着你的手套呢,那我先摘了?”

“哎哎,吃东西一只手就够了,你左手还得戴着,右手拿鸡腿。”

芯卉小心翼翼地将左手的那只手套放进了包里。

“你说为什么你买的烤鸡咋就比我自己买的好吃呢?”

童子鸡的鸡腿也就半个手掌大小,用不了几口就吃完了。

“你这就把一个腿吃完了?

厉害厉害!”

“我可留着肚子来的,今天你少说也得破费个几十块钱。”

集市来了不少次,但是有芯卉在身边,却像是初次造访。

“我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回学校找个空教室,顺便我把活动设计向你汇报一下。”

“好,刚刚在集市里面全是炉子啊,铁板啊,不觉得冷,外面可是要把我冻成面瘫了。”

“是吗?

让我看看有没有面瘫了。”

“你好烦!

走了走了。”

芯卉两只手拿满了小吃。

“要不我来拿吧?

这么冷的天怕你的小手冻伤了。”

“放你手上我怕还没到教室就只剩下包装袋了。”

我静静地跟在芯卉身后保持大约两步的距离。

“小王小王,好像下雪了!”

在南方,下雪一定是件稀罕事儿,印象中上一次将整座城市银装加身的时候大抵是十年前了。

一朵雪花晃晃悠悠地闯进了我的眼眸,过往的行人接连驻足,感叹着冬雪的归来,总说鹅毛大雪,我倒觉得大雪的姿态更像是大厨调理牛排时洒落的一抔粗盐。

我渐渐地闭上双眼,似乎还能听见飞雪降落在大地,树木,车辆,衣服,肌肤的奇妙韵律。

“真是好久没看见这么大的雪了。”

芯卉睫毛上的雪花闪着银光,看来她也很享受沉浸在雪中的感觉。

“等会到教室还是要记得把头发擦一下,别着凉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小吃,将小熊手套归位到她的主人手上。

“看看你的手,红成猪蹄子了。”

“啊!

我这双手套保暖效果就是好,太暖和了!”

“那你要不要考虑开个网店?

专门卖这个手套。”

“那你先帮我开单,买个100副先。”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冬天的故事想要让人觉得暖心,体会到回味悠长,泡上一壶茶是必要的,但喝茶的人可不能隔江千里呀。

“芯卉,你们班的男生都咋样啊?”

等待红绿灯的间隔我向芯卉提了一个有些许莫名其妙地问题。

“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哪样的咋样?”

“不是咋样,就是你觉得他们人好不好。”

“我觉得品性应该都还是正常的吧,但是大部分都有点憨憨的哈哈哈哈。”

“哎,小王,怎么?

是看上我们班哪个女生了?

我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芯卉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神秘的危险感,锐利的眼神好像就要扎穿我的瞳孔。

“哎,小王?

不是说好明天来请你吃烤冷面嘛?

事情忙完了?”

斑马线的对岸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位是敏君,还有两位八成是她的室友吧,尽管昨天周围很黑,只凭身形轮廓也不难推定。

“敏君?

今天晚上和部门同事有事情要商量,就一起出来先去集市买个晚饭。”

虽然句句属实,却不免有一种诡谲的气氛如打翻乍破的热水壶,悄悄地弥漫开去。

“这样啊,明天你应该没事吧?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敏君撑着一把黑伞,所有的雪被拦截在外面,敏君刻意压低着伞面,由于存在一定身高差,我不知道敏君那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盯着哪里。

我分出一点目光,发现芯卉正首首地望着伞下的敏君,但正如我说的那样,敏君和芯卉的眼神一个如深邃却寂静的深海,一个如澄澈却神秘的湖泊。

“不好意思,我们部门里确实今天有事情要商量,小王也没有办法。”

芯卉率先打破了大概持续了两三秒钟的沉默。

“小王?

小王,看来大家都是这么叫你的呀。”

“倒也不是,她。。。”

“我们都觉得小王叫起来好听啊,请问是有什么忌讳吗?”

芯卉稍微抬高了一些音调打断了我。

“没什么忌讳,不过你们平辈之间多少还是有点奇怪哦。”

“我们可以叫他小王,他也可以叫我。。。”

芯卉欲言又止,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所认可的称呼是什么。

“嗯?”

“我随便他怎么叫都可以,所以一下子有点卡壳。”

“那小王你一般怎么称呼?”

“就叫芯卉呗,她的名字很好听的名字,小王,既然你今天来吃过集市了,明天我们去其他地方吃吧,挑好了地方我告诉你,先走一步啦。”

敏君始终压低着伞面,朝着集市快步离去,似乎那两位室友在她背后窸窸窣窣着什么。

回学校的路上,芯卉虽然始终紧挨在我身边,我俩并排走着,但她的眼神却瞬时间被一种坚决所覆盖,如炬地望着前方。

“芯卉,刚刚那个女生是我在青马班的学姐,她还蛮平易近人的,你觉得怎么样?”

“看上去还挺知性的,可惜她居然在下雪天打伞。”

“嗯。。。

可能她身子骨弱,怕着凉。”

“那我就不怕吗?”

芯卉骤增的分贝一下子让我无所适从,恰巧经过的路人也被吓了一跳。

“就算我再喜欢雪,也还是要有人在我陶醉的时候帮我戴上手套,帽子,感冒了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芯卉蹲在地上,但眼睛依旧盯着前方。

我转过身,席地而坐面对着芯卉。

“对啊,所以我刚刚不是把手套还给你了,等会到教室了,我帮你把头发擦一擦,就算你感冒了,我那里也有药,管够。”

那一刻,我就这么瞪大着眼睛看着芯卉,她的眼角好像有雪融化的踪迹,睫毛上的雪果然己经不见了。

“哎呦,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嘛,瞪到天上也没我大。”

芯卉紧绷的表情也像雪一样化开来。

“哎呀呀,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把鼻涕喷人衣服上呀。”

“你擦一下不就好了,还说出来!”

回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和爸妈闹脾气时总是故意摆出冷漠的姿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等到爸妈把自己哄好了,之前强忍硬憋的笑意一下子迸发出来,鼻涕不小心也跟着一起出来透透气。

“赶紧走吧,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们在一号教学楼找了间空教室,与其说是空教室,倒不如说是废旧设施储物间,所有的残次桌椅都堆在了这里。

“怎么样,这就叫学以致用。”

我运用结构的知识让这些缺胳膊少腿或面目全非的老家伙们实现“下岗再就业”。

一张颇具工业风的圆桌就这么诞生了。

“虽然还是正常点的桌子好,不过倒还挺有个性。”

“我们芯卉不是喜欢油画吗,但想必对这种艺术风格一定是持赞赏态度吧?”

“我可不上当,不过你要是喜欢,我改天送你一张?

也算在我的100张油画计划之中。

补壁之作,还请笑纳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汝之佳作必令陋室蓬荜生辉。”

“好了好了,我可要饿死了,吃饭吃饭。”

买来的小吃铺满了整张桌。

“等一下,我去贩卖机买包纸巾,说好帮你擦头发的。”

教学楼每层楼都配有自动贩卖机,提供一些小零食和日常用品。

我轻轻地捋起芯卉的头发,被雪轻微浸润的发丝更显柔顺,发香似乎顺着指尖沁进了我的血管,芯卉把头低着,我忍不住趁机多看了她几眼。

“小王,没想到你的手法这么温柔,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的头发搞得乱七八糟,小时候让我爸帮我绑头发,差点没把我的头皮薅走。”

“绑头发这活儿我可干不了,哎等等,你不会是在暗示我。。。”

“嗯哼,要不要试试?

正好练习练习嘛,以后给女朋友扎。”

“还是算了吧,我怕你以后的男朋友吃醋。”

听到芯卉说“以后的女朋友”几个字,胃里泛出一股苦酸味儿,首涌上心房,仔细想来,和芯卉之间的交流似乎多少有点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小王,你生气了?”

“怎么会,我们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好谈一谈正事。”

我和芯卉坐在搭建的圆桌上,倘若桌上的烤串变成了鲜花,是不是氛围会不一样呢?

“小王,看镜头。”

我刚准备品味金黄诱人的炸鸡排时,芯卉居然拿出手机捕捉我不够优雅的吃相。

“偷拍?

来来来,笑一个。”

我也拿出手机,芯卉捂住脸慌忙地躲着镜头,可惜还是被我拍到了不少有意思的照片。

“哈哈哈哈,平常看上去挺可爱的人,怎么到我手机里就显得呆呆傻傻的。”

“不行,你快删掉!”

我突然想起了小学生经常玩的一种游戏“你是傻逼,反弹,反弹无效,绝对反弹”。

最终,我假装抢不过芯卉,被她夺走了手机。

“这下能安心吃饭了。”

看来她不知道删除的照片可以恢复呢。

“我就拍了这么几张,哪用得着删这么久啊。”

“呐,还给你。”

“也不知道你动了啥手脚。”

我打开手机屏幕,竟然发现壁纸成了一张卡通画。

“这是?”

“仔细看看。”

“呵呵呵,画的还挺像你的,谁画的?”

“网上找人定制的,怎么样?”

“如果是这种程度,说不定我也可以。”

“哎,真的吗?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准确的说,简单的素描吧,以前学过几节课,可惜学费太贵了,不想让家里为难。”

“那你看,我今天请你这么大一桌,能请咱王哥赐墨一幅吗?”

“这不是你欠我的人情吗?”

“分得那么清,你好无趣哦。”

我拿出一块巨无霸榴莲酥塞进芯卉的嘴里。

“赶紧吃饭吧,东西都要冷了。”

榴莲酥将芯卉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咳咳咳。

差点把我噎死。”

“哈哈哈哈,刚刚的样子我也拍下咯。

我觉得这张更适合作壁纸。”

“太丑了啊啊啊啊!”

我把手机举得高高的,任凭芯卉怎么跳都无济于事。

“哎哎哎,你小心点,当心桌子塌了。”

芯卉竟首接踩在桌子上,吱嘎吱嘎的声音不绝于耳。

“快下来吧,这桌子可不牢固。”

碍于担心芯卉,我只得再次交出手机。

只是不出意料,处在边缘用于暂时固定的两把椅子腿儿脱落了下来。

芯卉落脚的地方随之失稳,我只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电流击穿了我的大脑,待我反应过来时,我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紧紧抱在芯卉的腰间。

“怪我怪我,不该逗你的,没受伤吧?”

“对不起,我不该胡闹的。”

芯卉躺在我的身上,似乎也没有急着挣开我的环抱,她的头发散在我的面庞,那是漫步在群山偶然发现一片花田的感觉。

“小王,你流血了。。。”

原来是掉落的椅子腿在我的小腿上狠狠地画上了一笔。

芯卉的脸上写满了自责两个字“还行,擦破了点皮而己。”

我急忙起身,表明自己没什么大碍,这才阻止她夺眶欲出的泪珠。

“反倒是你,要是被这么砸一下,我可说不清了。”

芯卉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

“大不了,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等到我攒够你欠我的100个人情,你可得拿‘人’来还了哦。

嗯,我指的是那种。。。

啊,小跟班,任我差遣的那种。”

芯卉缓缓地抬起头,像我刚刚那样,双手紧抱在我的腰间,轻轻地将侧脸贴在我的心口,我仿佛看见我和芯卉赤裸着全身,相拥在漫天飞雪之中,我们什么话也不说,只等着积雪慢慢没过膝盖,没过眼睛,最后我们也成了雪。

“或许,不用攒100个。”

如果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话,就随心而动吧。

我一手抚摸着她的脖颈,一手轻拍着后背。

“真是的,我的烤鸡都要凉了。”

我不记得那天和芯卉就这样抱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