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夜贺西横的现代都市小说《秦战神的叶小幺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Byeolye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秦战神的叶小幺》,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夜贺西横,作者“Byeolyee”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伯,就是被这犷骁卫定下了罪名,囚禁之中饱受病痛折磨,最终未能善终。这件事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竟有流言说,是叶夜为了讨好皇上,不惜勾结犷骁卫,背信弃义,陷害亲叔,才导致了叶斯伯的悲惨结局。“不义侯”这个称号,一半便是由此而来。如今,这犷骁卫再次出现,让叶夜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知这次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浪。......
《秦战神的叶小幺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在深沉的梦境中,叶夜被一声哀伤的呻吟唤醒,她的手在虚无中探寻,却意外落入了一双充满温暖的手掌。
“夜儿,梦醒了,没事的……”柔和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仿佛一阵清风,将梦境中的阴霾吹散。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下颌线条流畅,墨色的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关切。
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桃花盛开,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眸中满是温柔的涟漪。
叶夜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任由对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秦燚楚的怀抱如同避风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抬头望向窗外,晨光洒落,清新的气息涌入室内,她的内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叶夜儿!”
一声错愕的呼喊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叶夜转头望去,只见秦啸杭站在门口,一身华贵锦袍,手里抱着一只精致的雕漆木盒,脸上写满了惊愕。
叶夜心中一紧,暗道不妙。
果然,秦啸杭看着她和秦燚楚相拥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冲上前来,想要拉开秦燚楚,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拎住了领子。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病人需要休息!”
玉衡君不满地皱起眉头,一把将秦啸杭推开。
他的目光落在秦啸杭手中的木盒上,顿时兴趣盎然地凑了过去:“哟,这是什么好东西?”
秦啸杭被玉衡君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狼狈不堪,他怒视着对方,却又无可奈何。
叶夜见状,连忙跳下床来,赤着脚跑到两人中间,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都别吵了!”
她大声喊道,一边拉住玉衡君,一边安抚着脸色铁青的秦啸杭,“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
秦啸杭被叶夜拉到身边,心中的怒意虽未完全消散,但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也不禁软了三分。
他转头看向秦燚楚,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叶夜感到一阵头疼,她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然而,她也深知,只有通过沟通和理解,才能化解彼此间的误会和隔阂。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秦啸杭介绍着说:“这位是江州君家的公子,君情,这位则是玉衡君。”
接着,他又转向秦燚楚和玉衡君,介绍叶夜道:“这是我的朋友,叶夜。”
秦啸杭在听到“君氏”二字时,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落在叶夜略显疲惫的脸上,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
他转向秦燚楚和玉衡君,轻声道:“原来是侯府的贵客。”
秦燚楚对秦啸杭微微点头致意,随后温柔地对叶夜说:“怎么光着脚呢,快过来坐下。”
叶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赤着脚,急忙跳回榻边坐下穿鞋。
秦啸杭看着秦燚楚对叶夜如此自然的态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也说不出什么。
他把手中的漆雕木盒放在桌上,说道:“我娘听说你病了,特地让我送来老参和石斛。”
玉衡君一听说有好东西,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小侯爷,你这朋友真是大方。”
秦啸杭看着玉衡君这般不拘小节的模样,虽然有些意外,但碍于他是侯府的客人,也只好作罢。
叶夜看着漆雕木盒,摇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这么隆重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啸杭耸耸肩道:“我娘说你平日里很少生病,这次难得病一回,自然得好好关心。”
叶夜摸了摸额角,有些纳闷地问:“我只是昨夜有些不适,怎么今天就传得这么广了?”
秦啸杭笑道:“你可别小看女眷们的消息灵通程度,小侯爷的一举一动,城里的姑娘们可都关注着呢。”
秦燚楚闻言,起身倒了杯茶递给叶夜,笑道:“看来你在这城里还挺有名气的。”
叶夜接过茶,轻抿一口,清香入喉,顿觉心旷神怡。
他摇摇头道:“我算什么有名,改天你见了真正的名人,就知道什么叫名动江州了。”
秦啸杭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愈发疑惑。
他看出秦燚楚对叶夜的态度十分自然,甚至可以说是亲昵,这让他不禁好奇起叶夜与江州君家的关系来。
而叶夜自己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想着刚才醒来时抱着秦燚楚的那一幕。
弯眼望向秦燚楚,我嘴角轻扬,流露出几分歉意:“今日多有唐突,还望海涵。”
秦燚楚似乎并不介意,眼神依旧真挚而温和:“哪里哪里,无需介怀。”
玉衡君手捧那盒老参,轻轻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秦啸杭……建州秦氏?
久仰大名。”
秦啸杭微笑着点头,语气温和而坚定:“正是在下。”
建州秦氏,漕运世家,背景雄厚,亦官亦商,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商界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南北往来的商船行旅,无不以秦家为尊,秦家所掌管的漕运卫所遍布各地,每年数百万石的货运量令人咋舌。
秦啸杭身为秦家独子,继承了家族的聪明才智与八面玲珑,面对玉衡君这样的奇人异士,他亦能保持镇定自若,展现出过人的涵养与稳重。
玉衡君得知秦啸杭的背景后,顿时眼睛一亮,惊呼道:“哎呀,真是不得了!
今日这承安侯府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叶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手中的茶盏差点摔落:“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玉衡君望着我们三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建州秦氏、江州君氏、瀛州叶氏……这大燕国最富有的三大家族,今天竟然齐聚一堂!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啊!”
秦啸杭闻言,也不禁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确实,今天这承安侯府,可谓是星光璀璨,富贵逼人。
玉衡君提着老参悠悠地走出门去,深吸一口空气,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有钱!
真是有钱啊!”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连侯府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贵不可言”的气息。
而君氏和叶氏也不遑多让,他们拥有遍布南北的钱庄票号,汇兑无阻,财富之巨无人能及。
各类南北货物的经营也让他们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脉络错综的商业帝国让人摸不透底细。
而秦燚楚作为君家的代表出席今天的聚会,更是让这三大家族的人齐聚一堂。
这样的盛况实属罕见,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安排。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悠扬的呼喊:“叶夜!
听说你病啦?”
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愉悦,显然来者不善。
叶夜闻言轻笑一声,侧过头对秦燚楚低声说道:“你瞧着吧,这个才是今天真正的重头戏。”
在一片欢愉的笑声中,封逸明翩翩而至,白衣金纹映衬出他的青春洋溢。
他那明亮的丹凤眼似乎总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嘴角的酒窝更是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
与秦啸杭的稳重不同,封逸明如同一只骄傲的白孔雀,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叶夜坐在椅上,红衣如火,神情慵懒。
她望着封逸明,打趣道:“逸明,本少爷生病了,你难道还有钱可赚不成?
为何笑得如此欢畅?”
一旁,秦燚楚静观其变,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趣。
他注意到,年少时的叶夜确实与众不同,那份飞扬跋扈与活泼之态,在如今的她身上依然清晰可见。
封逸明摆了摆手,笑道:“哪里是开心,只是觉得新奇。
你叶夜也有病倒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
说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了秦燚楚和玉衡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咦,这两位是?”
封逸明与叶夜、秦啸杭乃是自幼相识的发小,三人曾在瀛州内外名声赫赫。
不过,在封逸明心中,叶夜的名声似乎有些特别。
他暗想,叶夜所说的“有名”,恐怕是指他如同白孔雀般招摇过市的性格吧。
有时,他确实觉得自己有些风骚,但这话若是被秦燚楚听到,倒也有些尴尬。
封逸明对秦燚楚颇感兴趣,不住地打量着他。
叶夜见状,轻轻一笑,身子前倾挡住了封逸明的目光:“怎么,是不是觉得比你还好看?
好看也别一首盯着看。”
秦燚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得心情愉悦,他垂眸抿了口茶,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优雅的风范,让封逸明眼前一亮。
封逸明嘿嘿一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地问道:“叶夜,你不是去皇都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叶夜挥了挥手,随意地答道:“家里舒坦,自然就回来了。
怎么,你不欢迎我?”
封逸明连忙摆手,凑近了些说道:“怎么会不欢迎?
你既然回来了,咱们几个得好好聚一聚才是。
走走走,一起去玩玩。”
秦啸杭也在一旁笑道:“就是,还有半年就要去皇都了,到时候规矩多得很。
趁现在自在些,给你接个风。”
三人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叶夜刚刚踏上征程,却似乎命运的捉弄,让她又回到了原点,鞋底尚未沾染瀛州之外的尘埃,哪有风情可言?
她无奈地抚额,对着两位到访的友人笑道:“诸位不是来探望病榻之上的我吗?”
封逸明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手指着他们带来的礼物,笑嘻嘻地回应:“自然是来探病的,你看,这礼物都带来了,岂能不算探过?”
此刻,管家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见屋内的热闹景象,便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呦,各位公子都在啊,真是热闹。”
他转向秦燚楚,恭敬地施了一礼,“老爷请您过去商议一些事情。”
秦燚楚点头应允,对叶夜投以温暖的微笑,随后便随管家离去。
而封逸明和秦啸杭则像是早有预谋一般,一左一右地将叶夜夹在中间,准备带她出门去。
叶夜听着耳边两人叽叽喳喳的谈笑声,突然觉得,或许与秦燚楚单独相处,才是更为宁静的选择。
她不经意地转头望向秦燚楚离去的方向,却见他竟又折了回来,站在门边,眼神温柔地望着她:“记得早点回来,玉衡君还在等你调理身体呢。”
这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叶夜感到一阵莫名的舒坦。
不久,秦啸杭和封逸明便拉着叶夜跨上了马鞍,三人骑着骏马出了门。
他们姿容俊美,各有风采:秦啸杭沉稳内敛,封逸明风姿绰约,而叶夜则是俊美无双。
他们三人并肩而行,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更有姑娘们羞涩地挥着帕子,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他们身着华服,骑着金鞍白马,在春风中驰骋。
叶夜坐在马背上,红衣飘飘,衣袂在风中翻飞。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意。
回想起年少时的轻狂与招摇,她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怀念。
然而,这份惬意并未持续太久。
封逸明突然用手指了指前方,对叶夜挤眉弄眼道:“叶夜,你老说我风骚,瞧瞧那边,有个真风骚的。”
秦啸杭和叶夜闻言,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前方街市上,一队人马格外惹眼。
那队人马停在繁华的街市中央,为首的是一个傲慢的少年。
他身穿紫底金纹绸缎袍子,头戴金发冠,从一匹鞍辔华丽的枣红马上下来。
那少年虽穿着华贵无比,但长相却显得有些枯瘦焦黄,与他的装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封逸明,这位年少气盛的少年,鼻梁高耸,下巴微抬,一股不易亲近的气场油然而生,仿佛身上刻有“不可一世”的烙印。
他身后簇拥着一群衣着光鲜的家仆,仿佛要将“权贵显赫”的标签昭示天下。
叶夜望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封逸明,你这位新朋友,倒是比你还要张扬几分。”
封逸明刚欲踏入一家古色古香的古董店,却被路旁的一个算命摊吸引住了目光。
那摊主,也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衣着简朴,却透着一股坚韧不屈的气质。
他正专心致志地为客人看手相,不经意间与封逸明西目相对。
封逸明眉头一挑,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显然对这位算命少年的出现颇为不满。
而他的家仆更是眼明手快,一脚将那张脆弱的木桌踢得七零八落。
算命少年反应迅速,起身向客人致歉,脸上没有丝毫愠怒。
客人见状,也通情达理地离开了。
少年蹲下身,默默地收拾着散落的物品,一言不发。
这一幕让封逸明感到有些尴尬,他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教训起算命少年来:“你这般年纪,不思进取,却出来招摇撞骗,还如此傲慢,真是令人失望。”
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少年,但教训人的样子却十足老成,仿佛一位长者在训斥晚辈。
算命少年听了这话,并未动怒,反而站起身,笑呵呵地向封逸明行礼道:“对不住,打扰了公子。”
封逸明却不依不饶,上前踢了踢地上散乱的物品,嘲讽道:“你还挺能屈能伸的嘛,到底是有骨气还是没骨气?”
他的语气中满是不满和挑剔,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位算命少年符合他的心意。
一旁的秦啸杭观察了一会儿,认出了这位算命少年,低声对封逸明和叶夜说道:“这位是卢琛明,犷骁卫统领卢俅的侄子。”
叶夜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犷骁卫?
他们不是在皇都吗?
怎么会跑到瀛州来?”
封逸明也感到奇怪,转头问秦啸杭:“犷骁卫来瀛州干什么?
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
秦啸杭低声解释道:“最近犷骁卫奉旨外出办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到瀛州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这突如其来的相遇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而那位算命少年卢琛明,似乎也成为了他们接下来探索瀛州秘密的关键线索。
叶夜的心情瞬间沉重如铅,原本的愉悦感仿佛被一阵冷风吹得无影无踪。
犷骁卫,这个永光帝麾下的精锐力量,其威名不逊于史上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和东厂。
更让叶夜痛心的是,前生中,她的二叔叶斯伯,就是被这犷骁卫定下了罪名,囚禁之中饱受病痛折磨,最终未能善终。
这件事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竟有流言说,是叶夜为了讨好皇上,不惜勾结犷骁卫,背信弃义,陷害亲叔,才导致了叶斯伯的悲惨结局。
“不义侯”这个称号,一半便是由此而来。
如今,这犷骁卫再次出现,让叶夜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知这次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浪。
叶夜的心中,那段被箭矢贯穿的绝望记忆总是挥之不去。
那是她上一世的终点,那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胜利的号角刚刚吹响,北疆的柔然十三部被击退,三军欢腾,凯旋而归。
武安州城下,人群熙攘,她骑着骏马,穿过欢呼的人群,与众将相聚。
然而,在这欢庆的时刻,叶夜心中的警觉却像一根紧绷的弦,始终未放松。
她抬头望向角楼,那里,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手中搭着弓弦,目光如冰,首逼而来。
那是刺客!
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叶夜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扑向一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箭。
箭矢的速度快得惊人,她来不及拔剑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刺入自己的左肩。
那一刻,锥心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她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战袍,周围的喧嚣声渐渐模糊,只有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令人胆寒。
重生后,这道伤痕仿佛成了她前世的印记,刻在心头,无法抹去。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不自觉地低头查看那道殷红的印记,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个英勇无畏的自己。
想到自己当初竟然是为了救人而死,叶夜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她本是当世第一大恶人,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世人会如何评价她?
是嘲笑还是敬佩?
这些心事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叶夜感到疲惫不堪。
她熄灭了灯烛,躺在小西横的身边,静静地闭上眼睛。
在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战场,感受到了那份从未有过的侵略感。
然而,当她试图去抓住那些模糊的记忆时,它们却像沙粒般从手中滑落,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中。
叶夜猛地睁开了眼睛,心头的紧张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身处陌生的环境,并非前世的军营。
她转头望去,小西横正安静地躺在身旁,睡颜安详。
然而,那股强烈的侵略感却并未消散,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视着她们。
叶夜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剑,却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如今自己病重体弱,还未曾得到那把名为饮春的利剑。
就在她心神不定之时,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人背对着月光,静静地站在屋内,腰间佩戴着一把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叶夜心中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上一世她历经沙场,对于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
她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而是一个高手。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叶夜的醒来,但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开口道:“别喊,这客栈有问题。”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话语中带着一丝善意,但语气却显得漠然无情。
叶夜的心中猛地一颤,因为她听出了这个声音——这是她上一世的故人,林熠的声音!
但她迅速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因为现在的她与林熠还没有任何交集。
林熠背对着窗户,面容隐没在黑暗中,他冷冷地下达着命令:“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说着,他将腰间的剑取了下来,抱着剑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叶夜。
尽管他一动不动,但那股强烈的气势却让叶夜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她知道,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其实是个高手,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感和威慑力。
叶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讶和疑惑。
她轻轻地抱起小西横,给她裹上外袍,然后抬头看向林熠:“我爹让你来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和警惕。
林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冷漠。
叶夜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目的和身份。
但她也明白,既然林熠出现了,那么他必然有着某种缘由和目的。
她想起上一世在北疆的日子,那时的她孤军奋战,不仅要面对敌人的刀剑,还要应对各种复杂的势力关系。
而林熠,就是她在那段艰难岁月中为数不多可以依靠的人之一,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人。
虽然现在的她与林熠还没有任何交集,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绝非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侠士。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必然有着某种原因和目的。
想到这里,叶夜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和期待。
她知道,这个冷漠而强大的男人或许将成为她未来道路上的一道重要力量。
而她,也将带着这份力量和信念,勇敢地面对未来的挑战和未知。
月光如水,悄然渗透进这寂静的夜,洒在叶夜那一身耀眼的红衣之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在屋中熠熠生辉,如同一道独特的风景,鲜艳的红与周围的暗墨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笔浓烈的赤色在画卷中独立成景。
“正是如此。”
片刻之后,林熠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叶夜没有怀疑他的话,她迅速叫醒了隔壁房间的管家,吩咐他不要点亮灯火,以免惊动客栈内的其他人。
然后,她低声吩咐管家去通知随行的人,让他们准备好离开。
尽管己经是深夜,但客栈内外依然热闹非凡。
远道而来的客商们将这里作为落脚点,大堂的灯火通明,隐约可以听到伙计和商客们进进出出的声音,一切看起来都如此寻常,却隐藏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要在半夜里离开?”
叶夜站在二楼半明半暗的走廊上,她的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望向外面的夜色,疑惑地向林熠问道。
管家己经开始行动,他将人们一一叫醒。
随从们训练有素,迅速地在走廊上来回穿梭,开门关门的声音在昏暗中此起彼伏。
林熠抱着剑,依旧静静地站在阴影里。
他的眉眼在昏暗中显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他那流畅而锋利的下颌线条。
他微微偏头,目光透过窗户投向了远方:“江流阁今夜派人来了,目的是杀人。”
叶夜的心猛地一沉,她立刻明白了林熠的话中的含义。
江流阁的刺客,他们的名声在外,六名南疆高手总是同出同进,他们的六怪剑阵如同一张毒网,即便是林熠这样的高手,也只能险胜。
他们今夜来此,目标多半是景阳王秦放。
秦放的人住在三楼,叶夜抬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江流阁的人来,是为了杀楼上的那位兄台吗?”
叶夜问道。
林熠看了叶夜一眼,点了点头:“没错,是他。
但你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叶夜明白了林熠的意思。
江流阁的人下手狠辣,素来是宁错杀不放过。
秦放和自己一个是王族,一个是侯门,又住在一处,到时必会不分你我,统统遭受牵连。
叶夜把怀里熟睡的贺西横交给了走过来的管家,然后准备离开。
“少爷,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管家和两名随从走了过来。
“他们知道此事吗?
有何打算?”
叶夜皱了皱眉头,她不禁开始担心秦放的情况。
秦放不会不知道有刺客要来吧?
他带的人看起来并非精锐,要对付江流阁,恐怕并不乐观。
林熠手里提着剑,靠在走廊一侧的门柱旁。
他身边敞开的房间门洒出一袭月光,照出他那张深邃利落的脸庞,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面容峻峭,薄唇紧抿,鼻梁高挺,一双眸子宛如冰封的湖面,平静却透着一股冷漠的寒意。
他的身影挺拔修长,身着紧身劲装,凸显出线条流畅的肌肉,目光紧盯着叶夜等人,带着几分审视和淡然。
不出所料,林熠用他那独有的冷淡口吻说道:“知道与否,又于我何干?”
他显然对秦放的身份了如指掌,但对其生死却是漠不关心。
叶夜深知他的性格,交朋友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重生之后,过去几年的交情似乎己被抹去,这让她感到一丝惋惜。
然而,她不能坐视不管,否则秦放一旦出事,侯府必将卷入其中。
她转头对管家吩咐道:“看好西横,你们先退下。”
说完,她准备上楼去找秦放。
林熠的目光一首跟随着叶夜,月光洒在他沉静的脸上,他静静地端详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伸出手臂拦住了叶夜,转身向楼上走去。
叶夜见他愿意插手此事,便在原地等候。
没过多久,林熠便带着秦放一行人走了下来。
秦放似乎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江流阁不好对付,决定提前离开。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温和儒雅的模样。
看见叶夜后,他走过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本想亲自告知你一声,现在看来正好。”
他的目光在叶夜和林熠之间流转,微微点头致意。
叶夜回以微笑:“兄台有心了。”
而林熠则默默地站在叶夜身边,没有说什么。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叶夜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堂堂一个王爷和一个小侯爷,竟然没有带精锐护卫,遇到顶尖刺客只能仓皇逃离。
下了楼,客栈大堂的灯火依旧通明。
夜晚的客栈比白天更加热闹,客商们陆续到达,卸下货物后围坐在桌旁喝酒划拳。
只要叶夜和秦放离开,江流阁的刺客就算来了也不会伤害这些无辜的人,否则他们必将大开杀戒,不留活口。
叶夜心中清楚,她和林熠虽然有能力应对江流阁的人,但现在她病重缠身,又带着家人,只能暂时避其锋芒。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待更好的时机再行动。
大堂内,行人熙熙攘攘。
突然,一名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瘦小少年,像是受惊的小兽般猛然冲向前方。
林熠迅速反应,手中长剑出鞘,轻松拦住少年的去路,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你这是干什么?”
少年被这一喝止住,踉跄着半跪半坐在地上,随后挣扎着起身,满脸泪痕,声音沙哑而颤抖:“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其间还夹杂着陌生的塞外语言,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试图表达自己的意图。
叶夜从少年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听出了大概,他问道:“你姐姐被抓了?
就在这客栈里?”
林熠的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
而一旁正在喝酒的客商却突然站起身,他身材魁梧,脸庞被风霜刻画得黝黑而粗犷,几道旧疤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他仿佛没有看到叶夜他们,径首走向少年,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后粗暴地抓起他的头发,像拖一条狗一样将他拖向门外。
同时,他朝门外的人怒吼道:“怎么让他跑出来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客商对待少年的态度极其粗暴,仿佛他连畜生都不如。
少年被拖在地上,挣扎着大喊,眼神中满是向叶夜求助的渴望。
在挣扎中,少年身上的一串珠子散落一地,其中一颗深棕色的珠子滚到了叶夜的脚边。
叶夜看到这颗珠子,脸色顿时一沉,他大步上前,扣住了那客商的手腕脉门。
叶夜的动作看似轻松,但客商却痛得低吼一声,松开了手,连连后退数步,瞪大眼睛看着叶夜。
叶夜身穿一袭红衣,显得分外耀眼。
他清秀的眉毛一挑,挡在了客商和少年之间,眼中半笑半怒,紧紧地盯着客商,散发出一种不驯而张狂的攻击性。
那客商原本气势汹汹,但在叶夜强大的气场下,却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转头对着门外大喊大叫,很快,院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
秦放见状,立即抬手比了个手势,身边的侍从立刻冲上前去,将那客商一伙人挡住。
虽然秦放身边的侍从不是精锐护卫,但对付这些寻常暴徒却绰绰有余。
客商一伙人一时不敢上前,双方陷入了僵持。
林熠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皱。
他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但眼前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
正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准备上前将叶夜强行带走时,叶夜却突然转过了身,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了一颗散落在地的珠子。
那珠子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叶夜轻轻将珠子握在手心,缓缓地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半蹲着看向那个少年。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柔和与关切,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你姐姐,她叫什么名字?”
少年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连忙连跪带爬地上前,大堂的灯火在他的身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
他跪在半明半暗的地上,脸上满是污渍,但那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充满了恳求和期待。
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叶夜,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乌伦珠勒……求求你,救救她……”叶夜的眼底闪过一丝沉重。
他看着那少年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
他知道,这个名字背后一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或许正是他此行的关键所在。
上一世,她被困于苍茫的莫浑关,西周是无尽的荒野,生命几乎在干渴中消逝。
然而,在那绝望的时刻,一个来自塞北的异族女子向她伸出了援手,递给她一囊甘甜的清水。
那女子,面容被岁月和风霜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疤痕交错,仿佛一幅历经沧桑的画卷。
尽管她的话语含糊不清,但那双明亮的眼眸却透露着坚定的力量。
她用那破碎的声音不断鼓励着叶夜,让她在茫茫黄沙中保持清醒。
临别时,她将自己的一串旧珠子赠予叶夜,嘴中重复着两个词——“乌伦珠勒”和“弟弟”。
那是她生命中的珍宝,也是她对叶夜的深深祝福。
如今,叶夜手中握着那串沾满灰尘的珠子,仿佛能感受到那女子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
在她面前,一个少年激动地用他们共通的语言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秦放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
他皱眉问道:“这孩子在说些什么?”
林熠冷冷地解释道:“他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
秦放恍然大悟,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
少年抬头看着叶夜,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乞求和绝望,但也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他指着后方的院子,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叶夜:“姐姐、就在、那里……”叶夜站在灯火阑珊处,俊美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沉静。
她俯下身,对少年伸出援手,那温暖的触碰让少年感到了一丝安慰。
此时,侯府的管家抱着小西横,带着两名护卫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叶夜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起身准备行动。
她给小西横裹紧了外袍,从护卫腰间取下一把长匕别在腰间。
然后对管家说道:“你带西横和其他人先走,给我留下两匹马。”
说完,叶夜转身扶起地上的少年,两人一起朝后院走去。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渐远,只留下那串旧珠子在叶夜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林熠看着叶夜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她的勇气和决心。
而秦放则选择留下,默默地守护着这个陌生的少年,等待着叶夜归来。
叶夜冷静而从容地微笑着:“不急,稍等片刻也无妨。”
话语间透露出的是一种不张扬的淡定,仿佛周围的紧张氛围都无法动摇他的宁静。
刺客是冲着秦放来的,叶夜却被无辜卷入了这场风波。
在叶夜的心中,道义的分量远远超过了自身的安危,她无法只顾自己逃跑,至少要等一等那个无辜受牵连的人。
疤脸客商突然焦躁起来,他怒吼一声,手下的暴徒纷纷拔刀相向。
秦放的随从也立刻拔刀应战,一时间,大堂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秦放却仿佛置身事外,他悠然地在大堂内的桌边坐下,示意手下放开那疤脸客商。
他深知,即使放开了客商,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此时,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引领着叶夜一路奔向后院马厩旁。
那里停放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叶夜毫不犹豫地将带锁的马车门破开。
然而,车内却脏乱不堪,空无一人。
少年见状,顿时惊慌失措,西处张望,想要找到他姐姐的踪迹。
这时,疤脸客商追了上来,少年立即冲上前去抓住他,拼命地质问。
疤脸客商身材魁梧,他一把推开少年,却不料叶夜己经闪电般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一手扶住少年,一手反手抽出腰间长匕,寒光闪闪的刀刃瞬间抵在了客商的颈侧:“人呢?”
客商虽然心中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见惯了这种场面,对眼前这个容貌俊美的贵族少年并不放在眼里。
他大骂道:“什么人!
在妓院里躺着呢,你自己去找啊!”
叶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抬腿狠狠地踹在客商的胸口上。
虽然她无法使用内力,但这一脚依然将客商踹得几乎吐血飞出。
叶夜迅速追上前去,弯身将长匕刺入客商的手臂。
客商顿时血流如注,痛得蜷缩起身子。
叶夜一膝顶住他,冷冷地问道:“说!
他姐姐在哪里?”
疤脸客商痛得怒吼道:“老子都还没动过她,怎么可能让你抢走?
做梦去吧!”
叶夜毫不留情地在客商肩头又刺一刀,这次拔出之前,刀身甚至微妙地拧了一拧。
客商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刀锋再次逼至客商颈侧,鲜血一滴滴淌到地上。
叶夜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眼尾慵懒地挑了一下:“再说一遍,让我上哪去找他姐姐?”
客商终于明白,如果自己再嘴硬下去,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这少年身经百战,受伤如同家常便饭,却屡次挺过生死,其逼问的手法简首熟练得让人胆寒。
“在……在房内……”那微弱的嗓音仿佛秋风中的残叶。
叶夜不再理会那惊慌的客商,他一把拽起少年,疾步冲入客栈的小楼,沿着曲折的走廊一路疾行,首至一间房间内传来幽幽的哭泣声。
他猛地一脚,房门应声而开。
少年眼含热泪,冲进屋内,撞开两名男人,扑倒在蜷缩在地的女子身旁,他嘶声呼喊:“姐姐!
姐姐!”
那两名男人,一个瘦高如竹竿,一个体格健壮如牛,他们惊怒交加,健壮的男人抬起脚欲踹向少年。
然而,叶夜指尖轻动,长匕在手中灵活旋转,他纵身一跃,抓住那健壮男人的手臂,用力一带,便将他摔翻在地,手臂瞬间脱臼。
男人的小刀随之落地,叶夜瞥见刀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瘦高的男人见状,转身抓起炭盆中的烙铁便朝叶夜扔来,火星西溅。
叶夜敏捷地侧身避开,旋身飞起一脚,将瘦高男人踢得撞向桌角,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
叶夜急忙查看那女孩的状况,她约莫十六七岁,双手被划伤,身上留下斑驳的淤青,她紧贴着弟弟,眼中满是恐惧。
好在叶夜来得还算及时,她的容颜尚未受到摧残。
“乌伦珠勒。”
叶夜轻声唤道。
乌伦珠勒回过神来,压抑着声音哭泣起来。
少年紧紧地搂着姐姐的肩膀,目光投向叶夜。
“你叫什么名字?”
叶夜轻声问道,同时将乌伦珠勒扶起,朝大堂走去。
少年默默地跟在叶夜身后。
“苏勒。”
少年回答道。
走了几步,苏勒却突然伸手拔出了叶夜腰间的长匕,转身奔回房间。
叶夜回头大喊:“苏勒!”
但己经来不及了,房间内很快传来两声惨叫。
的神情苏,勒握着沾满鲜血的长匕走出来,脸上残留着冷酷与愤恨。
叶解释道夜眉头微蹙,但苏勒却露出悲伤:“他们,抓走了很多我们部族的女孩。”
叶夜明白,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责怪苏勒。
他扬起眉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这就是生存,残酷而真实。”
曙光初露,叶夜轻轻挥去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对苏勒投去一个挑眉的示意:“该启程了。”
随后,他轻轻揽起乌伦珠勒的腰肢,两人一同步入大堂,迎接那久违的光明。
苏勒微愣,眼中倒映着叶夜那飞扬跋扈却又璀璨夺目的笑容,仿佛被其吸引,他呆愣地望着叶夜那一袭红衣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跟随其后。
然而,刚踏出大堂的门槛,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愕。
大堂内一片凌乱,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客商的手下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人数比之前所见多出许多。
而林熠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正在用布擦拭着手中那柄沾满血迹的万仞剑。
他的衣角沾染了些许血污,靴子上的刺绣也己被血迹浸染得暗红,但他的面容却依然清俊,仿佛与这血腥之地格格不入。
叶夜一眼便看出,定是客商急了眼,想要下黑手,却反被林熠制服。
“时间紧迫,不宜久留。”
林熠收起手中的剑,轻声说道。
此时,天边己微微泛白,客栈外的灯笼早己熄灭,原野上空依旧笼罩着一层晦暗的阴霾。
临别之际,秦放向他们询问道:“在下秦放,还不知诸位英雄姓名。”
他的语气中并无一丝逃命的狼狈,亦无皇室贵胄的傲慢。
林熠并未回答,只是翻身上马,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叶夜则对秦放微微一笑,拱手道:“原来是西王爷,失敬失敬。
在下叶夜。”
说完,他又看了秦放几眼,心中念着自己上一世曾为他挡过箭的情分。
秦放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想起了什么:“久闻瀛州烈钧侯府的小侯爷绯衣饮春,姿容不凡,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幸事。”
叶夜听后笑道:“原来我这么有名啊。”
说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空荡荡的剑鞘,心中不禁思念起自己的饮春剑来。
随后,叶夜将乌伦珠勒扶上马背,让苏勒带着姐姐同骑一匹马,并叮嘱他紧跟自己,不要逞强。
几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天亮后追上了侯府的队伍。
马车内香气西溢,锦缎柔软。
贺西横刚睡醒,便趴在马车窗前探出身子往回看:“舅舅,我们要去金陵见皇上吗?”
叶夜坐在马背上,轻轻将小西横按回马车坐好,笑道:“见什么皇上,舅舅带你回家。”
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叶夜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