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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束短暂的光

发表时间: 2024-06-02
沈北辰唇角一勾,一抹弧度诡异的笑容从他嘴边溢出,琳酒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沈北辰就贴在她耳边戏谑道:“如果他知道你的那点事,你觉得他会不会厌恶你!”

琳酒脸色刷地煞白,身体明显一僵,沈北辰口里的他叫萧闲是她偷偷暗恋了六年的人。

她和萧闲是初中同班同学,她是班里少有的贫困生,而他则是家世显赫且学习成绩优异耀眼的星星。

上学时,琳酒总是偷偷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从小受环境的影响,琳酒是个极其敏感又自卑的人,对他的喜欢一首维持到了现在,可只有她知道,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萧闲,可她好自卑,自卑到就连暗恋萧闲她都觉得自己有罪。

“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

琳酒眼眶泛着红,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泞泥的琳酒来说,沈北辰也曾是她生命里一束短暂的光。

刚被接回沈家的那段日子,亲生父母嫌弃她粗鄙不堪,可他们似乎忘记了她曾经连活下去都是种奢望,收养她的养父母一个是瘾君子,一个是赌鬼,他们有不顺就拿她撒气,拳打脚踢是她的家常便饭。

初中时的一天晚上,养父突然欲对琳酒行不轨之事,琳酒吓坏了,慌乱中捡起地上的啤酒盆砸在养父头上,粘稠的血液从他的头脸缓缓流下,养父捂着头凶神恶煞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碎,琳酒害怕被他打死连夜逃离了那个地狱般的家。

琳酒流落街头当了几天的乞丐,后来找了个餐馆刷盘子,她感到幸运,因为她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了,相安无事的过了三个月,却在一个暴风雨的阴天被养父找到,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打死,可他竟然跟她道歉,还让她回去继续读书,琳酒小心翼翼地跟他回去,回到家养父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他不再轻易大打出手。

几年后养父车祸离世,整理遗物的时候琳酒看见了一个信封,里面言简意赅说了资助她读书的所有费用,后来她大概知道沈北辰对她态度不冷不热的原因了,他大概认为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养父以她的名义向他要了不少钱,可他给的那些钱,她一分也没有花过,她所有的生活费,还有学费都是她打工赚的,不过沈北辰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了。

沈北辰眼睛里闪烁着火,“琳酒你真是好样的!”

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气,可他在气什么呢,他应该高兴才对,他不止一次说过有她这样的妹妹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也曾命令不许让她叫他哥哥,她装傻死乞白赖的总是厚着脸皮一遍遍叫着他哥哥,可她现在对他却有了几分恨意,沈雨死后种种证据都指向琳酒,一夜之间她成为了杀人犯,父母对她厌恶至极,沈北辰更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动用手段将她送进牢里,在牢里那些人对她百般折磨,他们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软糯清甜的女声骤然响起,“北辰哥哥,你来我们公司是来找我的吗?”

女孩一脸天真无邪,她叫苏雪儿,是沈雨同母异父的妹妹,沈雨死后,沈家人将爱转移到了苏雪儿身上,一年前沈家发现沈雨不是亲生,一番调查下很快找到了琳酒,哪怕知道当初沈雨的母亲恶意将琳酒和沈雨掉包,可沈家养了沈雨几十年,又怎么会是她这个空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沈北辰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脸宠溺的摸了摸苏雪儿的头;“当然是来找你的,以后你就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了,走带你去吃饭。”

他们从她身边径首走过去,苏雪儿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看吧,你穷其一生的东西,对我不过是撒撒娇。”

琳酒僵在原地,神情有些无动于衷,可心里却透着一股酸涩,一滴鼻血滴答落到了她的白色衣服上,她捂着鼻子跑进了洗手间,洁白的洗手台被鲜红的血液染红,透着一股诡异。

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沈北辰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一股击波,席卷了整个洗手间;“你tm是真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琳酒浑浑噩噩的看着手机上的日期,七月二十号,是沈雨死亡的日子,沈北辰说她害死了沈雨,所以每个月的二十号的晚上他都逼着她跪在沈雨的墓碑前忏悔,可他不知道的是她怕黑,墓地西周一片寂死寂,只有偶尔的风声从背后吹过,带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沈北辰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像是被诅咒了的夜幕琳酒是如何熬过来的,当然他如果知道,应该会很开心才对,毕竟他对她的恨意己经深入骨髓。

琳酒鼓起勇气挂断电话,可手却抖得厉害,颤巍巍的离开公司,将辞职信和手机一同扔进垃圾桶里,回到公寓后她将房门从里面反锁,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她不确定沈北辰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找到她,她曾经也无数次想逃离这个城市,可无论逃到哪里,他总是开导航般轻而易举将她找到,后来她也累了索性就不躲了。

琳酒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睡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快要枯萎的身上,骨头里传来一阵阵的钝痛,仿佛有千万针在骨髓里不断刺戳,鼻腔里一阵温热,她本能的用手捂住鼻子,但血液还是从指缝里不断渗出,临近死亡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活。

不知过了多久,鼻血终于止住了,为了让脸色不那么难看,琳酒给自己化了淡妆,打车去了医院,主治医生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与叹息;“真的不治了吗?”

琳酒云淡风轻的点点头,许是见她可怜,医生让助理去帮她取了药,在等待的过程中,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身量较高的男人走了进来,尽管他带着口罩,白大褂也将他的身体包的严严实实的可她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他,萧闲,一个她默默喜欢了六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