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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顾玖谢湛)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

小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男女主角顾玖谢湛,是小说写手小色所写。精彩内容:当然也或许有,但原主人小阅历少,所以不知道,或者没有普及。那么她就先把算盘给普及开吧,也算是她穿到这个时代来,为这个时代做出点贡献吧。顾玖问谢二郎:“二哥,您听说过算盘吗?”谢二郎摇摇头,“算盘?那是什么?”(这里图片暂时删了,等我忙完了,想办法再买一些合适的。)顾玖仍然不敢确定这时代到底有没有算盘,因为谢二郎只是个偏远小县的账房,没见识很正常。顾玖拿树枝在地上画出算盘的模样,“上边的一颗珠子表示五,下边一颗表示一……计数的时候,这样……”谢二郎到底是做账房的,一点就通,按照顾玖的方法,在心里默想了一下,...

主角:顾玖谢湛   更新:2024-03-21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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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玖谢湛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顾玖谢湛)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男女主角顾玖谢湛,是小说写手小色所写。精彩内容:当然也或许有,但原主人小阅历少,所以不知道,或者没有普及。那么她就先把算盘给普及开吧,也算是她穿到这个时代来,为这个时代做出点贡献吧。顾玖问谢二郎:“二哥,您听说过算盘吗?”谢二郎摇摇头,“算盘?那是什么?”(这里图片暂时删了,等我忙完了,想办法再买一些合适的。)顾玖仍然不敢确定这时代到底有没有算盘,因为谢二郎只是个偏远小县的账房,没见识很正常。顾玖拿树枝在地上画出算盘的模样,“上边的一颗珠子表示五,下边一颗表示一……计数的时候,这样……”谢二郎到底是做账房的,一点就通,按照顾玖的方法,在心里默想了一下,...

《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顾玖谢湛)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精彩片段


顾玖觉得谢家人都挺善良,还豁达,面对灾难,前途未卜,却不像村里人那样愁眉苦脸。

被这样的人家收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家人觉得这女娃长得娇气,却一点也不娇气,双脚都磨成血糊糊了,愣是一声没喊累。还始终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就开心。

火把的光线有限,不能做饭,多数人家都是把干粮取出来胡乱啃点就算了。

时间宝贵,吃完干粮,谢大郎就安排人值夜,大家随便扯点干草铺在身下就准备睡下。

地上潮湿,谢家人照顾顾玖,搬空驴车上的东西,让她和高氏两人一起挤在车上睡,高氏又拉了最小的谢四余挤在她们中间。

谢四余是谢三郎家六岁的儿子。

小家伙有点害羞,小身子使劲往高氏身边挤,给顾玖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顾玖伸手戳戳他的胳肢窝,小家伙咯咯的笑,就是不回头。

刚进五月,夜里也不冷,将就着也能入睡。只不过夏天有蚊子,顾玖用薄被蒙了头脸才能睡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谢大郎就叫醒众人,催促着赶紧收拾收拾上路。

众人把铺盖收拾好,男女分开,各自寻找隐蔽的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脸是不洗的,因为水带的太少,还有留着饮用和做饭。

谢家小辈的三个男娃帮着分发干粮,谢大吉手里拿着一叠饼子,递给顾玖一张。

顾玖犹豫着接过,道声谢,却有些啃不下去。

她可以不洗脸,但不刷牙实在难受的要人命,她也没刷牙的工具。

更何况想到大家一早上解决完生理问题,也没见谁洗手,都是直接上手吃东西。

谢湛长身玉立的,气质清冷而矜贵,顶着一张神仙一般的脸,也都是拿袖子垫着饼啃,顾玖觉得他从云端吧唧一下砸地上了。

风尘仆仆的袖子,说不清和不洗的手哪个细菌更多,顾玖艰难的对着饼子咽咽口水,怎么都下不了口。

“怎么?没胃口?”走在旁边的谢二郎笑道:“没胃口也得吃,不吃饭可走不动路。虽然你是个姑娘家,咱们家挺稀罕的,但你看看,咱们都背着东西呢,走不动了可没人背你。”

谢湛瞥顾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谢五郎嘻嘻哈哈笑:“叫声五哥听听,走不动了五哥背你。”

其余几只郎都看着她善意的笑。

顾玖生无可恋的尬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不了口的原因。说假话她不愿,就算她是直球,也怕说真话会被张氏喷死。

高氏一双眼好像什么都能看穿,“这人啊,经历的艰难多了,就什么都不讲究了。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顾不上 ,能有口吃的,饿不死就行,别说没漱口,用脏手拿东西吃,就是发了霉了,被老鼠野狗啃过了也得吃。”

大家一听,才明白过来。

张氏瞪她一眼,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饼,“不吃算了,矫情个屁!当家的,给你吃,累死累活只吃一张饼怎么能行?”

顾玖伸出尔康手,我吃,还不行吗?

从高度发达的时空过来,卖食物的大婶没带手套都嫌弃膈应。她就是得适应适应,矫情两下,做做心理建设而已,吃还是要吃的。

谢大郎回头嗔他媳妇:“多大人了,跟个孩子置气。我不吃,给孩子留着。”

张氏哼一声,把饼子收回去,谁也不给了。

谢五郎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袱,一手拿着饼啃一口,蹭过来歪着脑袋笑,“五哥分你一半?”

谢五郎和谢湛是双生子,俩人一般大,性子却是两个极致,一个稳重清冷,一个跳脱活泼。

长得也不像,谢湛是神仙小哥哥,站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的崽。

谢五郎也俊,是那种比正常人俊朗点的俊,阳光开朗,还在普通人的范畴。

顾玖看了看少年啃了一半的饼,认命的伸手扯了一块,从善如流的道谢:“谢谢五哥。”

谢五郎被这一声五哥叫的大乐,哈哈笑着在顾玖脑袋上拍两下,“走不动了喊一声,五哥背你,五哥力气大着呢。”

谢大吉不乐意了,指指顾玖,“明明她跟我差不多大,怎么就成我小姑姑了?这可不行,顾九娘,你给我娘做闺女吧,我给你做哥哥。”

又问:“你应该没我大吧?毕竟这么矮。”

顾玖:……

我不生气,不跟小屁孩生气。

语气仍是悻悻的,“我六月的生日,快十二了。”

“啊?还以为你不满十岁,原来比我大呀,我十一了,我让你做我姐。”谢大吉道。

顾玖:谢谢,并没被安慰到。

谢五郎道,“那可不行,才刚有个小仙女一样的妹妹,可不要变成侄女,你想要妹妹,让大嫂给你生个。”

张氏也竖着耳朵听,本来心里有些窃喜,生完老大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再怀孩子,能养个闺女,特别是养个这么白嫩好看的闺女……想想还挺美的。

听了谢五郎的话,狠狠瞪他一眼,你老谢家要是有生女儿的命,至于捡一个回来吗?

顾玖幽幽的瞥一眼谢五郎,“其实我想叫你五弟的。”

走在前面的谢湛一个踉跄,高氏摇着头无奈的笑,其余人一头懵,没明白她的话有什么玄机。

谢二郎慢半拍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得挺美,咱家四郎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惦记着呢,你老老实实给咱家做闺女吧。”

张氏一颗无处安放的老母亲的心,此时哇凉哇凉的。瞪一眼谢湛,臭小子没事长这么俊做什么,勾的我闺女都飞了。

谢湛:……

我招谁惹谁了?

高氏思量着,九娘留都已经留下了,是做闺女也好,养着当童养媳也不错,将来都看孩子们的意思,人总归是自家的了。

一锤定音:“好了,大郎你们几个,今后要多疼妹妹知道吗?大吉、二庆、三有、四余,以后要叫九娘小姑姑,听见了没有?”

谢大郎兄弟几个开心的应了。几个小的也没问题,乖乖喊人。只有谢大吉再三看顾玖的个头,还是不情不愿叫了声小姑姑。

顾玖哎哎的应着,平白多了几个大侄子,也没个见面礼,只能等以后有钱了再补上。

高氏神清气爽,咱也是有闺女的人了。眼睛在新出炉的闺女脸上来回看,心满意足。

这边气氛轻松的不像逃难,队伍的后面却始终压抑,越发衬得谢家人豁达。

队伍走了一个上午,经过大胡村时,看到麦田里有很大一片都只剩麦茬,麦子居然已经被收割了。

大槐村的村民们看见了,都十分羡慕,大胡村距离仙居山近,比他们多了差不多一天半的时间,多少能收点粮食,不至于路上挨饿。

中午找了阴凉的树下休息,仍然没时间做饭,继续啃干粮。

谢家这顿吃的是杂粮窝窝头,一人一个,硬的能砸死人。几个郎一人多了一个红薯。

顾玖和高氏也被多分了一个红薯。

顾玖望着手里的多出来红薯,转手递给谢四余,“你吃这个,这个软乎。”

谢四余和顾玖还没混熟,就去看他娘。

孙氏忙把红薯夺过来给顾玖,“他小人儿丁点大,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你快吃。”

顾玖望着手里的红薯,又想起早上谢五郎分给她半块饼,他一个大小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张饼能顶什么,就趁着谢五郎不注意,把红薯尖的那头塞他嘴里,“你可别再还给我,沾了你的口水,我可不吃了。”

谢五郎笑得见牙不见眼,接过红薯三口两口就吃了,“妹妹真好,等五哥将来挣钱了,给妹妹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顾玖这才拿着窝窝头,毫无形象的坐到地上,啃一口,喝一口水,在嘴里泡软了咽下,无比想念原来世界的美食。

高氏在旁边看得笑眯眯的,这小姑娘看着不着调,但是个知道感恩的,别人对她好,就想着怎么回报,这样的孩子招人疼。

马不停蹄的走路,就算劳累惯了的村民们也都累得不轻,大家默默啃干粮,连谢家的气氛也没那么轻松了。

只有十三岁的谢六郎,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拿着本书看。他像和身边的人有壁,自成一派,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顾玖是第一次见到读书读的这么投入的人,也是觉得很新鲜。

吃完干粮,谢大郎让他儿子谢大吉谢二庆去叫村老们过来商量事情。

谢大郎道:“咱们的脚程太慢,距离仙居山还有两天的路程,咱们才走一半路,得加快速度了。”

一名村老叹息:“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大家伙都累得不行,总不能不休息赶路吧?人会受不住的。”

“是啊,老弱妇孺走不快,总不能丢下不管。”

谢湛建议道:“大家带的东西太多,舍弃一部分吧。”

谢大郎点点头,“四郎说的对,像桌椅板凳、瓦罐泥炉这些都丢了吧,只留下必须的东西就行。”

穷苦人家心疼东西,什么都不舍得丢,有的人家连破罐子烂箩筐都带着。

村老们相互看看,也只能这样了。

“有的人家可不好劝说啊,唉!”

“让各家当家的劝劝吧,东西和命总得舍一头。”

村老们叹息着离开,然后各家都开始精简东西。

队伍里不时传来不和谐的争吵声。

“不许扔,你个败家子,这个也还有用,你敢扔老娘跟你拼命!”

“这砂锅好好的,做饭也用得上,我二十文钱买的,扔了可惜了。”

鸡飞狗跳好一会儿,该扔的还是扔了,少了累赘,却多了此起彼伏的哭声和骂声。

精简了些累赘,下午赶路时速度就快起来了。

谢家本来就没带太多东西,何况还有一辆驴车,一匹马,壮劳力多,速度比别家都要快。

他们在前面带着,村民为了追上谢家的脚步,速度也被迫加快。

这样一来,顾玖就实在吃不消了,前世科技发达,动动脚就有代步工具,实在是没走过这么多路。

腿像灌了铅似的,脚已经痛到麻木,一瘸一拐的,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机械的挪着脚步。

高氏看着心疼,就叫谢五郎,“五郎,你力气大,把车上的红薯取一袋背着,腾个地儿给九娘坐。”

顾玖见谢五郎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正要说不用了,她能行,就见谢湛走过去,把马上驮着的两桶水放下来,然后拎着她就放到马上了。又招手叫谢四余过去,把谢四余也放到马上顾玖的身前。

小一辈的谢大吉、谢二庆、谢三有全都羡慕的看着他们,却全都没有开口争抢。

谢湛单肩上的包袱塞给高氏扶着,弯腰去挑地上的两桶水,高氏在驴车上道:“五郎,你去挑水,让你四哥背被褥。”

谢四郎道:“娘,我能行,等会儿挑累了,再跟五弟换。”

高氏便不再多说。

顾玖看一眼就算浑身粗布衣裳,也掩饰不住风采如画的谢湛,果然,长得好就是占便宜,连亲娘都偏心。

顾玖刚骑在马上舒坦一会儿,队伍里就响起孩子的哭声:“我不走了,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我要歇会儿。”

孙氏回头瞧一眼,道:“是老张家的孬娃,这孩子被他奶奶给惯坏了,都九岁了还这副德性。”

徐氏胳膊肘撞她一下,示意冷着脸的张氏。

孙氏缩缩脖子,才想起来孬娃是大嫂张氏本家侄子,孬娃的爷爷和张氏的祖父是堂兄弟。

孬娃的奶奶张余氏哄道:“我的乖孙,听话,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听奶奶的话,等到了地儿,奶奶给你蒸米糕子吃。”

“我不走,我不走,我现在就要吃米糕子,你给我做,现在就给我做!”

“乖娃啊,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大水快来了,咱们再不快点走,可就被大水冲走了。”

孬娃娘紧闭着嘴,拉着小闺女闷头走路,孬娃虽是她生的,跟婆婆生的没啥两样。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多说一句,婆婆会把她骂个狗血喷头。

孬娃爹倒是不耐烦的骂一句:“小崽子事儿就是多,不走就让大水给你冲走!”

“冲走就冲走,我不活了,累成死狗,我还不如死了呢!”孬娃仗着奶奶疼,半点没怕他爹的。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不吉利,快呸呸!”

“我走不动了,我要骑大马,我也要骑大马。”孬娃指着前边谢家的马嚷嚷道。

张余氏砸吧两下嘴不吭了,看看那马,再看看孙子,小眼珠子一转,拉着孙子就往前挤。

挤到谢家的队伍里,就腆着老脸问张氏:“他大姑,孩子实在走不动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家孬娃也骑一会儿马?”

张氏脸一耷拉,道:“这才第二天就闹着走不动了,咱们这抛家舍业的,今后还不知道要在路上走多远,以后怎么办?”

张余氏脸上仍旧堆着笑:“你看孩子这么小,也真是遭罪,你是他大姑,怎么也得心疼心疼自家孩子,就让孬娃骑一会儿,就一会儿。”

张氏按捺住性子,给她讲道理:“五婶儿,你看马上就那么大的地儿,已经坐了两个孩子,前面还搭着被褥,实在没地儿给孬娃坐。孬娃真的走不动,五婶儿您老身上不是没带东西,怎么不背着他?”

张余氏虽说是做祖母的年纪了,但也才四十多岁,背个孩子还是能背得动的。

张余氏的笑收起来了,“他大姑,我老天拔地的,这么大个孩子怎么能背的动?你是孩子他的大姑,咱们也算一家人,坐坐你家马怎么了?马坐不下,你让这丫头下来啊,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咱们收留她,没当丫环使已经不错了,还当祖宗似的惯着。”

顾玖挑起眉,原来打这注意呀!看看张氏,算了,给大嫂面子,不怼这老婆子了。

虽说没准备怼她,顾玖却也端坐着不动,张氏不开口让她腾地儿,她就当没看见没听见,谁让老太婆说话不中听呢?

这要换个人,家里实在腾不出手背孩子,好好跟她说话,她也不会跟个孩子争不是?但这俩,就算了。

张余氏这话说完,谢家人都有些生气了,家里好不容易拐个丫头容易吗,娇宠着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一个个看过来,眼神都不善。但顾及着张余氏是张氏本家婶子,碍着张氏的面子,倒也不好怼人。

也就高氏能开口怼她,但高氏历来不会跟村里不讲理的泼妇们骂架,只是拧拧眉头,没出声。

张氏也怒了,本来还想个这老婆子留点面子,这会儿啥也不管了,“关你什么事?九娘就是我老谢家人,我老谢家的马就高兴给她骑。没看见我家九娘脚都磨破了吗?那血都渗出来了,你看不见啊?”

这要不是她长辈,恨不得加一句----你瞎啊!

孙氏实在忍不住,跟了句:“多好笑啊,我家二庆、三有都自己个走呢,三余才七岁,你家孙子跟二庆一般大,也九岁了,我家孩子都自己走,你孙子怎么就不能走了?”

徐氏拉她一把,给个不赞同的眼神,张氏可以骂自己娘家人,孙氏可不好开这个口。

谢三郎也冲她摇摇头,不让她多说,孙氏瘪瘪嘴不吭了。

村里有人嘀咕:“村里比孬娃小的孩子多着呢,都要借马骑,人家马不是要累死?人自家娃都骑不过来呢,凭什么让给别人?脑子不知道咋长的,净想好事。”

另一个笑着道:“仗着脸皮厚,打量人家如果不好意思就能得逞了呗。”

张氏指指队伍后面自己娘家的方向,“要论亲近,我兄弟家的憨豆不比你亲?憨豆比孬娃还小一岁,我要腾位置,也是给三有腾,给憨豆腾,怎么也轮不到孬娃。五婶儿快好好赶路吧,您若再耽误时间,大家伙可不等您。”

张余氏拍拍大腿就撒起泼来:“不得了了,没天理了,谁家的姑奶奶这么不敬长辈了,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让一个小辈指着鼻子数落,我不活了……”

孬娃爹挑着担子往前挤,一边道:“大姐你也太不懂事了,不就让个外人下来,让你侄子骑会儿马吗,多大的事儿,还惹你五婶儿哭一场。”

张氏给气的,正要发动体内洪荒之力,把这混账东西喷个狗血淋头,村里的老人听不下去。

大家纷纷指责这母子俩,“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娘俩一对儿不讲理糊涂虫。”

“什么糊涂,我看就是装糊涂,仗着脸皮厚欺负人罢了。村长他媳妇那是好惹的?”这人说话声音渐低,小声加了句:“就是个母老虎,以为仗着亲戚,就敢瞎胡惹,怕是嫌命长。”

“孩子也给惯得不像话,孬娃这孩子有这样奶和爹,这一辈子都毁了。娶媳妇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娶一个糊涂虫,可就祸害三代子孙。”

张氏的爹娘都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原本不好说什么,但孬娃爹指责他们闺女可就忍不了了。

张氏爹老张头在后面喊孬娃爹:“老七你给老子滚回来,带着你那糊涂老娘滚回来!人老谢家的马,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再叨叨耽误大家赶路,别怪大家不客气,扔下你一家不管。”

孬娃爹缩缩脑袋,他爹去的早,平日最怕这个长房大伯。怕大家真的抛下他不管,忙拉了他娘低低的劝。

张余氏气不过,作势在孬娃屁股蛋上拍两个巴掌,“叫你娇气,看被人嫌弃了吧,人家嫁给了村长家,看不上咱这穷亲戚了!”

张氏斜眼看她,懒得搭理。

孬娃扯着嗓门嚎起来,赖在地上哭闹着不走。

谢大郎不管他们,催促着大家:“赶紧走,赶紧走,想要命的就抓紧。”

队伍加快速度动起来,张家母子孙三人担心真要被抛下,急忙小跑着跟上。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日下午,看到了远处的山。

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等走到山脚,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群人慢慢追了上来。

谢大郎回头看一眼,道:“是大胡村的人,他们追上来了。”

话音刚落,突然远处传来闷雷声,低低的,像是恶龙苏醒,大地随之震颤起来。

谢湛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洪水来了!”

谢大郎也反应过来,回头冲着村民嘶声喊:“洪水来了,大家快往山上跑,快点,东西不要了!”

谢湛在这边指挥谢家人,“二哥护着娘和嫂子们先走,三哥提水,六弟照顾侄子们,五弟,背粮食走!”

谢湛自己则留下来,和谢大郎帮着指挥村民们,年老的和孩子都被安排人背着,嘶吼着让跑的慢的人快点跑,不要在乎行李。

大胡村的人也拼命的往山边跑,青壮在前面,老幼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山路不好走,顾玖已经从马上下来,忍着脚上针扎似的疼,拖着谢四余往上跑。

跑了一会儿,回头看去,见浑浊的洪水已经滚滚而来,裹挟着树木泥沙,一路摧枯拉朽,声势惊人。

谢大郎和谢湛在山石间护着村民飞快往上跑,边跑边吆喝:“别停,继续往上,水量还在增加!”

原本觉得安全的村民不敢停留,急忙继续往上爬。

大胡村的人很快也到了山脚,到底慢了一步,跑前面的青壮和半大的少年郎紧赶慢赶爬上了山,紧跟在后是两名年轻的妇人,慢一步的老弱妇孺转眼被洪水卷走。

有个年轻的妇人慢半步,险些被水冲走,上面一个汉子拉了一把,才救了她一条小命。

其余村人的手臂和头在水中起伏几下就没了踪影,连声救命都没来得急喊。

危机关头,整个村子的青壮对老弱都选择放弃,最后上了山的,除了年轻男人,就只有三个女人,两个十来岁的孩子。

大槐村的村民们看到这情形,一个个全都面无人色,来不及吐槽大胡村人的自私冷漠,都在庆幸听了村长的话,一路没敢耽搁,不然就跟大胡村一个样了。

山下的洪水越来越大,虽然暂时安全了,也没敢再耽搁,继续往上爬。

闷头爬了很久,再回头看去,只见洪水已经淹到半山腰了,而水量还在不断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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